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之情缘-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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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准了时间,她们九点钟准时回到了家。本以为再等一会儿,雪儿和辰辰就会回来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俩的踪影。雅芬很着急,不知道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到了约定的时间,她们还不回来呢?
雅芬哪里知道此时的雪儿正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呢。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向前走着,雅芬越等越心急,越等越没有信心。什么可能发生的意外她都想到了,就连也许他们俩在路上被车撞了这种极端的情况她都不放过。总之最坏的情况无非就是死,她哪里知道,雪儿真的是到鬼门关走了一回的。
忠国的时间表排得满满的,最近他的工作有望进一步地调动,最后的任命还没有下来,不过那是迟早的事情,忠国并不着急。长期的工作经验告诉他,在官场想做一个好人不容易,因为有方方面面的事情制约着你,使得你不能去做一个普通意义上的好人。但是你却能够努力去做一个正直的人,如果你做到了这一点,那你就必定是一个特殊的人。忠国恰恰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用他的正气赢得了同僚们的心,也赢得了上级的青睐。他又要升迁了。
今天的会,是市委的扩大会议,忠国是主持人。其实说白了,就是忠国的工作交接会议。他是当然的主角,所以不能缺席。当秘书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挡驾是必然的了。当时那位秘书想当然地认为医院说张市长女儿病情严重是一种虚张声势的托辞,因而自作主张地置之不理。当事后他得知了实情时,自责得让你不得不原谅他。而忠国天生就是一个不计较的人,自然也就不予追究了。
临近中午,会议暂且告一段落,忠国才得知这个消息。他本能地感觉出这事非同小可,于是驾车回家带上焦急等待中的雅芬一同去了医院。
当他们来到重症监护室时,一切都明白了,雪儿果然病得并不轻,否则不会住在这里的。
323 俗话说“儿女是冤家”
323俗话说“儿女是冤家”
“雪儿,”雅芬作为母亲,一见到病重的女儿,就不由自主地失声呼唤了起来,“你怎么了?”
“妈,爸,你们来了。”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喊着,但是我的声音在别人听起来就如同蚊子声一样地微弱。
爸妈来到我的床边,他们看女儿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充满了慈爱,真让我有一种对不起他们的感觉。从小到大,在我的身上接连不断地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因为我,让他们操了太多的心,俗话说“儿女是冤家”,这话真的不假,我好像就是来讨债的一般,给父母添了不少的麻烦。
“吃一勺这个。”妈妈拿出她上午赶制出的“十全大补膏”来,舀了一勺放到我的嘴边。
雅芬一上午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在这种时候,唯一能够让她寄托心情的就是为雪儿做些事情,而制作雪儿的补血药剂则是最佳的选择了。
我乖乖地张开嘴,咽下了这勺满载着妈妈深深爱意的药膏,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感激。“谢谢妈妈!”这话是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是源自内心的自然流露。
“傻孩子,谢什么?”妈妈故作嗔怒状。
“有个当医生的妈真是福气呀。”爸爸在一旁开玩笑地说道。爸爸很聪明,这话一方面能够加强我对妈妈的感激之情,另一方面又能够增加妈妈的自豪感,让妈妈感到她还有用武之地。
这时医生进来了,大概是闻讯赶来的吧?这不是夜里值班的那位医生,那位医生应该是下夜班回家休息去了。这位医生一看市长来了,毕恭毕敬地介绍着我的病情。我想也许是那位值夜班的医生把我的请求告诉了他的缘故,总之他并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故弄玄虚,而是实事求是,认真负责地交代着我的病情。不过,要说他在踢擦边球也不为过,因为他显然在避重就轻。
医生的话具有绝对的权威,即便病人本身就是医生,也不例外。当听到我已无大碍时,爸妈显然都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性命之虞,一切就都好说。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是也。
“我想我应该去看看君然。”妈妈用眼睛征求着我的意见。
“好啊。”我当然感到高兴了,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我想即便现在君然的身体受到很大的限制,但是仍然不会失却他原有的风采。因为一个人的气质是骨子里面的,无论现实怎样,该绽放的还是会绽放。
妈妈又抬头看看忠国,好像在邀请他一同前往一样,可怜的妈妈,由于身体的不便,做事情总是要看别人的脸色,虽然我们都不会给她脸色看,但是事实上的弱势却造成了这个现实。
“好,我们去看君然。”爸爸对于妈妈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郝姐就留下来照顾雪儿吧,我们去去就回。”说完爸爸推着妈妈的轮椅消失在走廊里了。
很可惜,鉴于身体的原因,他们的见面我没有在场。我想那应该是一个气氛十分友好的双方洽谈,因为在大家已经拥有了共识的基础上,他们谈论最多的则是婚礼的问题。
324 悲哀的事情
324悲哀的事情
大凡只有自己做了父母才能够真正理会到父母的心情。做父母的最大的希望莫过于看到自己的后辈们生活幸福,对于君然和雪儿的父母亲而言,更是如此。
