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第5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舒逸说道:“有些事情你看上去很可能不符合逻辑,但却符合需要。”权淑玉皱起了眉头:“需要?”舒逸点了点头:“对,需要,政治的需要。李炜正插手救我,让金家从中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置李炜正于死地的机会,一个铲除不同政见的异己的机会。”
权淑玉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明白,如果是这样,他们直接阻截你和李承宗,抓住你们在一起的证据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把李承宗给叫回去?”
舒逸淡淡地说道:“你之前不是已经看出问题的所在了?怎么现在又糊涂了?”权淑玉楞了一下:“啊?”
舒逸说道:“李承宗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卒子,如果他们把李承宗和我截住,李炜正可以说李承宗所做的一切他并不知情,甚至他可以将救我的事情也一并推给李承宗。那样的话,或许李承宗会有麻烦,可只要李炜正不倒,李承宗的麻烦也只是暂时的,当然,我或许会真正被牺牲掉。”
舒逸接着说道:“所以他们会把李承宗给调回去,但他们却不会真正对付李承宗,因为他们要利用李承宗来把我引回去,引我出手救李炜正,正如你所说的,我不回去,李炜正的罪名是虚的,我若回去,李炜正的罪名就坐实了,我想李炜正应该自己也想明白了这一点,他也是不原意见到我杀回去的,整个局里,真正蒙在鼓里的人是李承宗。”
权淑玉说道:“凡事一扯上政治就很复杂。”舒逸赞同她这句话:“是啊,可是我们这一行说到底就是在为政治服务。”
权淑玉白了舒逸一眼:“那是你,我是为我自己,任何人想从我这里拿到想要的东西,就得付出。”舒逸微微一笑:“所以说这一次我是占了便宜。”说完舒逸又轻轻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会让你卷了进来,这一次你非但没有赚着,搞不好还会有损失。”
权淑玉笑道:“如果觉得过意不去,等你顺利完成任务回到华夏,给你们头说一声,多少给我些补偿。”舒逸点了点头:“这个靠谱。”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上了恳岭。权淑玉对恳岭很熟,在狭窄的山路中穿行,走出一片茂密的竹林,他们看到了一间低矮的平房。权淑玉说道:“我堂叔就住在这儿,一般这边就只有他一个人。”
两人走到平房前,权淑玉敲了下门:“堂叔,堂叔!”
屋里亮起了灯,像是烛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等等,我给你开门。”没多久门打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披着衣服,手里提着一只马灯,他看了看权淑玉,又看了看舒逸,脸上有些疑惑:“丫头,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跑起来了?这位是?”
权淑玉说道:“叔,你先让我们进去吧。”男人这才笑道:“你看看我,快进来吧。”
男人把权淑玉和舒逸让进了屋。
屋子不大,收拾得倒还干净,墙壁上挂着北韩领袖的像。
男人让他们在方桌旁坐下,然后拿起方桌上的茶杯和茶壶,为他们倒了杯水:“丫头,你不是在光州吗?”权淑玉笑道:“叔,这位是我的朋友舒先生,我是陪他到金刚山来办事的。”男人望着舒逸的脸,看了半天:“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权淑玉点了点头。
男人淡淡地说道:“我就说嘛,丫头你在镇上是有房子的,就算到金刚山办事,也不至于大晚上地跑到我这深山老林的来。”权淑玉说道:“军方正在通缉舒先生。”男人问道:“舒先生犯了什么事了?”
舒逸没有说话,他知道男人这是和权淑玉一问一答。
权淑玉说道:“他们怀疑舒先生是间谍。”男人掏出烟来发了一支给舒逸,自己也点上一支:“丫头啊,你不是一直只负责出卖情报,不会插手人家的事情吗?”权淑玉轻声说道:“是的,可是舒先生不一样,他救过我的父母和妹妹。”
男人听了不由得一震:“原来十年前救了你父母的就是舒先生?”权淑玉点了点头。
男人站了起来对舒逸伸出了手:“舒先生,对不起,怠慢了。”舒逸这才微笑着说道:“权先生言重了,大晚上的,给您添麻烦了。”男人摆了摆手:“唉,别这样说,你救了丫头的家人,就是我权家的救命恩人,我时常就告诉丫头,做人要懂得感恩,更别让仇恨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舒逸这才知道权淑玉能够从仇恨中走出来和他的堂叔的劝慰也有关系。
男人问道:“舒先生这是要上金刚山?”舒逸点了点头:“如果淑玉能够证实情报属实,我确实必须得上去一趟。”男人皱起眉头:“说实话,从个人的感情来说我是不主张舒先生去冒险的,金刚山一直都是北韩的军事重地,地势险要,又有重兵把守,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舒逸知道男人的话并不夸张,但他已经来了这儿,不可能再临阵退缩的。
男人说道:“上山的路有三条,而无论哪一条路都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所以你如果从这三条路上山可能性几乎为零。”
舒逸说道:“就没有其他的路了吗?”
