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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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我们琉璃宫的台阶都要被踩矮了三寸,足足来了十几拨,把常公公急得什么似的,又不好打扰皇上与娘娘雅兴,一直等娘娘入睡,才敢进屋通禀的,然后皇上便带着人走了。”云欢约摸是想到皇后那边的情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柳贵妃见宫中的女人个个都是眼中钉,巴不得皇上眼中只有她一个人,真是又可笑又可气的。”
“动了胎气,那么后来可又传来消息,身体有没有要紧?”汝月想到柳贵妃斜斜倚在贵妃榻上的样子,已经显怀,确实要更加当心了。
“也就娘娘会相信她是真的动了胎气,我以前在丹凤宫见识地多了,她不知哪里学的本事,左一套有一套的说辞,每每总能将皇上从皇后娘娘身边拖走,堂堂一个贵妃,尽会耍这种卑鄙的小人手段。”云欢见汝月木知木觉的态度,恨不得上前,用手指去戳她的额角。
第六十六章:眼线
汝月扇着眼,将云欢的手指给避让开了,再正儿八经地说道:“柳贵妃的性子,全后宫哪个不知晓,她这会儿是怀着龙胎的,连皇上都不同她计较了,我又何必要耿耿于怀。”
珊瑚进来招呼说是香汤准备妥当了,汝月起身而去,云欢巴巴地跟在她身后,疑惑地问道:“娘娘是真的没有动气?”
“何必呢,何必在这种时候动气?”汝月半侧着头来反问她,一脸的笑颜如花。
“其他嫔妃要是遇到这种事情,定然会心怀不满的。”云欢将珊瑚谴到一边,自顾说着,不过汝月的样子确实不像是生气,那笑容如花绽放,说不出的好看,以前明明只有四五分的姿容,短短几天里,像是翻了个倍,别说是男人了,便是身为女子的她都有些看不过眼了。
“其他嫔妃是其他嫔妃,我是宫女出身,有些事情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道理,我很清楚。”汝月见珊瑚被剥夺了随浴的工作,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在云欢的背后恨恨地瞪了两眼走开来,只有她们两个,说话倒是自在地多。
“宫女出身怎么了,娘娘如今也是月嫔,不比那些嫔妃差一丝半毫的。”云欢不服气地嚷嚷开来,手底下麻利地替汝月宽了衣衫,又弯身试了水温。
汝月盈盈而笑,这个云欢真正是直肠子,为了替皇后不平,云欢还和她生过气,只一转头,已经帮着她说起话来:“那些嫔妃入宫便是娘娘的身份,娘娘的架子,捧在那个位子,那个高度,要回头往下走是绝对不可能的,你我的视线高度与她们怎么会相同,我看皇上绝非昏庸的个性,孰是孰非比谁都心知肚明的。”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一直清楚柳贵妃的为人?”云欢拿过丝巾,替汝月擦背。
汝月整个身子泡在温热的水中,身体的不适感慢慢化解掉,身子骨宽松了许多,心情也明朗起来:“难怪你姐姐说你在宫里多年还是小孩子的习性,皇上是什么人,一国之君,他哪里有真不明白的,有时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否则这后宫的女人都不太平起来,他连国事公务都不用看了,成天看女人吵嘴打架得了。”
“皇上对娘娘可好?”云欢见到汝月锁骨处一沓一沓浅粉的吻痕,忽然像是失声了似的说不出话来,她自小跟随皇后身边服侍,一直到皇后入宫,皇上起初时与皇后也算是相敬如宾,每过几天也会来一次留宿,她却从未在皇后身上见到这般暧昧的痕迹,一时有些如刺梗喉的感觉,将嘴巴闭得紧紧。
汝月见云欢说着说着没了动静,眼角瞄了一眼云欢的表情,好似有三分的委屈,三分的惊喜,三分的不甘和一分的咬牙切齿,糅合在一起,显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她伸出湿漉漉的手,在云欢的眉眼出蹭了一下:“又想什么,想得出神了?”
