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江湖-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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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茵嗤道:“你还不知道使坏是他一贯的作风?”
衡其已经利索地洗好了牌,叫道:“你们少说废话,玩不玩啊?”
钱老二道:“怎么不玩啊——就玩升级,衡其你们两口一帮,我就委屈一下,跟高媚真捉对。”
“什么?跟我捉对还委屈你了?”高媚真不满道。
“好了好了,抓牌抓牌!”衡其早已急不可耐地叫道。
钱老二道:“等一下,咱们是不是也要兴点彩头?这样玩起来才有劲!”
高媚真道:“输了刮鼻子!”李诗茵道:“鼻子刮得红红的,难看死了,还是戴高帽吧——做顶‘地富反坏’戴的那种纸糊的高帽子……”
“你以为这是‘文革’呀,还戴高帽——你不知道‘地富反坏’早平反了吗?”钱老二嗤道。
“还是来点实际的,输铜板!”衡其叫道。
“输铜板就输铜板,谁怕谁呀?”众人都叫道。
却说虾皮等人在另一座木楼上商量着事情。虾皮道:“今天晚上把大家召集到这里开个班委会,希望大家畅所欲言。”
吴小文道:“就不要叫什么‘班委会’了吧?又不是在二十一世纪,要搞得那么正经干什么?”
曾国文道:“学长说得有理,不过咱们中国人自古喜欢文山会海,这不叫‘班委会’,那就叫‘茶话会’、‘团拜会’、‘座谈会’、‘经验交流会’都可……”
吴小文激动地批评他道:“你这个同志啊,说了不要叫什么‘会’你还要叫这号‘会’那号‘会’,你不知道‘左’的教训害死人吗?”
曾国文态度诚恳地作了批评和自我批评:“是是,学长批评得对,我犯了主观主义和教条主义的错误……既然学长不喜欢叫‘会’那就不要叫‘会’了吧。”
“是‘形而上学’吧?”大头笑道。
华军道:“下面由我来作‘今后的形势和任务’的报告,小珍姑娘说了,这万花谷地方偏僻,锦衣卫的人绝难找到这里,咱们可以安心的练武和休养生息,不过我们几个会武功的还得到山外去一趟,打听一下京师的消息,看龙好声有没有被加害,还有江湖上最近的动静以及锦衣卫的调动情况。我现在担心的是衡其他们几个无事也要生出非来的家伙,你们一定要盯牢了他们,不能让他们闯祸!”
谢可道:“小珍姑娘还交待,尤其不能让他们下河游泳,否则会出大事!”
虾皮皱眉道:“这几个家伙有时我还真拿他们没辙……他们现在在干嘛?”
大头道:“好象在那打扑克!”
“这几个垃圾,除了搞些低级趣味还会干什么?”华军满脸的不屑。
大头笑道:“就是,低级趣味!”
虾皮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杨浩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曾国文道:“我老曾还是来给他卜一课……卦象不太好呀,看不透……”
“哈哈,我发财了!”衡其看着面前的一大堆铜板喜得合不拢嘴。
钱老二叹道:“你们两口子太厉害了,真是‘夫唱妇随’、‘配合默契’……衡其,把你‘马仔’借我一夜好不好?”
“什么?”衡其鼻翼扇动了一下,拿眼睛乜斜着他。
“不是不是,是借我一会,我和她捉对,准战胜你!”钱老二语无伦次道。
衡其慷慨道:“行,就把八婆借给你——就算你和她捉对也不行呀,归根到底还是我老周带财,而不是她!”
“那不见得,运气这个东西并不一定在你那里,说不定你们能赢牌,全是借了她的光呢!”
“钱老二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打牌最重要的是技巧而不是手气——八婆,你和钱老二捉对,看我杀得他心服口服!”
李诗茵不服道:“臭小子,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于是四个人换了搭挡又战……结果衡其面前的那一堆铜板还真的缩水了——少得只剩下了几块。
衡其目瞪口呆道:“不玩了!”他横披着衣衫,走到外面去乘凉……
这小子浑身燥热,忽然想起了白天的事:“那小珍说不让到小河里去游泳到底是什么道理?现在夜深人静,那些人必定都已入睡,正好去洗个夜水澡!”
这小子还真的向小河边走去。
淡淡的星光下,小河静静地在流淌着,看不出有任何异状。衡其站在河边准备下水——他盯着平静的水面,心里还是有一点犹豫:“小珍姑娘为什么要那样警告?莫非这河里真的有什么名堂?这河里有暗礁?有漩涡?还是这河水有毒?有毒是不可能,我亲眼看见那些农人挑这河里的水喝……有漩涡的话也不象,这河水这么平静,看不出哪里有漩涡?至于暗礁,那也没什么可怕的呀?难道有水鬼?”衡其的心蓦地跳了一下,打了一个冷颤。
故事未完待续,下一节将更加精彩
第五十九章 诡异之河-2
“难道有水鬼?”衡其的心蓦地跳了一下,打了一个冷颤。 这正应了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出犄角反怕狼”的俗话。这小子第一次感到了一种不寒而栗的后怕,摇摇头,转身走回了木楼……
天色黝黑,河水平静得听不见哗哗的流水声。衡其惬意地在水里游着,脑壳里美滋滋地转着念头:“他妈的这水真凉快、真舒服,大热的天洗这么个凉水澡实在是爽啊……”
他游得正酣畅,忽然前面“泼剌”一声水响,水花溅处,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从水里冒了出来,向他张嘴就咬……
衡其唬得肝胆欲裂,手蹬脚踹,拼命向岸边游去——没想到水底下忽然有什么东西扯住了他的腿,顿时把他骇得如同一只鸡被捏住了脖子似的骇叫:“有鬼呀,有水鬼……”
他拼命一挣扎,只觉得“扑通”一声脊背撞到了地板——原来是从床上摔落到了地上——刚才分明做了一个梦!
