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之情缘-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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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是自由的,伯母不强迫你,一切由你自己来定。”伯母实在是一个很明智也很理智的人。
“嗯。”我嘴里应承着,心里则在思讨着信仰的问题。上帝是神吗?上帝创造了一切吗?我们所生活的这个空间和时间,是不是只有我们地球上才有呢?这是不是上帝的安排呢?一系列的为什么充斥着我的心,我想以后慢慢再找这些问题的答案吧。
“孩子,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呢?总要举行一个仪式吧?”伯母引来了一个很实际的话题。
“我想要一个穿婚纱的婚礼。”我说出了我心中的向往。
319 我就是现在真的死去了也毫无遗憾
319我就是现在真的死去了也毫无遗憾
“婚纱?”伯母重复着我的话。
“是啊,就像外国电影中那样,”我想起君然跟我说的话,所以又加了一句话,“也就是教堂婚礼。”
“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伯母这样说,大概是因为像我这样要求的女孩子为数不多的原因吧。
“我喜欢那种神圣的感觉,这是我从小的梦想。”由此可以说启蒙教育是多么的关键,儿童时期的想法有时候会贯穿人的一生,影响人的一生的。
“好,这个不难,我们在香港有很不错的牧师朋友,可以请他来一趟,作为你们的主礼人。”请牧师这件事对我来说很新奇。
“谢谢伯母!”我感激地说道。
“还叫我伯母?该改口了吧?”伯母笑着说道。
“嗯,妈。”我顺从地改变了称呼。
“你的父母同意举办这样的婚礼吗?”伯母想的很周到,我的确还没有问呢,但我想他们会同意的。
“我想应该没有问题的。”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对于自己的父母有着足够的信心,他们是开明的父母。
“那你想安排在哪一天呢?”伯母征求着我的意见。
我真是一个幸运的人,在家有好父母,结婚有好公婆,他们这样宠着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就在君然做完泪腺修复术之后,您看行吗?”我提出了我的想法。
“好,我去安排。”伯母一口答应,随后又嘱咐道,“你要好好养病啊,配合治疗,把身体搞好,听到没?”伯母对我说话随便了许多,让我有种自家人的感觉。
“嗯,听到了,您放心吧。”我痛快地答应着。
这时伯母站起身来,做出要走的样子,说道,“我要回去了,我会把这个好消息带给君然的,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伯母说这话,与其说是在乎君然的态度,不如说是在讨我的欢心。
我的心里忽然有种很有趣的想法,同情弱者真是一个万古不变的真理,我的柔弱倒成了一个难得的通行证了,在结婚这件事情上,出奇地顺利。我的不切实际的奇思怪想反倒都得到了同意和拥护,他们太宠我了。难道他们这样做,旨在帮助我完成最后的心愿?
哎,不去多想了,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总是他们都是爱我的,而这就足够了。我就是现在真的死去了,也毫无遗憾,因为我满载了爱。
窗外阳光明媚,看来今天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由于夜里下过雨的原因,空气当中仍然弥漫着水汽,全然没有秋天特有的干燥感觉。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的心情格外开朗。因为我将要有一堆新的人生角色要去扮演,我将要成为妻子、母亲、儿媳,我对这些新的头衔充满着幻想和憧憬。我期待着新生活的到来。
这么好的天气,妈妈和郝阿姨一定去菜市场买菜去了,我太了解妈妈了,为了女儿,她什么都肯做的。我的猜想没有错,妈妈她亲自去菜场采购了许多的东西,只为了今天我们即将在家吃的那两顿饭。在这里,我又要说那句老话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320 我既然从鬼门关那里回来了,那么我
320我既然从鬼门关那里回来了,那么我就不会轻易再走了。
门开了,医生回来了。他应该是从君然那边回来的,在他的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位医生,他们一起来到我的床前,还没等他们发问,我倒先问了,“医生,君然怎么样了?”
“瞧你们两个,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位医生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反倒说了这么句不着边际的话。
我狐疑地看着他,心里在揣摩着这句话与君然的病之间有什么关系没有?
看到我不解的样子,医生扑哧一声笑了,“我是说你们俩脾气一摸一样,自己病得一塌糊涂,却还要想着对方。他第一句话也是在问你怎么样了?”
“他还好吗?”我换了一种问法。
“还好,术后肠胃紊乱,加之药物的刺激,发生了呕吐,已经止住,没有大碍了。”医生这样一说,我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房间里那个小孩子怎么样?他还好吗?”我指的是辰辰,不知道医生能不能对上号?
“哦,那个小孩子啊,不会是你的孩子吧?”医生持一种怀疑的态度说道,“你在喊妈妈,不会是在喊你吧?”
“能让他到我这里来吗?”虽然我没有正面回答医生的问话,但是我这副关心的态度已经显明了我跟这个孩子之间存在着一种十分亲密的关系。
“这里是重症监护室,不太方便。”医生拒绝了我的要求。但是出于同情,他又有些不于心不忍,所以随后补充道,“等你的情况稳定了,移至普通病房,就可以叫他来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算情况稳定啊?”我急切地问道。
“心电图,血压,血色素等指标回归一个相对正常的水准。”医生的话很笼统,我想也不必多问了,到时候还不是医生说了算?
