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案演风雷-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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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澡堂子干嘛,这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白蝴蝶出狱那天吗,写家提醒看官,记住了,澡堂子在一街,卢记老宅和铺面在二街,为嘛交待这么一句呢?因为运河是弯曲的,一街靠近运河,从桥口进了街口走不到半里地就到河边上了,外地人很容易忽略一街的存在。这个情况偏偏被匡非忽略掉了,这枚炸弹本来是要炸卢记老宅的,由于标示的错误,把澡堂子给炸了。好在没有人员伤亡,暂且不要理睬那边了。
刘神钟稍作思考马上做出判断,“萧德县长,咱俩不能都在这儿呆着,你赶紧回机关,指挥抓捕小胡子,我到卢记老宅看看,那里肯定有情况。”说到这儿,不待萧德表态,招呼马小六,“马队长带几个战士跟我来!”好一个刘神钟,只见他掏出手枪,甩开膀子直奔卢记老宅而去,单看动作的敏捷劲头,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位六旬开外的老人。
刘神钟果也是一位活神仙,待他带领马小六来到卢记老宅,没有进院子就听到有人挣扎的声音,马小六把刘神钟拉到身后,踹开板门率先冲了进去,眼前的情景令众人大吃一惊,万没想到,英豪和石头被牢牢地绑在院子当间的一根木头桩子上。二人的嘴里塞着麻袋片子,背靠背捆得那叫一个结实,刚才那发炮弹显然是要炸死他们两个的。
这就得回头说说英豪和石头,是怎么落到这一步的了。话说石头救出英豪逃离吴家大院,由于玛丽不知去向,只好去找贺彪,可是,荷里活酒吧已经上了门板歇业了,新的主家只告诉他们,花了百十块现大洋就盘下了这套便宜门脸,至于原来的主家去哪儿了,一问三不知。二人走投无路,重新回到吴家大院察看,宪兵已经撤了,进了卧室发现倒在血泊中的刁福林,居然还没死,看到他俩挣扎着似乎还要起来,英豪赶紧上前扶住他,“送你去医院?”
刁福林无力的摇摇头,“快,日本人,芥子气……”说完咽下最后一口气。
“日本人,芥子气……嘛意思?”英豪撂下刁福林,征询地看着石头。
石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噢,我明白了,我好像听见欧阳亮跟陈副官做过交待,说是无论如何不能让那玩意儿落在小日本手里,跟自家人动那种东西死了要下地狱的。你想想看,是不是这里面有嘛联系?”
“废话,这还用想吗,走,刀山火海咱们也要闯出城去,肯定有日本人下乡了!”英豪拉着石头就要走。石头说:“就冲刁福林临死这句话,算得上是个中国人,咱把他抬到明面吧,好让人看见为他料理后事呀。”
英豪表示同意:“说的有道理,把他停在院子里吧,地上拿条被子垫舒坦了,再拿床单给他蒙在身上,估计会有人为他收尸的,终归是个校官殉职,不会亏待他的。”收拾停当,二人整理好警服,决定明着走旱路,硬闯关卡直奔静海县。
他们带好充足的武器弹药,还是从三元村出卡子,遇到麻烦手榴弹的干活,闯出去算白检便宜,死了也要有赚头。二人做好牺牲的准备,豪气冲天的出发了。结果出城时意外的顺当,他们亮出证件,岗哨只是做了登记,居然没有任何刁难就放行了。
二人沿着运河到了杨柳青彻底放下心来,因为这里属于解放区了,再加把劲儿天黑前赶到静海县城没问题。思想上放松警惕,结果出了问题,过独流减河的时候中了埋伏。二人趟水过了减河,上了大堤就被埋伏在土牛后面的地下军按倒了,打头的正是两个日本人。他们正是萧德在墙子河工地看见的,坐着马车出城那俩人,一个留着仁丹小胡子,一个剃着光头,当年的模样一点没改变。这两个日本鬼子,看官都很熟悉,就是原日本宪兵队的两个小头目,现而今的地下军顾问。
当时,地下军在独流减河汇合,正研究如何分头行动时,接连收到三份电报,都是报告英豪和石头行动路线和具体位置的,于是在这儿设下埋伏,把英豪和石头逮个正着。如此说来,地下军还不止静海县这一支,没关系,有多少支地下军八爷都不会放过,这是另外一码事,暂且不管他。
