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第8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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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那三个失踪的队友。虽然我们知道广仁应该有着丰富的在沙漠中生存的经验,他的经验甚至超过了我和镇南方。
可是毕竟我和镇南方都还活生生地在这儿,而他们三人现况如何却是未知数。
因为太阳的照射,沙漠的温度开始升高了,这让我们原本就不容易的行程更加的艰难。我和镇南方的脸上都满是汗水,我问镇南方:“你以前进过沙漠吗?”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第一次,你呢?”
我也是第一次,对于接下来我们会有什么样的遭遇,我和镇南方一样一无所知。
掏出矿泉水来,我轻轻地抿了一口,感觉能够润着喉咙就舍不得多喝了。
“歇歇吧!”镇南方把背包放下,也取出水来和我一样只是微微一抿,在沙漠中,对于我们来说最珍贵的就是水和食物,所以我们都很是珍惜。镇南方掏出烟来递给我一支,点上烟我轻声问道:“我们的方向没错吧?”
镇南方点了点头:“没错,当时的风向确实是吹向这边的。”我想了想说道:“如果他们真被大风吹到这边来了,此刻也应该如我们一样,往回寻找我们,和我们会合啊!”
镇南方当然也是这样的想法,可是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不可能走了两三个小时还见不到他们的人影。我忍不住说道:“他们不会被风沙给埋了吧?”镇南方的脸色有些难看:“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有大伯在,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再说了,还有一个李铁嘴,那也是个老江湖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从内心来说我也不希望他们有事。我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再去找找!”镇南方却说道:“不找了,我看了,沙漠这么大,一望无际,想要找个人太难了,我想他们如果找不到我们应该也会直接奔目的地去的,我们去那儿等他们吧!”
我想想也是,虽然我们有大致的方向,可是从出发点出来只要差之毫厘,走得越远那误差也就越大,还不如直接向北,早点赶到古楼兰,或许我们大家能够在那儿遇见。背起背包,我和镇南方就往北走去。
一直到太阳落山,我们走走停停,估计差不多得走了二十来公里的样子。
“南方,晚上怎么办?”我问道。他楞了一下:“什么怎么办?”我苦笑了一下:“我听说沙漠的夜晚很凉,我们就算是穿着棉衣也不一定能够抵御这寒冷,另外,晚上沙漠中的那些动物就会出来了,狼和蛇是这沙漠中最恐惧的,对了,好像还会有野猪。”
镇南方听了我的话脸上也有些恐惧的神色:“是不是要生堆火!”我说道:“如果可以那当然好,可是你看看这沙漠里我们哪里来柴禾?”镇南方咬了咬牙:“走吧,看看前面能不能找到有灌木的地方。”
一路上我们倒是见到几处有灌木的地方,当然都是枯萎了的。如果能够在前方找到灌木,那样倒是能够解决烧火的问题,一来可以取暖,二来也可是防止一些野兽的侵犯,否则这个晚上就会成为我们的恶梦。
或许我们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竟然真让我们在几公里外找到了一个枯灌木丛,那些枯木应该足够我们烧一晚上的了。在这样的荒漠里,自然是不用担心火灾隐患,我和镇南方拾好了柴禾,便搭起了简易的帐篷。
我们的准备应该算是很充分的,包括防蛇虫的那些药粉镇南方都带了,就撒在了帐篷的周围。
我把火堆给点着了,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我们俩就坐在火堆旁,烤着火,抽着烟。晚上的沙漠和白天完全不一样,很冷,那风吹在脸上竟然就像数九寒冬的北风一般。晚上我们都只吃了两块小饼干,喝了一小点水。镇南方轻咳了两声:“如果他们能见到这火光,一定会寻过来的。”
我知道他的心里想着广仁他们,我说道:“嗯,这火光在无际的沙漠中应该很是显眼才对。”镇南方苦笑道:“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情况我宁愿把那些香烟都换成食物带上。”我楞了一下:“你背了多少香烟?”镇南方回答道:“我包里还有五条烟,十几个火机。”
我笑了:“我包里也是五条烟,十几个火机!”
镇南方叹了口气:“如果我们死在这儿,到时候人家一定会说,死的是两个烟鬼!”我摇了摇头:“我们不会死的!对了,你何不占上一卦,看看广叔他们怎么样了?”镇南方说道:“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知道他是不愿意去占卜,他怕到时候得到自己不希望的结果。
我看了看表:“九点都不到,这一晚该怎么过啊!”镇南方说道:“要不你先睡一会?”我问道:“那你呢?”镇南方摇了摇头:“我睡不着。”我笑了:“我也睡不着,你听这风声,总是悚人!”
“呜!”就在这时,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嘶叫,我和镇南方对视了一眼,镇南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会是狼吧?”我的心里也充满了惊恐:“好像是!”我知道如果真是沙漠中的狼,那么就不可能只是一只,至少是一个狼群。一个狼群少则几十只,多则几百只的狼。
莫非我们这就要成为这些狼的美食了吗?
