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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重生之宫策-第64部分

小说: 重生之宫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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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铮哦然,见文珠又一脸坏笑地望着她,脸上一红,飞了文珠一眼道:“不知太子哥哥知道你专爱去集市上……不知该怎么想呢。”

文珠执了她的手,笑道:“好啦,如今扯平了,你莫要说我的事,我也不说你的小心思……”

炎铮故作愤怒地地盯着她,二人相对扑哧一笑,感觉越发地亲密。

上一次闵旬受楚王召见入宫奏对,玄衣皮牟,宽肩阔背,英武有加,颇得楚王赏识。楚王十分喜爱这个憨厚少年,拉起闵旬的手,看到掌中全是粗粝的黄茧,又伸出手,重重地拍了两下闵旬厚实的肩膀,闵旬不动如山。楚王哈哈一笑:“阿旬颇有乃父之风,虎将也!”

当即宣布,闵旬留在宫中效力,加入内城的军务防守,归环列之尹管。

闵旬在葛老儿不断抛过来的眼风儿里,不得己,接下了这个差事。

今日是太子的大日子,宫中的郎卫们加派了人手,一大早便在宫中四处巡视。

闵旬身姿健硕,腰间佩着长剑,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劲装,头束皮牟,手执铜戈,被派到太子宫守卫。

立在宫门口,表情相当严肃地看着太子宫前前来贺寿的楚宫宗亲,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闵旬啊闵旬,父亲教了你一身的武艺,如今却要在这宫里看大门,不知父亲黄泉之下可会安心,也不知边关同伴知道了会不会耻笑自己。

心里又暗暗怪起了葛离老儿,将自己骗到郢都,自己却溜之大吉。

正想着,突然一块小石子破空而来,闵旬神色一冷,抬起铜戈,轻轻一挥,叮的一声,那石子被磕飞了出去。

顺着石子来处看去,两个娇艳的宫装少女,被一群宫人拥簇着,两人相着,款款地走了过来。其中有一个,扬着明艳的笑脸,径直向自己看来。

闵旬突然觉得眼睛被晃花了,心里知道了这必是文珠作为,便转了头不再看。

那两个少女相视一眼,文珠扑哧一笑,开口道:“木头,今天真威风,此乃炎铮公主,你还不快快下马大礼参见?”

炎铮红了脸,轻轻扯了扯文珠的衣袖道:“不必了……”

闵旬神色冷冷,收了铜戈,拱手一礼道:“在下公务在身,不便叙旧,公主贵女请自便,告辞。”

调转了马头,踢了踢马肚,目不斜视地离去了。

炎铮一颗芳心乱跳,看着闵旬跨坐在马上的英挺身姿,竟是怔怔地痴了。

文珠却将方才闵旬脸上的红晕看了个仔细,抿嘴一笑,转过头来正待与炎铮取笑一番,却见炎铮魂不守舍的样子,楞了下,轻轻拍了一下炎铮:“小妮子,不会真的看上这块木头了吧?”

炎铮回过神来,羞涩地一笑,破天荒第一次,没有和文珠斗嘴。

……

太子宫中的鼓乐琴瑟之声,隐隐地传来,槐馆内的熊正再一次整了整衣冠,对榻上躺着的银雪说道:“母亲,看孩儿可熨帖?”

银雪微微笑着,坐了起来,靠在榻上,一恍十几年过去,当初襁褓中的那个粉嫩的婴儿,己经长大。

眼前的公子己是半大的少年,那一日熊正回来,又如同往日一样,恭敬孝顺。惊云煎了药,熊正亲自为银雪尝药,又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簋蜜桔浆,在银雪喝了药后,取出一勺,体贴地让银雪甜甜口。

银雪几次三番地想找机会将从前的事,告诉熊正。每每银雪想开口的时候,熊正总是十分温和对银雪说:“母亲养病要紧,从前的事,过去便过去了,正儿只想今后好好与母亲在一起,其它的对孩儿来说,都不重要。”

银雪心中虽然也会感觉一丝异样,但听到熊正的话,欣慰更甚,心中安慰着自己,或许正儿他自己转过弯了,自己也不必再多说。慢慢的,见熊正并无异常,这颗心也就放回了原处。

惊云从旁赞道:“公子真是一表人材,堪称人中龙凤。”

