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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地主婆的发家史-第123部分

小说: 地主婆的发家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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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房氏吃惊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她出身侯府,年幼的时候也跟着先生学过算学。可惜,简单的还能应付得来。那么复杂的数字,又是涉及家产多少,岂能让两个小孩子乱来?

    “弟妹不会是怪嫂嫂吧?先时,嫂嫂觉得将来她们都要嫁人生子,自己会就不至于被底下的人糊弄,于是,随便让她们学学。谁知道她们都冰雪聪明,教了几天都学会了!而且越学越有趣,吵着闹着要我给她们账本子算。拿了旧年的账本给她们玩了几次,后来,索性所有账本一来,先给她们算去。这么久,没出过一次错。”

    房氏到吸一口气。

    从前在高家坡,翁氏手里管的就是上上下下一大家子。这个厨房要采买,各种菜肴瓜果;那个针线房要裁剪衣料布帛,各种材质,价格不等;还有主子下人的月例……林林总总,说不完的事情。现在回到顾家,事情更是多得不得了。怎么。难道大嫂一直是靠静儿和元元算账的?这怎么可能呢?

    但仔细想想大嫂对元元的偏爱……

    房氏以为自己知道了真相。

    房氏用崭新的目光审视自己的大女儿。

    她终于从酷似小女儿的大女儿身上看到一些闪光点。就说嘛,她和相公的女儿,怎么会一无是处!原来在算学方面有着天赋。

    她欣慰了,放松了。一直以来,沉甸甸压在她心头,生下一可能败坏顾家所有女孩名誉,无法无天、无视道德的子女的罪恶感,不说消散一空,至少减轻了好几倍。她甚至默默的在心头告诉自己,看吧。俗话说的对,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只要将大女儿精通算学传出去。那她作为母亲,也不是太过丢脸。

    房氏怎样也不会想到,顾静媛算学的本事可不是遗传自她和她的丈夫,而是从前世带过来的。

    既然大嫂都非常信任元元,房氏接下来的话就很好说了。问了一下婆婆那八百亩田地的收成如何,并观心的说自己有销售渠道,可以把粮食以不太低廉的价格卖出去。

    翁氏以为房氏是来跟元元和好的,笑着道,“不用的。今年收成太好,稻谷的价格太低。买不上价钱。元元让我把粮食酿酒了,过一个月估计就全酿好了,可以运送到京城来。”

    “啊?酿酒?这行得通吗?万一赔了怎么办!”

    房氏急急道。

    “放心。赔不了。元元酿的不是普通的酒,而是经过蒸馏后的米酒,非常甘醇。平洲喜欢这种酒的人不知多少。酿得再多,也卖得掉!前儿元元还建议我,给小姑子一家开个酒铺。上京城里喜欢美酒的达官贵人更多。”

    房氏如听天书,“这个。能行吗?可行吗?万一出了纰漏?”

    “能出什么纰漏啊?小姑子一家都是做过生意的,找个好地段的铺子,再寻一个可靠的掌柜的。至于酒——最多酿坏了,几坛子的话还陪得起。再说,今年米价便宜,酿坏了再买些粮食呗!亏不到哪里去。”

    房氏仔细问了蒸馏是什么?听说是元元从女人化妆用的“花水”得到灵感,从而想到把滋味平淡的酒液反复蒸馏,变成高浓度的辛辣液体,极受男人喜爱,不由得沉默了。翁氏随意的说“要是销路好,还要再买些粮食酿酒”,对她的刺激,那叫一个冰火两重天!

    没多久,她就全无说话的兴趣,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怎么回的房里,都不清楚,默默的一个人坐着,悄然间,白天转为黑夜。

    次日,她急急忙忙让人把管事娘子叫来,粮食她不卖了!

    “什么,已经找到了买家?还签订了契约?”

    “是啊?夫人,不是您说越快越好吗?”

    “我说的?”房氏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想发火,可的的确确是她吩咐下的,只能忍着怒气,“那契约作罢!”

