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北魏有个约会-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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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我,我既不想夺她的宠,也不想做皇后。想着这个,我觉得应该跟她说个明白。
喝完茶,趁着大家都有些闲散,我请冯妙莲到园子里走走。她欣然同意。
我开门见山道“我和皇上已经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以后也不会有,我也从未想过要夺你的宠,更不可能威胁你成为皇后,我只是答应在他身边呆一年而已,一年以后,我保证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听着我的话,完全不急于接话或者反驳,只是浅浅笑了笑,摆出一种胜券在握而又风情万种的妖娆姿态,缓缓说道“你想得太多了,你觉得你哪一点值得我担心?是家世背景,还是美貌才华?没错,我是觉得你碍眼,但还不至于要追着你们的脚步,处处提防”,她的语气透着一丝傲气,但又带着一种诚实,仿佛并不是在贬低我,而是一种实事求是的姿态让我了解事实。她继续说道“何况,刘泽成早就跟我说过,你是不会威胁到我的地位的,不管真假,总之我是信了他”
她的话让我想起一件有些悲痛的往事。我那个来不及出世的孩子一定是陈泽成和冯妙莲串通谋害的,他们是各取所需。但他们有什么权利夺走我的孩儿!
想起这个,我的心里依然对陈泽成有几分恨。
至于说冯妙莲,她是不是真的没有存心害过我,这一点,只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也不想多做纠缠。既然今天把话说开,那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回到阁楼小坐了一会儿,拓跋就带着冯妙莲离开。
目送他们离开,收回视线,忽看到元勰还定定看着他们快要消失的背影。这让我好生奇怪“王爷,在看什么呢”。
“噢,没什么”他答道,又不自觉摇摇头,坐回道椅子上。他看起来又满肚子心事,和先前的快意洒脱全然不同。
算了,别人的事,我也不多想了,遂拉着商祺一起喝茶聊天。
第六十章 冬别
中山王和商祺要离宫了。
我最害怕这个季节的离别,临近冬天,外面一片萧条之色,屋内一片离别之愁。
商祺哭得稀里哗啦,中山王劝道“一定还会再见的,相信我,要不了多久”
商祺小鸟依人般挽靠着他的肩膀,泪眼朦胧道“真的吗?可不许骗我的”
“本王可以作证”元勰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我请了个福引他进来。
元勰朝门外探了探,有些神秘的说道“不出一年,你们一定会再见的”
看元勰说的这么笃定,又好像有些话不能说破,我便也不细问了,走到商祺跟前,拉起她的手“既然两位王爷都这么说,那定不会骗我们,你可不许再哭了,我该舍不得放你走了”
我用力的抱了抱她,在哭泣和不舍中,送她离开。
秋水轩一下子又空空荡荡的,我也该离开了。
春吉看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忙说道“主子,皇上吩咐了,秋水轩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就在这里住下”。
秋水轩住起来自然娴雅安静,可拓跋这份心意,我现在怕是承受不起“我在内侍司当值,住在这里,别人该说闲话了,何况住这里当差也不方便”,我不顾她有些为难的神色,自顾自收拾着东西。
“主子”春吉一下跪在地上“你若不肯留下了,皇上定会责罚奴婢”。
这个拓跋都说了不强迫我,干嘛还做这种事,真是的。“你起来吧,地上冷”我说道“皇上哪儿,我去说”
刚去到式乾殿,就远远看到拓跋和元勰在里面。人家讨论着国家大事,我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跑过去说,好像有点儿小题大做。算了,等那天正好碰上,再说吧。
一阵凉风袭来,我打了个冷颤,紧了紧斗篷,往回跑。
屋里究竟暖和多了,余香帮我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我“姑姑,刘先生刚才来过,你不在,他就走了”
陈泽成来了?找我什么事儿呢?我淡淡问“他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你不在,他就走了”余香答道,又帮我添了点茶。
我喝着茶,发现半天都没看到宁则,“宁则呢?”
“噢,玉熙殿的冬雪得了顽疾,估摸熬不过腊月了,那边差人来让过去看看后事安排,还要安排新的宫人”她说道“姑姑不在,宁则就过去了”
冬雪是冯妙莲的贴身侍女,怎么说病就病了呢,“先前怎么没一点风声?”我问道,想着她们私下多少会打些交道。
她神色变得有几分哀伤,答道“先前只是说染了风寒,也就没人注意,可不知怎么就病得起不了床,若不是玉熙殿差人来,我们也不知道”,说着还摇了摇头“真是可怜”
想着这会子也没什么事,过去看看吧,冬雪好歹也是四品的恭使宫人。
冬雪住在玉熙殿的偏堂里一间小院,院里还有冬梅和其他几个宫人,都是在玉熙殿当差的。
本想着先去正殿给冯妙莲请个福,看门的宫人说她出去了。
刚进冬雪的屋里,就闻见一股刺鼻的药味儿。
冬雪躺在床上,形同枯槁,毫无生气,和之前那副仗着冯妙莲昭仪地位的趾高气扬的模样天壤之别。
见我来了,她撑住床板,缓缓起身给我行了个礼。
人啊,非要到了这副境地,才知道把自己放低。
我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
“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冬雪费劲的说着。
“有什么话,等身子养好了再说吧”我轻声道,看她吐几个字都费劲,还怎么说话啊。
“我只怕没有机会了”她说着,又缓了缓气,好一会儿,继续道“今天是趁着昭仪娘娘到李贵人那边去了,才托人请你过来的”
听她这么说,请我来不是冯妙莲的意思。这只怕又该得罪人了。算了,来都来了,想那么多也没用。我示意她们都下去。
冬雪看着众人都下去了,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竟是竹春交给我的那枚。
难道连冬雪都是南朝的人?
