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的冷情妃-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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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轻伊以臂撑首,神色淡淡,“本殿知道林家主一直都是个聪明人,日后你该做出什么决定也并非本殿所能干涉。三大世家成名百千年,一步步走来也并非易事,所以本殿也只是提醒林家主在做决定前仔细斟酌。”顿了顿,她又道:“至于彤儿姑娘,月隐情那个女人一向护短,而且以她手里掌握的东西来说,毁了一个林家易如反掌。依本殿看来,今日之事不如就此作罢。”
林天雄先是抬头看看纳兰云天,继而视线一一掠过白轻伊、白泠辰和赤炼彤,心知今日之事就算是再纠缠下去,他也决计讨不了好。而且白轻伊的话也给了他很大的震动,他此刻是万不能先与夜王府撕破脸,否则以月隐情对林氏或者说对林家的恨意,林家必定是在劫难逃!
“微臣遵旨!”林天雄收敛住心中仅剩的些许不甘,沉声道。“皇上,殿下,请恕微臣先行告退!”
纳兰云天不在意的摆摆手,白轻伊脸色寡淡,在林天雄即将推门而出的时候,她漫不经心的低喃道:“林老家主倒是有个不错的外孙!”
林天雄手上的动作一顿,诧异的拧紧了眉头,心头划过无数思绪,却始终没有回过头来。苍老枯槁的手放在门上一推,大步走了出去。
“你这般做,只怕情丫头那里……”纳兰云天开口,虽字里行间中似有担忧之色,但面上却一派悠闲懒散,甚至还带着隐隐的笑意。
白轻伊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带着些褶皱的裙摆,红唇一勾,笑意盈盈。“若非事先询问了她的想法,父皇以为我会傻到去触那两人的霉头?”水云儿,血煞,纳兰青媱,夙君凡,林太后等等这些人,惹了那二人后哪个好过了?不说远的,就说慈安宫那位,先前派人刺杀月隐情和纳兰殇的行动不是很勤快么,现在怎么样呢?整个慈安宫只要一入夜就被闹的鸡飞狗跳,人心惶惶,而她本人更是一合眼就会被恶鬼缠身,不得入眠,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人就憔悴的好似老了十来岁!
“轻伊,你该不会是打算把三皇子推到林家家主的位置上吧?”白泠辰狐狸似的眸子一转,开口问道,语气却极为肯定。以他对白轻伊的了解,她对林天雄说的那最后一句话不会没有目的。虽说林天雄不止一个外孙,但能经她的口说出的唯有纳兰奕!而林家和月隐情之间唯一一个有关联的纽带也正是此人,是以,若月隐情肯对林家松口,关键定然就在纳兰奕身上!
白轻伊笑了笑,没说话,但也没否认。
纳兰云天始终是一副懒散的模样,不加入他们的话题,对这件事显然也是早已看破了。
倒是赤炼彤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不满,又有些不悦。心中不解,主子真的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林家么?
“路我们已经铺下了,走与不走全凭林天雄的造化。我和她都非圣人,我为私心不想白家成为众矢之的,她为回报煜伯父解毒传功之恩以及纳兰奕真心相交之情,一切自然也是无可厚非的。”白轻伊怅然道。
赤炼彤好似被这一番话点醒,心中豁然开朗。跟随主子多年,她明白主子不愿欠人一丝一毫,即便她和白煜、纳兰奕相交不多,但却真心实意。而且当初,她们之所以痛恨林家,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林氏对主子做过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以及月芙之死,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林家多年来的确也做过不少伤天害理之事。但却是纳兰奕成了林家的家主,以他的性格和手段来说,或许林家也能迎来新生!