简短捷说,英豪和石头成了俘虏。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仁丹小胡子带领几个地下军把他俩带进县城,在卢记老宅将二人捆了个结实,随后秘密登上城墙,躲到城门楼子上头潜伏起来了。城门楼子里面藏匿着一门小钢炮,按照约定,只要古联升的爆炸一响,二十分钟以后向卢记老宅开炮,最初的目的是毁灭罪证,现在英豪和石头成了随葬品,最重要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这个,在县城制造混乱,掩护独流镇方向的行动才是真正目的。
开炮以后,小胡子发现目标发生偏差,当他重新矫正的时候,萧德亲率芦花的中队,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登上城墙。
别看萧德当上县长,他这时候的心态,犹如久困的老虎下上岗,憋了这么多年的劲头恨不能一下子释放出来。他早已锁定了仁丹小胡子的动向,只是不知道俘获了英豪和石头,当萧德登上城墙,负责监视的战士跑来向他报告,“县长同志,一共三个人,领头的那个日本人,中国话不利索。快,可能他还要打炮,干脆,摔几颗手榴弹,给他来个痛快的得啦!”
这话萧德只当没听见,只见他身轻如燕,踏着城墙垛子飞也似的朝城门楼子而去,真乃是疾如风快似电。眨眼的功夫,萧德来到城门楼子跟前,根本没见停顿便闪身进去,不待身后的战士们赶到,已经跟拎小鸡子一样,把仁丹小胡子从里面拎出来了。战士们冲进门楼里面察看,两个地下军已然蹬腿儿断了气,事实上就是这么麻利,一点不带夸张的。
等战士们从城门楼子里面出来,只见萧德一只手攥着仁丹小胡子的一条腿,跟抖落破棉袄的虱子一样,提着小胡子正往城墙上乱磕打,不消几下小胡子成了羊杂碎。萧德还嫌不解恨,把小胡子抡起来在脑袋顶上转圈,看那架势真是恨天无把恨地无环,抡的小胡子越来速度越快,最后铆足力气把小胡子从高高的城墙上抛将出去。
这个小鬼子扔了多远水也猜不到,后来听说,天亮之后,公安局长鬼难拿,带领准备转成公安战士的芦花中队,找了整整一个上午,也没有把仁丹小胡子的尸体找到。据老百姓说,当兵的在城门以外至火车站这一带,所有的犄角旮旯全踏遍了,就是找不到那个小鬼子。最后,一个起早拾粪的老头提供线索,称铁道东平地出现一个地洞,外面露着两只脚丫子。鬼难拿以为出现了新的敌情,带人过去察看,结果挖出来的正是费劲寻找的仁丹小胡子。这个传说虽然离谱的太邪乎,可是,全城的大人孩子没有不相信的。几十年以后提到这一折儿,写县志的那些人,正儿八经的多严谨呀,他们都没有新的说法,或许事实真的如此吧。
正文 八十二回声东击西大爆炸,贼心烂肠小鬼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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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的战斗基本结束了,接着说二十一里堡这头。
匡非带着他的地下军,潜伏在土地庙四周足有一个小时了,村子里面突然灯火通明,只见满村子都是穿军装的,看样子接到了县城的报告,这边紧张起来了。紧接着响起来急促的哨声,俗话说,新兵怕号老兵怕哨,哨声一响可了不得啦,旷野中冒出来许多潜伏哨。匡飞知道,这些潜伏哨兵都是警卫连的战士,没有这哨声响,哪里会知道平地里藏着这么多神勇猛士。
战士们在急促的哨音中,从四面八方跑来集合在村子边上,随着“立正、看齐、向右转……”的口令,整编的警卫连战士,在小刘连长的带领下,跑步离开了。由于是奔着独流镇方向去的,显然去支援县城了,看来县城的动作很成功。可是匡非没有细想,附近的部队为什么不调动,而调动十几里地以外的一支警卫部队呢?这就不仔细研究了,反正这里的潜伏哨全都撤走了。
下面该赵老疙瘩出场了,警卫连撤走后,只见他提着一盏桅灯,拄着柳木根子,披着他的破棉袄,脚步蹒跚地从村子里面出来了。后面德旺不住点的嘱咐他,“提高警惕,别再让人给撂倒了,我再给你召集几个民兵过来帮着你?”