    “这怎么行呢?夫人,奴婢是寻了牙行作保的,如果不及时履行契约的话,要赔钱?”

    “什么?为什么要赔钱?你才签了一天,跟他们说说,这粮食有急用,不能卖了!”

    那管事娘子都快哭了,上万斤的粮食,几千两银子的大契约,你说不能卖,就不卖了?那还要牙行干什么?那还要中间保人做什么?可想而知,只要这回的契约作罢,那她将来都不用出去混了。以后她在外面的名声都完了!

    这个道理,她试图跟房氏讲。奈何房氏仔细计算了现在粮食的价格,又计算了一坛子酒的成本和销售的价格,稍微一推断,啊,原来卖掉粮食说少也要亏损几千两银子。所以,她怎么也不肯卖粮了——吃亏的事情谁敢!坚持不肯。

    为下人考虑,房氏的人格还没到那么伟大的程度。她内心里虽然觉得有些抱歉,害得管事娘子失去了信诺,但一个下人的颜面,失去也就失去了,比她丢掉几千两银子的利润,孰重孰轻,不消多说。

    房氏打定主意,这上万斤的粮食她可以尽数都用来酿酒,所得的利润……几乎可以想象,大儿子娶亲不用忧虑了。

    正当她含着美好的幻想,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管事娘子的要求,顾静媛突然主动了。

    她是跟翁氏一起到的。翁氏还是和善的温和笑容,说了一些家常话,随后才轮到顾静媛,

    “母亲!”

    依旧是端庄的行礼。

    房氏这会子心情太好,满脑子都是儿子娶亲的盛大场景,对顾静媛这个带给能换来金钱点子的大女儿,也多了几分善意,“元元啊,最近身体还好吗?”

    顾静媛努力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开门见山,“听说母亲的嫁妆田产丰收了。足足几万斤的粮食,可是真的?”

    “呵呵。几万斤夸张了,但有两三万。怎么了?”房氏笑得温柔,看着翁氏,彷佛了解了她的来意,“难道是……好的。亲戚有事,家里人帮衬也是应当。”

    顾静媛跟翁氏对视一眼,才明白过来——房氏以为她们来打秋风,哦,为高雪雪打秋风来了?晕啊,粮食那么便宜,谁要跟她买啊?就算白送,也不稀罕她的人情!

    “母亲多虑了。刘家表兄还不至于一点购买酿酒材料的钱都没有。元元今天来,是听说您打算将嫁妆田产里的粮食都用来酿酒,是吗?”

    “嗯。”房氏点点头,大方的道谢,“还是要多谢嫂嫂提醒了弟妹。”

    “母亲,我跟大伯母特意过来,就你要求你不要酿酒了!至少不能把两万斤的粮食都用来酿酒!”

    “为什么?”房氏的脸色变得不好。

    “难道您没听说‘物以稀为贵’?现在一坛子酒能买到十两银子的高价,而成本不到一两。如果您的两万斤流入市场,那到处都是蒸馏酒了,还能卖上高价吗?”

    “实话实话,到时候酒价越来越低,您也要赔本的!”

    跟房氏怎么说得通经济原理呢?她还迷茫着,怀疑着,一会儿看看翁氏,一会儿看看顾静媛。心里暗暗琢磨:为什么高雪雪一家能做贩酒的生意,而她不能?因为她嫁妆田丰收了,出产的粮食太多了,所以不能?

    叫人怎么能同意!

    顾静媛深深吸一口气,努力绽放一个笑容,“看来母亲是不太擅长打理产业,如今您信得过女儿,以后所有嫁妆交给女儿打理如何?如果每一年的盈利达到一成,那女儿分到利润的十分之一;利润两成,女儿分得五分之一;如果没有利润,那女儿日后也不要您给的嫁妆了。”

第六十五章 嫁妆单子(上)

  嫁女儿是要好大一笔花费的。房氏虽然对大女儿不怎么喜爱,但没打算练基本的义务都推卸了。猛的听说顾静媛不要嫁妆了,第一反应不是“哦,少了负担”的轻松感,而是扑面而来的羞耻感!

