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的冷情妃-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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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生孩子会这般痛苦,他宁可永远不要孩子,也不想情儿受这般折磨!身为夫君,他在这种时候却不能陪在她身边,更不能为她承担哪怕一丝一毫的痛苦,心痛的无以复加,可思绪却越发的清晰明了。此番生产,也让他更加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在他心中,她是他最爱的妻子,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唯一!
“情儿,咬着毛巾,不要伤了自己的舌头!”白轻伊拿过蓝岚备好的白色毛巾,让月隐情咬在嘴里。另一只手代替了纳兰殇,握着她不断收紧的手掌。“放轻松,你一定可以的!”
产婆看着一身洁白的白轻伊,见她丝毫没有要离开产房的意思,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国师殿下,产房是个污秽之地,不如您…还是先出去吧?”在龙焱所有的百姓眼中,白轻伊就是圣洁不可亵渎的神,而孕妇生产时见血,此刻她在此处陪伴夜王妃,血气恐怕会冲撞了她啊!
“若是区区血气本殿都受不了,这国师的位置也就用不着本殿坐了!”白轻伊冷眸一扫,产婆吓的一哆嗦,半个字也不敢再多说了。“与其担心其他的,不如用你所能好好为夜王妃接生,保住她母子平安!到时候,不论是本殿,还是夜王殿下,亦或是皇上都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看着月隐情疼痛难耐的样子,她心中实在是万分焦急,可这产婆却还在纠结其他的,白轻伊的口气自然不好,但是又想到还需要她尽心接生,遂立刻缓了语气许以嘉奖,果不其然,产婆战战兢兢的模样顿时一扫而空,接生的劲头也足了很多。
“王妃娘娘,用力啊!”产婆也急得满头大汗,一边关注着胎儿的状况,一边大声对月隐情喊道。
月隐情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二字来形容了,整个人好似刚从水缸里捞出来一样,如墨的青丝被汗水打湿,粘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她的肤色更加白了几分。五官因为疼痛而皱巴巴的,口中的毛巾也被大力咬住,早已变了形。双眼紧闭,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想把孩子生出来,脸色也因此憋得通红,紧拧的眉头像是蹙起了一座山峰,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平她心中的痛苦。
“快,纱布拿来,你们动作都快一点,赶紧去换干净的热水!”这里的医女都是还没有生育过的,对医术了解的很透彻,但对于接生这种事却显得不甚了解。不过,由于最近的一些研究,她们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流程上还有些不成熟,然而整个过程却也没出什么过错!
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被端出去,站在门外的纳兰殇和刚赶回赤焰城的蓝墨祁、陆浅音,以及刚收到消息跑来的白泠辰、纳兰逐星和纳兰奕等人同时变了脸色。其中又以纳兰殇的脸色最难看,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他身上升腾而出的威压将几人全部推到了他周身三米开外的地方。
白泠辰几人心知他此刻的心情定然十分复杂痛苦,但却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只能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似乎到了纳兰殇都快化成一座石像的时候,突然一道婴孩的啼哭声从房内传出,洪亮而精神。众人心神一震,眸子里都爆发出万丈光芒,惊喜之情不言而喻。
“生了,孩子平安生出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
“一定会母子平安的!一定会的,一定会!”
几人都十分激动,蓝墨祁说话时更是带着颤音,可见他心中的情绪就多么的起伏不定。扭头看向纳兰殇,却见他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蓝墨祁和陆浅音对视一眼,正犹豫着要不要也进去看看,猛然一声惊呼声传出,令在场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不好了,王妃产后大出血,恐怕是不行了!”医女的叫声惊恐至极,间或夹杂着众人不可置信的抽泣声,让蓝墨祁软了腿,差点就直接跪倒在地上了。
他此刻的脑海中是一片空白,窒息感痛的他都快麻木了!里面在说什么?不行了?谁不行了?
王妃!
不!他的妹妹,他唯一的也是最坚强的妹妹怎么会不行?只是生孩子而已,她那么的倔强,那么的坚强,怎么可能连一次小小的生产都熬不过去?一定是那些人在说谎!他的妹妹没有出事,她一定会活的好好的!
蓝墨祁挣扎着要往产房里冲,却被陆浅音和白泠辰死死地拖住。“祁,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啊!你们放开我!”蓝墨祁嘶吼,双眼几近赤红,英俊不羁的俊脸上溢满了痛苦之色,陆浅音难受的扭过头不忍再看。“主子会没事的!”语气坚定而执着。
他如何能不理解他的感受,他的痛苦?里面躺着的被抢救的人不只是他蓝墨祁的妹妹,也是他陆浅音的主子,他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家人啊!他也接受不了主子会出事的结果,可是他们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颓然的等在门口。他不相信主子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一切而撒手人寰,他不信!所以他等,等着看结果!
纳兰殇看着即便痛的晕迷过去仍旧皱着柳眉的月隐情,心中空寂不已。双手颤抖,却迟迟不肯落下。天知道他多想要去碰触那虚弱不堪的睡美人,但又唯恐自己手心的温度会灼了她,更害怕碰触到她不复温暖的肌肤。
前所未有的悲哀和恐惧席卷上心头,一向流光溢彩的冰蓝色眸子此刻一片死寂,空茫的让人心酸,那是一种失去了一切之后的寂灭,就像是一潭死水,再也吹不起半丝涟漪。
一双手搭在他的肩头,白轻伊神色哀伤,语气中透着无尽的自责和悔恨。“殇,你…要保重!”
