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娘子哪里逃-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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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醉微微叹息,前世的自己也是爱过北溟睿的吧,不然依照自己的性子,怎么会差点嫁给他?虽然自己每一世的性子都有所不同,但是那些个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倔强是不会变的,若如自己是不心甘情愿的,即便是鱼死网破,也不会做触碰自己底线的事情。
再如若,没有爱,哪里来的那么浓重的恨,宁愿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启用禁咒,经历这三生三世的劫难?
唉!她凤清醉与北溟睿,是缘也是孽缘!
北溟睿美人在抱,睡得那叫一个踏实,苦了饥饿难当凤清醉。后来见北溟睿睡熟了,肚子饿的实在不行了,在北溟睿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就悄悄的起身,出去觅食,祭奠自己的五脏庙!
柳随风的手艺真的没话说,在烧烤上都能与凤清醉的大师级水平相媲美,让凤清醉吃的那叫一个欢畅!
“吃完回去?还是等北溟睿睡醒在动身?”一条三斤多的烤鱼下肚,凤清醉摸了摸滚圆的肚皮,倚在纳兰惊鸿怀里,抬眼问向龙战,目光里有些微的忐忑,不乏小心翼翼!
龙战冷哼一声,密长的睫毛垂下,不肯看凤清醉,那表情活脱脱一个在怨妇赌气。
凤清醉在心里哀嚎,小爪子拍了一下纳兰惊鸿的大腿,毫不在意那白色的亵衣上黑黑的泛着油光的爪子印,附带着一脸的委屈相。
纳兰惊鸿看着自己亵裤上的那个脏兮兮的手印,无奈的摇摇头,掏出一块上好的丝帕,沾了点水,拉过凤清醉的小手,细心的给她一根根的擦拭掉上面的油污。
凤清醉看了一眼纳兰惊鸿亵裤上的印子,脸上漫过一丝丝不自然,很快又恢复平静,依靠在纳兰惊鸿的怀里,享受着美男的贴心服务。
唉!
都怪那婆娑香!楚文澈这人藏的深,没想到他弄得药后劲也这么足,原本以为那婆娑香真的一次就解除药性了,谁知道隔了一个时辰之后,纳兰惊鸿与柳随风和北溟睿体内的药性又发作了,而且比第一次还要猛烈,如此这般的发作了三次,才算完事。结果不但害苦了她,也害得龙战与秦冰两人未能尽兴,秦冰还好说,龙战则是每次在紧要关头,就被北溟睿给一掌拍开,饶是凤清醉再迟钝,也知道这两人之间不对盘,可偏偏那个时候,自己真的不能对北溟睿不管不顾,置之不理。唉!天可怜见!自己可真的不是存心的!
可是龙战这次是真的不打算让凤清醉这么糊弄过去,不理就是不理。
凤清醉求助的将目光投向柳随风,柳随风假装没看到,凤清醉心里这个气啊,直骂柳随风是个喂不饱的白眼狼,吃干抹净了翻脸不认人,要知道昨晚上这个家伙缠着自己的时间最长!
求助柳随风无望,凤清醉又将目光调转向秦冰,秦冰昨晚上是对自己最温柔的一个,怜惜着自己的身子,要不怎么说医者父母心呢!可是凤清醉似乎忘记了,秦冰是能救人,但是在杀人这方面,并不比柳随风逊色,而且他可是会研究那些个让人望而怯步,闻风丧胆的毒药,说让人是个什么死法就让人是个什么死法,可不是慈悲的性子。
果然,秦冰对自己昨晚的温柔后悔了,尤其是他刚刚不放心到阵里去探视凤清醉的时候,发现凤清醉对北溟睿那般的细心呵护,温柔备至,心里现在可酸着呢,若不是北溟睿这个家伙将醉儿给软禁住,搞了这么多事情出来,扶持凤清影母女,任由她们撺掇生事,醉儿也不会让人给算计了,毁去容貌!哼!自己都不舍得动一指头的女子,因为北溟睿的原因被伤害成这样,本来就够让他窝火的了!谁知道醉儿还事事为那个家伙考虑,凭什么!
