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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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这枪近距离威力惊人,但是如果超过二十米就连狗都打不死,其实用性和正式手枪根本不能比。
我将枪拨出来,在地上把上面的东西蹭没了,才拿出来,拨开枪管子一看,里面有两发猎枪子弹,在手枪枪管下面还一个装子弹的铁匣子,里面大概有八发子弹,四蓝四红,什么类型的不知道。心想如果不是我们跟踪的那几个人之一,那这人可能是来山里偷猎的,偶然发现了这洞,想进来看看,结果喂了鱼了。人倒霉就是这样,谁能想到这地方会有条这么大的食肉鱼。
这枪是好东西,紧急时候可以用来保命,只是子弹太少了。老痒把自己那根宝贝棍子掏出来后,又在鱼胃里捣鼓了几下,但是却没有更多的发现,我看了看鱼的身上,只见除了我们造成的那几个伤口外,另外还有一些细小的弹孔,这鱼在袭击我们前,已经受了伤,只不过它中的是铁沙弹,杀伤力太小,并没有致命。
如果它没有受伤,那估计我们的下场,也和他肚子里的这老兄一样了。
老痒将那人头拨到一边的水里,说道:“这家伙也算是我们的恩人,可惜只剩下个脑袋,我们想要什么作为也做不了。看着太刺眼,还是眼不见为净。”
我本来想阻止他,但是那头滚的很溜,一下子就掉进了水里,我没好气的对他说:“你他娘的怎么就这么不消停,我们呆会儿还连着这水道回去呢,你在这里瞎折腾,等一下踩到那头你恶心不恶心?”
老痒不以为然,对我说:“那你在这里和他对眼瞪着就不恶心了?掉到水里反正也看不见,踩到就当是石头,你知道这水下面是什么,说不定五脏六肺多着呢。”
我拿他没办法,转头去看人头落水的地方,想着等一下下水的时候,避开那块区域,忽然,我就看到,又有一条背鳍迅速划出水面,在水里搅动了一下,又潜了下去。
我看到这里,心里咯噔了一声,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那背鳍好象想让我加深印象,又在不远处的水面上划出了一下,这条鱼显然比我们刚才杀掉的那条要小,但是并不是好事情,小鱼在水里面灵活,真要打起来,可能会比刚才更加凶险。
这操他娘的玩笑也开的太大了,就这么大块地方,竟然有两条哲罗鲑,它们怎么生存啊,难道隔天半日就有我们这样的傻B过来送死?不可能啊,要是这样都能说的通,还去研究什么生态环境。
老痒也目瞪口呆,好久才道:“不对,这矿道的水面下面,肯定还有其他的通道,不然就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鱼,这鱼肯定是从其他地方游过来的,我操还不止一条,这下子我们怎么出去。”
我脑子一时间也转不过来,听他说的有道理,脑子里就不由出现一个想法,说不定这里的水还连到其他的地下河或者岩脉里去,并通过这些与外界相连。那这里出现鱼,也并不奇怪了。
学建筑的时候,有一门自然力学讲地质结构。里面提过岩石山里经常有太古时代造山运动时候形成的中空地带,叫做岩脉,如果岩脉和山溪想连,就有可能形成山内部的水系,打矿的一但打到这里。就有可能出现巨大的事故。小则冲毁几个矿道。大则淹掉整个工作面。这些水,现在说来可能不是雨水,而是地下岩脉里涌进来的水。
我琢磨了一下,这里的水温度这么低。真的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老痒看我不说话,有点发蒙。问我:“你倒是说个话,规在怎么办,这篝火也烧不了多少时间,等灭了,咱们就摸黑抱着取暖吧。”
我说道:“你也得给我考虑的时间,急有什么用,天无绝人之路,肯定能有法子。”
这个时候,再冒险从这水道出去。我是打死也不愿意,回头看了看边上几个矿洞,心里灵机一动,说道:“别慌,刚才那口子是被人给炸出来的。说起来也不算是正规出口,这几个矿洞,必然有一个出口,我们从这里走,说不定能走出去。”
我话一说完,就有点后悔,这打矿和建筑打桩一样,有很多种方式,不知道直下的还是打盘腰子这样打下来的,要是盘腰子还好,只要我们能找的到路,就能爬上去,要是直下的,这离地十几米的矿眼,肯定需要升降的装置,那几百年的东西,肯定都烂光了,我们就是会飞檐走壁也爬不上去。
老痒对我没啥信心,问我说:“先别,你他娘的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到底自己有没有把握,别又和小时候一样,计划的时候说的好好,做的时候漏洞百出,又害我背黑锅。小时候最多是一顿捧,现在可是要歇菜的买卖,你可想清楚了。”
我心里也犯嘀咕,但是死要面子的毛病又犯了,说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小时候成功的时候也不在少数,现在这时候我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要不咱就沿水路回去,看谁命硬。”
我这话一出老痒也没话回我,但是一刹那,我好像看到他的脸上闪现出一股奸计得逞的神色,心里一惊,但是随即看他,又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心里迟疑了一下,老痒招呼我收拾东西,我们看衣服已经干的差不多了,马上套上,然后将所有必须的东西装进口袋里。
我来的时候,预计我们在进斗的时候,可能会舍弃背包,所以我们的衣服都是有很多口袋的那种登山服,类似于民国时候的老鼠衣,不过等我们准备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形象实在滑稽,就好像两颗圣诞树一样。
老痒打起手电,在前面开路,他问我要那把拍子撩,我这个时候留了个心眼,说:“我用枪比你内行,你就给我在前面好好开路,打掩护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等一下要有什么情况,你手忙脚乱,先把我给毙了,我不是冤死?”
