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另外一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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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更加担心的是木丁的安危,有的时候想想,他也许正受了重伤,也许死在某个荒岭……。
可我也仅仅是偶尔如此想想而已,我想他会死去这件事是我本已够薄弱的情绪所承受不起的,所以在某天看到木丁再次出现时,我除了诧异、抱怨、欣喜外,还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尽管我知道,他又受了伤。
我在深夜给他处理伤口,换药的时候,我们什么话都不说,他默默的展露出他的背脊,我静静的用涂上药的药棉为他重新敷上,我不问他任何的行动,可是却真正的为他的伤而心疼了。
我将血棉处理的很好,通常我都是找地方挖个洞,把它们埋了的,木丁丁好像有些无所谓,从来不要求我保密,我想,他也是了解我的,而且,他是信任我的,每每想到此,便窝心到了极点,他是我家的木丁丁啊。
就在木丁丁受伤后不久,有小道消息在军中传散开来,说将军鲁巍失踪了。
失踪?!
当时我听到这个消失的第一想法就是,我家木丁丁真是太厉害了。
晚上我为木丁丁换药时,动作放得更缓了。
“丁丁啊,我以前在家乡的时候遇到过一件这样的事情。”
偷瞄了一眼他,他一如平常的没表情,凭我的了解,猜他想继续听下去。
“有两家人因为一件小事情打架并闹到了衙门,事情真的非常小,就是因为甲家里的狗失踪了。”
有反应了,他用眼白瞄了我一眼。
“后来,我发现,乙把甲家里的狗炖了吃了。那条狗非常的名贵,乙以为只是吃了一条狗而已,可是他却不知道,甲买那条狗的时候,花了相当于一匹好马的价格。于是,在官府进行审讯后,移送至了我们那专管刑查的衙门,追究了乙一项罪名,叫故意损害财产罪。有时候,人是无心干坏事的,可是却造成了严重的损害结果,从律法上来讲,已经到了需要追究的地步了,但是从情理上来讲,其实左右不过一件小事罢了。”我蹲到他面前,如此说道。我想这样的比喻应该是很隐晦了,不怕隔墙有耳,他又能听明白,一时还为自己居然学会了说暗语而沾沾自喜。
木丁扯过了他的衣裳,穿上,离开。
不管木丁是否承认他将鲁巍怎样了,我都觉得无所谓,重要的是我能看见我喜欢的人,我不用再看到我不喜欢的人。
我老在做梦,梦到我的那个人,他曾经对我如何的细心,如何的爱慕,如何的体贴与包容,梦里我只知道我很喜欢很喜欢他。我还会梦到我的父母,我的妹妹,甚至会梦到我的领导,我的网友,我小时候的同桌,可是,除了父母亲人朋友同事能记得清清楚楚外,对于我的那个人,我却总是一片模糊,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我不记得他叫什么了,要么,我可以梦到他的背影,要么,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甚至,我可以体味到他亲吻我时那轻柔的触感,可是,我却忘记了他的身份,他灵魂以外的一切,都几乎忘了,除了,我喜欢他。
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木丁,他就睡在我的身边,这是第一次,他睡在我的身边,侧睡着打量我,他散开的发落在枕上,方棱的下巴青苒点点。
我很吃惊,突然就把他的脸跟我梦中人的脸重和了,然后莫名其妙的感觉到眼角发热,一摸,竟流眼泪了。
终于忆及我们这样睡一起,是不妥的,我“唰”的一声坐了起来,抱着被子最先捂住的居然是胸部,脑子不好运作的又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打着“哈哈”的跟他道早上好,并状作不经意的一手轻捂胸前的被子,一手伸长了越过他去勾我的外衣。
