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入殓师-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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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没吃过苦,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也许是人人都羡慕的人,但他的人生并不完美,他从小就目睹了母亲的眼泪和父亲的花心,男孩以父为榜样,虽然童年母亲的伤心会让他短暂的难过,但是成长以后,他便会抛弃那一丁点儿的妇人之仁,以此为例,如果一个男人有一个被男人抛弃的母亲,并不意味着这个男人会吸取父母的教训,会很专情,一个人对感情是否忠诚只有一半的可能会遗传到子女身上,赌那一半一半会非常的荒诞,要知道赌局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骗人,谁开赌谁先输。
在汤宇近三十年的人生中,输在他身上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每个女人靠近他都想从他身边带走一点儿什么,带走他的感情,或者是钱,钱这个东西,一点儿半点儿,汤宇没有在乎过,所以不管怎么样,他没有失去的,而感情,谁也没能从他的心里捞走一丝,他可以拥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在床上,可以跟一个才见面不到三分钟的女人说喜欢,都只有一个目的,玩玩儿而以,女人们看中他的,他不是不知道,他看中女人的他相信那些女人应该明了。
可是,在这样铁定的游戏规则中,还是出现了意外,一个学生妹怀上了汤宇的孩子,那个学生妹才十六岁,她却对汤宇付出了年轻的真心……
“我的天呐,现在的学生都是怎么想的?”凌雨珊气乎乎的看向了夏洛克,因为夏洛克是汤宇的朋友,死者已矣,能问的人也只有活人了,他们调查出了汤宇当年的这段孽情,就是想查出谁是杀死汤宇的真凶,他们试图把那个学生妹跟汤家的人做个连接,到目前为止却没有什么进展。
苏子昂听了,站了起来。“先别抱怨了,要是有时间,雨珊你跟尤刚就去把那只你们放走的鬼抓住,这边的事情我和夏洛克会办好。”
“……要不,我们换个工作吧,我和尤刚去查这件事,你跟夏洛克去……”凌雨珊从苏子昂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能,夏洛克点了点头后,跟着苏子昂起身,拉开门,走向了小车库。
听到车库里传来的汽车发动声,凌雨珊心里说不出的闷,她对抓那只鬼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反而想知道那个学生妹的事,因为那个学生妹是汤宇三十年的人生中唯一扯上身的血案。
一直在照镜子的尤刚这时才回过神,慢半拍的反应道:“那个学生妹都死了这么久了,怎么好查?雨珊姐,我们还是去抓鬼吧。”
“你懂什么?”
“……”尤刚放下镜子,笑嘻嘻的回答:“我懂一件事,刚才小老板已经说了,那个学生妹是个独生女,她的父母都已经死了,要把她跟汤家里面的人扯上关系不太可能,小老板他们就算去查,也会白跑一趟。”
凌雨珊听着,觉得有分几道理,于是换了身衣服,跟尤刚两人出了门,在出门前,她没忘记检查好家里的门窗,毕竟那天有个陌生人来放了一封警告信,苏子昂也是凭着那封信断定汤家的人有古怪,只是还不知道到底是汤家的三姨太还是四太太。
大白天,不是鬼出没的时间,凌雨珊跟尤刚在别墅区晃悠了半天,才发现了一件跟那个鬼也许有关的事情,他们听到了一个清洁工在跟一个园丁闲聊,闲聊中,好像提到了见鬼的事,尤刚听了,忙小跑上前,凑起了热闹。
“阿姨,你们看到这里有鬼,是真的还是假的?”
清洁工回头看了尤刚一眼,八卦的答道:“我几十岁的人了,还能说谎吗?……以前这里还好,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最近啊,……我跟你说,我可不是听人说的,是我亲眼看到的,就在那边,晚上经常会有人走来走去。”清洁工说着指了指别墅区后面还没开发完的小山坡,这依山而建的别墅分为了几期,没开发出来的地方都还是自然生态,虽不说树木茂密,白天看起来还是有些阴森。
尤刚看着那个方向,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这时,清洁工才反应过来尤刚是个陌生人,于是警惕的看向了尤刚。
《‘文》“先生,我看你好像不是住在这里的人吧?”
《‘人》“对啊。”
《‘书》“那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屋》“我?捉鬼啊。”尤刚笑着回答。
清洁工一听,一脸不屑:“切,现在的年轻人,没个正经。”这个清洁工这时是相当讨厌尤刚的,刚才她那是本能的说话欲望,才回答了尤刚的提问,现在知道尤刚不是这里住的人后,就有些不客气了,但她又吃不准尤刚是不是哪家的客人,所以不敢过份,拎着自己的清洁水桶,就跟园丁两个人离开了。
见到那二人离开以后,凌雨珊才装作无事的走向了尤刚。“怎么样?跟清洁阿姨打听出什么了吗?”