“能跟您商量个事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事?”医生反问。
“能不跟我爸妈说我病危了吗?”我近乎乞求地说道。
“可是你的病情,你父母应该知道啊。”医生做的没错,关键在于我的情况很特殊。
我既然从鬼门关那里回来了,那么我就不会轻易再走了。在潜意识当中,我仰仗着阿峻哥的保护,好像打了人生的保票一样,心定得很,但是又不能跟别人明说。在别人看来危险得不得了的事情,比方说我的病,在我则视为小菜一碟。因为我有一个“护身符”,那就是阿峻哥。这实在是一个不成熟人的不成熟的想法,也只有像我这种半大的孩子才会有这样幼稚的想法。
雪儿哪里知道,阿峻这次为了救她,差点遭到了灭顶之灾。本来他的功力就只恢复了八成,而雪儿这次的状况又比上次严重得多。要想使雪儿的血液活跃起来,所需要的精气是相当巨大的。阿峻深知这一点,他知道如果想要救雪儿的话,他就必须要拼尽所有。然而即便是拼尽了所有,也未必就能够救得了雪儿。
这实在是一个两难的问题。救有风险,不救也有风险。救的风险在于,一来未必会成功,二来自己有可能因此而魂飞魄散。不救的风险在于,雪儿自己有可能过不了这一关。
321 阿峻则很尴尬地停留在一个中间地带
321阿峻则很尴尬地停留在一个中间地带了
如果不施救的话,雪儿也许就真会到阴间去报道了。虽然这是阿峻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当他感知到雪儿强烈的求生欲望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施救,即使有不成功的危险,即使有魂飞魄散的可能,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做了。
结果显而易见,雪儿得救了,而阿峻则很尴尬地停留在一个中间地带了。他的魂魄一息尚存,虽然没有魂飞魄散,但是却不能够对其行使自主的权利,他完全失控了。他目前的状态只能是等,就像宇宙中无数的星体一样,悬挂在那里,只等着适当的时机,通过某种适当的刺激,来激活自己了。
然而雪儿并不知道这些,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责怪自己的。雪儿宁愿冒死亡的危险,也不愿让阿峻受到连累的。
“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说得如此之肯定,连医生都惊得长大了嘴。
“还没事呢?你的小命都差点没有啦。”医生并非是在耸人听闻。
“我妈妈瘫痪多年了,我不想增加她的负担。”我诚心诚意地说出这句心里话,医生震惊了,他终于明白我的苦心。
“好,那我不说你病危的事情,但是你的病况必须要让你的父母知道,这是我的职责。”我知道作为医生,他要对病人负责。人与人之间,最美好的是什么?除了爱,就算是理解了。爱是人间交往的原动力,而理解则是人间交往的桥梁。此时我就体会到了理解的魅力,我理解医生,而医生也理解我。我们达成了一种默契,他尽量低调处理我的病情,不给我的妈妈增添紧张气氛;而我也尽量配合医生的一切治疗,对自己负责,同时也是在支持医生的工作。
但是有一点我忽略了,我妈妈她原本就是医生出身,我的状况又怎么瞒得了她的眼睛呢?从我的气色以及精神状态上,妈妈已经猜出了大半。再从医生的一系列治疗方案上,就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妈妈心急如焚,但是她知道光着急是没有用的。身体的治疗交给医院,而精神的治疗只能靠自己。从以前辅佐雪儿康复的经验来看,精神的辅助治疗功不可没,有时甚至是至关重要的。
就这样,这母女俩玩着一个特殊的游戏,雪儿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的病情,但是妈妈却已了如指掌。而妈妈则守口如瓶,丝毫没有让雪儿觉察出她已经知道了的事情。一个极力想保守一个秘密,但是却被对方知道个底掉;一个什么都明白,但却在极力维持着糊涂。说白了,她们都在为对方考虑着,这也是一种爱的表示。
雅芬起了个大早,从昨天晚上雪儿走后,她就跟郝姐商量好,今天一同去菜市场采购。这是多年来难得见到的场景。自从雅芬摔伤残疾以后,她轻易不下楼的,虽说她不胖,但是若要人背上背下的,她还是不太情愿,总觉得在给人添麻烦。好在她是个待得住的人,看看书,看看电视,织织毛衣,生活倒也安排得蛮有情趣,自我情绪调剂得不错,整天高高兴兴的,这样从侧面给忠国和孩子们减轻了心理负担。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为亲人们做些什么了。
322 雪儿的身体出现了滑坡现象
322雪儿的身体出现了滑坡现象
雅芬注意到了雪儿的脸色很苍白,说话底气不足,加之最近体力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雪儿的身体出现了滑坡现象。多年来好不容易治愈的贫血症恐怕又要卷土重来了。从以往的经验看,雅芬知道药物治疗很必要,但是却不是问题的关键。鉴于雪儿身份的特殊性,以及她罹患贫血症的蹊跷原因,雅芬知道雪儿患的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贫血症,要想靠常规的治疗来康复,则不太可能。
雅芬想有必要重操旧业,继续制作“十全大补膏”,这是她专为雪儿研制的一种治疗贫血的中药制剂,需要十味中药合理搭配而成,她要亲自采买并制作。以前雪儿服用此药收效良好,后来的痊愈,不能不说在很大程度上是靠了这药的效力。
除了药补,食疗也很重要。雅芬有一大堆的食疗计划,她罗列了一长串需采买的东西,并将其中一些菜的做法讲给郝姐听。郝姐很是惊讶,这些看似普通的菜,原来还有这许多的做法呀?原来还有这许多的功效呀?她不禁发出感慨,我白活了大半辈子了,到这会儿才知道原来这些菜要这样做。
算准了时间,她们九点钟准时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