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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宫斗之极盛韶华-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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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会回到皇宫里头,做了当今圣上的嫔妃,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第二百六十四章:莫要强求

故事说的虽然简单扼要,却是字字啼血,皇甫一族密谋的大事已经渐渐显露眉目,冰山只显露出一角,已经令人心生畏惧,皇甫明楚被族中的长兄唤道面前来,问了他近日看的功课,他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性子,煞有兴趣的一一答来,族兄边听边点头,末了将族中的计划捡了那重要的几句告知,他吃了一惊,只知道是逆天之为,想要劝阻却是无能。

族兄重重叹了口气,知道他志向不在朝堂,却将才出生的小女儿交付与他,大事若成,还能回来一聚,如果败了,也算不要将无辜的孩子牵扯在内,他思来想去,抱着婴儿去见心上人,方蕙兰知道他当夜要走,居然不声不响地也整理了行装细软,他生怕拖累她,她却笑着说,甘愿吃苦也要相随,两个人趁着夜色离开了帝京。

一转眼,已经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皇甫明楚说到这里,怜惜地看着汝月,在他眼里,这是他怀中抱着一路啼哭吵着要吃奶的娃娃,他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鬓发:“大月儿,你这个孩子生下来就仿佛是为了还债的,这些年辛苦你了。”

汝月还未曾从自己的身世真相中脱身而出,却被父亲的一句话,弄得只想大哭:“有父亲这句话,我再吃得十倍的苦,也值得了。”

“你也是皇甫家的人,不过我觉得姓陈也很好,陈汝月,念起来,写起来都很好,就不用再改回来了,皇甫家已经没什么人,就别给当今的皇上添堵了,怕是有阵子,他听到皇甫两字,都无法安眠的。”皇甫明楚淡淡的说道,“不过皇甫一族就算是灭门,也是咎由自取,当初非要行那不义之举,逆天而为,殊不知犯了天道,哪里还能够脱得身去。”

汝月只看见父亲脸上的一抹苍凉,原来她是贼臣逆子之后,怎么躲来躲去,都躲不过去的。

“你若是想问,为父是如何进的宫,那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为父答应过那人,不会说出他的名字,只要确定,他是想帮你,这样就已经足够。”皇甫明楚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那帕子原本应该是丁香色,年数长久,颜色已经褪得很淡很淡,汝月却一眼看出,那是母亲所绣,他顺着她的眼神点了点头道,“重创过后,留下来的只有这块帕子舍不得扔掉,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送了给我的,只晓得每每见到它,心口就一阵一阵发痛,想必是生命里头最重要的人。”

帕子打开来,里面静静躺卧着的是一枚黄铜虎符,皇甫明楚的手指在上头很轻很轻地拂了一下,笑着说道:“方将军将此物交给了我,我再将它交给你,想来你最该知道它的归宿,我总是在想,要是皇上知道你的身世,心中有顾忌,那么该怎么办才好,就算是皇甫一族根本是不能够再东山再起,我也从来不要你生出这样冤冤相报的念头,叛臣总是个忌讳,却不曾想方将军送来这样好的物件,想必,你将它亲手交予皇上的话,功过相抵,皇甫一族的族人也算是为朝廷为皇上做了一件善事,这笔旧账,就此了结了。”

汝月不想去接虎符,皇甫明楚却交在她掌心中,让她用双手拿捏握紧:“父亲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这次一别,怕是天涯海角,再无相见之时,这样也好,这样也好,那些旧事本来就与你毫无瓜葛,你没有享过福,又为何要背上债。”

“方将军与方夫人去了哪里?”汝月不禁要问。

“他们两口子带着一双儿女,卸了兵权,还了虎符,自由自在,去哪里都可以。”皇甫明楚朗声而笑道,“方将军只要踏上帝京之界,终是忠孝不能两全,他是聪明人,不会再回来了,正如我一样,不会再回来了。”