“皇上怕是真的对娘娘上了心。”云欢闷声说道。
“你不乐意?”汝月从池中站起身来,裹进早预备下的丝衣里,丝衣轻薄如蝉翼,被化开的水渍浸染后,紧紧贴在身上,婉约的线条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尽情展露而出,汝月倒是不曾察觉,见云欢一双眼盯着自己,笑着低下头来看了看,“如何这般看我,好似我身上开出花来了。”
云欢实诚地答道:”我明白皇后娘娘的眼光了,娘娘还在做宫女之职的时候,好似将自身的好处掩去了十之七八,不是明眼人绝对看不出来娘娘的好处,如今娘娘侍奉了皇上,做了月嫔,整个人似乎都脱胎换骨了。”
汝月摇着头,将手指在云欢的眉心一点道:“我不求这些,只想太太平平地过日子,这想法,我一直不曾改变过。”
以前是想着要出宫,回到老家,回到那白墙黛瓦的家中太太平平地过日子,如今已经入了后宫,成了皇上的女人,也求能够在姹紫嫣红中继续明哲保身,过一份太太平平的日子。
“娘娘可知皇上几时还会再来?”云欢替她又换了宫装衣裙,曳地的裙裾在汝月转身时,轻轻回旋,显出纤细而柔软的腰身来。
“这个谁都说不好,我猜想这几日应该不会来了。”汝月在双手抹了香脂,内务府考虑周到,送来给她的都是气味素雅的,不像以前太后爱用的扑鼻香气,“要是可以的话,我倒是很想去见一见皇后娘娘,不知可方便,不如这样,你替我去一次丹凤宫问问娘娘的意思,我再前去。”
云欢见汝月话语中仍旧与素日一般,对皇后十分的尊敬,心里很是欢喜,应了一声,将汝月送回房去,就急急忙忙去了丹凤宫。
珊瑚见云欢前脚走,后脚就跟进屋来,殷殷切切的又是倒茶又是询问汝月平时爱吃的点心菜式,汝月是做惯事的人,没有随意敷衍,却是很仔细地都答了,珊瑚见她性子随和,更加起劲了,还说要另外开一份清单给内务府,将其他嫔妃份额中所有的都要补足过来,理直气壮地说道:“皇上都来过一回,没准这两天还要来,琉璃宫有了新主,不能像过去一般朴素,否则落在皇上眼中,以为是刻意的寒酸了。”
汝月很是明白珊瑚要急着表忠心的心态,也不直接揭破,没准这几个宫女要跟着她过下半辈子的,她对别人善意几分,别人也就会回报几分,点了点头道:“这些以后都由你来做主便好,你方才说的很是,其他嫔妃有的,我们也不能短缺的,只是旁人若没有的,也千万不要强出头去讨要。”
“娘娘教诲的是,婢子一定牢牢记在心上。”珊瑚左右看了一眼,才低声问道,“娘娘身边那位云欢姑姑以前是皇后宫中的人吧。”
“是,皇后怕我来了新处照应不过来,才特意让她随我一同来的。”汝月分明觉着珊瑚还有话没有说完,鼓励地笑着道,“在我面前,不用太拘谨,只要不是违反宫规的,想说就可以说,我也懂得既然我入驻了琉璃宫,以后同你们几个便是日夜相处,必然要同心才能够应对那些好的歹的。”
先喂定心丸吃一颗,珊瑚果然很是受用:“娘娘这般说,婢子就安心了,婢子的想法同娘娘差不多,身在琉璃宫,娘娘的荣辱以后便是我们几个人的荣辱,这样浅白的道理,我们都懂,那位云欢姑姑怎么说都是皇后娘娘的身边人,娘娘若是太唯命是从,以后要脱身就难。”
“不妨事,我会得把握好分寸的,也多谢你提点了。”汝月听得珊瑚的话,虽然没有说的太明,言下之意便是琉璃宫的人才可以慢慢培养成自己的心腹,而云欢终究是皇后的人,说得好听点是来帮衬她扬威立腕,说得不好听点就是颗刻意安排其左右的棋子,她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在云欢眼中,也就等于在皇后的掌控之中。
“娘娘明白婢子的意思那就太好了。”珊瑚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在琉璃宫中,空荡了这几年,等于是在冷宫中,好不容易盼来一个月嫔,要是能够得宠,那么她们也就一起跟着鸡犬升天了,“这些话,婢子也只在云欢姑姑不在的时候,特意来说给娘娘听,娘娘便是觉得云欢姑姑再能干再贴心,也定要留个心眼。”
