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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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月的脸上没有显出半丝的惊讶,神色都没有多变动一点儿:“接着说,我在听呢。”
“没有其他的了,娘娘。”乌兰显出一丝尴尬来,“费了好大的功夫,只打听到这些。”
“已经不容易了。”汝月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的,“太兴臀里头都打听不出来的事情,当时也就太后听见了,小顺子胆子再大也不能亲自去撬开太后的嘴吧,怕是另外费了不少银钱,去大臀下的府上打听的。”
“娘娘明鉴,娘娘是不是觉得婢子多事了。”乌兰突然觉得猜不准汝月这会儿在想些什么,心里头诚惶诚恐起来。
“你是一片忠心,我心里明白。”汝月侧过身去,像是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可惜是我没有了意气,只想安生过日子,你可明白?”
乌兰一怔之下,立即也转过神来,汝月是为了不再生养之前再出事端纰漏,当时柳贵妃怀胎生女的过程,汝月都参与其中,很是受了点惊吓的,所以才不愿意自己也被人摆了一道,变成那种样子,越发谨慎微言,有些事情哪怕是心知肚明,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算是自欺欺人,也算是自我保护了。
“娘娘教诲地是,婢子明白是婢子多事了,连太后都想咽下去的事情,轮不到婢子来操心。”乌兰低声说道,“望娘娘见谅。”
汝月摆了摆手道:“我不会怪你的,这事儿本没有什么对错之分。”
乌兰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话,却见琥珀站在门边对她使眼色,她见汝月已经背过身,见不到她们的举止,用口型为了句什么事,琥珀连比划带张嘴不发声的,算是让她看明白过来,原来汝月心心念念盼着几个月没来的人,这会儿卡着时间来了。
“娘娘。”乌兰压低了嗓子唤了一声,汝月显然已经入眠,身子都不动一下,她轻手轻脚地起身,一直后退退到门边,猛地抓住了琥珀的手问道,“是不是桦月姑娘来了?”
“可不就是,我吃不准娘娘的情形,就说娘娘在小歇中,让她在偏厅等着。”琥珀啧啧了两声道,“以前都说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这位桦月姑娘几个月不见,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你还是去看看,心里好有个盘算应对。”
乌兰听着琥珀的话,一颗心禁不住就扑通扑通乱跳,嘴里却佯装镇定的样子:“胡说什么话,娘娘的亲妹子,当然是错不了的人物,她原先就长得好。”
琥珀听得出乌兰是不痛快了,她一向有些拿乌兰当做师傅的意思,哪里敢去驳了她的话,连忙跟着说道:“也是,说的也是,桦月姑娘原先就是难得一见的标致美人儿。”
“你在这里伺候着娘娘,我去偏厅看看,除了她还有没有其他人跟了来?”乌兰差些脱口问出来其他不该问的话,幸而她意识到不对劲,在舌根处重重咬了一口,才止住了话。
“说来就是奇怪,她只身前来,连个小丫鬟都没捎带着。”琥珀挠了挠头说道,“反正她看起来就是不太一样了,你见着人,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乌兰唔了一声,快步走到偏厅,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才放慢步子进屋,却见东首边坐着桦月,听到她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乌兰立时明白了琥珀说得不太一样是什么意思,上一回来,桦月分明还是个才刚刚及笄的小姑娘,虽然五官秀美,容色艳艳,仍然还有掩藏不住的稚气未脱,而这一次,一个照面之下,桦月像是在短短数月之间长大了三两岁,气韵神色都改变了。
“婢子见过桦月姑娘。”乌兰压住了心头的疑惑,正色说道。