“父亲要去哪里?”汝月一把想抓住皇甫明楚的衣袖,却被他挣开了。

“你还记得我收留的那个叫做皇甫冬的孩子吗,他的容貌一看就并非本朝人,我想带着他去周边的几个邻国都转转,如果能够为他寻回双亲,找到身世,那就最好了,如果找不到,那么冬儿也会得照顾好我,帝京是我的伤心之所,若非为了这块虎符,我必然不会回来。”皇甫明楚的笑容犹如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数,不要强求,莫要强求。”

说完这一句,皇甫明楚转身,大步流星地而去,汝月捧着虎符的双手簌簌发抖,明明是想追上去的,一双腿却怎么也迈不开来,瘫软在地上,整个上半身都伏在地上,哀声痛哭,正如父亲所言,这是他们父女此生最后一次的相逢,他将身世还给她,让她不至于背着弃婴之名,名不正言不顺。

然后,将可以力挽狂澜的虎符也一并交给了她,汝月十分清楚地知道虎符交给她,那么桦月的下场必然不好看,父亲居然始终没有偏心一点儿,他是舍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而给了她一个交代。

“娘娘,虎符已经送回,事不宜迟,小的立时去通知皇上。”小顺子站在汝月面前,顾不得劝慰她莫要再哭,这会儿最要紧的却是掌控大局,才能有娘娘与皇上往后的好日子。

“好,你立时去回禀皇上。”汝月说完这句,却见小顺子一动不动,她尚未察觉到不妥,继续在说,“虎符先收在太兴殿中,相对比较安全。”

“还是把虎符交给我,才比较安全。”小顺子被人从身后重重一推,瞬间委顿在地,心口处,慢慢渗出一大滩的鲜血。

汝月不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颤声道:“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毕竟是个太监,我这会儿不杀人,等会儿怎么可能同时制得住你们两个人。”秋葵的脸色发白,颧骨上又有两块不正常的潮红,眼睛亮的异常,“娘娘,你将手里头的虎符交给我就好,毕竟相处一场这些年,我不想亲手杀了你。”

“给太后下毒的人果然是你。”汝月将虎符反手背在身后,脚底下倒退了一步,“我不会将虎符交给你了。”

“娘娘,虎符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你拿着也是无用的,娘娘与父亲方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娘娘是皇甫家的人,皇甫家叛乱造反,一夜之间被尽数剿灭,这些都是皇上的手笔,娘娘心里头就不恨不怨吗,那些都是娘娘的族人。”秋葵呵呵笑了起来,“娘娘将虎符交给我,回头方大人不会要娘娘的性命,最多是逐出宫去,你不就是一心想要出宫,想了很多年,方大人会成全你的。”

汝月还想再退,脚底已经碰到了墙根,她无路可退,面前的秋葵,手执利器,只要飞身扑上来,她毫无胜算。

“汝月,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你还想躲到哪里去?”秋葵手中的刀子尚在滴血。

“太后,太后,秋葵是内奸!”汝月忽然冲着秋葵背后大喊了一声,秋葵毕竟在太后身边服侍太久,听到太后的名讳,心底里发虚,明明知道有诈,还是忍不住侧过头去想看个究竟,一看之下,身后空空如也,别说是太后了,连个活人都没有。

汝月趁着这一道空隙,已经向着另一个方向逃去,这里是太兴殿,她和秋葵都非常熟悉,汝月这时候也顾不上宫规,放声大喊道:“来人啊,秋葵是内奸,她杀了人,快来人啊。”

听到呼叫声,出来的宫女不少,但是面对着手持利器,已经杀过一个人的秋葵,谁也不敢先上前,汝月看着这一张张的脸孔,不知道她们中间谁又会是另一个内奸,宫中剧变,怕是这些人都想着明哲保身,不想惹事上身。

秋葵看着手里的匕首,想一想,居然突然弃了汝月,朝着反方向而去,汝月站定了脚,才想喘口气,一下子头发根都全部竖起来,秋葵去的那个方向,不是别处,正是重华的住所。

汝月想要拔腿再追,左边脚踝处,落地不稳,重重扭了一下,她一只手想撑住身体,保持平衡,没有站住脚,整个人倾斜着摔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双玉和泯然都听到动静,围了上来,见到汝月狼狈不堪的样子,赶紧过来扶她,“娘娘,这是怎么了?”

