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禅阴阳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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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能认真地对着两人深深一躬道:“多谢江天师,多谢马老弟推荐,俺在家中准备了一些吃喝,咱们边吃边聊!”
江帆拱手道:“如此多谢刘大官人。我还有一事相托,我出来的急,没和家里的人交代,还烦刘大官人派个人去给我家里捎个信,也好不让家里人惦念。顺便把我家里的桃木剑和招魂铃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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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借口要各屋转转看看,江帆出了门,刘能和马老板本想跟着,被江帆一句‘不妥’赶开了。在宅院里转悠了大半圈,也没看见那个叫杏儿的小姑娘,后来听两个丫头说话,才知道‘小姐’去河边了。
门前的路顺河而修,河的两边载满了各式树木,以柳树居多。沿路上行,快走到一小桥旁,就听桥下熙熙攘攘地传来妇女们的谈笑声,拨开柳树枝,果然见杏儿夹在一伙洗衣服的妇女中说说笑笑地。杏儿没洗衣服,穿一身淡绿色小褂坐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支青翠的柳枝一下一下撩拨着水玩,一双淡黄色绣花鞋规规整整放在身边,赤裸的双足半沉在水中,白生生的如新鲜的藕段。
江帆正看的有趣,听身边猛地想起刘能的声音:“江天师原来在这里,这么入神,想来是发现了什么?”
江帆一扭头,见刘能和马老板都站在自己身后。
马老板道:“我们俩正好出来遛弯,见你趴在这里有一会了,不敢惊动。”
江帆心道不敢惊动还叫我,见刘能面色不善,想是以为自己藏在这里偷看女人,尤其这些个女子里面还有他的闺女,细思,连马老板的话里面也有些这样的味道。这个黑锅可背不起。
“还真让马老板说对了,我在这里还真的有所发现,两位请看。”说着,江帆指指自己刚才趴着的地方。
两个人围上去,端详了半天同时‘咦’了一声。
本来江帆就是随口一说,随手一指,等两人不明所以后再指着那个地方随便说一些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话,混过去完事。两个人同时‘咦’的一声让他感觉很是奇怪。挤开两人,凝神看去,不禁也‘咦’的一声。
就在他刚才趴着的地方,乱草丛中立着一根茶杯粗细半尺高下长方形的墨绿色石杆,河边的草比别的地方茂盛且高,绿色的石杆和环境同色,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更奇的是石杆的四面雕刻满了密密麻麻蝌蚪样的血红文字,在顶部的平面上雕刻了一副图画,几个青面獠牙的小鬼围着一磨盘在推磨。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半天,江帆才想起来这个时候应该是自己拿主意,于是吩咐道:“你们俩一个向上,一个向下看看路边还有没有这种东西。”
不一会马老板在下面喊道:“这里还有!”
上面的刘能也喊道:“我这里也有!”
两个人越走越远,从他们的手势上可以看出,还有!
三个人在上面的举动,早引起了下面妇女的注意,喳喳声小了许多,一堆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站直身向上看。杏儿顺着桥边的石阶跑上来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江帆没说话,只是向那个石柱呶呶嘴。
杏儿扒开草看了一眼,一声尖叫跳起来,一头钻进江帆的怀里。
“别怕,别怕。”江帆轻轻拍杏儿的背安慰道。
杏儿又是一声尖叫,从江帆怀里跳出来,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刘能阴沉着脸走下来,不用江帆再解说,他也知道江帆的话肯定没错了,有人真的在利用这条路害自己。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前任管家——赵畏三。
“江天师,上面还有好多,估计得到了上面的两个村子了,你真的神了,前面来的所有和尚道士从没有人发现过这,你说是不是现在就把它们都拔了。”
拔?是个人都能想到拔,让你们拔了怎显出我天师手段的高明,瞎折腾也得折腾你一下。江帆摇摇头道:“现在还不能拔,既然人家请了鬼过来,咱一点表示也没有,我估计这些鬼不会走的,你马上派人去多多的买些冥币纸钱来,在每个桩子上都放上一些,用两枚铜钱压上,第二天早晨去看,纸钱冥币拿走了的,这石头桩子才可以拔。没拿走的还要多多准备纸钱,什么时候拿走了什么时候才能拔。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按这图画上所说,咱们准备了钱,这些个鬼才会走!还有这些个石头桩子收集齐后堆在一起放在这里。”随脚在地上划了一个圈,装模作样地口中念念有辞,右手剑指指着圈内虚点了几下。“我用法力将这里禁锢住,让这些个桩子失去招魂效力。”
刘能现在已经看江帆如同看仙人一般,口中忙不迭的应着,吩咐家仆一一准备。
“刘员外,我还有一事请教。”
“江天师太客气了,有事您吩咐!”
