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的密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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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纸上画了几个圆圈,还有一些线连接起来,还有一个地方用一个三角形标记起来。估计他太爷爷也是个二把刀,画的地图也是乱七八糟的。但毫无疑问,这就是一张地图。那侯家的故事也就是真的了。我和猴子相互望着,相互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兴奋的火苗。
红木匣子 (2)
猴子眼睛里冒着光:“烂红薯,你说,这么办?”
我明白他的意思,迟疑着不敢回答。
猴子也不说话,静静的望着我,眼睛里冒着绿光,好像我他娘的是一个美女。
“可你也看到了,你家的四房人的下场,估计都死光了,就凭我们两个人,那不是去送死吗?你娘明显知道柴房下埋的是什么却从来不告诉你,说明她也不愿意你去。”我考虑再三后回答。
“理的确是这个理,但我想明白了,怎么着也要赌一把。”猴子收起了以往脸上那种招牌似得玩世不恭,冷着一张脸回答道。
“我家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二十好几了,还一无所有。老娘的眼睛也不行了,我也没什么出息,只能去当‘土狗’。当土狗危险,随时有进去的准备,那时我老娘怎么办?而且每次掏到了货,上面还有“支锅”的,还有“掌眼”的,真正分到我们这些人的手里的不多。一年到头也剩不下几个钱,而且我他妈的跟师傅日子不长,还是个半桶水,再加上出了放风睡觉的事,那就更没有混头了。反正我是决定了,现在就看你了,愿不愿意赌一把,要是没这个胆我也不勉强你。”
猴子一口气说完也不再废话,掏出一支烟自顾自的吸起来。
我沉默良久。“我他妈的和你半斤八两,大学文凭没了,女朋友没了,还有蹲监狱的光荣历史,工作也没有,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下个月的房租在哪里。要说去,我也想去。”
猴子见我不反对,来了兴致,毕竟他明白这种事情一个人是办不下来的。“那你还估计什么?”
“去是想去,但又些事还的弄明白。首先,照你们家的那个传说,你太爷爷是遇上流沙,再加上强劲的沙暴才偶尔弄松了洞口的沙层打开了洞口。但现在那个洞口已经被沙子封住了,沙漠里也没个标记物,一眼望去到处都一样,怎么找?地图也只能标记大概的位置,估计让你太爷爷复活,连他自己也找不到。”
猴子楞住了,感情这小子光顾着洞里的元宝了,这些事情还没来得及想。“‘天无绝人之路’好好想想。”
我把整个事件的详细经过仔细的想了一下,一点火苗在脑海中闪现。“猴子,你说你太爷爷怎么逃脱那红眼怪物的?”
“不是和你说了嘛,当时洞里有一声枪响,红眼怪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猴子的脑瓜子也不笨,“对呀,有枪响说明洞里有其他的人,流沙处得洞口只有我太爷爷一个人,那么这些人不是从那里下去的。一定有另外的入口。我怎么没想到呢?日你先人的,还是大学生的脑瓜子好使,至少比我这小学毕业的强。”
“有其他入口就好办了,但还有第二个问题。洞里的红眼怪物怎么办?”
红木匣子 (3)
“现在已经过了七十几年了,说不定那个怪物早就去见马克思了,即使没老死也拄拐棍了。我们去了,说不定还能捞一个动物标本回来搞展览。我们去成都动物园买票,十块钱一个人,小孩半票,还可以连带买点冰棍,瓜子什么的。要不了两年就发了。”
我要是相信猴子的话,母猪都能上树了。猴子也知道这个玩笑不好笑,一本正经的说:
“怕个球,老子在地底下好歹也钻了两年,什么怪东西没遇到过,不也零件齐全的回来了。而且现在的厉害武器那么多,到时候老子搞个火焰喷射器烧死那个龟儿子。”
猴子的话并不能打消我的顾虑,但现在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两个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就这样开始热切的谋划行动的具体细节,兴致勃勃的制定详细的计划。只是我们不知道,我们的一时头脑发热,从此就改变了我们的命运,一桩尘封千年的秘史就此揭开,而这一切都与我们息息相关。那些早已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月亮快要沉下去了,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柴房里的灯光还亮着。
怪人 (1)
第二天,我和猴子就登上了去兰州的火车。
猴子把他师父给他的两万块钱拿出来,留了一万给他的老娘,剩下的一万全带在身上,准备到兰州买一点装备。毕竟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个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凶险的地方。反正我是没钱的,随便他安排。猴子嚷着这次亏大了,地图和钱都是他出的,说我整个一个空手套白狼,所以找到好东西以后要六四开,我也懒得理他。
到了兰州以后,我们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猴子好歹也当了两年的土狗,他们钻的是地洞,我们钻的是山洞,反正都是洞,区别应该不大。所以安顿下来后就以后他一个人出去买装备去了。我一个人显得无聊,想到大名鼎鼎的黄河就在兰州城外,不禁有了种朝圣的念头。坐车来到了黄河边。面对着眼前的一沟黄水,我去怎么也产生不了“黄河之水天外来,奔流带还不复返”的豪情,真的是见面不如闻名。时间已经快要接近中午了,河边根本没有什么人,又有几个我这样的傻瓜特地跑到这里看黄河呢?