秦冰也学着龙战一样,冷哼了一声,将头一扭,连倾斜的角度和方向都与龙战的如出一辙。
凤清醉这下不淡定了!怎么秦冰也被龙战给带坏了!她挣扎着从纳兰惊鸿的怀里起来,一脸无辜委屈的拉着着纳兰惊鸿的胳膊说:“惊鸿,你来出个主意。”
纳兰惊鸿没想到自己也被卷入,看看龙战,发现龙战也回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只是龙战那一眼中的警告意味十分的浓,让纳兰惊鸿到嘴边的话立刻咽回肚子里。
他们这一大家子,亘古至今怕是前所未有,这四国的天下再大也大不过他们这一家,自己如今面临的选择,可比朝廷上那些个整日猜测着帝王心思,盘算着该如何站队,拥立那一派系的臣子重要的多!
凤清醉哪里想得到,自己只不过是问一下出发的问题,这几个男人心中就已经将一个简单的问题借机延伸升华到一个那么高的层次,她看到纳兰惊鸿将目光投向龙战,立刻用力拉扯了下纳兰惊鸿的袖子,说:“说你自己的,不用管别人!”
龙战听到凤清醉口中的别人两个字,脸上寒意陡升!别人?别人是吧?哼!
“醉儿,我想该怎么做,龙战心中早就已经有所打算,不妨听听他的想法。”纳兰惊鸿边说边不动声色的瞅着龙战,发现自己的话说完后,龙战阴沉的脸色明亮了几分,松了一口气。
凤清醉心中叫苦不迭,好嘛!说来说去,这几个人沆瀣一气,联起伙来折腾自己了?
凤清醉敛起来了脸上的暖色,刚要发作,就听得阵法哪里传来惊恐的喊叫声:“醉儿!醉儿!你在哪里?”紧接着一顿砰砰乱响,原本看不到的任何异样的地方,几颗大树横七竖八的倒下,一个人胡乱的裹了件黑色锦袍,发丝凌乱,表情狂乱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正是做噩梦醒来,找不到凤清醉的北溟睿。
凤清醉此时哪里还有心情跟龙战他们怄气,看到北溟睿那狼狈可怜的摸样,心里像是被拧了一个转转一般,难受的要命。
放开纳兰惊鸿的衣袖,凤清醉一个平步青云直直的飞奔到北溟睿的怀里,环着他的腰安抚着说:“我在这里,不会再丢下你。”说着还用脑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像极了一只跟主人讨要宠爱的小猫儿。
“又做那种梦了,你走了,只给我一个背影,说什么从此两清,再无瓜葛。”北溟睿紧紧抱着凤清醉,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生怕自己一放手,噩梦就会再次重演。
“傻瓜!”凤清醉笑骂,“我不是好好的在你怀里。”不知道怎么的,鼻子酸酸的,眼睛里有温热的水汽。
“以前你也说不会离开我的,可是你却一次次丢下我,你心里总是装着太多的东西,根本没有给我留一个位置,否则,怎么会连大婚,你都丢下我?”北溟睿想起往事,声音里也是一片低哑,像是个饱受委屈的孩子。
“这次不会。”凤清醉摇头。前世的事情她记不起太多,有的也只是梦境里那些个支离破碎的片段,以前她也以为自己对北溟睿是全然的排斥与恨意,但是自从今天早晨自己的那个梦开始,她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就对北溟睿多了些个疼惜,也难怪龙战他们会吃味了,自己都觉得自己转变的太快了。
或许在龙战他们几个的眼中,自己根本就是毫无立场可言的吧?
无形之中,总是有什么牵引着她,而那究竟是什么,就连凤清醉都说不清楚。
“我饿了。”北溟睿不置可否,幽怨的说了这么一句,害的凤清醉差点没跟上他的跳跃思维。
其实,北溟睿倒也不是那么太饿,只是他早就感觉到湖水边那四道不善的目光,既然决定留在凤清醉的身边,那么与那几个男人搞好关系是必须滴,尽管这在他看来有些个别扭。
从前几天知道凤清醉被人劫持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打定主意,这一次回来,不管用什么方式,也要让凤清醉承认自己,让她留自己在身边,不再和她别扭下去,不然的话天知道,她接下来还会不会遇到更糟糕的事情!自己再也等不起,也耗不起了!
