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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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搅合了,不是让你先下去吗!!”叶布舒拉高了声线,貌似又要发脾气了。
多尔博将他们两人左看看右瞧瞧,继而有些丧气的说到:“四嫂你就别操心了,还是听四哥的先下去吧,这些纷纷扰扰的事儿,咱大老爷们儿自己解决,别让你烦了心!”
多尔博开了口,金珠也无法再强留,只好撅着嘴,悻悻然的走开了。那隐于眉间的忧虑,在四下无人时,骤然加剧。这份图纸到底是怎么落到皇上手里的?多尔博的事牵扯到了睿亲王府,这样一来问题就严重了!
叶布舒盯着金珠离去的背影,直到她走上了回廊身影渐渐模糊,这才定睛看了看多尔博,抬手冲他说到:“咱们进书房谈!你得好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风语轩。不多一会儿,焦承惠奉上了两杯参茶,并附耳又对叶布舒禀告了什么,随即退下了。
书房静谧了下来,叶布舒卸下了紧绷的面具,重重的跌坐在了椅中:“多尔博,你做事就不动脑筋吗?你怎么能重建睿府?!”
听罢那疲惫的腔调,多尔博无比委屈的说到:“四哥怎么能跟着别人起哄,我能干这事儿吗?”
“不是你?那——”叶布舒陡然一惊,坐直了身。
“皇上手里的图纸是哪里来的非常值得怀疑,这张图纸是当初改建王府时绘制的,皇上召见我时,怒不可遏将其拿出,对我的行径加以指责,可是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张图纸。”
叶布舒不可置信的抬起眼帘,心在急速下沉,他沉思了一会儿拧紧了眉头说到:“说得也是!当时你不过是个少年,改建王府的事儿不会让你负责。从图纸的新旧程度来看,这不会是原本。它的原本应该在抄家的时候就毁掉了,那么你历来对土木工程也不感兴趣,怎么会有它的翻本呢?!”
“四哥所说极是!可是皇上不会有心情听我解释,任何跟阿玛有关的事儿,都会让他瞬间失去理智,变得狂暴不堪。”多尔博叹了口气,无比郁闷的说到。
叶布舒终于想起多尔博干的好事儿还不止这么点,便夹着窝火的腔调训斥起他来:“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未能及时整改王府,哪能有接下来这些扯淡的事儿发生?!”
“我——”多尔博一时语塞,悻悻然的说到:“不就是没用筒子瓦吗”
“屁!还有台基呢?门钉呢?!正殿应该整个推倒重建!台基要降低!你不是不知道啊?!为什么就偏偏要和自己过不去呢!改一改又怎么了吗!别以为朝中现在风平浪静,就掉以轻心!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的,知道吗!”
“我——我确实是一时糊涂了”
“一时糊涂!?”叶布舒“腾”的从椅中站起了身来,不停的踱着步:“你分秒都不能糊涂!你要知道,并不是没人抓你的小辫子,而是你有你的为官之道,这些人没机会抓到你的小辫子,这下可好!一旦你有丝毫懈怠,立马就出事儿!”
“四哥,那这样说来,我没机会援战惠安了?”
“还惠安呢!命都悬了!先把眼前这个事放平顺咯再说吧!!”
“不至于吧?!”多尔博蹙了蹙眉,随之起身说到。
“怎么不至于?!且让我打个妄语,这图纸除了工部会备案,很难找到如此完整的改建图了!执掌工部的是谁!你还记得吗?”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下策】
“显亲王富绶?!”多尔博一愣,神情阴霾了起来:“父仇子报?!”
“你别忙下定论,我只是这么一说!豪格受圈禁而亡,富绶耿耿于怀是必然,但却并非就一定是他所为!只是他执掌工部,有这个职务便利而已!不能排除其他可能性!”