“方才听说姐姐在小歇中,是不是姐姐醒了?”桦月的声音绵软轻柔,尾音的地方有些字带着很细微的转音,听得人心口有些酥痒酥痒的。
“回桦月姑娘的话,娘娘送走了原太医,才睡了半柱香的时候,怕是还要睡大半个时辰才能醒的,婢子们不敢叩扰唤醒娘娘休息,望姑娘见谅。”乌兰明显起了提防之意,以往那个有点小性子的桦月不值得防范,而眼前这一位笑颜如花的,叫她心生寒凉之意。
“无妨的,姐姐都是快要生养的人,自然是要躲休息休息,哪里有妹妹来了,就不让姐姐睡觉的道理,我便在这里等着就好,等到姐姐起来,给她个惊喜。”桦月笑得很是欢悦,露出一口细白的贝齿,“姐姐见着我来,一定会开心的。”
乌兰抿着嘴角,轻声道:“婢子去给姑娘备下茶水喝点心,姑娘边吃边等,也不显孤单。”
“还是你想得周到,毕竟是姐姐身边最可信的人,的确不一样的。”桦月笑吟吟地在乌兰手中塞了个小小的锦囊,“一点心意,不要嫌弃。”
乌兰收了下来,走出去斟茶时,将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分量不小的金戒指,她忽然笑了。
第一百九十章:设防
这一招倒是学的巧妙,哄得住方府的那些丫鬟老妈子,可哄不住宫里头的人,特别是琉璃宫的,汝月一向出手大方,而且整个琉璃宫上上下下怕是都知道,桦月姑娘手里的那些闲钱首饰都是如妃娘娘给的,拿出来也不过是借花献佛。
乌兰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未免刻薄,桦月姑娘毕竟是如妃娘娘的亲妹子,要是能够盼着点姐妹同心,虽说未必其利断金,至少也让娘娘能够省心。
从膳房出来,乌兰与正面而来的云欢正好遇上,云欢的裙裾上都是泥点,她笑着道:“你是不是又去那池子里捣鼓莲花了?”
“还真被你猜中了,那碧心莲长势甚好,就是要在泥中施肥,花朵才会开得硕硕,隔三差五都要下去一次。”云欢朗声说道,手背在额头抹了一把汗,凑头过来看看乌兰手中端着的点心,“这冰镇绿豆百合汤,让娘娘少喝些,天气虽热,这个却寒气。”
“不是给娘娘的,娘娘的妹子来了,拿过去给她解暑的。”乌兰见云欢听了此话,脸色微微一沉,立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在外头瞧见了什么?”
云欢咧了咧嘴道:“我瞧见的,也是你瞧见的。”
“你还给我卖关子。”乌兰撇了撇嘴角道,“我这会儿端着东西,说话不方便,回头再来找你,你可不许跑,一五一十都告诉我。”
云欢苦笑了一下道:“是,掌事姑姑,婢子谨听姑姑教诲。”
乌兰的年纪毕竟比她小了许多,听了这话,脸上有些掌不住,白了云欢一眼,才疾步而去,云欢瞧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下垮,低声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知道宽心。”说完将手中的花锄往肩上一挑,又去侍弄那些花草了。
乌兰推门进去,桦月仿佛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娴静舒雅地坐在那里,目光落在窗外,轻声笑道:“院子里头的花倒是越开越好了,真是个好兆头,姐姐定然能够平平安安为皇上生下龙子的。”
茶水,点心放置在桦月的手边,桦月又客客气气地谢了两句,乌兰轻咳一声后问道:“桦月姑娘只身过来的?就没有带个随身服侍的人?”
“外公送我入宫的,先去太后那里请了安,又看了看锐儿,太后让人派了步辇送我过来的,”桦月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包袱,“带了几身换洗的衣服,这是姐姐的地方,外公说过不用带太多的物件,姐姐身边离不了人,你不用忙我这边,去姐姐那里就好,等姐姐醒了,我再去看她。”
乌兰听她说的真挚,就留下一个小宫女来陪着,随即回到汝月安睡的屋中,琥珀还老老实实地收在旁边,将汝月放在一边坐了半截的针线活都收拾干净妥帖,乌兰笑着站在门边对她招招手,她垫着足尖过去:“那边怎么样,娘娘都没有醒呢。”
“娘娘近来嗜睡,这一觉才过半,上回连皇上过来都在旁边等了许久的,桦月姑娘在那边候着,等娘娘醒了再说。”乌兰沉吟一下道,“桦月姑娘来时,你可见到是谁送过来的?”
