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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青丝绾-第111部分

小说: 青丝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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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脚步声渐无,她伸手点了秋菊与秋落两人的穴道。胡乱地给秋菊的嘴角擦了擦鲜血。“本宫有个外号叫小魔女。这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她们身子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是怒瞪着她。

暮倾云不再废话,拖着两个死不悔改的侍女向幽深的尽头走去。应外面的动静,那机关又缓缓打开。

不知为了什么,此时,她对柳二蛋没有一丝惧意,就如是故人,因而人未进入密室,带着喜气的声音就至,“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正吃着早点的柳二蛋含着一块红烧肉,满嘴油腻。骇人的幽光一闪,眼睁睁地看着她把两个不能动的女子拖了进来。

他好不容易咽下堵在喉部的那块肉,改性后,第一次开口说话,“你带她们来干什么?”

“送给你的礼物!”她吃吃一笑。当然记得柳二蛋年纪不小,正缺女人,也记得他饥不择食,在荒野蛮干手下青碧的事,最主要的是,她要感谢他,感谢他一直偷偷地保护她。

地下的两个女子虽说不是长得倾国倾城,也衣裙不整,但依稀可见皮肤白嫩细致。

柳二蛋迟钝地放下手中的碗,抬头茫茫然地看着暮倾云,“我不喜欢她们!”

一记闷棒砸下,她心情灰暗,无辜地撅着小嘴,知道他是喜欢她,可她不能满足他心愿,她是硕和王妃,永远都是。

她很无奈,闷闷不乐地朝那出口走去,“原来你不喜欢,那算了!随你怎么办吧!”

反正柳二蛋有的是办法,再不行,就用毁尸粉让她们消失算了,反正,她是不想再拖着这两个讨厌的侍女回到牢里去,虽有功夫,但也挺费力。

柳二蛋咬了咬牙,好似做着两难的选择,最终向她及时伸出手,唤道:“等等!”

她满面愁容地回过身,静等着他说话。

柳二蛋抹了抹嘴角的油珠子,结结巴巴地道:“我……只要你高兴……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真的!”她的眼眸猝亮,犹如燃烧着两团烟花,跑了上前,指着秋菊与秋落一本正经地轻轻斥道:“好好侍候他,也许,他高兴了,能饶了你们!”

这动作在柳二蛋眼里美丽无比,他伸手向后脑挠去,原来,只要顺着她的意,她就会笑。

她嘿嘿地笑着,接着依了失忆的反应问他是为谁。

这话柳二蛋利落地回答了她。

暮倾云心满意足,动作怪异的柳二蛋确如她所想,不光性情大变,还对她百依百顺,是一个可以利用之人。

她朝出口走去,却蓦然回首正色叮嘱柳二蛋,“可别对任何人说我来过!”

“我……我说,是我自己干的。”柳二蛋一时凝住,说话又结巴起来。

“柳二蛋!你真好!”她第一次觉得柳二蛋如一条忠实的警犬,十分可爱,也十分可靠,不由得笑得流云翩飞,万物失色。

柳二蛋眨了下眼,露出一抹憨厚的微笑。

他还是初见她这般高兴,就是她在平镇郊外骗他时,都没有这时笑得好看。

“对了,你若厌烦了,就把她们又关进38号铁栏栅里!”她怕她有事不记得,特意这样说。

柳二蛋又机械地点了点头。

做了件感感谢柳二蛋的事,她脚步轻了,不敢看倒死不活的李妩儿与李妲儿一眼,快步离开这儿,见到张经几人时,他们正沉默地吃着瓜子。

她悄悄地到来,令他们背脊冷嗖嗖。

“娘娘出来了?”张经与两个狱卒忙哈笑着道。

“废话!”她背负着小手,接着拾阶而上。

“娘娘慢走!”

“皇上说,本欲该斩了秋落与秋菊,还是本宫求情,才没有斩首!”

