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北魏有个约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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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颇感兴趣,忽然话题一转“如今南北交融,各位对当朝政局可有高见?”“高见谈不上,在下拙见,当今圣上能摈弃偏隅之旧部,大开纳汉之门,实乃千古罕见,帝王心胸甚为广阔”其中一个人说道。拓跋宏眉间露出喜悦之神。“我们是生意人,所求也只是安身立命,朝堂之事,岂是我等能妄自非议的?”另一人倒是沉稳许多,但这话显然不讨拓跋宏的欢喜,他说道“兄台此言差矣,朝廷颁令,朝堂之上皆行汉家之言,着汉家之服,从汉家之文,既已开怀纳谏,必能广开言路,从善如流。”
这一说不打紧,显然是要冷场了,我只得起身给拓跋宏斟酒,借机陪着笑说道“平常人家岂会揣度得出天子圣意,而天子自然也没有机会了解百姓心中所想,若要天子百姓坐在一起开个堂会,把各自心中所想拿出来晒一晒,只怕各位也不必费这份心思”,又依次给他们斟了酒。拓跋宏听我这么一说,倒哈哈的笑了起来,他们也一并笑了起来。久没有开口的陈泽成这会到打趣地说“这事儿怕只有小鱼儿才会想、才敢说,哪个姑娘会有你这般的胆大,还天子百姓开堂会呢?”我坐下来,陪着笑道“依我一个姑娘之见,天子深知民心,均田制令施行至今,成效早已了然,如今家家有田种,人人有饭吃,现又以我们汉人为榜样,不分宗族高低;正所谓得民心者的天下。”不知是我语惊四座,还是我说错了话,他们几个人竟齐刷刷的看着我,一言不发。是陈泽成替我解围“小鱼儿,我家的书都被你读完了,这只怕是要去当个女先生了”,唉,还是陈泽成了解我,我的种种只能是从书里读来,否则,让旁人看在眼里,颇有些不妥。但想着要替拓跋宏说几句话,也就觉得无所谓了,他的心怀天下和雄才伟略是历史都不可抹杀的。
还好,看起来都没有太在意,只是拓跋宏又用哪种略带考究的眼神瞅了我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这时候看到一个小厮走进来,作了个揖,又跑到拓跋宏旁边耳语了几句。拓跋宏便起身说道“各位,在下还有些事,要先行告辞,今天能结交几位实在难得,希望下次能有机会再和大家把酒言欢”,大家一一作别。我送他出隔间,他说“留步”,遂又轻声说“三个月”。我默然点了点头。
陈泽成的两位朋友也陆续告辞。看来洛阳今天是不会回来了。我看着外面的街道,有些无聊,道“若没有事,我也回去了”。“什么三个月?我看才听到他跟你说三个月”他忽然问道,真是的,拓跋那么小声,他都听见了,我心里掂量着要不要告诉他。
他不等我回答,又追问到“那位黄公子是什么人?我原本以为你的朋友我都认识,不想现在多出来个黄公子”,我没答他的话,想着我的朋友你凭什么都得认识,仿佛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似的,心下不悦,既要如此,何必又让我嫁人。想到这里,便脱口“你先前不是让我找个人嫁了了吗,黄公子便是”。
陈泽成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瞬间乌云密布,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他叹了一口气道“这黄公子的背景你可否弄清楚了?这么快就决定好了”,我答道“算是了解了些,对我也不错”。我又想着是不是该把有些情况和他说一下,还未等我想好怎么开口,他忽地起身“既如此,那你自己考虑好便是”,丢下这句话,又摇摇头,便大步走了出去,余下我一个人,不大的隔间却显得空荡荡的。看着他的背影,鼻子一酸,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泪滴落下来,打在手上。原本想着,他该有些话要说,却偏偏连个“留”字都说不出口。
出了面馆的门,我差点找不到回去的方向。“小鱼儿”,一声轻盈的呼唤把我从混沌中唤了回来。洛阳站在夕阳下,一脸的微笑。我努力的挤出微笑回给他。“看你脸色不太好,我送你回去”洛阳说道,我欣然点头。他看了我几眼,想问什么,又没有开口。我说道“想问就问吧,憋着多难受”。“小鱼儿,不开心的事咱们就不说了,明天是我生日,可不可以赏个脸,陪我去郊外踏踏青”。明天竟是他生日,想着到郊外走走也好,便应了他。
第二十二章 海内存知己
回到牡丹园,园子里的侍从小丫头就跑过来递给我一封信“小鱼师傅,你的信”。我问是谁的,她说不知道,来人只让交给小鱼师傅就走了。我回到房间拆开信,原来里面还有一封信呢,上面豁然写着“洛阳哥哥亲启”,也没有署名,思来想去,只怕是玉珠写给洛阳的信。正好明天要去找洛阳,顺便给他就是了。
蝶舞风吟,芳草萋萋。来到郊外,心胸豁然开朗,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耳际边流连着鸟儿的歌唱,我情不自禁的欢呼起来。“看来,带你来是对了”洛阳说道,他侧靠在一棵树下,双手抱胸,像是在欣赏我置身的这片风景。我回道“今天是你生日,我没有准备礼物,但还是会送你一样东西,我给你唱一支曲可好?”,他笑道“那自然是好了”
我清了清嗓子,唱到: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往往有缘没有份
谁把谁真的当真
谁为谁心疼
谁是唯一谁的人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
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美丽的人生善良的人
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
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
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忧草忘了就好
梦里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某个小岛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