“是太后那边的人,不过不是熟脸孔,应该是下头的小宫女,看着我还喊姐姐的。”琥珀悄声说道,“送到门口,就走了。”
“那么说,确实是从太兴臀过来的,真会做人,进宫来看亲姐姐,还不忘记给太后请安。”乌兰扯着嘴笑一下,“太后最喜欢懂规矩的,她倒是能会摸透心思,看样子,她这次来是要长住段日子了,娘娘还有月余就要临盆,若是她安的好心,那么娘娘身边也算是有个娘家人可以照应着。”
琥珀站在旁边,听着乌兰说话,有些木木地反应不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桦月姑娘来宫里头不是为了看望娘娘。”
“上回一走了之都几个月了,这会儿想着就来了,无事不登三宝臀。”乌兰听到屋中有些许的动静,“娘娘居然这会儿就醒了,怕是我们走动有些惊扰到了。”
汝月从乌兰回来,其实就醒过来,她静静躺着听门外的对话,乌兰层层设防,防得住人,可防不住人心,她在心底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要是自己都不宽心,那么旁人就更加帮不上忙了,她不想自己变得连最亲近的人都不信任,那样子的话,她还能剩下什么?
“娘娘醒了?”乌兰搀扶着让汝月坐起身来,将窗户支开些,“娘娘可觉得口渴,要不要喝些蜜水?”
“也好,倒些来喝。”汝月接过茶盏,喝下一杯,见乌兰站在那里,一双眼定定神的,她只当做是不知道,“怎么了,我睡着的时候,宫里头出事了?”
“没出事,娘娘说的笑话,宫里头哪里就能够出事了。”乌兰赶紧浮起笑容来,“告诉娘娘个好消息,是桦月姑娘来了,懂事的很,说不打扰娘娘休息,在偏厅坐着等呢。”
“原来是桦月来了,去唤她来,这几个月都没见着人了,外祖父将她带回去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请了两次都说不能来,我还担心是她身体不好。”汝月心里头其实也是欢喜的,“别让她干坐着,路上也辛苦,唤她过来让我瞧瞧。”
“娘娘别急着下床,仔细身体,婢子这就去喊她。”乌兰又给汝月身后加了两个软垫,才打开门,让琥珀去叫人,“桦月姑娘看起来,气色极好的,娘娘不必为她费心。”
“她无父无母的,寄宿在外祖父家中,行事说话必然也要多多陪着小心,还是住在我这里的好,平日里就我与她姐妹两人,乐得轻松自在。”汝月笑着说道。
“要是皇上来,规矩还不是更大,婢子还记得上一回皇上留在琉璃宫用膳,桦月姑娘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乌兰轻笑着道,“也是难为她了,在宫里头,婢子还知道有那第一回见着皇上,整个人都瘫软在地,爬不起来的人。”
汝月一下子被她说乐了:“那皇上又是什么反应?”“皇上目不斜视,从那人身边走过去了,要是正眼儿瞧见了,那还不给治个大不敬的罪名,皇上发了善心的。”
乌兰又拿来汝月最爱吃的银丝卷,“娘娘吃一块,垫垫肚子。”“每天这一轮一轮地吃下去,真正吃出个满月脸了。”
话虽如此,汝月还是挡不住诱惑,拿起一块来,看了又看,准备往嘴里头送去。
“姐姐要是生了满月脸,那才是好福气的。”桦月柔声细语,站在门边,一双眼中波光流转,正专注地看着汝月。
“桦月好似长高了。”汝月赶紧将银丝卷放下来,“快些过来让姐姐看看。”
桦月的动作很轻巧,走到床边,自觉地半蹲半坐下来:“我在宫外很挂念姐姐,见姐姐一切安好,我才能放心。”
“我不是去方府想唤你进宫来陪我说说话的,你怎么总是不来?”汝月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