赵老疙瘩不耐烦地大声说,“你别唠叨了,一座空坟谁来捣乱,刚才兴许我撞客了,你放心吧,有情况我会发信号。”说着进入坟地巡视去了。
土地庙里传出击掌声,匡非下达命令,“注意警戒,我们走!”说着跃起身子,拽着光头小鬼子,几步窜到土地庙跟前,轻轻地拍了三巴掌,里面传出暗号,“通报字号,做什么生意的?”
匡非回答:“人称兰公,单字一个非,做玉器生意,掌柜的也来了。”
“把定金拿出来,一个一个地进来!”里面发出邀请。
匡非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伸到门里晃了晃,随后闪身进了土地庙,过了一会儿,才拍巴掌让光头小鬼子进去,大概里面的人在搜匡非的身吧。
土地庙内,原来是陈副官在等着接头,待匡飞光头进来,嘛话也不说,移开土地爷的屁股,率先跳进通道。通道内早已点亮一盏盏长明灯,陈副官在前头带路,三人无言地行进着。
陈副官回头看了看,“掌柜的带来多少现金,价钱太低我是不出手的?”
光头小鬼子不知深浅,在后头骂上了,“八嘎,这些货物本来就是大日本皇军的,本掌柜的支付保管费,南京政府还应该付给大日本皇军成本费用。”
陈副官停下脚步,“要是这么说话,咱就到这儿为止,除非你们联手把我打死,否则我是不会配合你们的!”
匡非连忙说好听的,“别他妈的听他瞎咧咧,花钱的事由南京做主,他说了不算。咱们赶紧抢时间先看货,结账的时候,南京方面的大掌柜,自然会出来,有嘛事到那时候再说不迟。陈副官,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赶紧办正事。”陈副官等了一眼光头小鬼子,这才继续往前走。
通道越走越宽阔,尽头便是对开的两扇石门,以前交待过,两扇石门上镌刻着相对而卧的笑佛。陈副官和匡非相互望了望,几乎是同时各自往佛嘴里面塞入一块玉佩。这两块玉佩才是打开石门的真钥匙,造型完全一样,只是摆在一起是相对的。大概玉佩使得笑佛牙齿归位的缘故,这回,石门是徐徐向左右移开的,里面正是囚禁李元文的墓室。
石门突然左右分开,锁着李元文的巨大石锁,连着地面的一块巨大石板朝墓道口放梯子的方向滑动,石锁卡在墓门的涡轮立轴上,休想再从上面下来人了。
李元文被石锁牵着移动,发出惊恐的垂死哀号:“唉呀……”
石锁移开的地方露出地下二层,这是真正的地下仓库,里面,除了少许常规枪支弹药,其余的统统都是炮弹箱子。绿色的炮弹箱子密密麻麻不知道码放了几层,上面喷图着骷髅图案,别看箱子一样,上面的日文不完全一样,有的写着“光子气”,有的写着“芥子气”、“赤剂”“路易瓦气”,总共四种名称。陈副官尽管思想有准备,当真实地看到这些毒气弹,还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匡非的表情很难琢磨,看不出是兴奋还是紧张,倒是光头小鬼子,跟见到亲爹似的手舞足蹈起来,“尤希,大大的好,功劳大大的!”这个功劳值得是谁,他没有说清楚,只是站在那里一个劲的搓着两只手,看得出来,唯有他是出自内心的高兴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