白泠辰也赞同的点点头,这么多年来他也见过纳兰奕不少次,虽然一直没有交过手,但他能看得出来纳兰奕绝对不简单。心思深沉不说,眼神幽深却藏着抹不去的冷漠,是个极为孤僻又狠绝的主儿!林家一旦落在他手上,必然就是另一番局面了。虽然会是个劲敌,但比起让他大少爷讨厌的林老头子,还是纳兰奕看着顺眼多了。
“情丫头的身体怎么样了?产婆和御医都随身候着吗?”纳兰云天问道。他虽想亲自去看看他的宝贝孙子,但是这个时候夜王府受到的关注太多,而且最近林太后被折磨的精神恐怕有些问题,他必须谨防她不顾一切以命相搏的可能。
“皇上,有蓝姐姐还有蓝阁的人在身边,主子和小主子定然会平安无事的!”其实赤炼彤更想说的是,她家姑爷太霸道,根本就不许其他男人靠近主子,所有那些御医们刚走到夜王府门口就被姑爷派人轰回去了。无法,蓝姐姐就只能从蓝阁调了一批女医候在王府里。可以说,除了那个身价也清白的产婆意外,夜王府上上下下都是她们自己的人,安全上有了极大的保障。
纳兰云天点点头,心中稍安,“产期快到了,你们定要万事小心谨慎,切不可出半丝差错!”
“父皇放心,稍后我会去夜王府陪着情儿,直到孩子平安出生。”白煜素来精通药理,有他悉心调教的白轻伊的医术也不差。她原本也是打算再月隐情生产前住进夜王府亲自照看她,现在提前几日也未尝不可。
“好,有你和殇儿都在她身边,朕也放心不少。”纳兰云天道。“泠辰啊,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有劳你帮朕处理一些事物了!”
白泠辰看到纳兰云天掠过来的视线时就暗道不好,听完他的话,登时感觉天好似瞬间黑了一般。他被迫接下京兆府尹的职位到现在还没能抽出来身呢,现在又被如此“寄予厚望”,皇上可真看得起他!
“我看这主意好!表哥你就应该是能者多劳才对!”白轻伊抿唇一笑,语气要多真挚有多真挚。
“我也这么认为,白少主一身本事,不用可真是太可惜了!”赤炼彤嘿嘿一笑,还冲着咬牙切齿的白泠辰眨巴两下眼睛,无辜灵动的模样霎是可爱,但白泠辰却一瞬间黑了一张俊脸。
“依本少爷看来,七皇子殿下虽不及弱冠之龄,然却也到了适婚的年岁,又是京中无数闺阁女子翘首以盼的如意郎君,不如皇上就全了众多佳丽的赤诚芳心,为七皇子赐婚如何?”白泠辰笑得极为风流潇洒,然而那语气中的恼怒和不怀好意却也格外明显,掩都掩不住。“对了,赐婚这种事怎么能少了表妹呢?以表妹你的身份,能力,美貌来说,别说是招驸马了,就算是养个十房八房男妾也没人敢说什么!”
纳兰云天一边拿起一本书读着,另一边则竖起耳朵听他们几个掐架。听到他提起纳兰逐星的婚事,双眉一挑,兴味的视线立刻落在赤炼彤身上,不停的打着转儿。正当他打算开口问问纳兰逐星和赤炼彤的事时,突然听见男妾二字,一向敏锐果决的脑子瞬间卡住了片刻,这混小子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言语,还真是…让人无语之际又想放声大笑。但看看这时机,这气氛,他果断决定安心看戏。
赤炼彤听到他的话,脸色瞬间不好看了,纳兰逐星那家伙虽然聒噪了点,看起来傻了点,但是对她不错,事事愿意顺着她,主子说这样的男人错过了就是她的损失,所以这个男人可是她预订了的!“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有时候不计较个人得失,反而助人为乐废了某些长舌的妖孽也是件好事呢!”
“本殿也觉得长舌之人是该早些废了的好,省得平日里乱嚼舌根,尽言些不靠谱无厘头的话。”白轻伊轻啜一口茶,面色无波无痕,看也不看白泠辰一眼,接着赤炼彤的话说着,一脸的漫不经心。
白泠辰嘴角一抽,纳兰云天一乐,二人同时在心中腹诽,果然是最毒女人心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出事?
