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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恶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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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真心话?那出生时你为什么哭?”

“傻瓜,那是因为高兴呀。”

高兴也会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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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要找郑彦。一剑之仇必须有个了结。”金轮躺在床上仰望星空。

炎曦神色一凛,现在是关乎雄性名誉的事了。

“我劝你立刻把他杀了,趁他还没拿到那柄可怕的剑。”她以烈日般严酷的语调说。

2004年5月20日星期四

正传 第十四章 文物

“红绢,难道你也是?”被齐红绢抱在怀里在地下急驰,左传雄迷惑地问。

“我是什么?”

眼神朦胧,涣散,眼皮坠了铅块般沉重,慢慢合上,血一滴滴溅落,随风飘散,衬着那分外苍白的脸颊。红绢的心攥紧,泪珠断线洒落,会死吗?钦原的针有毒,追风中了一下左手就不能动了,他一个普通人,她不要再想下去。

谁的医术最高?周辰。他总是怪怪的,那么可疑。说不定他也是郑彦的仇家。

“你在红尘中泥足深陷,早晚用得着此术。”这是谁的声音在心间回荡?绿玉师傅!她留给我十八册医术,还从来没有用过。

把左传雄安顿好,红绢火速返回家中,翻箱倒柜找出绿玉的医书,这才发现她对药理的了解十分浅薄,而且解毒药方里必需的两种草药已经绝种了。

怎么办?她一时没了头绪。

万般无奈之下,她抱着医术敲响了周辰家的门。

“先生救命!”

面对泪人一样的女孩儿,周辰拒绝的话最终没有出口。

周辰披星戴月在河边野地里找了一个多钟头,终于找到两味可以替代的草药。

汤药煎了两煎,一半服用,一半洗伤口。

周辰给左传雄把脉,仔细察看伤口,不由苦笑,“被你这丫头害惨了。他中毒不深,不用吃药。”

“那他为什么不醒?”

“失血过多。”

“呵呵。”红刺冷笑。

其余的人怒目相向。

红刺视若不见。

“怎么补血?”十只眼睛投向周辰。

“真是被你们打败了,多吃点儿鸡鸭鱼肉就行了。”

红绢脸一红,恢复往日的平静,“麻烦您了。”淡淡的语调,这就送客了。

周辰也不在意,“好说好说,下次得付出诊费啊。”

“还有下次?!方我们呀。真不会说话。”冰晶小声嘟囔。

“他为什么还不醒?”红绢轻抚左传雄的额头。

“真怀疑他是不是郑彦的转世。”红刺冷冷地说。

“哼。如果他不是,你还会在这里吗?”花翎用比他更冷的口气说。

红刺无语。

“凤凰那样子不像善罢甘休的,他要是再来……”冰晶欲言又止。凤凰再来,谁能顶得住他?

红绢眉头微皱。

啸天道:“我们自顾且不暇,如何照顾他?”

“我知道了。”红绢咬紧嘴唇,“我会让他醒过来。”人要是连命都没有了,其它从何谈起。无论如何要保住性命。

天亮了。

张笑一起床洗脸。忽然看见客厅坐了这许多人,大吃一惊。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花翎说:“你睡得跟猪一样,当然听不到。”

张笑一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呀。”

糊涂虫,花翎想。

“这么早起上哪儿去?”

“出差。赶火车。”

“出差?你找到工作了?”

“是呀。昨天面试的那家报社要我了。第一天上班就让我去外地采访。”

“不错嘛。才来就委以重任。”唉,可怜人呀!

“就是就是,所以不能误了时间。”

看着他跑进跑出的涮牙,洗脸,换衣服,收拾东西。所有的人都在想,做个普通人可能挺好的。

临出门,啸天象征性地问了一句,“采访什么主题?”

“会唱歌的剑。”

“什么?!”六人齐齐大叫。把张笑一喊愣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把能发出声音的剑吗。我想一定是有人听错了,结果以讹传讹,谣言四起。”

“你要去的是不是浙江?”红绢急问。

“咦,你怎么知道?坏了,时间来不及了。”

张笑一跳着逃走了。

“我们也去浙江吧。”半晌,红绢道。

正传 第十四章 文物(2)

快起程时,左传雄醒了,红绢决定坐飞机。

“我们去哪里?为什么不回家?”当被簇拥着抬上出租车,左传雄不解地问。

啸天含笑道:“那地方目标太大。”

“他们还会来吗?”

啸天点点头。

“我们是去逃命?”

“你不是要跟他决斗吗?我们去给你找件兵器,如果找不到,就只能逃命了。希望那时还来得及逃。”红刺道。

左传雄神色黯然,“对不起,我连累你们了。”

“是兄弟就别这么说。”冰晶喃喃道。

乘飞机到上海,再换乘长途车,古香古色的郑氏镇渐渐映入眼帘。齐红绢、啸天、追风、花翎四个顿时愣了,这青色屋顶,白色墙壁,水气沾湿的青石路面变化不大,奇Qisuu。сom书街道两边的建筑物保存完好,梁、柱、门、窗上的木雕和石雕工艺精湛,只不过完全是清代民居的样式。

三妖一人望向左传雄,他正看着路边小贩叫卖的杭白菊、丝棉被等特产发呆。这些东西,这种景致一千年前是没有的。

下了车,大家茫然四顾,就连啸天都找不到路了。

“外乡人,住店吗?”一个身着旧式蓝色粗衣,腰系搭裢,头戴毡帽,形象酷似阿Q的年青人招呼。

“会唱歌的剑在哪里?”啸天用当地话反问。

对方笑道:“原来是老乡。你问郑老爷子府上吗?一直向前,两百米后往右,再走十分钟就是。”

众人搀扶着左传雄一路走来。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坐在两扇油漆斑驳的朱红色大门前。