我们都掏出了枪,甚至连保险都打开了。
狼的嘶叫还在继续,而且感觉离我们越来越近。镇南方说道:“青苔哥,我们该怎么办?”我说道:“把火堆烧大些,我听说有火他们是不敢靠近的。”镇南方忙捡了柴禾把火加大。而我则警惕地望着四周,生怕从某个方向一头狼就窜出来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不远处的小沙丘上奔来了一群黑点,慢慢地接近我们,或许是因为适应了这样的暗夜,视力也变得出奇的好。
果然是狼群,不过只是一小群,大约二、三十只。它们在距离我们大概十几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几十双泛着绿光的小眼睛注视着我和镇南方,镇南方手中的枪也抬了起来。我说道:“它们如果不动你造成别开枪,一旦有了血腥的气味,我们的麻烦会更大,说不定还会引来更难得对付的生物。”
“它们在等什么?”镇南方轻声问道。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者它们是看到了火光,不敢过来吧。”镇南方说道:“不,它们好像在等什么!”我仔细的看了看,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这些狼崽子都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不过它们却坐得很老实,不时地那脑袋都扭向一边。
“呜!”又是一声嘶叫,只见一条通体白色,但块头却比这些狼要大出许多的巨狼窜了出来。它径直跑到了这群狼的前面,慢慢地接近火堆。
我和镇南方都惊呆了,两人同时举起了枪,对准了这白色的巨狼,我们早已经在他出现的时候就站了起来,其实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我们不可能跑,不可能跑入黑暗之中,那样我们只会死得更快。
镇南方轻声说道:“青苔哥,我数一、二、三,我们一齐开枪吧!”我忙说道:“别忙!再等等。”我发现白狼在距离火堆五米左右的时候也停了下来,然后两只前爪长长地伸着,悠闲地坐在那儿。
只听那白狼低吼了两声,狼群后退了十几米,也集成了队形,坐了下来。
对于白狼的表现我觉得很诧异,特别是从它望向我们的目光中我竟然看不到一丝的戾气!也就是说它根本不像是想要攻击我们的样子。不过我曾经听说一些动物经过了很长的年月也就通了灵性,谁又能这不是它诱惑我们放下戒备的一种手段呢。
不过既然它将狼群喝退,表示出了它的诚意,我和镇南方便也把枪口放了下来。镇南方很是不解:“它在玩什么花样?”我苦笑了一下:“它好像在向我们证明它没有恶意!”镇南方淡淡地说道:“难不成它还想和我们交朋友?”
我耸了耸肩膀:“假如它真的像《聊斋》里写的那样,成了精,说不定还真会有这样的想法,对了南方,我打赌它一定是头母狼!”镇南方被我的话逗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听了他这话我的神情有些黯然,这个时候再不开玩笑,什么时候还有机会?我可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这群狼真是来会朋友的,它们或许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够一举把我和镇南方给干掉的机会。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在它们的眼里,或许我们早就已经成了鲜美的食物了,为了能够吃到我们这样的“美味”,花点耐性等待是值得的。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看来今晚我们是别想睡了,我在想就算今晚能够安全,明天我们还有精神赶路吗?还有明晚又怎么办?
第十七章 狂蟒
“这样不行,要不你靠着我睡会吧,我们得休息,明天还得赶路。”我对镇南方说道。镇南方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他的眼睛望着不远处的那头白狼。我说道:“没事的,至少现在看来它还真没有恶意,又或者它是来给我们站岗放哨的呢?”
镇南方笑了:“你总是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好吧,我打会盹,一会我俩再换过来。”镇南方没有进帐篷,他就靠在我的身旁睡了。
虽然我嘴上说得轻松,可是我的心里却很紧张,我当然也不相信自己的话,白狼怎么可能是为我们保驾护航的?那只是我心里的一个美好愿望罢了。
镇南方并没有睡着,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能够睡得着才怪。不到一刻钟,他就坐直了身子:“我睡不着,要不你睡吧。”我苦笑道:“我也睡不着。”我递给他一支烟:“十点了!也不知道他们要守到什么时候。”
镇南方给火堆添了些柴禾:“它不会要守到天亮吧?”我摇了摇头:“难说,它们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镇南方叹了口气:“你说,现在他们在什么地方?”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甚至有些动摇,他们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突然,狼群开始有了躁动,我和镇南方都警觉起来,就连那头白狼也爬了起来,昂起头满是警惕。镇南方有些兴奋地说道:“会不会是他们找来了?”我说道:“不会,他们不足以让狼群如此的紧张,或许,或许是比狼群更恐怖的东西出现了吧!”
狼群慢慢靠向白狼,在白狼的身后围了一圈,它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我们的存在,目光望向左前方。
我们听到了“沙沙”声,原本在前面的几头狼有些慌乱地后退了几步,而狼群中有些狼仿佛还有了逃跑的意思,我想如果不是因为白狼坐阵它们或许真就作鸟兽散去了。看来真的有大东西。
白狼站了起来,抬着头大声地嚎叫,那叫声像是在呼唤同伴。我的心里又多了几分紧张,就连白狼都感觉到了危险,还要呼叫帮手,那么来的得是什么样的怪物。
镇南方又把枪掏出来了,可是马上我们就知道有枪也没用,因为我们看到了来的竟然是一条大蟒蛇!蟒蛇的身子有大碗粗,长大概有十几米,我的心沉了下去,这下就算是没有狼群,我们也逃不掉了。
镇南方一只手拉住我的衣服:“青苔哥,跑吗?”我说道:“你觉得我们跑得过谁?是狼还是蟒?”镇南方楞了一下,然后一脸的苦涩:“莫非我们就在这等死么?”我说道:“别急,看这招架狼群还不打算后退,或许它们会干上一架。”
镇南方问道:“就算它们会干上一架,可等它们干完了呢?下个目标还是我们怎么办?”我说道:“那时候我们再拼也不迟!”我不是不想跑,我比他还想跑,可是现在我的两条腿哪里还听我的使唤,不停地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