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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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丫鬟看了吴氏一眼,当真就要进络玉阁去,窦雅采这会儿已经把艾叶救下了,见此情景,闲闲一笑:“当真要进去?那你们进去了可不要后悔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吴氏冷笑:“你自己做下的丑事都不会后悔,我们后悔什么?来人,进去搜!”
几个丫鬟进去了,半晌,全部尖叫着跑出来,跪在地下缩成一团哆嗦。
吴氏皱眉,金氏急了:“你们看见什么啦?问你们话呢,可搜到什么野男人的东西没有?”
我是越叔叔的儿子吗?
我是越叔叔的儿子吗? “有,有……”
“哎呀,有什么啊,有野男人在里头?”
丫鬟哆哆嗦嗦的说不下去,金氏心急,直接冲向络玉阁,结果在门口与人撞了个满怀。
“做什么!敢拦着我的路,你——啊!王爷?王爷……王爷恕罪!”
金氏扑通一声跪下来,吴氏跟一众人一看,吓了一跳,都忙着跪下请安。
夏侯懿着一袭黑袍,冰眸寒光沉郁,一身气势倾覆而出,就好似在那战场之中,万夫难敌之威猛,寒眸敛着星光,沉沉的看着跪着的一地的人。
“为何喧哗?”
眼风一扫,落在金氏身上,缓缓道,“你说本王是野男人?”
金氏身子一抖,声音也发抖:“不,不是的……妾身不知道王爷在这里,妾身只是看见窦妹妹腰上的腰带,还以为……妾身不知是王爷之物……”
夏侯懿眸光睨向窦雅采,看见她腰上的月白腰封,墨眸丝丝暗影涌动,那确实是他的东西,一早窦雅采匆忙走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只是懒得说,目光落在吴氏身上,沉了声。
“你起来说。”
吴氏不似金氏莽撞,她盈盈站起来,一早看见夏侯懿吊起的左臂,袍袖中露出纱布,心中疑惑渐浓却聪明的没有多问,心念电转,已经想好了应答之词:“阖府上下已经闹肚子两日了,来福派人去查,是被人下了桃花粉的缘故,这桃花粉吃多了,与那巴豆是一样的,府中只有窦妹妹这里才有桃花粉,所以我想叫窦妹妹去问问,结果窦妹妹倒是爽快承认了,还说……”
吴氏顿了声,没往下说。
夏侯懿皱了眉,那夜窦雅采回来,一身的桃花香气,原来是桃花粉——
“还说什么?”
吴氏故作难色,却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抢先道:“窦妹妹说,她此番做这些事,都是故意的,她希望借此求得休书,让我做主同意她离府,王爷,这事儿我怎好做主呢?结果——”
“结果看见她身上系着男用腰带,就想起她跟越太医青梅竹马的事儿来了,听说这越太医至今未娶呢,也不知是不是等着窦妹妹被休再嫁?哎,这都五年了,藕断丝连呢,可真不容易,也不知沅儿究竟是谁的孩子呢?妾身等这般急切,也是为了瑞王府和王爷的声誉呀,不过王爷如今在了,我和吴姐姐这心儿也定了,这事儿,王爷要查清楚啊!”
金氏回了神,倒是把一盆脏水都泼到窦雅采身上来了……
事已说破,窦雅采对金氏的信口雌黄很是着恼,刚要说话,门里窜出小小身影,对着窦雅采脆声道:“娘,我是越叔叔的儿子吗?啊啊,你怎么不早说啊?你要休了父王嫁给越叔叔吗?那我们要搬走了是吗?”
“沅儿,你——”窦雅采有些糊涂了,这是夏侯沅该有的反应吗?
夏侯沅眉眼弯弯:“我去收拾东西,娘你等我啊!”
“胡闹!”
一声低吼,震碎了众人凌乱的神经,夏侯懿寒眸噙着冷光,凛凛的看着窦雅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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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缺爱吗?
所以你缺爱吗? 吴氏最先回神,也严肃的望着窦雅采道:“是呀,窦妹妹你太胡闹了!”
“本王说的是你们二人!”
夏侯懿话锋一转,盯着吴氏金氏道,“妇人愚不可及,唯恐天下不乱!”