老痒想反驳我,但是我说的是事实,他挠了挠头,只好同意,我们两人一前一后,挑了个最大的矿洞,就径直走了进去。
一开始这矿洞里他娘的一片漆黑,我们走了半天也挺慌,可走着走着,也没什么事情,老痒闷的就不行,问我说:“我说这矿也真奇怪,你说,那悬崖上的大石雕是怎么回事情,和这矿有没有关系?”
我回想起那巨大的雕像,脑袋和半个身子都给炸没了,具体怎么回事情也说不上来,主要还是没看到那雕像的头,不知道是人还是神,我的知识面大多数和古董有关系,这种范畴的问题,还真难倒我了。
不过看这雕像的位置,我倒可以反着来想,也许这里的村民初衷只是在这夹子沟里雕一个雕像,但是他们雕刻的时候,意外发现了矿脉,才在其他的地方打下了矿眼,慢慢将这里变成一个矿井,这种事情县志和笔记小说上很多,至于他们当初为了什么要在悬崖上雕刻人像,根本不重要,也无法推测出来,像乐山大佛这种东西,理由往往只是某个人的一个念头,我没有必要去揣摩古人的想法。
我的水平只能推测到这个地步,不过唬呼老痒这种档次的人已经很够了,他听的一愣愣的,好久才道:“如果没关系那是最好,我看那只石头手,他娘的雕的像真的一样,实在悚的慌,怎么想怎么怪。”
我也觉得奇怪,古时候没写实派,随便雕什么都是带点抽象的东西,像这样的风格太怪,说起来,就是有点邪,特别是没看到那雕像的脸,我心里耿耿于怀,总觉得那脸,或许会有什么问题…
想着又走了很长时间,老痒的手电已经开始闪烁起来,电池用的差不多了,我们停下来换电池,这种手电只有一个毛病,就是太耗电,一般的战术手电,可以持续使用5个多小时,这一只大概只有3个小时,不过好在它可以使用干电池。
我打起手电给老痒照明,他从口袋里掏出干电池,蹲到地上开始拧开手电的后盖,突然他的脚就踢到了什么东西,发生一声咯哒声,我把光移过去一照,就照到一只生锈的铁环嵌在地上。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莫名其妙,我探头走过,心里咯噔了一下,那只铁环,显然是连在地上的一扇活门上,铁环虽然锈的非常厉害,但是却有很多铁锈剥落在四周,显然近期肯定有人打开过这个活门。
老痒吹开地上的灰尘,露出了一块石板,铁环就嵌在这个石板里,他敲了敲,里面是空心的,说道:“奇怪了,这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不要打开看一下?”
他话虽然这么说,手已经去提那个铁环,似乎我肯定就会同意一样。
我心里陡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突然恍然大悟,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对他说:“不用演戏了,这个地方你早就来过了,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秦岭神树篇 第十二章 针锋相对
我来到秦岭之后;感觉上实在太多的巧合;几乎是一个个点;将我一步一步地引到了这个地方;几件事情环环相扣;实在太过怪异了。我虽然自己也感觉到了异样;但是;我心里还是觉得;老痒没有必要骗我;如果他要将我引到这个地方;他大可以直说;凭我和他的交情;我不会拒绝他;就算退一步说;要把我引到这个地方来;一个更简单的谎言就可以达到效果;何必如此拐弯磨角。
一路上过来;我也一直没有介意这些事情;但是这一次;实在巧合得过分了。在坑长的矿道里;踢一脚就发现一道暗门;这样的情节就算用来写小说也太落俗套了。我的疑惑;也在这个时候爆发了。
老痒听到我这么问他;愣了一下;似乎想笑;但是他看我脸色;知道我并不是开玩笑;慢慢的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他皱了皱眉;拍开我的手问:“老吴;什么时候你的疑心病这么重了?”
“疑心病?”我冷笑一声;“我问你;这么长一条道;你什么时候不好停;非要现在停;一停就给你发现个暗道;你要是以前没来过;就是脚上长眼睛了;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什么道理?这东西本来就在这里;路就这么一条;是人都有可能踢到;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他娘的雷都能劈到人呢”老痒有点窝火;“你以前还踩到狗屎呢;你怎么不说那狗是预谋的?”
“好;”我冷笑了一声;“那你起来;我们继续往前走;甭管这暗门;出去直接就回西安;你肯不肯?”
老痒正理直气壮地瞪着我;我这话一出;他突然一愣。脸色闪过一丝惊慌;但是他随即就恢复了过来;顿了一下道:“凭什么听你的;老子就要开这门;要走你自己走。”
我摇摇头:“你他娘的到了现在还在装蒜;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你真的以为这种破话能蒙混过去?”
我说完一把揪住他的衣服;狠狠盯着他:“老痒;你听好;我吴邪虽然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当你是我的兄弟。从来没糊弄过你什么;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要骗我;现在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们几十年的交情就算完了。”
我说这话时;心里难受得厉害;心里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抗拒;在鲁王宫的时候也好;在海底墓的时候也好;我每进一步;都发现其实自己每时每刻都被人骗着;无论是计划还是阴谋;我都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人。但是和那些人比起来;我的确嫩得太多;被骗了无可厚非;但是想不到这一次;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我仍旧还是这样一个角色。难道我对于别人;只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吗?
老痒默默地看着我;脸上逐渐露出一股黯然的神情;最后;他叹了口气;“何必非要到这一个地步呢?老吴;人到底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