轻轻河畔草
静静等天荒地老”
唱完之后,朝洛阳笑了笑道“唱的不好,别笑我”。他倒是一脸沉醉的样子“很好听呢,清清淡淡的,只是这曲风倒是新鲜。”
“这首曲子叫忘忧草,是告诉朋友,无论在生命中遇到什么挫败哀伤,都要坚强面对,保持最真最善的心”我解释道
“我也有东西送给你,你随我来”他说着继续往前走,看方向好像要去我的竹屋。走了没一会儿,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天啦,我那小小的一块风信子如今变成了一片花海,差不多这一整片地都种满了风信子,竹屋就像个小亭子立在里面。这真的是意外的惊喜。我兴奋的拉着洛阳的胳膊喊道“太漂亮了,太意外了”。他看我这么高兴,又说道“你这么开心,总算不枉费我一番心思”。“谢谢”我感动的说。
我们一起躺在花海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洛阳,谢谢你”我侧过脸看着他。他双目微闭,阳光洒在他脸上,轮廓分明。我又问道“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他没有说话,依旧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喃喃说道“我愿意”。
我一时不知何以应答,忽然想起玉珠的信,便坐起身来,从衣袖里拿出信递给他“昨天回园子有人托我带给你的”。他有些惊讶,遂坐起身接过信去。我在旁边看着他的表情从疑虑到安静,然后微微笑了起来。我问他“珠儿和你说了什么,竟让你如此开心”。他把信递给我,说道“她说邀请我明日一叙”,转而又笑道“不知道这丫头脑袋里成天都是些什么古灵精怪”。
我匆匆扫了一眼这信,总共也没几个字,又笑道“英雄救美多半都是这个结果,那珠儿只怕是喜欢上你了”,只见洛阳的脸色一沉,一本正经的说“这倒是要白白辜负她一片芳心了”又抬头看了一下远处的风景说道“明日你可否替我前去,把我的意思带到”。这种得罪人的活儿我可不愿意干,又想着玉珠找他究竟所为何事,遂说道“后日就是进宫选秀的日子,只怕往后有什么心思也是枉然,你何不依了她”。洛阳起身,俯视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去,说道“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我没想到他竟如此执着,想着很久之前那个叫楚天的男人也曾经满含深情的跟我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最后也只是形同陌路。
我沉浸在往事中,洛阳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怎么样,我当你答应了”。我说道“你既如此执着于自己的内心,心无旁骛,何不自己去和她说个明白”。他笑道“既没有那份心思,何必去徒添别人的牵挂”。我点点头“既如此,我且答应你”。
看着我的竹屋,想起那日我们初见的情景,我又道“初见你时,还以为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不愿理睬”,他听我这么说,倒是乐了“看来,我如今在你心中该是大不一样了吧”,我没答他的话,想着这些时日的相交,笑了笑说道“我不会是那缟衣綦巾的女子吧?”,洛阳缓缓收住笑容,良久,转而大笑道“你今天不问这话,只怕是你我都不能安了”,又说“其实,那日你惊了圣驾被带走,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和刘泽成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们绝不是同乡这么简单”。
我心下一松,叹了口气道“既如此,你何须枉做这么多事呢?你不必如此待我”。他略有思量的答道“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和别人不同”,说着抚了抚身边摇曳的小花,又说道“布衣之交不可忘,你我之交,没有任何利益计较,这便是最珍贵的”,听他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他平日里的生活,脱口问道“难道你身边都是些阿谀奉承,谋权夺利之吗?”
他顿了顿,说道“我离开家,一则是因为面馆,二则是因为不满我爹的所作所为”。
看着他言又止,我便说道“你家是洛阳城的第一大户,生意场上耍些心机手段,这都是常事,不至于让你离家出走”。他笑了笑“你倒是看得透,可倘若只是如此,我也不会如此行事。他为了巩固生意和地位,竟然乱点鸳鸯,让我娶刘家的小姐,我不同意,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后来竟又给我安排了几次,不是有钱家的小姐,就是官宦家的千金。虽说由于我的坚持,亲事没成,可从此就不得消停了,我索性跑了出来。”。听他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好笑,原来是豪门公子哥逃婚记,遂打趣道“你就没挑一两个顺眼的,从了得了,哈哈”。他听我这么说,有些急“看你个姑娘家,这般说话,倒真是不觉羞了。”叹了口气又说道“也罢,只怕是害羞的也没你这份坦荡”。我看看他,忽然想起我也曾经历过一次逃婚,脱口道“我原来也差点儿成亲,可婚宴还未开始,那新郎不知何故跑掉了”。他的脸上掠过一抹惊愕,然后怔怔的说“若嫁不出去,我这儿给你留个位置”,说着还咯咯的笑了起来。我也笑道“说话可得算数,若真变成老姑婆没人要了,我便来投奔你”。他收住笑一本正经的说“必须的”。
心情大好。我朝着小竹屋奔过去,洛阳在后面追着喊道“等我一下”,我回头道“你不是会武功吗,飞过来啊”,话音未落,只觉头上一片阴云飞过,洛阳一个飞步转身便立道我的跟前,我差点踉跄摔倒。各种羡慕嫉妒涌上心头“真厉害,我要是懂得一招半式的就好了”。他得意的说道“你学这个干嘛,又不用打架,要真有什么,我帮你出头”,说着还乐呵呵的笑起来。
第二十三章 意外之媒
按照珠儿写的地址,我早早的就来了,是郭城里一处幽静的茶楼。珠儿看到我,一脸的疑问,略带怒气的说“何以小鱼师傅会在这里,洛阳哥哥呢”,说着四处张望,有些焦急的补充道”他在哪儿呢,我呆不了多久,一会儿有人要来接我。”,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