?转眼间又是半个月的时光飞逝,月隐情圆润的身子也又丰盈了不少,皮肤白嫩嫩的,触感极好。
眼看着临盆的时间快到了,不止是蓝阁的人随身跟着她,纳兰殇更是片刻也不愿意放开她,两个人就像是连体婴一般紧靠在一起,看的白轻伊一阵无语。“你们俩要不要这么一直秀恩爱啊?小心遭雷劈!”
“你也可以啊!”月隐情瞥她一眼,笑意浓浓。“那位蓝大美人怎么不陪你一起过府?”白轻伊这女人恐怕是真的栽在蓝潇然身上了,在夜王府的这几日,她发现她不止一次的走神,神色也不似以往的寡淡疏离,反而带着一丝隐约的思念。
白轻伊没好气的横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家有个醋坛子?”
纳兰殇不悦的哼了一声,他可不想让怀中的女人见到那个长的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的男人。只有白轻伊这种没眼光的,才会看上个弱不禁风的娘娘腔!
不过这话他也只是在心中腹诽一番罢了,要是真说出来给白轻伊听,估计夜王府的这片天都能被她给掀了。
月隐情听到白轻伊的话不由的摇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觉得肚子疼,一抽一抽的,越来越疼。唇瓣抿了抿,眉心不自觉的蹙了起来,白皙的手指也下意识的抚上肚子。
“怎么了?”纳兰殇最先察觉到她的异样,紧张的看着她,声音比起平时也少了些许稳重和冷静。
白轻伊一愣,突然道:“是不是要生了?”说话间赶紧招手让站在旁边候命的产婆上前来看看。
产婆看了看月隐情的状况,立刻得出结论,“王妃要生了,快将人抱回房间,还要准备热水纱布和剪刀之类的东西,一定要快!”
纳兰殇一听是真的要生了,当即抱起咬着嘴唇忍痛的月隐情就往房间里冲。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被他平放在床上了。看着月隐情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还有因为疼痛而变得惨白的脸色,纳兰殇只觉得心中更痛,这还只是开始,她就如此难受了,若是等到孩子生下来,岂不会将她给折磨的如同去了一层皮?
“殇,我…没事!”早就听说生孩子很痛苦,可月隐情也没想到刚开始就会痛成这样,紧紧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快说不出话来了。但看到纳兰殇心疼自责的模样,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轻声安慰道。
产婆和白轻伊,蓝岚等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躺在床上的女子娇美却惨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眼神平静却也温柔。男子背对着门口,半蹲在床边,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那是懊恼,自责和痛苦交织糅杂而成的感情,复杂却更显沉痛。窗外的阳光照射在二人紧握的手掌上,那么坚定,牢不可破。
白轻伊最先回过神,走上前去拍拍纳兰殇的肩膀。“殇,你先出去,女人生孩子不能有男人在场!”
纳兰殇一动不动,冰蓝色的眸子隐隐透出一丝赤红,死死的盯着月隐情越发苍白的脸庞,心中第一次泛起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他害怕万一这一走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殇,你呆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产婆已经准备好了要接生,再耽搁下去只会让情儿更疼,你忍心吗?”
“殇,出去!我一定不会…有事…的!”月隐情用力咬了咬唇瓣,让肚子上的疼痛感转移了少许,才勉强开口,说话断断续续而语气却十分坚决。
纳兰殇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凸一凸的,最后在众人心惊肉跳的注视下深深的看了月隐情一眼,转身离开。那背影异常沉重,带着一丝果决,他走的极快,好似慢上一分就会后悔似的。
房门在背后被合上,纳兰殇攥起的拳头始终未曾松开,反而随着房内产婆医女急促的说话声而越捏越紧,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滴下丝丝血线。
早知生孩子会这般痛苦,他宁可永远不要孩子,也不想情儿受这般折磨!身为夫君,他在这种时候却不能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