“秋葵,秋葵要去杀小殿下,你们快扶我回去。”汝月咬着牙,忍住痛说道。

泯然反应得倒快,推了双玉一把:“你先去挡一挡,我扶着娘娘再过去。”

双玉想着要立功,连忙点头道:“我马上追过去,追过去拦着她。”

汝月伤了脚,走得不快,她心里又急,泯然半扶半抱的,才算是将她拖到了门口,房门大开,汝月再看了一眼,目眦尽裂,秦氏一手抱着重华,正与发了疯般的秋葵扭打在一起,秦氏明显身手要好些,只是顾忌着怀中的孩子,而乌兰的一只手按在腰腹处,鲜血从指缝中,泊泊流出,将整只手背都染红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殇

守在外头的侍卫闻讯而来,秋葵形若疯癫,仗着手里的匕首,与重华离得又近,那些侍卫生怕伤及小殿下,根本不敢真的靠上前来,秦氏怀中的重华哇哇大哭,汝月心痛如绞,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将泯然推开,整个人飞扑出去,抱住了秋葵的双腿。

秋葵想都没有想,匕首对住汝月的后颈就刺了下去,汝月想,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手的,她不会放手,如果没有了重华,那么,她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娘娘!”众人皆惊呼。

秋葵的手一颤,低下头时,视线落在汝月的脸上,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忽然有些记忆的碎片在眼前闪回,那匕首闪着寒光,刀尖还留有别人的鲜血,她却是怎么都不能刺下去了。

不过是一个瞬间,那些侍卫已经一拥而上,将秋葵手中的匕首踢飞,按倒在地,秦氏双手回拢抱紧重华,向后直直地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身形,豆大的汗珠从眼睫处掉落下来,正落在重华粉嫩的小脸孔上面。

琥珀过去想将汝月搀扶起来,汝月痛声说道:“扶我过去看看乌兰。”

“娘娘,小殿下还哭个不停。”琥珀不解中,有些犹豫。

“重华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快些扶我过去。”汝月知道乌兰的情况不妙,都这么久,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过,她被搀扶着走过去,脚底下的伤都不觉得痛了,“乌兰,乌兰,你不要怕,我马上让太医来,你撑着些。”

乌兰的一张脸,已经没有血色,好似生气都从伤口的血液中被抽离出了身体,她颤微微地伸出一只手来,五根手指都是猩红的颜色:“娘娘,婢子没想到秋葵会是内奸,但是婢子没有让她伤害到小殿下,婢子没有辜负娘娘的嘱托。”

“我知道,我都知道。”汝月努力去握住乌兰的手,那只手根本凉的已经没有温度了,“你别说话了,太医呢,快去唤太医来。”

“娘娘,不用喊太医,婢子知道的,那把刀刺得太深,婢子是救不回来的。”乌兰勉强笑了笑道,“但是,婢子都没觉得痛,小殿下和娘娘都好生生的,婢子不痛。”

“不要说话了,太医会来的,会给你治好的,原太医在宫里头呢,他可以医死人肉白骨的,你只要趁着一口气就好。”汝月想用手去帮她捂住伤口,衣服的破处,粘湿一片,都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你别说话,别说话了。”

“不说的话,就来不及了。”乌兰的笑容很温和,“婢子在娘娘身边这些年,知道娘娘的苦,一路上娘娘身边的,一个一个都离开了,娘娘心里头痛,可是从来不说,婢子想说的,就算是死,婢子也要死在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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