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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请你帮我杀了她-第5部分

小说: 请你帮我杀了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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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圣诞游行大队里奇奇怪怪、风格各异的花车。

卢克和我还在大冬天里出去散步、打雪仗,我们把爆米花和红莓干用绳子串起来,挂在圣诞树上,我们喝着加了朗姆酒的热巧克力,喝醉了就相互给对方唱跑调的圣诞歌。这一切简直就像是电影里的场景。

今年,我对这些节日完全不感兴趣。不过,我也没有什么真正感兴趣的事了。就好像今天,我们在开始谈话之前,我去了你的洗手间,我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在这一切悲剧发生之前,我走过商店的橱窗,都会看看玻璃里自己的倒影。而现在,我看着镜子,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人。她的眼睛就像干涸的淤泥,她的头发瘫软地搭在肩上。我应该去理发了,但一想到又要出门,我就怕得要死。

更可怕的是,我也成了他们当中的一员——就是那种爱发牢骚、闷闷不乐的人,这种人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他们的生活是多么悲惨、命运是多么不公。他们的语气在明明白白地说,不仅仅是他们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而且还是你夺走了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我现在的语气大概就是这样吧。到了一年的这个时候,我也想说街上的商店是多么灯火辉煌、多么漂亮,每个人是多么友好、多么善良,商店确实漂亮,人们也确实友好,但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总要说出一些恶狠狠的话。

昨天晚上,我又睡在衣柜里,可能这就是我今天心情不好,还带着黑眼圈的原因吧。一开始,我是躺在床上的,可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弄得床上一团乱,怎么也觉得不安全。所以,我又爬进衣柜,坐在里面,缩成一团,艾玛就守在外面。这可怜的小狗还以为它能保护我。

那个变态从厕所出来,他朝我摇着一根手指,笑着说:“我可没那么容易忘记时间。”

他哼着什么调子,我没法告诉你那是什么歌,但如果我再听到,我会吐的。他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拉着我转了个圈。前一分钟他还差点把我的下巴捏碎,而下一分钟,他又俨然成了弗雷德·阿斯泰尔。他笑着把我拉起来,带我走进了卫生间。

墙角点着蜡烛,闪烁着微弱的光线,空气中充满了蜡烛和鲜花的味道。浴缸上飘着热气,水面上撒着玫瑰花瓣。

“到时候了,把衣服脱了。”

“我不想脱。”我小声说。

“到时候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我把衣服脱了。

他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拿着走出了卫生间。我的脸在发烫。我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一只手捂着下体。他把我的两只手拿开,示意我坐进浴缸。当我犹豫的时候,他的脸红了,站得更近了一些。

我坐进浴缸。

他又用那一大串钥匙打开一个柜子,拿出一把剃刀——一把非常锋利的剃刀。

他抬起我的右腿,把脚后跟放在浴缸边上,然后,慢慢地来回抚摸着我的小腿和大腿。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手。手上连一根汗毛都没有,指尖光滑平整,像是被火烧过。我突然感到一阵恐惧。什么样的人会烧自己的手指尖啊?

我盯着刀片,看着它离我的腿越来越近。我连哭都哭不出来。

“你的腿很结实,像舞蹈演员的腿。我养母曾经是一个舞蹈演员。”他朝我转过身来,但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把剃刀上。“安妮,我在和你说话呢。”他蹲下来。“你怕刀吗?”

我点点头。

他把剃刀举起来,让灯光反射在刀片上。“新的刀片剃起来没有这个舒服。”他耸耸肩,给了我一个微笑。他往后一靠,开始剃我小腿上的汗毛。“如果你能对这次经历保持开放的心态,那么你会对自己有更多的发现。知道别人掌握了对你生杀予夺的大权,可能会成为你生命中最奇妙的一次经历。”他死死地盯着我,“但你已经知道了,死亡其实是一件很自由的事,对不对,安妮?”我没有回答,他时而看着手上的剃刀,时而看着我。

“我……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戴茜吧?”

我盯着他。

“你当时多大来着?十二岁,是不是?她是十六岁吧?那么小就失去了自己所爱的人……”他摇着头,“这种事会彻底改变一个人。”

“你是怎么知道戴茜的?”

“你的爸爸死在了去医院的路上,对不对?戴茜是怎么死的来着?”他知道。这个混蛋什么都知道。

我是在戴茜的葬礼上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当时我小姨正在给别人解释为什么妈妈不愿意别人去瞻仰她漂亮女儿的遗容,我偷听到了。之后几个月,我总是梦到她,她捧着自己满是鲜血的脸,恳求我帮她。一连几个月,我都会在噩梦中尖叫着醒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

“帮你剃腿毛?你不觉得这很让人放松吗?”

“我不是问这个。”

“那是说戴茜吗?安妮,你应该多谈谈那件事,对你有好处。”

我突然又涌起一种难以置信的念头。我怎么可能躺在温暖的浴缸里,让这个变态一边帮我剃腿毛,一边告诉我应该将自己的情感倾诉出来。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啊?

“安妮,站起来,把脚放在浴缸边上。”

“对不起,我们再谈谈吧。请你不要再让我……”

他的脸上突然失去了表情。我之前也见过他这个样子。

我乖乖站起来,把脚放在浴缸边上。

空气很冷,我在发抖,我看着带着玫瑰香味的水汽从我身上散开。我讨厌玫瑰的味道,一直都很讨厌。但这个变态呢?