但我还真就发现了一个人。在我刚下车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留了一个小平头,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很强悍的感觉,身上背了一个大大的旅行包,看样子是外地来旅游的。他一个人无声的面对着黄河的流水,一动也不动。这是一个普通的人,但他的神情吸引了我。在他的脸上没有惊喜或失望,也没有愤怒和悲伤,我琢磨了半天,脑海中终于蹦出了一个词——迷茫。眼前的黄河早已引不起我的兴致了,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半个小时过去了,那个壮实的男子还是那副神情,迷茫的望着河水。我终于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上前去聊聊。
“嘿。哥们,没事吧?”我凑上前去,丢过去一支烟。
那男子疑惑的看看我,自然的点上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没事”然后转身走开了。剩下我一个人尴尬地站在那里。“我靠。这是怎么回事?我就那么像坏人吗?有谁接过陌生人的烟来抽,然后鸟也不鸟别人的?怪人。”我忿忿的想到。
傍晚的时候,我回到到了小旅馆。猴子已经回来了,装备大部分都已经买齐了,但有些货一时还拿不到,要到明天去了。猴子拿出一瓶酒和两只烧鸡,铺上几张报纸,我也老实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
这时服务员领着一个人来,打开了对面的房间。所谓“无巧不成书”那个人就是中午我在黄河边捡到的怪人。我发现他也看到了我,点头对他笑笑,怪人也点了一下头,然后目无表情的进了对面的房间。猴子奇怪的望着我,我于是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猴子高兴的哈哈大笑:
怪人 (2)
“说你们这些读书人死脑筋,要论搭讪套话还的向侯爷我好好地学习。想当年……”
“打住打住,别在我的面前冒皮皮(吹牛),你要是能将那个怪人叫过来喝酒,老子再到外面买一瓶酒孝敬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猴子站起身来,“瞧好了。”
没多久,猴子一脸得意的回来了,身后跟着那个怪人。他妈的什么世道,我搭讪了变天结果碰了那钉子,猴子几句话就搞定了,我不得不佩服猴子的那张嘴了,骗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猴子大大咧咧地指着我:“你们见过的,洪苏。只不过他的名字太缺德,我都是叫他烂红薯的。”那人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脸上依然是冷冷的没有表情。其实我的本名身份证上并不是这个名字,而是一个更土的名字——洪进财。那是我没文化的老爹起的。上大学的时候自己觉得土气,所以自作主张让别人都叫我洪苏,因为我妈姓苏。
三个人就着酒和烧鸡就开始动起来。酒过半响,怪人也和我们热络起来,只是话还是不多。从他的口中我们知道他姓马,具体名字我们也不多问,毕竟人在外,逢人留三分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人家没说我们也不问。看他壮实的体格,我们都叫他大壮。
一瓶酒很快就喝完了,我又其实出去买了一瓶。猴子挤眉弄眼的高叫着买贵的。“贵你妈的头,老子不出事还是个在校生,就知道欺负穷学生。”惹得猴子一阵哈哈大笑。
三个人就着买来的酒有开始喝起来。一瓶酒很快就去了一半,我们三个人也有点到位了。我抬头望着大壮“你这么容易的就到我们的酒桌子上来了,不怕我们是坏人吗?小心我们两个人将你抢的只剩裤衩.”
大壮环视一下我和猴子,略带鄙视的口气说:“不怕你们见气,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这样的货色再来两个我也一样的收拾。”
猴子第一个不服气,他亮出自己的手臂亮了亮:“你别看侯爷我瘦,瘦是瘦,有肌肉。”
大壮也不答话,拿过空酒瓶,“嚓”的一声,瓶颈和瓶身就分了家,惊的我和猴子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大壮轻松的丢下酒瓶,“实不相瞒,我今年才从特种部队退伍,平时一个打六个普通人不成问题。”
酒是话得催化剂,大壮这样不爱说话的人也打开了话匣子。“我当了八年特种兵,退伍了回到家才发现自己什么也不会。好像都和社会脱节了。拿个一笔退伍费全给了家里面,自己一天到晚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前几天我每天晚上都做梦,作同一个梦。梦里有雪山,大漠,戈壁,还有一些穿着奇奇怪怪古代服装的人在对我说同样的一句话‘到西边去到西边去’于是我就来到了兰州。”
怪人 (3)
我和猴子脸上都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但也没有说话。
大壮也没分辨,这种事换谁谁也不信。于是三个人又埋头吃鸡,喝酒。
我又问道:“大壮,那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那干脆跟我们走得了。”
猴子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我的心思,有了大壮这样的猛男,事情成功的机会就大了一半,特种兵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
“你们要干什么?”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我和猴子都是公司的白领,我们出来到沙漠徒步旅游。”
大壮摇摇头:“说你是白领,我还有点信。至于这位,我没走眼的话,你是土狗,身上有一股土腥味。我老家就专出土狗,你们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我和猴子都佩服的五体投地,有了这样的人,我们的胆气也壮点。于是我和猴子老老实实的将我们此行的目的和盘托出,还一起游说大壮加入我们。用猴子的话说就是“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当出来旅游了一趟。我们想好的说辞刚开了个口,大壮就回答了一个字“行”把我们一肚子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
一宿无话,三个人第二天补齐了装备登上了西去的火车。
按照地图所示,我们在酒泉一个叫木登的小站下车,这是现代交通线离鬼风口最近的地方了。剩下了一百多公里的路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木凳是一个小镇,是那种一个大脚将球开出去,球能从镇子的这头飞到那头的小镇。在木凳找了一家勉强称的上是招待所的地方住上了一晚。第二天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