夏侯沅与他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哪里像别人的儿子?!
何况父子天性,又岂是旁人可以轻易了解的?
吴氏一怔,金氏一哆嗦,都被夏侯懿眸中寒芒吓到了,忙跪下来连声请罪,这峰回路转看的窦雅采睁大了眼睛,夏侯懿竟帮她说话?
夏侯懿这会儿沉沉的看着二人,半晌,思及二人母家地位,才缓缓道:“起来罢,以后不必动不动就下跪请罪,本王乏了,你们退下吧,今日之事,本王自有主张,休要再搬弄口舌。”
夏侯沅躲在屋中,从门缝里看到一院子的人呼啦啦全走了,红扑扑的小脸儿上全是窃笑,他方才就是故意那么说刺激父王的……
院中,只剩下夏侯懿和窦雅采,寒风阵阵,袍袖翻飞,猎猎作响,夏侯懿忽然大步走过来,眸射寒星,一扬手,窦雅采以为他要打人,忙往后退去。
“瑞王爷,你冷静一点,啊——”
巴掌没下来,腰间一松,腰封被人抽了去,窦雅采在衣裙垮下去的一瞬间提住裙腰,粉面羞红,忍住尴尬,低斥:“你做什么!?”
“这是本王的腰封。”
夏侯懿淡淡一笑,扯了唇角,墨眸中却无半分笑意,冷冷的,“还以为你与她们不同,其实是一样的心思,你以为本王会上你的圈套,会看在沅儿的面上,把瑞王妃之位给你吗?”
女人都是一样的,取悦接近,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说完,夏侯懿再不停留,转身进屋。
窦雅采皱眉,觉得夏侯懿眼中的鄙夷真刺眼,她本来还因为休书这件事心中有些负疚,这会儿心中只有愤怒,他竟以为自己用休书这件事儿要挟他给自己瑞王妃之位吗?
“夏侯懿!你给我站住!”
窦雅采提着裙子赶了上去,结果裙摆太长,一脚被踩住身子不稳,吧唧一声,她摔在石阶上,狼狈抬眼,就见夏侯懿站在廊上垂眼看着她,她膝盖磕着了,疼的要命,干脆坐在石阶上不起来了!
“夏侯懿,你给我听好了,瑞王妃之位,我不稀罕,你跟我成亲五年,我总共才跟你见过几次啊?我认识你是谁啊,就要费尽心思的引起你的注意?咱们俩之间,说穿了,也就是洞房夜那么点子关系,她们把瑞王妃之位当个宝,我可不是!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你把我休了,再娶好的,不是很好吗?”
她今日索性把话都说了,一口气说完之后,这心里头痛快多了。
夏侯懿垂眼看着面前毫无形象大喇喇坐在地上的女子,冰眸中一丝涟漪也无:“你这是在跟本王抱怨,本王冷落你五年,所以你缺爱吗?”
“你!”
膝盖痛的要命,他冷冰冰的话又刺中她的痛处,窦雅采红了眼圈,一拐一拐的进了艾叶的房,再也不想见他了……
她要杀到阵上去
她要杀到阵上去 “父王,你那话说的我娘伤心了……”
小小的人儿,站在廊下,认真的看着夏侯懿,“那天夜里,父王受伤昏迷,是我跟娘说父王信任我们才来这里,我娘才答应救父王一命……其实,我从没有见过你,对你还没有越叔叔来的熟悉,但是我喜欢你,敬佩你是个大英雄,我的父王是世上最威风的大英雄,可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大英雄也会伤人心……”
夏侯懿紧抿薄唇,垂着眼皮,半晌,沉毅的脸上还是一片寡淡:“那夜,本王不过是走不动了,并非刻意……沅儿,你,你怎么就不问问为什么?”
虽然问了,他也不会把那个秘密说出来……
“因为我不在意那些,”夏侯沅慢慢蹭到夏侯懿身边,把自个儿软软的小手悄悄塞进他的大手中,握着夏侯懿的大手,软软的笑,“我只希望娘和父王能在一起好好的,不要分开,让我做什么我都欢喜……其实我娘根本就不是要嫁给越叔叔……”
夏侯懿眯眼,大手紧了紧,沉了几分声:“那她要嫁给谁?”