男人吸了口烟:“有,从鹰愁涧的绝壁上去!”权淑玉惊道:“叔,那儿怎么可能上得去?”男人将烟头扔掉,踩了一脚:“那是唯一能够平安上山的道路,也只有那一侧几乎没人防守。”
第一百一十五章 鹰愁涧
权淑玉说道:“叔,你上去过吗?”男人摇了摇头:“没有,我也是听人说的。”权淑玉苦笑道:“别人说的你也信啊?”男人瞪了权淑玉一眼:“那可是你金柱叔,他就上去过。”权淑玉的眼睛一亮,她对舒逸说道:“金柱叔是我叔年轻时的好友,他叫左金柱,身手很不错,可二十几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失踪了,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男人叹了口气:“可惜,要是他在这,或许能够带你上去。”舒逸心想既然有人能够上去,自己也没有问题,对于身手舒逸还是很自信的。
“权叔,能带我去鹰愁涧看看吗?”舒逸问道。
权叔楞了一下:“现在?”舒逸点了点头,权叔说道:“倒也没多远,从这到鹰愁涧也就五六公里路的样子。只是夜黑,脚下不太好走。”权淑玉说道:“我这有手电呢!”权叔说道:“手电是千万不能用的,万一山上的人看到了,我们就完了。”
权淑玉这才想到山上可全是驻军。
舒逸说道:“路不好走没关系,我也就是到那看看。”权叔说道:“那好吧,我拾掇一下,然后带你们去。”权淑玉悄悄对舒逸说道:“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我还得回镇上一趟。”舒逸有些担心:“现在回镇上很危险。”
权淑玉微微一笑:“没事,放心吧,我有办法,再说了,他们的目标是你,只要你没和我在一起我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你想想,那地方已经暴露了,我得给他们一个新的地址,这样你要的东西送来我们才能收到。”
舒逸点了点头:“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权淑玉听到舒逸关心她的话语,心里有些荡漾。
权叔带着舒逸往后山走的,权淑玉则从来时的路返回小镇。
权叔竟然还带上了猎枪,他说备着,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还能够派上用场。权叔自从舒逸救过权淑玉一家的性命以后,对舒逸的态度很是尊敬,他之所以带着猎枪并不是怕山里有什么野兽,而是怕万一遇到了军方的人他能够保护舒逸撤退。
“知道这鹰愁涧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权叔轻声问舒逸。舒逸想了想回答道:“大凡叫这样的地名,一般都是突出地势的险要,绝壁陡峭,老鹰都飞不过去。”权叔笑道:“对,鹰愁涧那儿其实没水,是个死谷,只有一条退路,不过车子可以一直开到谷里老鹰崖的下面。”
舒逸认真地听着。
“老鹰崖位于金刚山的右后侧,看上去就像大斧把金刚山的后山齐齐削下的一般,平直陡峭,想要上去确实有些不易,好在从石缝中也有树木生出来,身手好一点的也有机会攀爬上去,从上到下的高度大概有六百多米,因为是夜里,我们视线不及,看到的也不会很多。”
权叔顿了顿:“在正好半山的地方有根古藤,如果你拉住古藤荡向右面的石壁可以发现有株巨大的松树,如果你只想上到半山,这个时候你就要想办法上树,然后从松树下到地上就正好在后山的清凉洞口了。不过清凉洞是个战备洞,洞口很可能有守卫。”
舒逸的目标本来就是半山,他牢牢地记住了权叔的话。
两人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走到了山谷的尽头,权叔指着一壁石崖说道:“就是这!”
天很黑,连月亮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舒逸发现这趟鹰愁涧之行有些白费功了,什么都看不清楚。权叔感受到了舒逸的失望,他拍了拍舒逸的肩膀:“没事,我们就在这等着,等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能够看到大致的轮廓了。”
舒逸轻声问道:“上面的人看不到这边吗?”权叔说道:“应该是看不到的,这边一般不可能有人能够上去,所以根本就不设防。”舒逸点了点头:“那我们就等到天亮吧。”
天刚刚亮起来,舒逸把大致的地形又熟悉了一遍,然后才和权叔离开鹰愁涧。
回到恳岭权叔的住处,权叔把舒逸带到另外一个房间:“一宿没睡,你先眯一会吧,我去巡下山。”舒逸也不客气,他估计下午权淑玉就会把他需要的东西给整来,那么很可能晚上他就会摸上金刚山,所以他必须要好好休息一下,保证自己的身体在最佳的状态。
莱市的早晨,太阳用金色的光芒为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批上了一件亮丽的衣裳。天气很好,可镇南方的心情却很差。
九处接手了江林威的失踪案,整整两天了,他们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凡是知道江林威济州之行的人他们都严格地一一排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一个可疑的对像,这两天他把所有人都撒了出去,重点就是寻找江林威身边两个警卫人员的下落,镇南方认为对方的目标只是江林威,那两个警卫应该不是他们绑架的目标,他们的人或者是尸体应该还在济州,就算把范围再扩大一点,也应该还在莱市。
当然,除非这两个警卫人员本身就有问题,和绑架者里应外合,那他们自然就会逃之夭夭了。不过这一种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首先两个警卫人员是从警卫局随机抽的,从近三百名警卫人员中随机抽取的两个人在这样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一拍即合的可能性不大。
其次两个警卫人员在临到济州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的,那么短的时间把消息传递出去,带精心的组织实施对江林威的绑架案,时间上太仓促,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线索。
所以镇南方在对警卫人员进行调查之后,马上就排除了警卫人员参与绑架的可能。但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两个警卫人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
两天来,镇南方都焦急地坐在电话机旁等着他们的电话,他最希望的是那两个警卫人员还活着,哪怕还有一口气,也能够为他们的侦破工作提供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电话响了,镇南方忙接起了电话:“怎么样,有发现吗?”
电话里传来柳雪银铃般的笑声:“南方,是我!”镇南方尴尬地说道:“小雪姐啊,有事吗?”柳雪说道:“嗯,上件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忘记了吗?”镇南方楞了一下:“什么事啊?”柳雪说道:“就是柳月和释情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