熊正微微一笑,转头笑道:“惊云姑姑谬赞了。”

银雪微笑着吩咐道:“去吧,今天好好放松一天,太子的好日子,正儿须多敬太子几杯才是。”

熊正恭敬一礼道:“孩儿敬诺。”

出了小院的门,熊正转过头去,看着隔壁的小木门,紧紧地闭着。想了想,上前推门走了进去。

莫敖如老僧入定般,坐在茵席上,静静地听着外面传来的鼓乐之声。

见熊正进来,莫敖转过头来,没有戴面具的脸上,沟壑纵横,疤痕隆起如红丘般的可怖。见到熊正,莫敖竟有一丝窘迫,立刻转过了脸去,急急地抓起案几上的银色面具,扣在脸上,情急之下,手拂落了案几上的铜丝灯台。

那铜丝灯台滚了几滚,停在了熊正的脚下。

莫敖开口,嘶哑的声调中有一丝温情:“正儿来啦!”边说边轻咳了几声。

熊正微微弯腰,伸手拾起脚边的铜丝灯台,抬手放在案几上,轻轻地摸娑几下案几,上面刀刻的“正”字还清晰可辨。听得莫敖低低的咳声,熊正拿起案几上的木制漆耳杯,提起了蟠螭纹铜壶,晃了几晃,倒了些水出来,转过身来,奉给莫敖。

莫敖张口喝下,笑着打量着熊正道:“正儿今日穿了新衣啊,看起来颇有威仪,只是腰间还差一柄长剑,等你加了冠,伯父要送把好剑给你。”

熊正微微一笑,开口道:“今天是太子哥哥的寿辰,正儿要去给他拜寿。走前特来看看伯父,有没有什么要对正儿说的。”

莫敖点点头:“原来是太子做寿,难怪如此热闹。……这是你们年轻人的宴会,你也不妨多喝两杯,玩个痛快。”

熊正微微一笑道:“就知道伯父疼我,小的时候,伯父就最疼我。记得太子哥哥也来看过伯父,被伯父却直接轰了出去。……伯父却从来不这般对待正儿,正儿就算再淘气,伯父也没有骂过我。”

低了头,手指轻轻地抚着案几上那个正字的沟壑,轻轻地说道:“记得有一次,伯父在睡觉,正儿悄悄溜进来,将伯父的面具藏了起来,伯父醒来,寻不着了,也不急,只是掩了面,问正儿害不害怕?”

“正儿当时怕的不是伯父的这张脸,正儿怕的,却是伯父会责骂我。从那以后,正儿心中,便只有母亲和伯父……”

熊正絮絮地说着,莫敖心中感觉异样,只是静静地听着,一语不发。

熊正似乎沉浸到了往事中,眼神温情地看着莫敖:“自小宫里的其它人说你是怪人的时候,我就会冲上去打他们,多少次打架,都是为了帮伯父出气……”

“直到有一天,有人问我,你这个傻小子,可知道莫敖那个怪人,为何只对你一个人好?”

莫敖抬起头来,看着熊正,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静静地等待着他说下去。……这件事情,熊正却从来没有对他提起过。

熊正微微地笑着,清亮的眼神看着莫敖仅存的那只好眼,面具后的那只眼睛,和蔼地关注了自己十三年,此刻竟是如此的陌生。

作者有话要说:忐忑不安地更了,不知入V之后会怎样……亲们,千万别放弃我……

第77章 面具(二更)

“有人说,我父亲,是你杀的……”熊正毫无意外地轻轻吐出了这几个字。

莫敖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铮”的一声断了,一阵头昏眼花,又低低地咳嗽了起来,一咳便咳个不止。熊正看了看他,又伸手自案几上拿起双耳杯,在手中把玩了两下,拎起铜壶,倒了些水,递与莫敖,莫敖张了嘴,一口气喝下。

熊正转过身来,又端正地跽坐在茵席上,将眼光从莫敖身上挪开,语言中没有丝毫温度,仍然轻轻地继续说下去:“那时我是不信的。在我心里,你便是天一样的人。而父亲,却是个模糊的影子……”

莫敖止住了咳,手撑着席沿,低低地喘着气。

熊正看着他,脸上带着古怪沁人的笑意:“还有人说,你是看上了我母亲,所以才对我好……”

“这些我都不信,你就是我的伯父,是这世上除了母亲,便唯一一个疼爱我的人。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信。”

“今日,我最爱的伯父,你能否对正儿说句实话,我父亲,是不是你杀的?”