“臭小子,有你个大头鬼呀,天都大亮了还不起来……”李诗茵双手叉腰瞪着他道。
“衡其做了什么‘黄粱美梦’呀?是不是梦见了‘乌龙睡雪’、‘鸾凤和眠’呀?”“怕是正在和他塌鼻豁嘴的新娘上演‘鹊桥相会’呢,可能是太激动,一不留神就马失前蹄了!”“是呀,和你‘马仔’kiss也不用弄成这样子嘛。”随着话音,门口同时伸进了几颗油猾脑袋,正是钱老二、龙运鹏、刘勇、钟礼兵等人。
衡其揉着腰道:“你们咋呼个啥,还不把我老周给扶起来!”
“衡其,你梦见什么鬼了?看把你吓成这卵样?”钱老二上前捞起衡其道。
“唉,别提了,我梦见我到小河里洗澡,忽然间就来了个……”衡其话未说完,忽听外面有人嚷道:“不好了,出人命了,有人掉到河里淹死了!”
众人全都吃了一惊,连同衡其在内都一窝蜂涌到门外。
淹死的是“汉奸”陈献忠。他此刻正直挺挺地躺在河岸上,华军正在给他做人工呼吸,虾皮、国文、吴小文、宋老干围在他旁边指指点点。刘婷、夏红等女孩子则吓得躲到一边不敢看。
衡其挤进去道:“这个死‘汉奸’怎么给淹死了,我都还没喂他吃屎呢!”
众人纷纷指责衡其道:“死衡其,人都死了还在这说风凉话,你才去吃屎!”
华军放弃了努力道:“没治了。”
这时小珍、冬香、小红也赶了过来。小珍也察看了一下“汉奸”的情况,无奈地摇了摇头。冬香道:“姐姐,他是怎么死的?”小珍面色凝重道:“确系溺水身亡。”
众人议论纷纷道:“看他穿得整整齐齐,倒象是不小心落水溺死的。”“难道是他跑到小河边来小解?”“不可能,他住的房子离河边那么远,随便哪里都解决了,哪里还用跑到小河边上来?”
衡其则盯着那河水直打鼓:“我的妈呀,莫非这河里真的有脏东西,要不然汉奸怎么会无缘无故给淹死了呢?难道自己做的那个梦……那这也太唯心主义了!”
小珍嗅了嗅汉奸的身上,忽然警惕道:“他的身上怎么会有那股味道……”
“姐姐,怎么了?”冬香、小红一齐惊讶道。
“这是我们明月山庄的另外一种迷香——‘杯弓蛇影散’,同‘一步就倒摄魂散’的效果完全相反,它不是使人在最快的时间内昏迷,而是让人迷失心智,产生幻象,同时行动失控,乱走乱闯,毫无知觉地涉足险地……”
虾皮道:“你是说他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来到小河边失足落水的?”
小珍点点道,扫了众人一眼,忽然严肃道:“昨天晚上你们中间有人下河洗了澡!”她进一步盯视着衡其道,“就是你,你昨天晚上下河洗了澡!”
“冤枉!”衡其大叫道,“我是到了河边,可是我并没有下水,我连裤腿都没有打湿,不信你们可以问八婆,问钱老二、问高媚真!”
李诗茵道:“我可以作证,臭小子昨天晚上一直呆在房间里,并未出去。”
钱老二道:“是呀,我也可以作证,衡其不可能下河洗了澡,虽然打完牌那会我看见他出去了一会,但只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下河,这小子虽然贼大胆,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白天又曾被小珍姑娘警告的情况下,我量他也没那个胆子!”
高媚真也点点头。
华军道:“小珍姑娘,这小河里到底有何奥妙?”
小珍寒着脸道:“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将这其中的缘故解释一下,这小河中乃有我们明月山庄所布置的一道机关,遍洒‘杯弓蛇影散’和其他四十八种药丸,靠药力维持,在这万花谷的外围组成了一道无形的结界……”
“结界?”众人皆大吃了一惊。
“结界是什么玩意啊?”龙运鹏摸着后脑勺道。
曾国文道:“这个我知道,从哲学上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结界,那是笼罩在每个人的周围的一种氛围,一种感觉,精神和情绪,甚至是天气,是自己的世界,结界的边界即是这里与外面世界的屏障。那结界不一定是你想要的,但是属于你的。结界有大有小,有的坚固,有的软弱。乐观走运的人的结界充满阳光、一片灿烂美好;倒霉的人的结界黑暗充满风雨。世界上的人很多很多,他们的结界互相交错、重叠、挤压、排斥、吞并、融合。有的人的结界坚不可摧……”
“什么乱七八糟……还是说具体一点吧!”不知是谁鼓噪道。
华军道:“这个东西还得我们练武的人来解释……简单说就是运用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形成的一个特殊空间,也可以理解为屏障,或者是一道墙,它意在对某范围内的空间进行保护或者阻隔,它可以攻击也可以防守,因人而异。”
“这也太唯心主义、太神了吧?只有玄幻小说里才经常用到这种超现实、超自然的东东,现实世界里应该是不可能有这玩意的!”刘勇批驳道。
谢可道:“现实世界里也还是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未知的,我们不能把我们还不知道的东东一概斥之为‘迷信’、‘唯心主义’,那样是会犯主观主义错误的,这不是马克思主义者的态度……既然小珍姑娘说这里有结界,那我们还是听听小珍姑娘怎么说吧。”
小珍道:“小珍家境贫寒,又是女流,自幼就不曾读过什么诗书,对你们这些秀才所说的‘哲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