“先别换衣了,先给我换药吧。”木丁大人堂而皇之的说,那语气,就跟玉惑使唤他一样。
我心想,我换衣服跟你换药又不冲突,我穿扎实了,才好一心一意替你换药哪,我穿衣服的速度虽然不快,但也并不怎么耽搁啊,我……,我这还在暗自嘀咕呢,就见木丁轻轻的揭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侧着的身子转为趴着,那洁白的中衣上,一片殷红。
妈的,咋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唉,偶也能一天一更啊,不易啊不易第7章我顾不上嘀咕更顾不上穿衣裳,手忙脚乱的就去兑药找纱棉,木丁轻缓的剥着自己身上的衣裳,我过去剥掉昨天的包扎,他那背脊上的伤口,明显裂着,缓缓的渗血。
妈的妈的妈的,这真麻烦,比我每个月的那个还麻烦,我这菜鸟,要是把我家木丁丁弄死了,可怎么办啊,我咋就不学医呢,这要是殷以在这,多好啊,妈的妈的,又渗出来了。
木丁无所谓一样,趴在那,任我在他的背上折腾,我按重点他也不哼哼,我吹吹他也似乎没感觉,我不知道这药膏涂上去会不会让他觉得更疼,可是那家伙,一点动静也没有,静静的,我以为他是晕了,或者是死了……。
我挺担心他死了,到目前为止,他在我能在这个世界里继续生活下去的支柱,虽然他从没提供给我过任何的物质帮助或实质的帮助,但感觉有他在,我才不那么抗拒在这里存活着,如果他没了,我便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活着了。
那个粉末状的药止血还行,洒了上去不久后,血就不外渗了,我便又多洒了些上去,很久以前,我最喜欢晚上去吃烧烤,而且最喜欢往烧烤上不停的洒胡椒,我继续洒的时候,木丁终于动了,微抬身体伸手抓住了我还在不停洒“胡椒”的手,道:“够了。”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还活着呢,他一松手,我那拿着“胡椒”的手,就止不住的颤抖着,他侧身瞄了我一眼,又瞄了我那手一眼,没说什么,转而又非常老实的趴着。
低头看,他的伤口上尽是“胡椒”沫,不禁自责好药被我浪费了,洒的时候也没想太多,我只是觉得,这药能止血,对他有效用,我的全部希望,都在这“胡椒”沫上,那一刻,那“胡椒”沫就是我认为的灵丹妙药啊……。
其实,木丁能藏在军队里,应该算是非常聪明的选择,我听很多的士兵都在说,因为鲁巍将军的失踪,整个京城都进行了戒严,所有的出入城门都被重兵把守,更多的是民宅被搜,但是军队里,却一直没有被进行搜查。
这是鲁巍的军队,我想更重要的是这支军队就是参与搜查与寻找的一支分队,他们不可能进行自我搜查,只要未出现异状,这最危险的地方,应该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所以,我必须维持不出现异状,那些血衣血棉,我该毁的毁,该清理的,都秘密清理着。可是更重要的异状是木丁的不适,白天,他必须出现在军营里供人使唤,仅半天,我就发现了,他的异状越来越明显了。
尽管伤势处理的频繁,衣服过厚可以遮盖住伤情,但是,他的伤发炎了,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突然就显现出一副疲态来,在他倒下前,我把他架进了屋里,并去跟老赵头请假。
可是军营里转了一圈,也没找着老赵头的影子,我一急,想想,反正就玉惑最爱使木丁,于是心一横,不管怎么着,还是得找玉惑去说一声。
玉惑正在练枪,一听我说木丁病了,不信的睨我。我又急又躁的说:“人都倒下了,肯定是伤寒,这要不及时点,肯定没治了,还会传染呢。”
这年头,一个伤寒都是要命的啊。可是,木丁虽然没伤寒,在我眼里,他离要命那两字,也不远了,所以我的焦急,也不全然是装出来的。
玉惑或许是听到要命觉得严重了,或许是听到了传染觉得担心了,或许是被我的焦急给带动了,似乎也急了,手一挥的骂道:“那你还忤这干什么,还不去请大夫。”
对,大夫,我像头火车般的就往外冲,冲到门口时,又想,这,能请大夫吗?