叶布舒拍了拍多尔博的肩说到,毕竟他也只是推断分析,如果妄下断言,不但对解决问题一点好处没有,还有可能因武断而将真相埋没,这件事儿比较复杂,疑点很多,势必需要多方查证。
他故意将富绶这层厉害关系点明,是为了提醒多尔博,局势并不乐观!这位新晋升的贝勒爷,身体里流着豫王那桀骜不羁的血液,最好是时常敲打着他。否则,他便是那无拘无束的斗战胜佛,若是惹恼了皇上,可不是压压五指山这么简单了。
“以四哥所见,还能会有什么其他的可能行?”多尔博念想了一番,抬起眼帘问到。
“那就多了去了!领命抄家的。差人都有可能私自保留这份图纸,虽然其用意不明,但这种可能性是有的。再则,这张图纸是不是在睿府被查抄之前就遗失了呢?也不得而知啊?!若是这么看来,那范围就广了!总之,你自己要加强防备,不可掉以轻心!”
“有两个人对这些卷宗档案之类。的东西,最为熟悉。不过一个已经闭了眼,另一个”多尔博沉吟了一番开口说到,不过他话及一半,便无语了。
“苏克萨哈”叶布舒怔怔的接过。了他的话。语落,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陷入了沉默。
稍事片刻,叶布舒放松了紧绷的面部线条,安慰起。他来:“你也别这么沮丧,虽然求助苏克萨哈看似行不通,不过向皇上解释解释这个事儿,我却是有充分的把握。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四哥——”多尔博有些难为情的轻垂着头,随即拢手说。到:“大恩不言谢,我就将这份情留在心底了!”
“你呀——还是赶紧让哈斯生个一男半女什么的,稳。一稳土谢图亲王的心吧!你是他的女婿,他怎么都该帮衬着你的!若是你将后方摆平顺了,咱们俩就该调个面儿了!这不还指望着你吗?!”
“哪跟哪儿啊!?”多。尔博闻言竟然大窘,微微有些脸红。看来老大不小的他,对这种话题却是非常敏感,让人不禁感到好笑。
“再说了,如今他们家谁不得志啊?你闲置了这么多年,再从头开始,本来就需要有人引路,贝子爷不也能帮你活动活动吗!真是不开窍!哈斯哪里不好了?”
被问得哑口无言的多尔博,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突然不经大脑的开口说到:“淑惠哪里不好了?你不一样也死活不要人家!”
叶布舒一愣,眨巴着眼,开不起口了。多尔博自知失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笑道:“不过淑惠确实也不适合四哥,我忘了你喜欢大老爷们儿了”
这辞不达意的话一出口,叶布舒表情更怪异了,脸色变了又变,多尔博见状急忙解释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说你——喜欢——这个”
“得!你就饶了我吧!别解释了,啊!”叶布舒气若游丝的抬了抬手,将他打住:“反正就是一句话,你的仕途坦荡,只要你好好把握就能顺风顺水,一路远航。你的姻亲在朝中举足轻重,是为可遇不可求的机缘。你就别稀里糊涂的了!横竖都已经娶进了门,就多——多努点力吧!”
“哪能啊,我这姻亲能强过四哥的姻亲?那可都是腾云驾雾的”多尔博就是多尔博,天塌下来他也照样能有心情埋汰人。
叶布舒半饷没能言语,震撼于他大条得过分的神经,悬着脑袋都能跟没事儿一样。你还能把他怎么地。
他艰难的抬了抬手,好容易挤了点笑容出来:“得!先就这么着吧!你什么都不用做,将整改府邸的动静闹大点就得了,皇上那儿我去给你活动活动吧!一会儿得往马圈出府,别让人看见!焦承惠给你府上的轿夫都打了赏,这段日子咱们得谨慎。去吧”
“四哥,有你帮衬着,我什么都不担心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多尔博拢手告别,那行云流水潇洒自若的神情,不禁让叶布舒自愧不如,泛起了苦笑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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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府的前殿一片瓦砾残渣,看来主人正在大兴土木。叶布舒独自来到了石大人胡同。他神情悠然,单人一马,未带侍从。咋一看倒像是四处溜达的公子哥,不过工部的建造司可不会这么没眼力。
听闻马蹄响抬眼一瞧,纳闷着急忙奔上前来打了个千:“奴才叩见四爷,四爷吉祥!”