因为君然和雪儿的命运太坎坷了,在他们的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不幸,以至于对于一般人来说很正常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却是极其的难能可贵。
雪儿的身体状况十分令人担忧,年纪轻轻的,却因为血液的匮乏而频频昏厥,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将来可怎么办呢?君然的双眼康复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他将来的生活必定将与黑暗为伍,这是何等的无奈啊。
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未来注定要过一种充满痛苦的生活的话,那这无疑是一件十分悲哀的事情。
不幸的是,对于君然和雪儿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而言,都存在着这样的问题,这让双方四位家长倍感伤心。
他们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抚平孩子们的伤口,只能尽量满足他们的心愿,希望以此来使得这两个不幸孩子的心灵得到一些慰藉。
目前,最能够让两个孩子,尤其是雪儿高兴的就是结婚这件事情了。这是雪儿再三要求的,在他们看来,一定要尽可能地满足雪儿,因为说不定这将是雪儿最后的要求。
带着这样的心态,他们尽量把一切都商量妥帖,把一切都安排齐全,他们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让这两个孩子拥有一个极其值得回忆和怀念的婚礼。这是他们能够想出的最好的方案了。
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知道一些他们商讨的结果,是事后妈妈告诉我的。
我将要穿着的婚纱是婆婆当年结婚时穿的,因为我身材的高矮胖瘦与她当年十分相近,她当年就是在教堂举行的婚礼,那件婚纱伯母一直保存在至今,那是一段美好情意的真实记载和见证。现在婆婆将她珍藏了多年的婚纱送给了我,足以见得她多么看重我跟君然的婚事。
说实话,本来我是打算自己设计婚纱的,因为我就是干这行的。更有甚者,我还想自己制作呢,样式我都想好了,只差没有具体实施了。
鉴于现在我的实际情况,我只能放弃这个打算了,虽然很遗憾,但是能够得到婆婆的结婚礼服,我还是觉得欣慰无比。
因为我希望举行的是一个宗教的婚礼,所以必须有牧师的参与方才能够成型。这回又是婆婆出来解决问题,她从香港请来一位主任牧师来做我们的主礼人。这位牧师是他们一家的好朋友。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我们的婚礼再简单不过了,但是一些必要的过程和环节还是必不可少的。比方说婚礼上应该准备有能够带给大家欢乐的各类的食品,像甜点啦、水果啦、酒水啦等等,准备美味食品的事情被爸妈包圆了,因为他们要尽起码的地主之谊。
我想双方的会谈一定是在十分友好融洽的气氛中进行的的,因为大家的目的惊人的相似,就是要让两个当事人感到幸福。
其实还有一个小小的当事人被他们忽略了,那就是小辰辰。
325 我倍加感到自己生命的重要
325我倍加感到自己生命的重要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好,我感到体内的力量也一天比一天强大起来。
妈妈坚持每天给我送饭,都是她亲自调理的补血药膳,对于我身体的恢复起着相当大的作用。同时,妈妈也做一些适合君然加强营养的膳食,来帮助君然迅速恢复体力,以迎接新的手术挑战。针对小辰辰,妈妈也有她的绝招,她制作了一些能够引起小孩子兴趣的小食品,虽然量不大,但是品种不少,惹得辰辰天天盼着婆婆来。
这些工作占据了妈妈每天大部分的时间,她要花时间去购买,也要花精力去制作,同时更要花心思去设想。虽然很辛苦,但是妈妈仍然兴致勃勃,乐此不彼,因为是母亲的职责在支撑着她。
由于我的良好表现,很快我就搬至普通病房了。而又由于我和君然这对特殊的病号外加特殊的情侣,使得大家在感动之余总觉得要为我们做点什么。于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决定降临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们被特别恩准同住在君然的贵宾病房了。
这实在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照顾了,所谓雪中送炭者也。不但省却了我妈妈来回于两个病房的奔波,更加可贵的是,我们一家三口同在一个屋檐下,同甘共苦,这份回忆和记忆才是最为宝贵而值得倍加珍惜的。
自从我搬进了君然的病房,辰辰的眼球转动的频率也大多了。婆婆表示过很多次,说辰辰跟我很投缘。从婆婆那兴奋的情形看来,大概前两天辰辰的眼球都不怎么动吧?
我想辰辰之所以病情反复了,那是因为我突然不行了,让他感到很害怕,害怕又要失去一个亲人的缘故。现在看到我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他释怀了。他因为我的康复而快乐着,让我倍加感到自己生命的重要。
好像爸爸又要调动工作了,这是我从妈妈口中听到的消息。我很担心,担心如果爸爸又要去外地什么地方的话,那家里不又剩下妈妈一个人了吗?我曾为此事表示过担忧,可妈妈却劝我,不要多想,一切顺其自然。
没有我的替班,公婆只好两个人轮流回宾馆休息睡觉。妈妈天天来送菜送饭,坐的都是小陆叔叔的车。爸爸工作太忙,虽然来不了,但是每每会受到他的问候,也让我们感到很温暖。
为了我们,有这么多的人在忙碌着,看到他们,我就有了无穷的力量。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人牵挂着的感觉。其实这种感觉就是一种爱的表示。
就这样,几天过去后,终于迎来了君然拆线的日子。
说实话,我对这个日子既盼望又害怕,盼望的是这毕竟代表着君然的身体状况又进了一步,害怕的是对于君然拆掉纱布后的容貌心里没底,对自己的承受力没有信心。
然而不管你愿不愿意,情不情愿,害不害怕,这一天毕竟来临了。
当君然被推走的时候,我搂着辰辰目送着他消失在房门口。因为我的原因,我们被告知最好不要到处乱走动,所以只好在病房里等着君然回来。
等人的时间是漫长的,尤其又是在紧张的心情下,就更是度日如年了。
326 严峻的时刻
326严峻的时刻
在焦急的心情之下,君然被推回来了。
我把辰辰安顿在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