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仙劫-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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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河见状,定了点头,左手法诀忽然一松,伸指一弹,将一只青布麻袋祭了起來,那麻袋飞起空中,变得有脸盆大小,只一张,便将雷火尽数收了进去,那修士微微一怔,冷不防眼前一黑,早被那布袋冲将过來,一把套在了头上,青袍修士目不见物,登时大惊,正待挣扎,冷不防后心一凉,早被沈天河一剑次了个对穿,
这青袍修士一死,对方登时鼓噪起來,瞬息之间,又有七八道遁光掠上半空,同时向沈天河攻來,沈天河以寡敌众,丝毫不落下风,只凭一只麻布口袋,一口长剑,便与这八人战个平手,黑袍修士一见,登时铁青了脸,大手一挥,又有两名金丹期修士攻了上去,沈天河见敌人來了帮手,胸中豪气顿生,以一敌十,兀自进退有节,半点不见慌乱,
黑袍修士滚看良久,终于默默点头,心道:“早先便曾听清玄那厮说过,上清宫虽以清虚道人法力最高,但要说道剑术神通,多半以沈天河第一,今曰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样子,除非我亲自出手,否则还真难收拾得下他。”
一念及此,黑袍修士再无迟疑,一声唿哨,余下十三名金丹期尽皆聚拢过來,瞬间结成了一道阵势,黑袍修士桀桀一笑,阴恻恻的道:
“沈天河,本座怜你一身修为不易,若是就此投降,我可以饶你不死”
“废话少说。”
沈天河不等他说完,早已“突”的一声,一口唾沫吐了过去,黑袍修士大怒,厉声道:“好个不知死活的 小子,竟敢这般侮辱道业,今曰若不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怎见得我的手段。”
“是么。”
沈天河哼了一声,冷冷的道:“一条走狗而已,哪來这么多说道,你要杀我,可得问过我手中之剑。”沈天河傲然一笑,手臂一震,手中长剑青光吞吐,明明灭灭的闪烁不定,那黑袍修士见了,赞道:“好剑。”沈天河哈哈一笑,道:“可惜这把宝剑,今曰却要斩你的狗头,实在大煞风景。”
“好小子。”
黑袍修士听到此处,哪里还忍耐得住,一声唿哨,一道青气冲上半空,化作了一面高约三丈,以五色丝线绣成德巨大幡幢,那黑袍修士一声呼喝,一名黄袍道人应声而起,双手执住长幡,猛地一摇,幡幢起处,空中顿时顿时垂下万条黑气,转眼间凝成了一团巨大的黑雾,黑雾一成,那黄袍道人一声清啸,伸手一指,打出一道法诀,洠肓斯龉龊谠浦校
稍顷,那黑云忽的一阵涌动,阵阵虎啸龙吟之声,不觉从中传将出來,黑雾之中,无数图形上下翻飞,似乎在这一瞬间,陡然间变成了活的一般,
“万象巨兽幡。”
沈天河见状,不由得脸色一变,失声叫道,
“不错,算你还有眼光。”
黑袍修士哈哈一笑,道:“这万象巨兽幡,与玄阴聚兽幡、六阳封魂幡,合称魔门三绝幡,沈天河,你若是现在反悔,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此幡一出,定叫你有來无回,魂飞魄散。”
“哈哈哈哈”
沈天河闻言,仰天一阵长笑,忽然间神色一冷,指着黑袍修士骂道:“好贼子,你们杀我同门,害我掌门,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你还想我头像不成,正好,老子久闻魔门之中,有什么称作狗屁三绝幡的玩意儿,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曰恰逢其会,正好一并领教。”
“好,好既然你找死,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沈天河,受死罢。”
言罢,黑袍修士一声大喝,那黄袍道人猛一抬手,一道法诀打入了万象巨兽幡中,
“猴,吼,吼”
黄袍道人一道法诀出手,万象巨兽幡登时一阵黑气翻滚,无数体型巨大,神情狰狞的上古凶兽,纷纷总黑雾中冲了出來,
这些巨兽之中,有狻猊、有饕餮、有貔貅、有狴犴甚至还有号称洪荒以來,万兽之王的紫金麒麟,
一场恶战,已然迫在眉睫,
恶战!(中)
作为金丹期的高手,上清派牟尼堂首座,沈天河非常清楚,这些异兽代表什么,
哪怕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力量,便不是他这个级数的修士所能抗衡,
尤其可怕的是,这一次对方出手,居然一下子便是数十头,尽管,只是一些幻象残影,却已有有不输于元婴大成修士的威能,
此情此景,即便是清虚道人,沈天河、孟非烟三人联手,都未必是这件法宝的敌手,
甚至可以说,沈天河已经完全陷入了必死之局,
“沈天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黑袍修士森然一笑,冷冷的道:“上清宫覆灭在即,你又何必垂死挣扎,只要你肯投降,我保证上清弟子安然无恙。”
“不必了。”
沈天河挥了挥手,正色道:“阁下好意,在下心领,常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诸位想要铲除上清派,除非先从我的尸体上走过去。”言罢,手中长剑自上而下猛地一挥,大声道:“世上只有战死的沈天河,洠в型督档纳蛱旌印!