所幸,这一切都因为楚文澈的卑鄙黑手而顺理成章。
“走,去尝尝随风的手艺!”凤清醉欢喜的拉着北溟睿的手一个纵身,到了湖边,凤清醉将北溟睿安排在纳兰惊鸿的身边,也就是自己刚刚的那个位置上,拿了一条烤好的鱼给北溟睿。
北溟睿也不客气,跟四个人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接过鱼就吃了起来。
凤清醉自己则跑到龙战与秦冰的中间,撒娇的拽了拽龙战银白色的袍子,嘟起小嘴,并不说话。
龙战原本看到凤清醉不乐意的时候本不打算继续逗她的,但是刚刚北溟睿那一出的突发状况,让龙战又狂灌了一大缸的醋,心里不痛快的很!
用力的,缓慢的,坚持的将自己的衣袖从凤清醉的魔爪下解救出来,然后轻轻的拂掉上面的褶皱,龙战仍旧是一言不发。
凤清醉看着龙战那冷酷的侧脸,双眼一闭,眼睛里那些个水色瞬间破碎,流淌了下来,呼吸,带了压抑的轻微的啜泣,此外再无任何声响。
龙战的心像是被重锤锤过,看着默默流泪的凤清醉,惊慌失措,痛得不能自已。柳随风与秦冰和纳兰惊鸿也吓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纷纷上前,准备安抚。
只有还在优雅的吃着烤鱼的北溟睿,此刻在心中默默的唾弃着凤清醉,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这个女人用起这招来越发的炉火纯青了,让他虽然知道她那是别有用心的假哭,可是看到了以后,心里还是酸酸的很不忍,就连刚刚觉得美味无比的烤鱼都变得难以下咽。
“醉儿,怎么了?别哭,别哭哈,你说,你说什么我都依你!”龙战手忙脚乱的将凤清醉抱进怀里,温柔的给她擦着泪水。
“我知道,现在我这幅样子,连自己看了都恶心,你就嫌弃我了,打算丢下我了!”凤清醉努力的又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哭诉的指责着龙战的罪行,然后一把打掉龙战给自己擦眼泪的衣袖,转身对着靠拢在自己身边的柳随风,秦冰与纳兰惊鸿哀怨的瞪了一眼,说:“你们都是一样的!男人都是肤浅的动物!都不可信!呜呜呜呜……”
当然几个被指责的男人此时光顾着心疼自我检讨去了,根本没看到凤清醉趁他们不注意对着看好戏的北溟睿用力的翻了个大白眼!那意思好像是在抱怨:你丫的太不够意思了,即便知道姐我是在演戏,配合下我能死还是能少块肉?
北溟睿原本还觉得心里不好受,被凤清醉这么倒打一耙,负气的用力狠狠咬了一口鱼肉,又狠狠的嚼了几下,却忘记自己吃的是鱼,是有鱼刺的鱼,咬到了鱼刺,扎了舌头!
看到北溟睿那一副要吐不吐的惨样,凤清醉将头埋到龙战的怀里,笑得欢。而龙战不明就里,还以为凤清醉仍旧在耸动着肩膀无声的哭泣,心里就更疼了。
原本龙战还想着用内力窥测下凤清醉的心里的,也好对症下药,结果发现这一招失灵,即便是他将内力运行到极致,也无法窥测到凤清醉心中的一丝一毫。怎么回事这样?龙战将目光转向北溟睿,发现他也看着自己,心中顿时愤恨的不行!
他就知道,肯定是这个家伙在捣鬼!
大概是哭够了,凤清醉将脑袋在龙战的怀里用力的拱了拱,闷闷的问:“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那声音里有一丝丝的不确定,更有一丝丝的小幽怨!
“你说,你说我就听!”龙战声音低沉。
凤清醉心中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