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入殓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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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
第三十章 画鬼妆之法不容鬼神
“如此冷血的杀人手法,真的不像是人做的,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你们那个世界里所有的阿飘?”
听到夏洛克这么问,苏子昂白了夏洛克一眼。“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鬼,那么鬼的手法应该更张扬一些,如果我是灵魂,我想要报仇或是要怎么样的话,我就会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会去约束自己,更不会花心思的制造什么密闭空间,只有人才会有那样的心理,想要证明自己聪明,想要完美,这可能人才会有的缺点,在其他的物种身上找不到。”
“虽然,我不是太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但是能够做到不让任何人找到线索,也有可能是鬼。”
“对啊,我看你就是只大头鬼,别忘了,人是不能够轻易的看到鬼魂的存在的,而在黄蓓的记忆中居然会有杀人凶手的大概形象,这证明,凶手是人!再加上那个开锁匠所说的一切,你觉得鬼魂能大白天的上街吗?”
“呵,跟你开玩笑的,你何必这么认真?”夏洛克笑着站了起来,他自然不相信这件事是鬼做的,所以已经托了关系,联系好了太平间那边。“怎么样?晚上有没有时间去一趟太平间?”
苏子昂当然不会拒绝,他知道夏洛克一定是让自己去看看陈艳艳的尸体,三个人中最有可能抵触的就是凌雨珊,这种没完没了,不分白天黑夜的工作让她有些吃不消,可就算如此,她还是没有单独回酒店,因为她不知道是不是如苏子昂说的那样,那个凶手也有可能锁定了自己。
傍晚,简单的吃了个快餐,再找了个地方喝了杯咖啡以后,夏洛克一行三人来到了太平间。这个时候的太平间没有什么人,就算有人管,也是夏洛克之前有疏通过的,自然有人会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进去以后,夏洛克就关了上门,苏子昂找出陈艳艳的尸体,就仔细的检查了一翻,检查完,他的脸上不知是出现的高兴还是忧伤的神情。
看到苏子昂那种好像上厕所的神情,夏洛克不禁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苏子昂倒退了一步,看了看夏洛克,又看向了凌雨珊,沉声回答道:“好事也是坏事,杀陈艳艳的凶手,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夏洛克虽然听明白了,凌雨珊却还是有些糊涂。“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嗯。”苏子昂点头,又走向了陈艳艳的尸体,翻了翻陈艳艳紧闭的眼皮。“你们看,发现了什么?”
“她闭着眼。”
“还有呢?”
“你是想说,她没有粘双眼皮胶!你的意思是陈艳艳死的时候是闭着双眼的,根本不像刘霞说的那样,看起来像活着!”凌雨珊对此的记忆太过深刻了,她记得第一次给黄蓓检查尸体的时候苏子昂说的话,凶手应该是利用双眼皮胶让死者睁着眼,看起来更像是活着,可是陈艳艳的眼皮上却没有双眼皮胶,这跟其他的死者不同。
苏子昂再次点头。“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也猜到了一些事情。”
“你怀疑是她?”夏洛克没有说出名字,但是他想苏子昂应该明白。
苏子昂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凌雨珊。“现在该是你工作的时候了?”
“不会吧,又要我入梦?”凌雨珊似乎有些不愿意,苏子昂见状,提醒道:“如果你不亲眼所见,你绝对不会相信我所说的事实。”
“什么事实?”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苏子昂挪了挪陈艳艳的尸体,给凌雨珊腾出了一个空位,虽然凌雨珊很犹豫,但她终究还是很好奇。
入梦后,凌雨珊好像又一次的来到了陈艳艳的家,她看到陈艳艳坐在沙发上,正在叹气,这时,门外却响起了门铃,接下来,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争论,凌雨珊看到她们在互相推攘,但凌雨珊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不知道后来为何两个女人都停手哭了起来,陈艳艳哭得非常的伤心,另外一个女人也是,后来,两个女人就坐到了沙发那边,接着,凌雨珊看到陈艳艳去给那个女人倒水,两个女人又坐下来说了什么,看起来,像是消除了什么误会,陈艳艳自然放松了警惕,可就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另外一个女人将一些粉末倒进了陈艳艳的杯中。不知道陈艳艳是不是已经死了,凌雨珊看到那个女人用靠枕摁向了陈艳艳的脸,过了许久,那个女人才将一动不动的陈艳艳扶了起来,让陈艳艳靠在了沙发上。
整个过程就像是一部无声的影片,看完后,凌雨珊猛的睁开了眼,那个跟陈艳艳争执的女人不是别人!
“是她!”
“相信了吗?”
“你刚才就知道杀陈艳艳的人是刘霞?”凌雨珊看向了苏子昂。
苏子昂点了点头:“就在我刚才确定杀死陈艳艳的凶手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凶手以后,马上就想到了有可能是刘霞,试想一下,刘霞深爱着自己的丈夫,也信任着自己的朋友,可她居然在接到了丈夫的死讯后,马上得知了自己深爱的人和信任的朋友都背叛了自己,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会不会找自己的朋友理论?女人的理论跟男人其实差不多,男人急了会动拳头,女人也会推攘,我不知道是刘霞是无心还是有意,凭直觉,我觉得她在说谎,唯一有动机杀死陈艳艳而又没办法马上离开的人就是她!她如果不自己报警,一定会让楼下认出她的人说出她到过这里,到时她更说不清,所以她选择了挺而走险,贼喊捉贼。”
凌雨珊听了,郁闷的说:“那我可以告诉你,她是早有预谋。”凌雨珊虽然同情刘霞,可是杀人犯法的事情,凌雨珊不能视而不见,自己明明看到了真相,她就不能隐瞒,就算那个陈艳艳再可恨,也不能因为这样,而杀了她,而且,凌雨珊从梦境中也看见了,刘霞带着什么药去的,明显就是有准备,是铁了心的要杀死陈艳艳,这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故意杀人。
“就算你们这么说,也没有人会相信,没有证据。”比起苏子昂和凌雨珊,夏洛克做事更讲求证据,所以自然会想要提醒苏子昂。
苏子昂听了,哼笑了起来:“哼,我又不是警察!我要什么证据?我只是一个入殓师,只要我将真相还于死得不明不白的人,让他安心的上路,让他不至于在地府中做个冤头鬼就行了。”
“难道你不想将犯法的人绳之于法?”