“我昨天才搬过来,也没准备什么,这些你且拿去,给几位姐妹分分,权当是见面礼了。”汝月身边能够留下的细软不多,太好的首饰拿出来也不太妥当,幸而还存着些面额不大不小的银票,取出一叠来,拉过珊瑚的手,放在掌心中,“我才说了,旁人有的,我不会差分毫的。”
珊瑚捏住了银票,每个月的月钱以外,这还是第一次拿到赏钱,总算是要从琉璃宫这清水衙门中脱身了,差点要跪下谢恩,见着汝月温婉的笑容,又觉得月嫔大概不喜欢这样做作的样子,赶紧收了举止:“娘娘放心,我们几人定然只奉娘娘为主,将这琉璃宫好好打理,皇上若是在娘娘身上挂了心,婢子绝对会将琉璃宫整治地胜过朝露宫的。”
“你有这份心就是难能可贵了。”汝月见珊瑚理所当然地收下了银票,反而心安里,肯收钱的从来不是坏事,那一次皇后便是见她说了要钱,才会对她刮目相看的,就怕不知道身边的人到底要些什么油盐不进的,才是要命的事情。
珊瑚又布置好了八碟八碗的点心茶水,汝月吃到一半,云欢赶回来了,一进门,脸色沉着不好看,珊瑚很是识趣地退身下去做事,汝月不声不响地看着云欢,只等着她自己开口。
“皇后娘娘说了我一通。”云欢像是不明白错在哪里,抱怨着道,“才进了丹凤宫,先是姐姐劈头带脸的训了我,接着又是皇后娘娘,她们都说我不该在两宫之间跑来跑起,免得被旁人看在眼里,说我是眼线。”
第六十七章:灯笼壳子
要是性格莽撞的,怕是听了云欢的这句话,直接开口就来,难道你不是眼线?汝月却没有这样问她,云欢的性格要是用来做眼线,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皇后将其安排在身边,最多是给她一个挟制,也是在处处提醒,她能够成为月嫔,全依靠皇后的推波助澜,这份恩情,纵然是以后的日子,纵然她真的有本事可以获得皇上的圣宠,也要继续感恩戴德,千万不能转身做了忘性的白眼狼。
可怜她,一无背景身家,二无钱财傍身,抽去了皇后的殷殷庇护,在宫中根本是举步维艰,汝月暗暗苦笑了一下,便是想要攀那高枝头,她也必须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几斤几两,否则便是有一时之快飞上那枝头去,摔下来就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我与皇后娘娘说是月嫔娘娘想来丹凤宫中拜谢,让我先来问问皇后娘娘的心意,皇后娘娘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说月嫔有心了,暂时不用麻烦,来来去去的费时费力,更何况月嫔娘娘正在受皇上恩宠之中,拿不住皇上几时会来琉璃宫,若是皇上来了,月嫔娘娘不在宫中,怕是要引得皇上不悦的。”云欢一口气将皇后的话转述而出,左一个娘娘,右一个娘娘,说得她都饶了舌。
汝月听得却是分明,皇后算是通过云欢的口,小小的训斥了她两句,让她千万莫要因为从宫女册封成月嫔就欢喜地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嫔妃的那口饭或许比宫女的还要难以下咽:“皇后娘娘还说了什么?”
“皇后娘娘让我将这些交给娘娘。”云欢从怀中取出个荷包来,正经地放在汝月手中,“说是娘娘应该用得着,千万不要推辞。”
汝月的手指一捏,已经清楚,荷包里装的都是银票,厚厚的一叠,不知面额多大,皇后倒是记得她手头不算宽裕,替她仔细着想了。
“我明白皇后娘娘的用心良苦,是我一时没有想得周到,连累你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