“这个当然了,我是谁啊。”尤刚得意的回答,手指向了别墅后面的山坡的同时,收起了笑容。“它应该就在那儿,那儿是它藏身的好地方。”尤刚所指是鬼怕阳光,那山坡后却有树木,有大片的阴凉……
第两百五十一章 致命巧克力之同父姐妹
虽然是大白天,鬼不在阳光下行走,却是不防碍它的存在的,别墅后的山坡确实是它最好的藏身之处,那只鬼没料到尤刚他们会追到那里去,白天他不可能跑出那片树林,于是傻呆呆的被尤刚他们抓了起来,没半点儿抵抗的能力。
“我们回来了。”抓到了逃脱的鬼,尤刚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一些,推开门,大大方方的就坐到了沙发上,少了平时的蹑手蹑脚。凌雨珊走在尤刚的后头,进门后,直接朝饮水机走了过去,倒满了水杯,喝上了几口,才走到尤刚旁边坐下。苏子昂一看这两个人的神情就知道这件事办妥了,于是笑着夸奖道:“不错嘛,你们两个挺能耐的,大白天的都能把它抓到。”
“那是。”尤刚取出收魂袋,在苏子昂面前摇了摇。
这时,凌雨珊发现夏洛克始终愁眉不展,于是轻声的问道:“今天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有收获。”苏子昂接过话,回答:“那个女孩后来死了,我们查了她的一些朋友和家庭关系,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苏子昂故意没提汤宇见死不救的事,是不想让夏洛克心里不舒服,毕竟夏洛克跟汤宇以前是朋友,人死了,说别人再多坏话也是多余,只不过当年那件事,汤宇确实有些过份,那个女学生怀了他的孩子,汤宇却不想负责,只扔给了她两千块钱,让她自己去把孩子打掉,胆小的女学生没有勇气进医院,瞒着汤宇,差不多到了足月,这个时候,要想再拿掉孩子已经是很危险了,汤宇知道了以后也很吃惊,但更多的是害怕,那时的他绝对没有想当父亲的想法,更没有陪着女学生去面对事情的勇气,于是他对女学生是各种躲,以至于女学生一个人在学校的厕所里生下了那个孩子,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女学生当场就死了,孩子也因为长期被女学生用布缠压,所以器官功能有问题,没活两天,这件事,没有太多人知道,学校在知道这一事情后,马上进行了封锁。没有人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没有人追究,没有人过问,丑闻在校方的强力控制中消失于无形,也抹灭了汤宇心灵上的欠疚,他自己甚至都忘了这件事情,很快就交了新的女朋友。
凌雨珊见苏子昂卖关子,忙追问:“查到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那个女学生的父母虽然死了,但是她不是独生子女。”
“什么意思?”
“她的父母是二婚,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哇,不会吧?”
“是真的。”
“有没有查到她的姐姐是谁?叫什么名字?”
“嗯。”苏子昂点头,凌雨珊和尤刚都兴奋了起来,他们都觉得这杂乱得像毛线团的案子总于到了收尾的时候……
景晓薇被苏子昂他们约出来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约,如果不是查到那些往事,谁也想不到汤正乔的四太太景晓薇跟汤宇有莫大的仇恨,很自然的,景晓薇就进入了正题。
“你们真有本事,居然能查到我身上。”
“……是吗?我觉得我们够笨的,明明凶手就在我们的眼前,我们却像无头苍蝇一样,一直乱转。”夏洛克看着杀死汤宇的女人,心上生不出来一丝的好感,虽然他也知道是汤宇对不起景家,但在自己的立场上,夏洛克不是一个圣人,人人都是这样,对事对人都有亲疏,一视同仁是个对外而不是对内的词。
景晓薇淡淡的笑了一下,搅动了杯子里的咖啡。“世事本就是这样,让人看不清,真相往往被雪埋,不单是你们,其他的人也一样,他们太容易被表相欺骗,要不是因为这样,我妹妹也不会死。”
“……”凌雨珊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问出了口:“据我们所知,你和你妹妹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你们感情真的有这么好?”
“很难相信吧?”景晓薇对凌雨珊露出了笑容,她有着三十岁女人应有的理性美,也有着她特殊的成熟美,这让汤正乔无法抗拒,她嫁进汤家好像是件必然的事情。“也许你们不会相信,我之所以嫁进汤家,就是为了为我妹妹报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凌雨珊对这个回答,并不是很满意,嘀咕道:“也不知道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呵……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同父异母的姐妹俩应该排斥,觉得对方抢占了自己的父爱,是吗?……小时候我也这么想……”景晓薇曾经恨过,她恨妹妹的母亲,那个该死的第三者抢走了自己的爸爸,恨那个第三者让自己的妈妈流泪,年幼的她试过拆散父亲和那个女人,直到那一次……那一年的冬天,景晓薇十三岁,第一次来例假,什么也不懂的她,在床上痛得起不来,本来她是打算到父亲家做一些破坏父亲新婚姻的事,可是父亲竟然临时说要出差,家里只留下了她一个,血弄脏了裤子,弄脏了床,对女性生理还不了解的景晓薇以为自己就快死了,一阵迷糊中,是那个女人将她抱了起来。那个瘦弱的女人肩膀并不宽厚,也没有太大的力气,景晓薇明显的感觉到那个女人背着自己十分的吃力,那个夜晚的风是放肆的,吹得景晓薇连骂那个第三者和拒绝对方好意的力气都没有,是那个女人把她送到了医院。
温暖的被子,崭新的衣服,女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并没有说太多话,大多按着父亲跟她说的景晓薇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买的,那个时候,平常家里都不会有太多钱,一般的孩子除了生日和过年过节,是没有新衣服穿的,更不要说是景晓薇的父亲,景晓薇的父亲跟母亲离婚后,把房子和钱都留给了母亲,所以景晓薇的父亲和那个女人日子过得并不怎么舒坦,那个时候,景晓薇开始在想,为什么父亲执意要和母亲离婚?而这个第三者又有什么特别让父亲着迷的地方?
第两百五十二章 致命巧克力之女孩的悲哀
几乎没有一个孩子会懂或者是明白父母的爱情,他们的争吵和暴力跟眼泪是影响孩子最深的东西,在他们看来,那几乎是痛苦的纠缠,流泪的那一方就是弱者,而另一方就是暴君,通常流泪最多的是女人,所以在孩子的印象中很难理解父亲为什么要让母亲难过和伤心,同样的,只有至少数孩子能原谅伤害自己母亲的第三者。景晓薇亦是如此,她能感受到那个小三对自己的好,但是她还是无法原谅她,作为对那个人救自己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