叶布舒瘪着嘴往下瞄了一眼,为这么快就暴露了身份,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他从喉咙里哼了一声,翻身下了马:“大冷的天儿,难为你们了!”
“哪儿的话啊!!职责所在,应当的!”建造司起身哈着腰回话,却未听到叶布舒再言其他,便悄悄瞄了他一眼,可是眼前人影都没了,他顿时大惊,四处张望起来:“四爷??”
“这儿——”正殿内传来了叶布舒的声音,建造司一顿,急忙快步迈入了殿内:“四爷,正殿正在重建中,危险呐!还是出来说话吧!”
叶布舒晃荡在硕大的正殿里,好似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正殿内的设施。一众工部人等,旦见领头儿的对来人毕恭毕敬,顿时涌上前来打了个千。至于他们喊的这个四爷,到底是哪个四爷,这些人心里也没数,横竖是皇亲国戚怠慢不起。
“贝勒爷有幸得了这么个府邸,真是他的福气!前殿宏伟、跨院精致、这规模比我那雨儿胡同的小庙庙可大多了,皇上对他不薄啊!”
“回四爷的话,您这是说笑了!将军府庙虽然不大,供奉的可是活菩萨啊!要说皇上的心里,那是将四爷府当做了他皇家独有的大佛堂,这份殊荣只此四爷一位,绝无仅有了!”
“噢?哈哈哈!好个活菩萨!伶牙俐齿,了不得!”听闻这般恭维,叶布舒朗朗一笑,随即正色问道:“贝勒爷一早相邀,等落成之后要大摆筵席,这翻修的进度是不是慢了点?他是不想请客,忽悠哥儿几个的吧?”
“回四爷的话,您这是说到哪去了!贝勒爷赶紧赶忙的催促着小的们,巴不得早日完工呢!不过显亲王顾忌着前一段发生的那个事儿,所以时常责令停工待审,。电子书。以免再出什么娄子,这么一来就给延误了进度。”
“哦——这样啊!”叶布舒若有所思的抬起下颚,扫视了正殿一眼:“屏风和宝座哪儿去了?”
“回四爷的话,自从贝勒爷出了那事儿,显亲王执掌工部也难辞其咎,一并让皇上罚了半年俸,眼下这不心里发紧吗!但凡亲王府规格的设施,一律让小的们率先给处理了!”
叶布舒轻轻蹙起了眉头,随即咧开嘴来一笑:“得!就这么着吧!贝勒府完工咱再来庆贺,只要庙在,和尚也跑不了!咱这顿酒是喝定了!”说罢他带着爽朗的笑声,迈出了正殿大门。
建造司点头哈腰的送了一程,旦见叶布舒上马离去,他长吁了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自言自语说到:“都说四爷爱酒,这怕是太名副其实了吧!府邸都还没修好,他便念念不忘相约好的酒局了!”
策马小跑了一段,叶布舒渐渐收了马缰,放慢了速度。听工部建造司的口气,富绶终于对这个事儿上心了。如此看来,那些不该犯的错误,似乎犯得没有道理,就算多尔博马虎吧,他也不能啊,这不拖不了干系吗!
多尔博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对于文书上的要求和规则最为厌恶,再说他前前后后辗转居住的都是赫赫有名的亲王府,对这些见惯不怪的细节,他是横竖觉得本该如此。那铜钉啊、台基啊什么的在他心里不过就是件死物,多少多高,他哪能有什么数。
但是富绶不应该没数吧!既然翻修的事已经移交了工部,必然是他的管辖范畴,多尔博根本就不会再cha什么手了,为何等到生出了事端之后,富绶才想起要谨慎待之?!
叶布舒忽然一顿,勒住了马缰。在胡同口拐上了往南边去的大道,直奔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