纳兰殇挺拔的身子狠狠一震,突然挥掌打向她,半丝犹豫都没有,且掌风刚劲有力,一看就是蕴含了不少内力在其中。
白轻伊神色一暗,垂眸抿唇,但对来到面前的掌风不闪也不避,任由它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落在自己心口处。她轻盈的身子被这一股力道击向半空,心口受到的重击让她再也忍不住的喷出一口鲜血,滴落在圣洁的长袍上印下朵朵艳丽的红梅,触目惊心。
她似是拼尽全身力气勉强稳住身形,虽不至于让自己摔倒在地上,但纳兰殇所使出的掌风却将她直接推撞上墙壁,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白轻伊整个人身上的血色尽失,惨白的模样比之没了呼吸的月隐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心中清楚,纳兰殇之所以对她出手一是因为她答应要保护好她的事情没做到,二来是心中悲愤至极,难免牵累于此刻开口的她。但是她心中却无法怨恨他,月隐情的事虽是意外,但仍旧是她疏忽大意所致。
这一掌,她必须受!
☆、第一百四十五章 意欲杀子?
?仅仅半个时辰的时间,消息就传回了宫里,自然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哀。
茗贵妃收到消息后,神色大变,反复跟传话之人确认了好几遍,最后才不得不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震惊的呆坐在椅子上,哀伤不已。前几日她还出宫去看过情儿和她腹中的孩子,那时候她的身体还很好,胎儿也平安无虞,怎么突然就——
“来人!备轿!”她必须去一趟夜王府,殇儿承受这么大的打击,必定顾不上刚刚出生的孩子;而且他如今又出手重伤了伊儿,若是没有人拦着他,难保他不会发狂!
“云然,你代本宫去暗宫看看碧姐姐,先别让她知道这件事!”几个月前月隐情身上的毒解除了之后,白煜便顺便将她身体里的蛊王取了出来。
但是这蛊王也是个格外通灵性的生物,除了月隐情能够控制它以外,任何人靠近它都会进行攻击,就连白煜也不能靠近半分。所幸,蛊王除了月隐情,还认得蓝岚和蓝潇然,最后是经由二人的手才有惊无险的帮沈碧将蛊毒给解去了。然而由于连心蛊在沈碧身体里呆了太久,又是经由转移在她身体中双倍繁殖,所以她的蛊毒才会发作的极为频繁,身体遭受侵蚀的程度也格外可怖,几乎遍布全身。
蛊毒一经解除,她体内的新陈代谢开始新一轮的循环,不断的修复着她残破的身体。一个多月的时间虽不足以让她全部复原,但脸上暴突的道道血痕倒是消退了,露出一张国色天香,冷艳至极的美丽脸庞。常年不见光导致她的肤色有了一股不正常的苍白,但同时也为她在强势中添了一丝柔弱之感。当然,她能这么快恢复也跟她多年来没有抛却修炼武功有着很大的关系,另一方面就是纳兰云天、纳兰殇以及月隐情弄来了无数好药材帮她补身子。
今日发生了这种事,以沈碧对纳兰殇和月隐情的关心程度,定会在知道消息后就冲往夜王府。而太后早就视夜王府为大敌,必定十分关注夜王府的一举一动,倘若此时沈碧这个死了多年的人突然离奇现身,必定会被太后等人拿来大做文章,到时候对夜王府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最好拖到皇上去暗宫,明白吗?”茗贵妃复又嘱咐道。纳兰云天定然收到了消息,也必会第一时间稳住沈碧,所以她只需等到皇上出现就好。
“是,娘娘您放心!”云然能跟在茗贵妃身边,自然也是个聪明人,所以不敢有一丝懈怠,立刻恭敬的应道。
“启禀娘娘,轿子已经在宫门口等候了。”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茗贵妃便快速走了出去。
贤妃自从跟随月隐情后,便聪明的学会放弃对纳兰云天的执着,虽然他来的次数倒是比以往多了不少,但从不在她宫里留宿。久而久之,贤妃自然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她该问该探知的。所以,她便放松了心态,平日里除了偶尔去慈安宫请安,就是去茗贵妃处聊聊天,有时候不出门便留在房内绣花。
当月隐情难产后大出血的消息传到她耳中时,她顿时失神,手中握着的绣花针也不小心刺破了肌肤,点点血迹洒落在绢布上,毁了一张快要绣好的帕子。
“娘娘?娘娘?”前来回报消息的小宫女见她呆若木鸡,扬声唤道。
“怎么会这样?”贤妃不敢相信的喃喃道。手中的绣品滑落,她顾不得手上的伤口一把扯住小宫女的手臂,面带忧色,语气急切而哽咽,“你会不会是听错了?夜王妃她…怎么可能会…会…?”那个字始终说不出口。
小宫女被她抓的疼了,清秀的脸蛋皱了起来,但看着她几近失控的模样,心中却有些担忧。贤妃娘娘性子很好,平日里对她们这些下人还是很不错的,想必娘娘也是太过紧张夜王妃的事情,所以才会失了方寸。可是,这件事是不可能出错的啊!“娘娘,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各宫娘娘们大约都知道了。奴婢听说,茗贵妃娘娘和太后娘娘都已经出发赶往夜王府去了!”
其实,若说到消息网最灵通的,整个皇宫非纳兰云天这个皇帝不可,其次就是林太后和茗贵妃了。二人几乎同时知道了这件事,但反映却大相径庭。太后一来是有些不相信月隐情就这么去了,想要亲眼证实一番才能安心,再来就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好戏了!是以,她的速度比起茗贵妃来只快不慢!
贤妃一听她最后一句话,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虽然最开始她投靠月隐情时想在皇宫中寻找一个大靠山,但后来的几次接触,她发现月隐情其实就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真性情之人,而且她在宫中能由默默无闻的小小昭仪一跃成为尊贵的四妃之一,心中很清楚凭借的是月隐情的颜面,所以她也由最开始的利益牵扯到后来对她真心顺从。
太后这个人老谋深算,常年居于深宫,二十年来几乎从未离开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