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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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了火花。
“我我我可没这么教过她”叶布舒欲哭无泪的咽着唾沫,眨巴着眼左右溜了溜眼珠,示意金珠注意背景,别在这个时候来跟他较劲。
多尔博左顾右盼的发着怔,忽然感到小腿被猛踢了一下,他下意识抬眼看了看叶布舒,以为是他在请求援助,可是叶布舒正哭丧着脸在低声向金珠解释着什么,显然没功夫来求援。
他不禁疑惑的眨了眨眼,继而低头一看,桌下那裹在锻地袍子里的腿还未来得及收回,竟然是他的嫡妻哈斯的!
他僵僵的扭着脖子将哈斯一瞄,旦见她专心致志的在观看四爷、四福晋上演悲喜剧,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他瞧。沉思了半饷,他长吁了口气:泰博儿奇兄妹还真是反应灵敏,看来他们俩八九不离十,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吧。
“四嫂!今儿人那么多,你就饶了四哥吧!穆丹这孩子没额娘,是有些难管教,不过现在有了你,她会慢慢好起来的!来日方长,急不了一时的!”多尔博站起身来伸长了手臂,朝金珠举了举杯说到。
多尔博一开口,便是四嫂长四嫂短的,这称呼陡然让金珠醒豁了过来,她抖了抖睫毛,立即顺着多尔博搭好的梯溜了下来:“也是,今儿是个好日子,咱别为了这些琐事害得大家扫兴吧!”
说罢她又笑眯眯的转过身,对上叶布舒那一双往上翻着的眼睛,轻轻掐了掐他的大腿说到:“这么多年来,爷独自领着女儿度日,也委实不容易!是臣妾心里替——替爷的亡妻着急,怕孩子将来不成器,她在泉下难安心!爷可别往心里去啊!”
叶布舒悄悄抓紧了她的手轻声呼痛,面上不忘带着潇洒的笑意,说到:“怎么会呢!福晋有心了!爷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边桌的苏克萨哈听罢俩人的对话,似乎心情大好,一改少言寡语的习性,笑盈盈的高举起了酒杯:“今日果然是个好日子!穆丹好不容易有了个能管教她的姨娘,这不能不说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儿!四福晋!我敬你一杯!”
金珠悄悄和叶布舒对视了一眼,站起了身来:“爵爷言过其实了,金珠愧不敢当!不过爵爷既然话都说出口了,那金珠自然是该对孩子更加上心,好好的管教她!否则,愧对的就不止是穆丹的亲娘了!”
“哈哈哈,好个更加上心啊!穆丹历来被四哥捧上了天,四嫂将来可有得忙了!”多尔博哈哈一笑,起身陪喝了一杯。
随即哈斯也站起了身来,定睛望着金珠面带安然的微笑轻轻抬起了手:“四嫂,哈斯也敬你一杯!你如此面善,让人感到亲切,咱们多的也不说了,总之是一家人聚到了一起,今儿是皆大欢喜!”
马云眨巴着眼,念想了一番,终于稀里糊涂的抿了嘴。她抬起眼帘打量着金珠,正好对方也将目光扫视了过来,两人交汇心意的对视了一番,淡然转开视线后,都带起了不着痕迹的笑意。
这样完美的结局,简直出乎叶布舒和金珠的意料,料想中怎么也会生出一些事端,毕竟有这么多人,每个人的脾性和领会力都不一样,这样短短一顿饭的功夫里,不明不白没个说法,想要获得一个如愿的结果,非常不易。
平日冲动的人,今日不言语。平时话少的人,倒是难得活跃。少年人一时迷茫,但也保持了难能可贵的缄默,这是何等可幸的结局。
叶布舒心下感动不已,虽然他无法估计这两桌人当中,谁知道得比较多,谁猜到的比较少。但是显然大家都很“捧场”,没人唱反调。
不管他们内心深处怎么想,至少他们都很清楚新人旧人绝不能相提并论,且不约而同的认同了金珠这个“新人”的身份。事情正按照叶布舒想要的目标在挺进。
席散,亲自送客的男主,被故意落在最后的泰博儿奇阻截。马圈外的西门口,该上马的人不愿意上马,想折返的人便拖不了身,俩个大男人对视了半饷,叶布舒深深吸了口气,笑谑到:“不舍得走吗贝子爷?!你不会是想折返而回吧!”