“最近府上有没有发生一个人突然昏死过去,过一会又醒过来的?”
“江天师,你真是太神了,俺的那个二小子十来天前贪玩,一头从梯子上掉下来,摔晕了,躺了好几天呢!”
“哦!”,儿子?儿子肯定不是,江帆还不死心,“贵府上的女眷没事吧!”
“没有。”刘能这次回答的斩钉截铁。
“刘员外,你给我准备个房间,看来今晚我要在贵宅上住上一晚,夜里没事明日就走,夜里有事也好当下处理,你看如何?”
“那自然好,有劳天师了,得福,快给天师打扫一间客房,今天晚上你陪着天师,也好有个照应。”
刘能身后的一个家仆垂首应‘是’。
晚上,吃过晚饭,一直没有再见杏儿,江帆心中未免遗憾。回到客房,得福早已收拾好一切,在房间内守着伺候。
桌子上摆好了一桌酒菜,看来是为晚上天师守夜而准备的,还有从家中取来的天师袍,桃木剑,招魂铃等物品。江帆忽然感觉很惭愧,自己回到明朝后,心态已有所变,既对不住林夕也对不起双儿。本来自己回来是为了和林夕再续前缘,不想前缘还没续上,眼看着和双儿的感情发展迅速。以后万一见了林夕,可对这两个人如何交代。双儿是个好姑娘,在这个世界上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自己不忍心也不可能休妻再娶,可不休妻,他如何面对林夕?
“江天师可是有心事?”
江帆抬头看看得福,“来来来,坐下,一起喝一杯,相见既是有缘。”
得福也不客气,给江帆斟满一杯酒,另拿了杯子给自己满上,端起道:“应是我敬天师,先干为敬!”
江帆也仰脖一口而尽,只觉一条火线从咽喉直到腹中,不由大赞一声:“好酒!”
得福给江帆满上,才回身坐回自己的座位道:“这酒是我家员外珍藏的,是我家员外祖上自酿,据说是采用先古宫廷秘方酿制而成,而且酿酒的器具必是九州方鼎之一才可成此味道。一共才酿成了一坛。我的爷爷曾喝过一口,在临死时还说起此酒的好处,赞叹不已,没想到今天跟着天师也沾了口福。”
九州方鼎?
鼎!国之重器也,拿来酿酒?
第十二章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
第十二章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
不过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盘旋就过去了。
江帆连喝了两杯酒,身上热乎乎的,脑子稍稍有些晕,借着酒劲说道:“你们都说这房子闹鬼,鬼在哪里?你们都给我出来!”