一回转头,看到了玉惑阴郁的脸,略带些烦躁,还带着些关心,见我停驻,又是一吼,我飞快的向外跑了去。
没跑两步,后面又大呼让我站住,我一急煞,脑门子已是满头的大汗了,回头看玉惑急急的走向我,到我面前,往腰上扯了腰牌就塞我手里,道:“你看你,没请到假怎么出去,拿这个去。木丁那,我先去照看着,你快去快回。”
我“哦”了一声,可是这哦完了,我又傻了,这让玉惑去照看,那还得了,一不小心就祸大了。
“玉大人还是别去了,会传染的,你这还得……。”我可是真急了。
“我明白的,你快去快回。快点。”这又是一狮子吼,我万般无奈的往外跑,老天爷啊,靠你了!
我在一路狂奔的同时,也不停的在想主意,可是凭我那智慧有限的脑袋瓜,我只能想到只拣药,不请大夫的主意来。跟大夫要了一些消炎退烧的药,就匆匆往回赶。
我小时候最恨跑步,什么百米跑,四百米跑,都不喜欢,要是八百米的话,就是等于要我的命,可是,现在的我却不敢稍作喘息,我必须马不停蹄,我得救木丁,我还得保住木丁,马拉松死了会成全奥运会,如果我死了,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木丁丁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飘雪了,等到我发觉我浑身冒着热气的还能抖下雪花时,大地已经白茫一片了,雪下的跟鹅毛似的,我却因为这种天气而更加的惴惴不安起来,脚下一个不稳,一头便栽倒在雪地里。
那种感觉太熟悉了,似乎,这场景,这天气,都曾在某天出现过。抬头看天,满眼的阴云,雪花不客气的落下,覆住我的眼睛,我突然就害怕了,但更怕的是,我不知道我究竟在怕什么。
奋力的扑腾着站起来,揣紧了包装有些松散的药包,一步三滑的继续奔跑起来,可是心头那恐惧感,却奔逃不掉的如影随行。
我跑到我的营房时,就呆住了,体力不支的我,扶着门槛坐下,玉惑跟老赵头焦急的围在床边,一个大夫样的老者,正在为昏死的木丁探脉。
完了,我想,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第8章我显然没有明白木丁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重要了,玉惑的关心可能是我看错了,但是老赵头的凝重却是那么的明显,我记得之前有士兵重病了,老赵头还觉得晦气,人家病没好,就派着用了,这会,居然还这么快的请来了大夫,一切都让我开始觉察出匪夷所思的微妙关系来。
木丁呢,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杂役小兵,凭什么呢?
担心也愈来愈甚,所有的疑虑都只让我想到了——木丁的反叛身份被发现了。
而事实已经演变到我所不能控制的了,在大夫一脸凝重的跟老赵头表示病情严重后,我的营房内马上就涌进了重甲兵,我被其中某人用力一推,我怀中的药包飞散开来,那些黑的绿的棍状的粉末的毫不客气的撒了一地,坐在地上的我,心跳如擂,我只道他们是要将木丁逮捕或正法了,于是猛的从地上爬起,扑进去就要去拖他们。
老赵头他们似乎没有料到我为何突然发狂起来,在重甲兵抽出军刀来之际,迅速的将我拽到了身后。
可是不行,眼见着他们要把木丁抬离我的营房,我疯了一样的又扑了上去。
“你们不能带走他,不能带走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似乎什么时候,我看着谁被人用担架抬走时,曾也这样撕心裂肺的哭闹过,在冰天雪地的白皑大地上,一片红光蓝影。
有重甲兵很不耐烦了,也不再管老赵头的阻拦,狠狠的一脚就把我给踹开了,我只觉得胸口闷痛异常,似乎身体都有飞起来,晕头转向的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