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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再续之情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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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杀,我这个缺陷恐怕一辈子都改不了了。那样的话岂不是更加糟糕的局面吗?浪费资源,浪费时间,还浪费感情。所以说我的这一招棋真是歪打正着,我正好干了我所喜欢干的职业。这是后话。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所谓福祸相倚,何谓福?何谓祸?不经历,参不透。在我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都说明了这一点。

我从小遇到的诸多不顺利,或者说是灾难,那是有的人一辈子都不曾遇到的,更何况对于我来说是数件并来呢?如果没有这些变故,那我的人生则会是另外一种境况,至少不会是我现在的这个样子。至于到底哪一种更好?谁又能够说得清楚呢?也许只有鬼才知道。

144 母女情深

 144母女情深

在大学开学的前夕,我父亲的工作又有了变动的可能。这回在广宁省有一个省长位置的空缺,组织上征求爸爸的意见,{奇}去不去都在爸爸。{书}爸爸有心放弃这个机会,{网}不想被妈妈知道了,力劝爸爸上任。妈妈知道仕途的机会转瞬即逝,如果你不抓住的话,也许失去的不是一个机会,而是一系列的机会。这叫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

大哥毕业前实习去了基地,二哥经常外出写生采风,小花姐刚刚怀了小孩,要是爸爸再长期在外,那家里就真的要唱空城计了。所以说我留京真是留对了,现在家里就由我来唱主角了。

稍事准备了两个星期,把家安顿了一下,爸爸就走马上任去了。走前给家里找了一个保姆,是老乡介绍的,人很好,姓郝,40多岁,挺能干的。我的烹调技术多半还是跟她学的呢。

虽然妈妈的病情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却没有根本性的进展。也就是说妈妈仍然没有建立起对双腿的支配权,因为妈妈的第5和第6颈椎损伤严重,神经恢复遇到了麻烦。这个课题在世界上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未攻克的难题,更何况于当时那个年代呢。基本上只能靠自身的机能自然地复苏,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派得上用场。即使进行了针灸、按摩、康复锻炼等治疗,仍然是收效甚微,可怜的妈妈从此终身与轮椅为伴了。

我每天除了上课以外,全部业余时间都用来陪伴妈妈,我跟妈妈一起笑,跟妈妈一起哭,跟妈妈一起快乐,跟妈妈一起悲伤。我跟妈妈的感情不仅是这一辈子的,还有上辈子的,也还会有下辈子的。我们之间的情感外人是不理解的,我们有着世世代代的母女情缘。在服侍和陪伴妈妈的时候,我从未感到过厌倦,相反我感到的只有温馨。但愿我给妈妈带来的也同样是温馨的感受。

人真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有的人四肢健全、活蹦乱跳,但是却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有的人行动不便,甚至瘫痪在床,但是却能够欢声笑语漫天飞扬,整天喜笑颜开的。妈妈正是后者。她的豁达精神感染着我,让我受益匪浅。有时我在想,如果换了我,我一定做不到这一点。即使在别人的眼里,我也跟妈妈一样的棒,因为我也曾遭遇过很痛苦的事情,而我也是笑着走过来的。但是我跟妈妈还是不一样的,我的乐观是一种无知无畏的表现,而妈妈的豁达则是一种成熟的流露。她的坚强表现都是为了她的亲人,她没有留一点余念给自己。她是一位称职的母亲和妻子,是我学习效仿的榜样。

我们就这样相依为命,相互依恋,这种特殊的母女情让“佛灯火芯”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她反对当年的“我”私自下凡寻找爱情,她认为既然自己已经是仙界的超凡之物,就应该遵守仙界的清规戒律。而像我那样放弃仙骨,自甘堕落,则是她所不能够忍受的。所以她追捕了我三百年,用尽各种办法迫使我就范,企图让我痛改前非,重返仙界。然而这次她感到她似乎做错了,她用的手段过于残忍了。她被我和妈妈之间的真情所打动了。

145 情窦未开

 145情窦未开

所谓地上一年,天上一天。对于鬼也是如此,我们人类过一年,在灵界无非就是一瞬间,一天而已。“阿峻哥”在给我时间,他在等,等我情窦初开之时,他好再跟我续前世的情缘。

一晃三年过去了,在这三年当中,我的时间表上除了上课,就是回家陪伴妈妈,没有第三件事了。女孩子初恋什么的,在我丝毫没有感觉,也许我太过幼稚?也许我没有这份闲心?也许是缘分未到?总之我过的是一种修道院式的生活,根本与情爱没有瓜葛。所以“阿峻哥”也不曾出现过。由于太忙,我也就暂且将他遗忘了。

父亲只在逢年过节时回来探望一下我们,过几天就又匆匆离去。大哥二哥各忙各的事业。小花姐生了个大胖儿子,已经呀呀学语了。我也没闲着,学院即将举行毕业设计展览,搞得很隆重,还请了服装杂志社的记者。

我们的服装都是由我们自己设计自己制作的。我设计的是一件晚礼服,虽然那个年代根本没有什么PARTY可言,我所设计的晚礼服也根本派不上什么实际的用场。但是我还是设计并制作出了一件简洁明快、款式高雅的晚装。这件晚礼服是紫红色的,天鹅绒面料,立体裁剪,只有很少的缝纫痕迹,从左肩一直到腰际形成一个均匀的皱褶,在腰间安装了一个别致的金属装饰品,熠熠生辉,穿在模特身上,美极了。凡看到的人,无不竖起大拇指。老师也很满意,服装杂志社的记者还拍了照片,刊登在这家杂志的封底上。对于我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锻炼机会。它打开了我第一份工作的大门。