他开始哼起歌来。

我想把他推开。我想拿膝盖顶他的脸。我的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剃刀上闪闪发亮的刀片。他并没有伤害我,只是在抓住我屁股的时候,手指甲掐得我有点儿疼。他带给了我无比的恐惧,就像一个庞然大物在撕裂着我的胸口。

几年前,我曾经去看过一个老医生,我之前只去过他那里一次。那次去,是要做子宫颈刮片检查,我还记得,我面朝上仰卧着,那个医生的头就埋在我的两腿之间。那个医生每周末都会去开飞机,他的办公室里挂满了飞机的照片。他把冷冰冰的检查器械插进我的阴道的时候,他对我说,“想着飞机就行了”。而当这个变态给我剃腿毛时,我也是这样做的。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飞机。

他给我剃完了腿毛,又帮我冲干净,牵着我从浴缸里走出来,用毛巾轻轻地给我擦干身体。然后,他打开一个柜子,拿出一大瓶润肤霜,开始给我往身上抹。

“感觉不错吧?”

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的手到处摸着,把润肤霜涂匀。

“求求你停下来吧。求求你……”

“为什么要停下来呢?”他笑着说。他不慌不忙地给我身上涂着润肤霜,一处地方都没有漏掉。

涂完以后,他让我站在一块粉红色的绒毛地毯上,我觉得自己像一头被涂满了油的猪,闻起来也是一股讨厌的玫瑰味。没过多久,他就拿着一叠衣服回来了。

他让我穿上白色蕾丝的无肩带胸罩和白色蕾丝的小内裤——不是丁字裤。尺码刚刚好。他往后退了一步,仔细打量着我,还拍了几下手掌,好像是庆祝自己圆满完成了任务。接着,他又递给我一条裙子——一条纯白色的裙子,如果是在以前,说不定我会很喜欢这条裙子。这是一条很高档的裙子,感觉价格不菲。有点儿像玛丽莲·梦露那条著名的白裙子,但没有那么暴露,而是透出一种乖乖淑女的风格。

“转个圈。”

我没有动,他又抬起眉毛,用手指在空气中做了个转圈的动作。

我转了个圈,裙子飘起来。他满意地点着头,然后举起手,让我停下来。

他带着我走出浴室,我发现,他已经把所有的照片都拿走了,而装照片的那个盒子也不见了。地板上摆着蜡烛,烛光昏暗,整个房间里最显眼的就是那张床。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我必须想出一个理由来说服他。在其他人找到我之前,我必须为自己赢得一点儿时间。一定会有人找到我的。

“等等,让我们先了解一下对方吧,”我说,“这样才会感觉更特别。”

“放松点儿,安妮,没什么好怕的。”

这就好像是杀人魔头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不如把左邻右舍的人都杀了。

他让我转过身,把我白裙子上的拉链拉开。我哭了。不是号啕大哭,而是傻乎乎地哽咽着。他一边把拉链拉开到我的后腰,一边吻着我的脖子。我浑身颤抖。他笑了。

他让我的裙子掉落在地板上,又解开我的胸罩,我试着逃开,但他一只手箍着我的腰,牢牢把我抱住,另一只手则绕过来,捏住了我一边的乳房。眼泪从我脸上滚落。当我的一滴泪水滴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把我转过来,让我面朝着他。

他把手举到自己唇边,用舌头去舔那滴泪滴落的地方。他停了一秒钟,然后,笑着对我说:“有点儿咸。”

“住手。求求你了。我很害怕。”

他又把我转过身去,让我坐在床沿边。他从来没有直视过我的眼睛,一次都没有——只是盯着我的身体。一滴汗从他脸上流下来,顺着他的下巴,滴到我的大腿上。我感觉皮肤像在被火烧,我很想把那滴汗擦掉,但我太害怕了,一动也不敢动。他跪在地板上,开始吻我。

他的味道就像是发酸了的凉咖啡。

我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但他只是更加用力地吻着我的嘴唇。

他终于放开了我的嘴。谢天谢地,我刚要深吸一口气时,他却站起来,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的那一口气也卡在了喉咙里。

他块头不大,肌肉很有线条,像个长跑运动员,全身上下一根汗毛都没有。光滑的皮肤在烛光中闪着微亮。他盯着我,好像是在等我说点儿什么,我却只是盯着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他的阴茎开始变软了。

他抱住我的腿,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后用膝盖把《“文”》我的两腿《“人”》分开,把我《“书”》的一只《“屋”》手压在我们身体中间,用左手抓住我的另一只手,压在我头顶上方,他的胳膊肘顶住了我的手臂。

我试着挣脱,拼命反抗,但他用小腿死死压住我的大腿。他空闲的那只手开始去扯我的内裤。

我的脑海中开始疯狂回忆有关强奸犯的所有知识。好像是和权力感有关,他们需要感觉到自己是有权力的,但又好像分不同的类型,有些人需要的是不同的东西。我不记得了。我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如果我无法阻止他,能不能至少让他戴上个安全套呢?

“住手!我有……”他的胸口已经把我的拳头紧紧压在了我肚子上。我气喘吁吁地说:“我有病,性病,会传染给你的……”

他扯掉我的内裤。我开始疯狂反抗。他笑了。

我快要喘不过气了,终于停止了反抗,大口吸着气。我必须思考,必须集中精力,必须想出一个办法。

他脸上的微笑开始渐渐消失。

突然,我明白了。我越是反抗,他就越高兴。我强迫自己停止颤抖。我也停止了哭泣。我一动不动。我想着那些飞机。他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变化。

他用胳膊死命压着我的手臂。我觉得手臂都快要断了,但我还是一言不发。他把我的两腿分开,试着强行进入,但他那里却是软的。我注意到他肩上有一颗痣,一根长长的毛从那颗痣里长出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喊我的名字。”我不喊。我绝对不会对着这个变态喊出我父亲的名字。他可以控制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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