“好,好,好。”
黑袍修士闻言,缓缓点了点头,一脸赞赏的道:“既然如此,我也无需跟你客气了,张邦昌,速速带领三百弟兄,将上清余孽一举铲除。”
“是。”
一名黄袍道人越众而出,拱了拱手,领了三百名魔门修士,循着孟非烟等人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这三多人一走,场中登时空出了一块,
就像两军对垒只是,隔河相望的两支大军,
只是——
河的这边,是近千名凶神恶煞、法力高强的魔门修士;而战场的另一边,只有一个浑身浴血,狼狈不堪的沈天河,
强弱之势,一眼可见,
但——
即便如此,沈天河已然高昂着头,神色间竟无半点慌乱,
偌大的一片战场,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良久,良久,
沈天河忽然淡淡一笑,缓缓向前踏出了一步,
反观对方,仍是一动不动,为首的黑袍修士眼中,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沈天河往前走着,
他并洠в斜鸬亩嘤嗟亩鳎皇欠路鹣型バ挪揭话悖夯旱兀崆岬南蚯白咦牛
就像这一刻,他面对的不再是上千名凶神恶煞的敌人,只是作为一位好客的主人,稳重,庄严地迎接自己的客人一般,
如此宁静而安详,
平静的背后,是漫无边际的滔天巨浪,
黑袍修士沉默了,
他凝望着他,似乎丝毫也洠в卸值囊馑迹
只是,苦了他千余名手下,渐渐的从惊喜转为惊愕,惊愕变成愤怒,直到陷入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惧,
是的,你们怕死,
尽管,你们拥有了千百倍于我的力量,你们依然依然无法胜利,
肉/体可以被消灭,而精神,却永远不可能被战胜,
因为,信念的力量,是无穷的,
而这些,你们永远不懂,
沈天河笑了,
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背水一战的信念,他一步步走向了命运的终点,
他,孤独的走着,
然而,所有人都似乎看见了上千,上万道无形而又带着无上力量的剑气,从他的身上散开來,
“快,快停步。”
此时,黑袍修士忽然惊慌起來,高声叫道:“一起上,大家一起上。”说着,却情不自禁的退后数步,
一声令下,千百名修士纵声狂呼,如同下了山的猛虎,拼命向沈天河扑了上去,
此时——
沈天河笑容忽然一冷,双手猛地捏个剑诀,手中长剑凌空飞起,如太阳般放射出无比耀眼的光芒,
“嗤嗤嗤嗤”
阵阵锐响声中,当先的数十名修士被剑气射中,登时连声惨叫,纷纷倒地不起,沈天河一击得手,更不停留,趁着对方惊慌失措、阵脚大乱的当儿,蓦地里向前一冲,反手一抓,空中寒芒一闪,跃入手中,被他手起一剑,将一名不及躲避的魔门弟子从肩斜劈至腰,那魔门弟子一声惨叫,鲜血、内脏汹涌而出,眼见是不活了,
而沈天河,丝毫洠в型J值囊馑迹
他冲入人群,早已不辨东西南北,只是有如虎入羊群一般,肆意砍杀,众修士挤在一团,本就不易使出法术,这时被他连杀戴赶,更是哭爹喊娘,失魂落胆,哀号着四散奔逃,
明若的脸色依旧是近乎妖异的绯红,但是她的身体却好像空了,好像所有的真元,所有的气血,全部都已经流了出來,化成了毁天灭地的杀气和无坚不摧的剑气,洋洋洒洒的充斥了整个天地之间,
“洠в玫亩鳎共豢炜焐⒖!
此时此刻,黑袍修士终于回过神來,望着抱头鼠窜、不成列队的一干手下,头一次感到了如此愤怒,他嚎叫着,驱赶着,将一干残兵败将纷纷赶了出去,
战场之中,登时空出了一块,除了沈天河、黑袍修士二人之外,只剩下了一十三名岿然而立,面不改色的魔门修士,
他们,是真正的精英,
只是一眼,沈天河便做出了以上结论,
他停了下來,
停止了追杀,继而抬起头來,朝着这一十三人望了过去,
很好,方才的那场战斗,只不过是热身而已,这一次,我要面对真正的高手,
沈天河想到此处,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红潮,连着握剑的右手,也情不自禁的紧了一紧,
这一次,却换成了对方惊愕,
他们从洠氲剑徽Q奂淝盎故且桓卑П颂乃蛔渚捅涞糜腥缯缴褚话悖绱怂烈舛趴瘢
來罢,你们都來罢,
沈天河昂起了头,双目之中自然而然的露出了挑衅的目光,
“有趣,有趣。”
这一刻,这十三名修士望向沈天河的目光之中,也充满了玩味:
明明已然身陷绝境,为何还能如此自信,
好一个有趣的人,
下一刻,
沈天河的身影忽然停了下來,就如之前他突然停在大殿门前一般,此时的他,已经洠в辛巳魏瓮寺罚纳钋常蚴且皇奈蝗缋撬苹ⅰ⒕Τ渑娴母呤郑
连黑袍修士,也重新成为了这些人中的一员,
绝境,真正的绝境,
上清之巅,一条孤独的身影傲然站立,
那个人,当然便是沈天河,
此时——
他的脸上,突然涌起一片潮红,一道道暗红色的真气缠绕在他的身上,化为了一丝丝不住窜动的火苗,
在他头顶上方,他头顶厚厚的黑色云层,扭曲翻滚着,雷声一下接着一下,电蛇吞吐,狂风漫卷,仿佛上天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屈,为他擂鼓助战,
沈天河大笑着,整个人都似乎彻底的燃烧了起來,
滔天的战意和惊人的法力,在他手中飞的凝结,形成了一根长达二十丈的暗红色剑芒,剑芒一成,轰的一声,天空之中传來一声巨大的炸响,就好像天都被这把剑上散出來的力量和战意炸开了一个大洞,
沈天河的脚尖在湖面上一点,只是轻轻一点,他就飞了起來,手中的长枪如同流星一般,朝那黑袍修士刺來,
他甚至不管这些敌人是谁,只是秉承着心中的信念,执意向他们发出了最后的冲击,
他出手了,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朴实无华的一剑,
只是直直的刺來,根本洠в腥魏蔚谋浠
简 单,但是却无比强大,
这一剑,带着无尽的力量,带着无比坚定的信心与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