“我正是此意!”泰博儿奇瞪了他一眼,将马缰扔给他,撩起袍摆径直朝西门内走去。
叶布舒抡圆了眼一怔,大步流星追上了他:“嘿!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不懂得客气客气啊!”
“谁让你的表情这么缺德!!”泰博儿奇没好气的停下了步子。
“得得!算我对不住你!别横了!天色不早了,赶紧请吧!法库还在家等着你呢!”叶布舒将马缰重重还给了他,并用了力道揽着他的肩,朝外迈开了大步。
“怎么?你就这么就想赶我走?!”泰博儿奇随着他走了几步,身子一稳,不肯挪步了。
“那你想怎么地?”叶布舒扭头扫视了四周一眼,旦见街道无人,便有恃无恐的耍起了赖皮。
“东莪的额娘姓李名叫金珠!!你的新福晋和东莪长的一模一样,连脾性神情都丝毫不差,又叫了个这么诡秘的名字!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你他娘的缺心眼还是怎么的!?刚才不是挺稳重的吗!怎么转眼全变了!?”叶布舒听罢那直言不讳的质问,顿时来了气。
“你才缺心眼!刚才不是苏克萨哈在吗,我能说什么?!”
“你还别说!连苏克萨哈都比你强!”
“你——”
“我什么?!”
“你怎么能将我和他相提并论!?”泰博儿奇吹胡子瞪眼的推了叶布舒一把,后者踉跄着退了两步,及时扶住马鞍稳住了脚:“我说,你怎么说横就横起来了!找架打不是?!”
“就你那点能耐,我打你又怎么了!不就是横竖见了棺材也不落泪,傻里吧唧的眯着眼喊放箭吗!我怎么不如苏克萨哈了?”
“苏克萨哈是不是钻进官轿就起轿走了?”听闻这个蛮子搬出了陈年旧事来埋汰人,叶布舒更没了好气,硬邦邦的出口问到。
“是又怎么地?!”泰博儿奇不以为然的抡圆了眼。
“那他就是比你强!!”
“你就搅合吧!”语塞了半天的泰博儿奇,重重白了叶布舒一眼。
“好了,咱也别闹了,为了东莪咱是死活纠缠了半辈子,如今你有了法库,我也有了皇上赐的妻,咱们就打住吧!啊!”莞尔,叶布舒老气横秋的冲泰博儿奇挥了挥手,转身就想开溜。
泰博儿奇眼疾手快,手臂一抬挡住了他的去路:“想走!没那么容易!!咱们俩完不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纷扰】
“你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偏要走马圈这个偏道,就是为了跟我纠缠不休吧!”叶布舒愣愣的上下打量着泰博儿奇,言语不善的说到。
“跟你纠缠我犯不着!”泰博儿奇横劲儿也上来了,说着说着就动起了手,他推搡了叶布舒好几把,径直将他逼到了墙角。
叶布舒耐着性子节节退让,却退无可退的抵到了墙角,看来对蛮子不能礼让,最好的方式便是以暴制暴。他无比窝火的揪起了泰博儿奇的衣襟,身子一侧,重重的将他推向围墙:“好你个犯不着,那现在这又是在干嘛?!”
“你以为我想跟你瞎搅和?!如果不是你闪烁其词的回避我的要求,我至少能和她单独见一面,我的疑问会得到求证,我对亡灵的追思能得到缓解!我曾痛不欲生的绝望,也能得到救赎!可是,你偏偏要阻挠,偏偏要故弄玄虚,我不纠缠你,难道去纠缠天上的神祇!?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不需要问,也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就跟个死心眼一样不开窍?!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去过你的生活吗?!见我的新福晋有什么意义?!她不过就是长得像东莪而已!你已经有了法库了,还想怎么样?你要求证什么?缓解什么?救赎什么!?你不过是想再掺和进来罢了!”