“得了吧,私家侦探夏洛克,你也是受佣于雇主,我们谁都不是一个一定要用法律说话的人,有的时候法律面前并没有真相。”苏子昂的一句话,讽刺了不知道多少现如今发生的大事小事,小势大势,要知道得不到法律帮助的弱势群体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七十,所以,苏子昂并不看重用什么样的手段做事,在他看来,凡事求一个良心,比求什么法律公平更为现实,法不容鬼神,是他第一天学习做阴阳入殓师就知道的事。
第三十一章 画鬼妆之不真实的新闻
看着电梯的按钮,凌雨珊有些出神,她的手指维持着按或者不按的姿势,苏子昂并没有叫她这么做,但她还是觉得置之不理,只专注于自己想要的得到,是件很自私的事。可是,在来之前下定的决心,却因为想到了刘霞哭泣的脸,而有所犹豫。
就这样,她傻傻的站在刘霞家楼下呆了十多分钟,才鼓起勇气,走进了电梯,她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在人的注视之中,目送凌雨珊进了电梯,苏子昂笑着看向了夏洛克。
“怎么样?我没有看错人吧?凌雨珊虽然嘴里不说不提那么大义凛然的梦想,但她却是一个相当有正义感的人。”
“算我输了。”夏洛克愿赌服输,笑着将一千块钱从钱包里取出,放到了苏子昂的手里。
他们是一路跟着凌雨珊来的,当然,凌雨珊并不知道,他们不仅是偷偷的跟着她,还拿她当了赌注,苏子昂凭着自己对凌雨珊的了解和观察,认定了凌雨珊一定会来找刘霞。
凌雨珊上楼,赌局就结束,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而是呆在楼下等着,等了一个多钟头,才看到凌雨珊出电梯。
当凌雨珊看到夏洛克和苏子昂,错愕的神情让她看起来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们本来想说一起去找刘霞。”苏子昂撒了谎,让人看不出来他是故意在这里等着凌雨珊。“你呢?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凌雨珊嘟了嘟嘴。“还不是跟你们一样。”
“你跟刘霞谈了?”
“嗯。”凌雨珊点头,将她自己找刘霞谈的过程简单的说了几句,当然,刘霞不会承认她杀了人,所以当凌雨珊带着质问的口气去问她的时候,她显得十分的激动,数次想赶凌雨珊走,结果,没想,却是凌雨珊打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她虽然没有亲口承认杀死陈艳艳,却也表示陈艳艳是死有余辜。“我本来是想劝她去自首的,但是我失败了。”
“算了,你已经尽力了。”苏子昂安慰道。
凌雨珊这时,却看出苏子昂和夏洛克都没有要上楼的意思,于是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你们不是说要去找刘霞吗?”
“是啊,原本是,跟你一样,想去劝劝她,现在听到你这么说,我想我们上去了也没有什么希望。”夏洛克顺着刚才苏子昂说的谎延续了又一个谎言,这种谎没有恶意,可要是让凌雨珊知道了,也许会有麻烦,至少苏子昂是这么说的,夏洛克当然选择相信,而不想冒险尝试让苏子昂损失一个入梦者,否则他上哪儿都找不到这么胆大心细又有正义感的女人愿意做这么恐怖的工作。
陈艳艳的死就像是一个连环凶案面前的一个乌龙,让苏子昂他们走了一小段岔路,不过,再怎么样,陈艳艳也不属于自然死亡,所以夏洛克还是用匿名的方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警察。
谁想,第二天,这件事就上了报,警察去刘霞家带走了刘霞不说,媒体还用‘作家莫名死亡,情人疑似凶手,凶案再度发生’来做了大标题。
“哇,这样的标题真是吓死人,一看就知道有猛料。”夏洛克一面吃早餐,一边看着报纸。
报纸是刚才苏子昂递给夏洛克的,所以苏子昂当然有看到那篇报导的内容,于是郁闷的看向了夏洛克。“还不都是你,把事情告诉了警察,这下好了,他们理所当然的想成了是陈艳艳杀死了汪德生,然后汪德生的妻子又为自己的丈夫报仇,人的想像力真的跟马桶一样,只要不会堵住那根想像的管儿,什么都有冲得下去。”
夏洛克本来是想把三明治放到嘴里,听到苏子昂说的话,不得不停了下来,特别是那三明治中的蛋黄色,让他觉得有些怪怪的。“喂,我还在吃早餐!”
“你吃你的,又没雷公催你。”对此,苏子昂不以为然。
就在两个人斗嘴的时候,凌雨珊无精打彩的从外面推门而入,夏洛克和苏子昂本以为凌雨珊还没起床,所以看到凌雨珊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有点儿意外。
“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凌雨珊将包扔到沙发上后,坐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吃不惯酒店里的东西,本来想出去吃根油条喝碗豆浆,谁知道却什么也吃不下了。”说完,她用余光瞄了一眼夏洛克手中的报纸,情绪变得稍激动了一些,抱怨道:“该死的新闻,要是他们那么聪明,能把真凶找出来就好了,就知道没事瞎编,还好我当初没选择去做记者!”
苏子昂嘴角微扬,没有说话,却在想,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