    这是对她的羞辱,莫大的羞辱!

    见房氏的脸色突然涨红,呼吸急促,瞳孔里倒影的满满都是怒气。顾静媛先是茫然——难道她的提议不够诚恳?不够吸引人?就算不答应,也不用这样冒火吧?

    翁氏埋怨的瞪了一眼侄女,柔声说道,“弟妹,你千万别多想。元元这孩子并无恶意,她是体贴家里的情况,才如此说的。

    咱们从平洲搬来,认祖归宗后,外人看着荣光,其实暗地里的苦,谁知道呢?上有老人,下有孩子,平时吃穿不说,出个门串亲戚都要打点。可咱们的产业哪够支撑这么大的花费!不能苦着老人吧?不能亏待孩子吧?只有想方设法的节俭,宁可自己委屈。”

    这话简直说中房氏的心事,她的眼圈顿时红了。反手握住翁氏,只觉得这些日子的委屈,无奈,疲惫,都找到一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哎,想她侯府千金,什么时候沦落到为金银俗物斤斤计较了!

    她哪里知道,翁氏才不是合适的“同病相怜”的对象呢!人家早就借着顾氏名声暗暗购买了好几个铺子,有成衣铺子,有点心果品铺子,经营商不说日进斗金,也算是勉强够得上支出了。

    经过翁氏一番调节,房氏跟顾静媛总算没有当场“反目成仇”。

    顾静媛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说话房氏,总算明白错在哪里了。她瞧不起房氏丝毫不懂经营,房氏可没有这种自觉。她的心里位置摆得很高,打心眼里看不起为金银俗物操劳的。自己的提议,对她来说不仅没有诱惑力,反而是贬低了她的人格!

    明白了关键,顾静媛也是能屈能伸的,缓和着语气,

    “母亲的确误会女儿了。女儿是觉得家里经济状况不好。且不说大哥将来娶亲,小弟读书,就说静妍如今在庙里祈福,虽然没有什么要花费的地方,但过两年进宫呢?宫里有两宫太皇太后。还有皇太后、皇后,静妍妹妹乖巧,当然能讨人喜欢。可总要花费钱财打点打点。不求在宫里贵人面前说好话,只要不故意使绊子,就好了。所以细算算,将来要花费的地方多着哩!所以,女儿才想着帮母亲打点嫁妆。”

    “不用了。”

    房氏的脸色也随着顾静媛的柔和语调。而变得渐渐平和起来。眼中的怒气散了,她的坐姿依旧端庄得体,神态也是无可挑剔的完美,脸上的微笑彷佛丈量过的,弧度不多不少,

    “元元你用功闺阁礼仪。在女红上多用心,母亲就很高兴了。”

    顾静媛好容易放下自尊,学着委婉讨好。哪知道得知这种结果?这和“不指望你了,感谢你的好心”有什么区别?一口闷气憋在喉咙里,上不能下不能,真的很想脱口而出,“靠!”

    她算是知道被活活气死是什么滋味了。

    房氏不知道大女儿腹诽能化成利箭的话。她已经被万箭穿心了。还对翁氏点头,眼神释放出善意。好像在说感谢——感谢大嫂让她跟大女儿的关系缓和了。

    而熟知侄女性格的翁氏心底叹气!

    哪里是缓和了啊?要不是顾忌自己在这里,恐怕元元跳起来要骂人了!以脾气论,元元也是随了她祖母的,不过读过书,懂得收敛而已。但暇眦必报可是一模一样的!

    翁氏暗暗的摇摇头,还在试图努力化解这对母女的心结,

    “弟妹,一样米养百样人。个人有个人的长处。元元的长处不在女红上,何况她现在的身份将来要多少针线上的丫头不能?元元精算学,你若肯答应她,必有出乎意料的收获。”

    最后一句,含蓄的暗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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