张经与两个狱卒互视一眼,有些不明白她的话。

“废物!死人还用得着管吗?”她不得已,回过身来怒斥。

“哦哦!知道了!”此话的意思就是任其自生自灭,再笨的人在这么明显的提示下也能明白,张经他们忙应着。

暮倾云刚走进寝宫大门,就撞见东方兰派来的无儿。

无儿向她施了礼后,看四周无人,就从袖中摸出一个深蓝色的小瓷瓶儿来递给她,“娘娘!这是我家娘娘让奴送来的。”

东方兰办事神速,如她老爹一样。

暮倾云欣喜若狂地接过小瓷瓶儿,让无儿代她向东方兰道谢。

无儿施了礼后小声叮嘱,“我家娘娘说了,不管香妃娘娘拿这做什么,她不知道此事!”

她立即道:“那是当然!出了事本宫至死不会说出贵妃!”

无儿点了点头,疾步向宫道走去。

看着无儿消失在绿树丛荫中,她这才摊开手掌。

手掌心躺着的小瓶里装着剧毒——丹毒,只要入口,立即就能致人于死地,无可救药,其实,据她了解,也就是民间说的砒霜,只是外观为红色霜状粉末。

“柳一亭!你武功再高,看我小魔女药不死你!”她得意地冷笑着,武功不敌,唯一的法子就是下毒,为了夏侯子曦,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柳一亭少杀些人,只得采取这等卑劣手段了。

只是这事不能急在今日,待明日再说。

有了应对法子的暮倾云背负着小手,朝绿树掩映的小道走去。

她得赶紧回去练功,自身强大了,才能应对一切预想不到的阴谋诡计。

天下第一赌坊

夜尽日出,一大早,李月素略施粉黛,特意换了身新做的蓝色衣裙,还在发髻上斜插了支碧玉棱花长簪子。

她看着菱花铜镜里的自己,热血沸腾,满意地微微勾了勾唇角,拿起一柄软团扇起身向雕花窗前走去,翘首看着通往皇宫的古道。

人来人往看不到尽头的古道上锦衣人倒不少,但没有那么出众的男子身影。

他今日还会来吗?她也会来吗?

肖义叩响了门,走进来一看她正站在窗前,眉头一拧,担心地道:“小姐!你还是走吧!昨日王妃叮嘱得认真!”

她眸光未移,出语悦耳,“你说,王妃为什么不见我?”

“小姐!王妃说了,绑了也要把你绑走!”肖义为难地垂首,随后无可奈何地伸手向门边招去。

应他的手势,进来两个赌坊的伙计。

他们向李月素拱了拱手,道了声得罪的话,便走上前欲绑了她。

“别过来!”李月素好似早知道肖义有此一着,手支着窗台一跃,纵身坐在了上面,冷着脸泰然自若地道:“早说过了,王妃不走,我也不走!”

“小姐你这是何苦?”肖义大惊失色,两个伙计也不敢再上前,一时间,三人愣住了。

李月素浅浅一笑,好似觉得过意不去,却慢慢从袖中摸出一把剪刀来抵住胸口,嘴里道:“别再打主意,我还有招!”

肖义便知劝不动她,临走到门边时,回头劝道:“小姐!你还是别在窗前站着,那样,容易被人看到你,到时,小人不好向徐大人交待!”

第一百九十七章危险一招

虽暮倾云没道明夏侯一落在偷赏李月素,但肖义昨日也见到对面窗户的他,便知他对李月素发生了兴趣。

提到徐武,张望的李月素秀眉微皱,眼里很快烟雨蒙蒙,直听得屋外的脚步声没有了,这才用罗帕试了试眼角。

徐武固然重要,但两位恩人的事也不能不管,她岂能只顾自己小日子安逸而看着恩人即将劳燕分飞。

“徐武!你不要怪我!没有王爷与王妃就没有我,也没有我们的婚事!”

李月素闭上眼,让泪水倾泻而流。

“姑娘!又在打理衣服吗?”