要说报社对张笑一的重视还真不是盖的,数码相机、录音笔、话筒、笔记本一应俱全,这项采访任务也堪称重任——人家根本不接受采访。张笑一用了无数办法,死皮赖脸、软磨硬泡、威胁利诱都上了,愣是没将两扇朱红大门动摇半分。现在他是真没辙了。

众人还没开口。

张笑一就带着哭腔喊冤,把门里人的无情,主编的黑心,自己的可怜描述得淋漓尽致。

左传雄抬头望郑氏老宅,两人高的围墙,砖石部分剥落,但仍很坚固,攀爬十分困难。朱红色的大门,狮子头纹样的黄铜门环,一尺高的朱红门槛,门两旁各立一个半米来高的汗白玉小石狮子,雕工精细,气势威武。这样的人家,想必祖上曾经辉煌过,怎会不知礼呢?

他走上台阶,手指刚要接触门环,张笑一说:“你那样不行,要像我这样。”说罢扯着嗓子,“开门啦——!”

“嚎丧哪!”清脆尖刻的声音立刻传来。

众人莞尔。

张笑一耸耸肩,“就是这样。”

“常闻以礼相待,你懂什么意思吗?”左传雄笑着说。

轻扣门环,“当当当。”

如此温柔轻微的声音根本不能与张笑一大喊大叫产生的音量相比。可是门内却有了动静,“分司洗马无人问,辞客殷勤辍棹歌……”

左传雄还没弄清状况,就听张笑一叫道:“唱歌了唱歌了。”

跟着镇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苍藓满庭行径小,高梧临槛雨声多。春愁尽付千杯酒,乡思遥闻一曲歌。且共胜游消永日,西冈风物近如何?”

好象江南民歌。红绢想。

歌声方停,朱红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手持两扇门板站在门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凶巴巴地瞪着眼前人,“谁这么讨人嫌,在人家耳边鸣钟,震得人家耳朵好痛。”

众人纳闷,却不知郑彦原是郑氏先祖,刚刚扣门其实是在扣问郑氏子孙的心灵,哪有不让先祖回家的后人,因此郑氏当家派孙女前来应门。

小姑娘大约十一二岁,她看清左传雄的面孔立刻愣住,足足三十秒钟一动不动。

正传 第十四章 文物(3)

左传雄虽然心里纳闷,但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听说这里有一把会唱歌的剑?”

小姑娘皱一下眉头,张笑一以为她又要说“没有没有,哪儿有什么会唱歌的剑。”但意料中的事没有发生,她看着左传雄,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我可以看看吗?”

她想了想,松开左手门板敞开一条路。

左传雄微笑着道谢。红绢搀扶着他进门。

张笑一正要跟上,却被小姑娘一把推出去,“你不行。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别人都不能进来。”

门“砰”的一声关上。

上好门栓,小姑娘紧跑几步追上左传雄。她没有上前带路,而是乖巧地在他身后偏右的位置亦步亦趋地跟着。

郑氏老宅格局未变,大部分房屋仍然保持着宋代建筑的风貌,但因修葺不善,立柱上的金漆已经剥落,房顶的琉璃瓦也失去了本来的颜色,门轴疏松,门板变形,一切都显示出没落的色彩。

红绢慢下来,辨认方向,她虽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但毕竟年代久远,况且这所深宅大院没人领着极易迷路。

“我爷爷在侧院正房。”小姑娘怯怯生生地说。

“我走快一点儿。”左传雄笑着说。

“小妹妹,你……”红绢想说你能不能带一下路。

左传雄已拉起她向前走,这里好熟悉,像梦里来过似的。

三人踏着满地的枯枝败叶,在层层叠叠的幽深庭院中穿行,大约七八分钟后来到侧院。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背着双手,站在房门洞开的正房中,含笑点头。

“您是郑老爷子?”左传雄赶上几步问。

“快别这么说,折煞小老儿了。”

“我们这么晚还来打扰您,真是抱歉。”此时差不多下午四点。

“不晚。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不顾左传雄二人的错愕,老人转身步入内堂,不一会儿,捧出一个沉重的鹿皮囊。

“东西都在这里,请查看。”

左传雄解开鹿皮囊,陆续取出一把长剑,一把短剑,一张硬弓,一篓箭,一捆绳子,几瓶药丸、药粉、药水,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不知作何功用,从来没见过的小东西。

“这个就是会唱歌的剑?”左传雄从所有物件里挑出那柄长剑,乌黑的剑鞘少有花纹,朴素中透着诡异,表面布满麻麻点点的小坑,里面嵌有纯度极高的黄金,挥动起来金星乱窜,如夜空中的银河。

“不错。这正是乌钢剑。”红绢说。

老人点点头。

“它会唱歌?”左传雄半信半疑拔出剑,巴掌宽的剑身,乌黑黝亮,双侧血槽,冷森森,寒冰冰,吹发可断。

左剑雄仔细摸索一阵,还剑入鞘,“剑是好剑,就是有股邪气。”

注意到郑家祖孙尴尬的表情,才知无意中言谈失礼,他忙说:“对不起!我不该妄加评论您家贵重物品。”

“不妨事。其实我也有同感。只不过碍于先祖遗物,作后人的不敢评说。”

“这么贵重的东西,请您收好。”左传雄将鹿皮囊奉还。

老人不接,“这已经是你的了。”

“啊?!玩笑开大了。老人家,这是您家的传家宝,我怎么可以……”

老人摇摇手,制止他说下去。

“我们郑家除先祖郑彦外再无习武之人……”左传雄听到“郑彦”二字立刻屏息倾听。

“这些东西对我们而言没有半点用处,近来反倒成了祸患。一个月前不知何故乌钢剑突然自鸣,唱起歌来,就是刚刚你们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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