夏侯沅不答反笑道:“三年前我娘病得快死了,人都烧糊涂了,嘴里说胡话,叫的最多的其实是父王的名字……”
“嗯?”夏侯懿心湖无端泛起涟漪,故意沉眉掩饰。
夏侯沅笑嘻嘻的:“她说,她要杀到阵上去,揪住那个薄情寡义的瑞王,啖其肉,喝其血,寝其皮……”
话未听完,夏侯懿的脸色已经比锅底还黑了,就跟黑炭一个样……
“她就这么恨本王?”
难怪不顾一切的要走,难不成真是自己误会她了?
“来来,父王,你跟我来!”
夏侯沅将夏侯懿带到艾叶房外窗格子下,他侧耳听了一会儿,然后把夏侯懿扯过来,低声道:“父王,你听。”
里面,是艾叶和窦雅采在说话——
“小姐,要是瑞王爷一怒之下真的休了你,你真要嫁给越太医么?”
“胡说!你也傻了么!”
窦雅采的声音依旧朝气蓬勃,“他要真是休了我,我谁也不嫁,我就带着沅儿离开京城,天南海北,悬壶济世,行医救人,让沅儿好好的长大,等我老了,再开一间医馆,多幸福啊,何必跟她们在一块儿争风吃醋!艾叶,你也知道的,这王府,不就跟个鸟笼子一样,困住了我和沅儿的一生吗?”
“小姐啊,难道你要孤独终老?你就真的不喜欢瑞王爷?他可是圣水国的大英雄呢!”
“喜欢他?就算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只他一个人活着,我也不会喜欢他!”
夏侯懿听到这里,眸光闪过暗涌,松开夏侯沅的手,转身大步离开。
夏侯沅歪着脑袋,瞧着那高大威猛的背影,喃喃道:“父王啊,我们的心事儿你都知道了,可别再丢下我们五年啦……”
却听屋里有人窃笑:“哼,怕什么!艾叶你别担心,就算他不肯休,也没事儿,上次在鸡棚啊……哈哈,我偷偷拿印信盖的……到时候实在不行,咱们就偷偷溜走呗!”
夏侯沅小身子一抖,冲进去:“娘,你怎么能利用你幼小善良纯洁的儿子做这种事呢?”
自己打了自己嘴巴
自己打了自己嘴巴 夏侯沅刚冲进窦雅采怀中,外头就响起来福的声音。
“侧妃娘娘可在么?”
窦雅采放下裙摆,示意艾叶不必擦药了,沉声道:“你进来吧。”
“娘娘,”来福行礼罢,才望着窦雅采道,“王爷吩咐,按照府里规矩,娘娘得禁足三月,不得出络玉阁一步,罚月钱半年,还要小人告诉娘娘,其他的事情,等王爷下次回来再说。”
“下次回来?”
窦雅采挑眉,夏侯懿这是要畏罪潜逃么?
来福不知窦雅采心中想法,老实答道:“是呀,王爷说,这次回来本就是秘密的,京城无人知道,已经待了数日,也不能让人知道王爷抗旨,”来福说道这里,顿了一下,见四下无人,才凑过来小声道,“娘娘,小人瞧着王爷脸色很不好,极生气的模样,其实,娘娘何必跟王爷拧着呢?下次王爷回来可要甄选瑞王妃了,娘娘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小王爷争一口气呀!哎,小人知道娘娘心里委屈,可那边,听说那边连王妃礼服都制好了,今儿这一出,王爷也生气,吴侧妃和金侧妃也被罚月钱三月呢,但是小人瞧得出,王爷着实偏袒了娘娘呢!”
窦雅采曾治好他的咳症,虽说这几日窦侧妃名声不好,可到底是自个儿的恩人,几句话的情面,他也犯不着得罪谁,能说的都说了。
“你费心了,”窦雅采漫不经心的一笑,对于夏侯懿这种各打五十大板不痛不痒的处理方法嗤之以鼻,“王爷什么时候走?”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来福又躬身行礼,“小人还有事儿,就不打扰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