蓦然,一声好听的男音撞击着耳膜,李月素忙偷偷地试了试被泪水洗刷过的双眸,向下望去,就见昨日坐在对面窗前的男子背负着手正抬头望她。

他一袭紫袍,器宇轩昂,聚贵气与风度于一身。

“他真的来了,我该怎么办?”李月素心慌之下,手儿一颤,指间的罗帕飘飘悠悠地向下面落去。

夏侯一落伸手接住那绣着几朵嫣红梅花的丝质罗帕,凑到鼻间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脂粉清香味,只是有些地方潮湿了。

他再次抬头凝神望向她,眸光异彩连连。

李月素虽盼着夏侯一落来,可真的来了时,却慌了。

她生硬地扯了扯唇角,突然砰地一声关上了窗户,紧接着,肖义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姐!你若再不走,恐怕你会一生后悔!”

“走吧走吧!”李月素慌里慌张地走到屏风前伸手扯着衣服,胡乱地绞成一团,做着离开的准备。

肖义轻轻地推开窗户,朝那一条缝隙里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连着倒退了几步。

李月素眸光一凝,犹感到将要有大事发生。不安地问:“怎么啦?”

肖义脸色大变,未答她话。茫茫然地道:“只怕来不及了!”

接着,就听得楼道上传来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砰地一声惊响,几个打扮形如家丁护院的蒙面人从门外鱼贯而入。

李月素身子一颤,何时见过这等如打劫的阵势。

然而,那七八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没给她说一句话的时间,也没让肖义做出反应。便一拥而上,制住了肖义与她。

“你们是谁?这是民宅!”她挣了挣,感到从未有的羞辱。

话音一落,就见刚才站在楼下望她的男子摇着折扇风度翩翩地走进门。

他的唇角朝一侧微微勾起。看不出是冷笑还是高兴的笑,扇子收了时,沉颜大吼一声,“住手!青天白日,想入室打劫吗?”

李月素刹时瞪大了眼眸。英雄救美这招太烂,孰不知他出现得太及时,会引起怀疑,“公子你来得正好,这是怎么回事?”

话挟着双音。是想看看夏侯一落怎么表演。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夏侯一落眼底掠过一道惊讶的流光,眉头一挑,气势不凡地向几位汉子大声问:“你们是谁?”

“管……管我们是谁?”领头的人结巴了。

眼见闯入屋内的汉子戏演不下去,李月素又扭头向肖义道:“哥!你惹着他们了?”

肖义咽了咽喉部的唾液,早明白是夏侯一落施的计,但没办法,手脚被制,也实在惹不起当今皇上,只得跟着李月素和稀泥,“没有!哥刚到京城,根本就不认识人,只是老实地在酒楼做工。”

夏侯一落干咳两声,愈加冲着几位汉子如雷震吼,“这还有王法了吗?天子脚下,胡作非为?还不滚!”

刚才虎凶凶的几位汉子犹如被霜打的茄子,萎缩着身子,迅速溜出门去。

李月素拢了拢被拉扯得歪斜的衣领,走上前向他福了福身子,“公子见笑了,我哥在前面的一家酒楼做伙计,想是无意惹着了权势之人!”

“本公子也是刚才见这帮人凶神恶煞地跑上楼,这才来看看!”云开雾散,夏侯一落微微一笑,伸手扶去。

李月素脸庞一红,避开那即将触及手肘的大手,倒了杯茶水递上,“公子喝茶!”

事已至此,肖义不得不接着把戏演下去,他朝夏侯一落象征性地一拱手,就宛如不知道他尊贵的身份,“公子!让你见笑了。这马上就要到中午了,如不嫌弃,小人给公子弄两个小菜去!”

他偷偷地跑回赌坊,吩咐伙计到柜面去支些银两准备菜,本人却急得团团转。

李月素与夏侯一落独处一室,芳心砰砰直跳。

夏侯一落向屋内打量起来,“姑娘祖居何处?为何不见其它家人?”

这屋子与赌坊相连,说白了,就是赌坊的最后一个房间,只是用了木板把赌坊与这屋子与一楼的后院分隔开来,从街前的一条小通道进入,一目了然,并没有其它人与李月素居住。

“小女子家住京城外孟青村,从小父母双亡,兄长在这京城做伙计,也就在这儿跟着兄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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