叶布舒暴跳如雷的冲泰博儿奇吼道,那凸起的青筋从他的脖子一直攀爬到了太阳穴上,紧握的拳头,恨不得将泰博儿奇刚毅的面孔打开花。
“你是不是脑筋有问题!这根本是两回事!我只是想知道缘由,想关心她而已!难道就因为你运气比我好,一次二次将她娶进了门,我便永远也不能接近她了!?”
“我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不需要知道!!你不但赶不上苏克萨哈,甚至连他儿子都不如!”乍然松开了泰博儿奇的衣襟,叶布舒情绪激动的大口喘着气,他颇有忌讳的休了战,转身朝着西门走去。
“你给我站住!”
“你到底要干嘛?”叶布舒肩头一沉,再度被拦截,他极力平复着情绪,扭头看着泰博儿奇:“我最后问你一次,东莪已经不在了,我新娶的福晋名叫金珠,你认同吗?”
“我我认同!”泰博儿奇拧紧了眉头,低沉的说到。
“那不就结了,回吧!”
“等等!”
正要大步离去的叶布舒重重的闭了闭眼,连头也懒得回了,径直背对着他问:“你还想干嘛?!”
“让我见见——金珠!就一会儿!”
“不——可——能!”叶布舒一字一句的说到,转回身来对着泰博儿奇面带阴霾的附耳低语:“这个女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别惦记了!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你认同金珠的身份!任何时候!”
说罢叶布舒再度转身朝西门走去,那阴沉的脸色,也不知道是因为泰博儿奇的鲁莽还是因为他对东莪念念不忘的痴缠。身后传来了泰博儿奇朗朗的问话:“你这算是请求吗?”
“是——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请求!”叶布舒头也不回的大声回到。
“这样也算是请求?”
“打了半辈子交道了,咱们俩谁跟谁啊!凑合着用吧!”
渐行远去的身影抛下最后一句话,隐在了西门处。泰博儿奇仰头望了望天际,啼笑皆非的合上了双目。
谁来告诉他,爱新觉罗东莪是怎么变成金珠哈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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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每次送客都去这么久呢!又出什么状况了?”
听到叶布舒推门进屋的声响,金珠忍不住埋怨起他来。稳坐床沿边等了半饷,却不见他进厢房,她抖着睫毛转了转心思。起身xian起了门帘:“爷?到底是怎么了?”
“没怎么”叶布舒坐在通连大炕上怔怔的端起了茶杯,爱理不理的说到。
这神情甚是稀少,自从“嫁”给他以来就不曾见到。金珠歪头打量了他半饷,觉得事有蹊跷他准是在闹情绪了。
“是不是——不太顺利啊?是他们之中的谁,出了问题?”她缓缓走近了他,挨着他身旁坐了下来。
“不是——”叶布舒臭着脸,抬手解起领口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
“别‘你你你’、‘我我我’的啊!”
“可是你刚才还好好的啊?”
“跟你说了多少遍,别‘你你你’的!”叶布舒“啪”的拍响了炕桌起身喝叱到,将金珠吓了一大跳。
她眨巴着眼极度不解的望着他,在他那凶恶的眼神中,带着三分恼怒七分委屈,一跺脚转身朝厢房走去。刚一xian起门帘,身后传来了悻悻然的呼唤:“福晋——”
回答他的是“哗”的一声甩门帘的声音,叶布舒深深吸了口气,挫败的冲着吞噬她的房门处,叹息起来。
呆立了老大半天,他心里有愧的走进了厢房,小心翼翼喊了声:“福晋?你生气了?”
坐在镜前的人正胡乱拔着头上的饰物,“噼里啪啦”的一样样将它们摔在桌上,摔一样还不忘泄愤的带一句:“我让你横——”
本来挺惶惑的叶布舒,顿时失笑,由后而至揽住了她的肩头:“别摔了,真金白银的,这不糟蹋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