莫敖慢慢地抬起头来,失神的眼中,隐隐地闪过一颗泪珠,转眼消失在面具之后。

坐起了身体,莫敖恢复了平静,抬手摘掉了面具,拿在手里看了看,随即抛了出去。

“我为你戴着这面具十几年,是因为怕你见到我这张脸害怕。如今你不怕了,我也不必再戴了,真是舒服啊。”

莫敖凝视着熊正,熊正转过视线,垂了头看向陈席上纵横的纹路。莫敖微微一笑:“你父亲确实是我杀的。但他死有余辜,他害我当不成太子,害我这一张脸烧成了疤,害我成了废人,害我终日躲在这屋子里等死,这些理由……够不够?”

莫敖盯着熊正看着,一字一句地问道:“正儿,无毒做下了这许多歹毒的事情,我该不该报仇?”

熊正不语,只是看着莫敖。

莫敖叹了口气,一头花白的头发篷松着,神情哀戚,似乎老了十岁。

“如果是这样,那我父亲确实是该死。”熊正咧嘴一笑。

莫敖松了口气,伸手抚向熊正的手臂,“孩子,你莫要恨我,这都是当年的恩恩怨怨,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熊正反手握住莫敖的手,一本正经地问道:“伯父,既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那我父亲被你害死了,正儿该不该报仇呢?”

莫敖惊愕地抬起头来看着熊正,良久不语,苦笑道:“我悉心教导你十三年,要仁义,要纯良,要孝顺……不想到头来还是会有这么一天。”

熊正凝视着莫敖,似是私语一般说道:“由杀父仇人来教导我这些,是不是太滑稽了些?”

手一甩,莫敖伏跌在茵席上,低低地咳着,似乎心力交悴。

熊正轻蔑地一笑道:“如今你己老朽,不堪一击,也不配我动手,我只是想再听一次你的教诲,你告诉我,有你这种伯父珠玉在前,我该如何和楚王的儿子们相处?”

室内一片寂静,远远的丝竹之声渺渺地飘来,如梦似幻。

“我要不要,也让楚王的儿子们,做不成太子呢?”熊正微微一笑,低语着。

莫敖吃了一惊道:“正儿!你莫要做傻事!你父亲的死,与他们无关!”

熊正听得清楚,莫敖在意着楚王,也在意着太子,对于自己的父亲,却终是薄情。慢慢起身,薄薄的肩膀挺的笔直,转过身去,轻轻笑语:“正儿不傻,傻的是你。您好好歇着吧,我的伯父。”

望着熊正迈步出门,莫敖心中涌上难以言说的痛,伏在茵席上,伸着手,嘶吼了一声:“正儿!”

熊正脚步顿了一下,并未停留,甩袖离去。

……

前来贺寿的人很多,几乎王室中的宗族少年都来了,一个个穿着簇新的博袍,喜气洋洋地向太子恭贺着。太子微笑着一一还礼,眉眼中却有一丝焦灼。

东阳宫中少年们三三两两地相聚着,说笑着。

公子职跑了过来,见太子立在门口,向外张望着,问道:“阿兄,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为何还不去章华殿?”

太子商看了看他,沉声说道:“正儿还没有来。”

公子职一撇嘴,不屑地说道:“又是他!每次都是他,扮出一幅楚楚可怜,恭俭柔顺的样子,让人怜悯,真是恶心!”

太子商转过头来,看着他,怒喝一声:“职儿!”

公子职撇了撇嘴,声音低了下来,无奈地说道:“好了,职儿错了,阿兄莫要生气了。”

炎铮和文珠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小声劝道:“阿兄,还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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