这时我21岁,如梦的年华。在我看来,一切都是崭新的,新奇的,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向往,这是个好幻想的年龄,我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沐浴在无限的憧憬当中。

这段时期我的理想是当一名服装设计师,我喜欢T型台上展示服装风采的感觉,我喜欢成衣出炉所带来的欣喜,我喜欢绞尽脑汁之后的灵机一动,我喜欢营造出奇制胜的服装效果,总之我迷上了服装设计。所谓卖什么的吆喝什么,在我还是学生的时候,就有人向我要稿子了。在这方面,那位服装杂志社的记者帮了不少的忙。他姓刘。

由于我生活的单纯状态,对于异性的追求,感觉异常的迟钝,我根本没有觉察出这位刘记者的真实意图。我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帮助,而丝毫没有给予他任何形式上的承诺。我就是这么的不开窍。

也许正是因为我的情窦未开,使得“阿峻哥”对我如此的放心,一连三年都没有再找过我,从而使得我能够集中精力于学业上,取得了不俗的成绩。爱一个人就要为这个人着想,在这点上,“阿峻哥”堪称楷模。

我的服装参考杂志都是小刘记者提供给我的,使我的眼界大开,这种间接的学习很重要,我就像海绵一样地拼命吸取着来自各方面的营养,除了恋爱方面的。我和小刘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却不是那种亲密的关系。也许是无缘吧。

146 拔刀相助

 146拔刀相助

正在我要步入社会,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我的外公去世了。我母亲曾经想把老两口接来同住,但是他们不来,说是老家的气候环境习惯了,不想挪动了。也许还在心有余悸吧。这几年妈妈病倒了,不想让外公外婆担心,就一直瞒着他们,不承想外公就这样突然的走了,妈妈伤心欲绝。

妈妈是独生女儿,自感太愧对于父母。很小就出去读书,然后工作、成家、生孩子,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有哪一件是为父母做的?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怜双亲还要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克制着人性的自然流露,把自己那一把老骨头圈在闭塞的老家,尽量不给女儿添麻烦,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这件事真让妈妈伤透了脑筋,妈妈怎么忍心让年迈的母亲在丧夫之痛上在加上女儿残疾的噩耗呢?我知道妈妈左右为难,外公需要办理后事,外婆需要安慰,而这两点身为女儿的妈妈如今却都做不到了。

家里还是老样子,都在外面飞着,三个男丁都长期在外。爸爸在美国考察,大哥在海南岛基地,二哥在西双版纳原始森林呢,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件事理所当然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对外婆谎称妈妈在英国进修,回不来,由姐夫大龙陪着我去。但就在临出发前,刚刚一岁半的小外甥晨晨突然得了急性心肌炎,小花姐慌了手脚,姐夫只好留下来照顾妻儿,小花姐对我很抱有歉意。我则拍着胸脯安慰小花姐道,“小花姐,雪儿是大人了,应付得了的,你放心好了。”看着她并不轻松的面孔,我又加了一句,“等我回来,小晨晨要满地跑的哦。”小花姐这才破涕为笑。

豪言壮语发完了,一出医院我就抓瞎了。怎么去火车站?都要带些什么东西?身上带钱安全吗?到了以后怎么办?外婆的住处怎么找呢?最要命的是,丧事怎么个办法?从来没有独自出过远门,从来没有经历过此事的我,不知如何是好了。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我决定自己解决这些问题。鼻子底下张着嘴,除了吃饭,还可以问话的。我找到了小刘,他是经常出差经常在外面跑的,他一定知道怎样处理这些问题。

“真不知道你人不大,却有着这么多的难事。”小刘听了我的叙述,感慨地说道。

我想他所指的难事大概就是指我妈妈瘫痪这件事吧,要是他知道我从小到大所遇到的那些难事的话,那他非晕菜了不可。为了防止他晕倒,我闭口不谈我的过去。就连我爸爸是谁,我也不曾告诉他。在他的心里,一定认为这个小女孩一个人在背负着家庭的担子,挺不容易的,由此可能有点同情我吧。

“你知道怎样办丧事吗?是不是要像电影里那样披麻戴孝?”我茫然地问道。

“哦,那倒不必,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小刘奇怪我竟如此地单纯幼稚,“现在都是遗体告别以后,火化,然后安放在公墓里。”

“火化?”我一想到人要被烧成灰,心里就直发紧,心想:还不如像“阿峻哥”他们那样埋在土里,好歹还留有个骷髅什么的。

“看来你一个人应付不了这事。这样吧,我争取一个去常州采访的机会,陪你去吧。顺便帮帮你。”我很感激小刘。

147 信马由缰

 147信马由缰

临行前,妈妈嘱咐了又嘱咐,眼泪不断地流啊流,弄得我也忍不住泪水涟涟的。

“雪儿,别哭了,你的眼睛不能够疲劳的。”妈妈替我擦着眼泪。

“那您先不哭。”我也替妈妈把眼泪擦干。

“好,我们都不哭。”妈妈一把抱住我,久久不撒手。

我们就这样相拥着,彼此安慰着。

良久,妈妈开口了,“等把外公安顿好,外婆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时,一定要把她劝来,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太可怜了。”说着鼻子一酸,又掉泪了。

“嗯。”我答应着。

“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切要当心啊。”我怕增添妈妈的心理负担,没有把小刘陪我同行的事情告诉妈妈。

“您放心吧,我长大了。”我说这话,连自己都觉得脸红,妈妈哪里又放得下心呢?

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了,这个家庭任务非我莫属。

“到了常州,记着给妈妈来个电话报平安啊。”妈妈的声音十分的无奈,让我很不忍心。

“您在家里也要当心啊。”

就这样,我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不,确切地说,还有一个陪同,就是小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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