得福吓得脸色一白,赶紧说道:“天师,可不敢这么乱说。这间房子闹鬼闹的最凶了,好多人都在这间屋子里吓的半死!原来就是厨房的碗碟乱跑,后来请人做法后,出的怪事更多了,整个宅子莫名其妙的不定什么时候无缘无故就着火,还有人看见有无头的鬼拎着自己脑袋四处乱跑的,邪得很……”喝了点酒,得福开始讲在宅子里自己看见或听说的鬼故事。
子时时分,一小坛酒被两个人喝的差不多,都有些困意了。四周静悄悄的,得福大着舌头道:“今天……算……好的,平常这个时候早闹起来了。”
话音刚落,桌子上的碗碗碟碟的齐刷刷立起来,叮叮当当地跳下桌子向门口骨碌过去去,桌子上菜汤、酒液,汁水横流。
得福立刻清醒过来,舌头也不大了,一下跳到凳子上大声道:“江天师快看,说来就来了!”
江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酒意醒了大半,从桌子上包袱里抽出桃木剑,学着前世电视里的天师样子,左手成剑指在桃木剑上一抹,大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何方妖孽,本天师在此还不速速退避。”右手持桃木剑用力在桌上一劈。威风凛凛的样子还真像一个捉鬼的道士。
蹦蹦跳跳的碗碟齐刷刷一顿,纷纷打着旋晃晃悠悠停在地上。只有最后一个跳下的酒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江天师,……您真的好厉害!”得福从凳子上伸腿下来,由衷地赞道,以前他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蒙着被子装看不见,一点办法也没有,没想到现在居然真的停下来了。
第二天一早,刘大脑袋早早赶来,激动的要哭的样子紧紧握着江帆的手道:“江天师真神人也,昨晚果然一夜平安无事。”马老板也赶过来,脸上笑的像一朵花一样,双手不断搓来搓去。
不顾刘大脑袋的挽留,江帆和马老板上车回城,不同的是回去的时候,身上多了点沉甸甸的东西,一百两白花花马蹄银。按马老板的意思还想多住几日,但江帆真的想双儿,想家了,前世出了林夕这样的事,他不想和自己最亲爱的人轻易分离。虽说这里有一个‘林夕’,但毕竟仅仅是像而已,人家现在是杏儿。
马车走的很是轻快,还不到中午,远远地能看见城墙了。
马老板也得了五两银子,心情好的很,对江帆道:“江天师,中午到我那里去喝点!我做东,你这一次可是闻名全县了,谁不知道刘大脑袋家的事,也就是你能这么快解决掉。我敢说不出三天,找你算卦看风水的人会把你家的门口堵的满满的。”
江帆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忽地远远见县城往北一道浓浓的黑烟升起,问道:“你看那是什么?”
“哪里?”马老板眯着眼顺着江帆的手指看过去。
县城城墙东西各有一烽火台,西边的烽火台上火光一闪,冒起了滚滚黑烟,接着东边的烽火台也点燃了。远远地更东边的山脊上黑烟也冒起来。
狼烟!不用马老板说,江帆心头掠过这个词。扭过头,从马老板眼中看到了骇然。
鞑子来了!
江帆从没见过烽火狼烟,心中的新鲜惊奇多于恐惧,还有一点见证历史的兴奋。
马老板已经是无数次听说体验过鞑子的凶残和野蛮,自然明白点燃烽火的含义。通常一般的小规模的战事或是侵扰是不会点起烽火传讯的。一旦点起烽火报讯也就意味着有大的城池或是兵驿遭到攻击,而这同时也意味着,一场大规模的冲突正在爆发。无论战争的规模大小,甚至无论胜利与否遭殃的永远是普通的百姓。
胜,百姓苦!败,百姓更苦!或是,死!
县城周围大大小小乡村的百姓一窝蜂地涌向县城,距城较远来不及进城的收拾好一些细软和吃喝投奔了周围深山里的亲戚。随着匆匆忙忙人流,马老板和江帆进了县城。刚进城门,江帆一眼看到了站在城门口的双儿。同时双儿也看到了他,焦急的大眼睛里立刻充满了喜悦,迎着汹涌的人潮向江帆挤过来,也不顾四周有人,投身入怀,紧紧抱住了江帆。
江帆也紧紧抱住双儿,护着她顺着人潮来到道路的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