她似乎看懂了我的差异和迟疑,浅笑了一下,说道“你放心吧,我不是南朝的人,我在只是知道这东西约莫对你很重要,这是我从昭仪娘娘那里偷来的,只当是我还你一个人情”,她说着又重重抽了一个口气。
她还我什么人情呢?她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看她的样子,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我不想再问下去了,遂说道“你好好养着吧,不要再说了”
她一把抓住我,说道“若不是当日我向冯昭仪报告玉嫔来过玉熙殿,撞破了她的事情,玉嫔兴许就不会死了,我知道你和玉嫔情同姐妹,请你原谅。”
噢,原来她是为珠儿的事情自责。
我暗自叹了口气,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现今这般模样,还是好好养身子吧”
她又说道“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她终于还是要把我除掉,这些早在我意料之中,怪只怪自己做的坏事太多,秋环,玉嫔,还有你的孩子,都是她吩咐的。”
她说着缓缓伸出手“请你原谅”,我想握住她的手,可迟迟没有把手伸出去。
她的眼中有一丝遗憾。我忙说道“我不怪你,你不过是听命行事”。
我把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塞进被子里“你放心吧,好好养着,我想办法请太医好好给你治”,口上这么说,心里明白,没有人敢违逆冯妙莲的意思,给一个个小小的宫女治病,何况这病还是拜她所赐。
权当是让她宽心吧。
“还有一件事”,她又说道“玉熙殿里的男人不止一个”,她说了这句话,便停住了,微微昂着的头缓缓落到枕头上,脸色平静安详,仿佛是交代完了所有事情,可以安心了。
我原本以为她这句话还有下文,却只说了半截把我吊着,不上不下的。
回到内侍司,心里一直无法平静。眼看一条人命又要香消玉殒了,不免伤怀。又想着她没有讲完的话,心中更是千头万绪。不自觉拿出那枚貌似黄龙玉雕琢的玉佩,又想起了洛阳。此时的他,是不是回到了那片孕育他的土地呢?对于南朝的历史,我也只是知道了个大概,洛阳到底在南朝皇室是个什么角色,此时还不明了。
清晨醒来,就听到丫头们的嘻嘻声。随意披了件衣服,推开窗户,地上,树上,廊檐上,屋顶积上了厚厚的一层雪。估摸下了一夜的雪呢。微微起了点风,树梢上的雪纷纷往下落了些许。丫头们看见了,都跑到树底下,感受置身白雪飞舞中的愉悦。余香早已在一旁堆起了雪人,看样子很有一会儿了。忽然从雪人的背后窜出一个小丫头,噢,原来是瑛儿,她笑嘻嘻的说“这雪人比我还高呢”。
“公主”一个小宫女从一旁跑过“快把斗篷穿上,该回去了”。
瑛儿扭捏着不肯离开,小宫女不知道在瑛儿耳朵旁边说了些什么,瑛儿乖乖的披上斗篷,依依不舍的走往外走,忽又回头喊道“等姑姑醒了,可得告诉她,我来过”,说着和小宫女一蹦一跳的出了院门。
这个丫头!我竟有些感动。
待我梳洗好,宁则跑进来,轻声道“冬雪死了,今早的事儿”。
“既如此,按制处理就好”我淡淡答道,刚还有些轻快的心情一下沉了下来。
宁则点点头,说道“新的宫人怎么安排?”
“冯昭仪若点了名,就顺她点了名的,若没点名,就按照常规遣派”我吩咐道,又朝外看了看“天这么冷,你在外面跑来跑去的,把这个拿在手里暖着”,我说着把自己的暖包递给她。
她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多谢姑姑”。
我好好整理了一下情绪,该去内侍司办差了。
第六十一章 梅花香自苦寒来
“姑姑,刘先生来了”余香进来传话。
陈泽成一进屋就打了个喷嚏。“感冒了?”我脱口问道。
“一点点”他嘟哝道“不碍事”。
余香端茶上来“刘先生,这茶是加生姜煮过的,喝一些可以驱寒的”,说着浅浅一笑,拿一杯递到他手里。
这个丫头,倒是周到。
“余香,你先下去吧”我吩咐道。她似乎没听到我说话,自顾自看着陈泽成喝着茶。
“余香”我又喊了一声,她缓过神,匆匆告退。
“你这里的丫头倒都机灵聪慧,和别处的宫女不同”陈泽成笑道“真是近朱者赤”
“我这两日也有些受寒,可没见这丫头给我煮姜茶”我打趣道“许是你的魅力吸引到了人家小丫头了”。
他跟着浅浅笑了起来,“这些日还好吗?我去了一趟平城,一直没进宫,听说你还和商祺见到面了”
“是啊,可惜相逢总是短暂”我答道,又有些失落了。“去平城?看望翰儿吗”想着翰儿,又有些兴奋。
他放下茶杯,说道“是的,接过来了,总养在外面有些不放心”。我点点头“也好,孩子总要呆在父母身边才好——该有五岁了吧”
“是啊”他笑了笑“改日有机会带来给你见见”
“依我看,还是给翰儿找个后娘吧”我说道,想着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得好,即便是有丫鬟侍候,总也不是个事儿。
“再说吧”他说着,又起身“不说这个了,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赏梅?”
他这个提议不错,梅花开了,我都一直都没机会去欣赏“今日既碰上了,一起去看看也好”
又一年的白雪红梅。
置身梅海,阵阵梅香沁入心田。“如果能回去,你愿意回去吗”我朝陈泽成问道。
他笑了一下,答道“回去或者不回去,无所谓,在哪里都一样,不过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了结”,他说到这里,我有些歉意。若不是为救我,他也不至于把密录交出去。可转念间,我又想着他和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