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行本2系列 共6本 作者:绿痕-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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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凌闲闲地看着他的模样,“喂!陌生叔叔,你还好吧?我看你好象被我吓到了,来,喝口茶定定心神再下手。”她伸手倒杯荼水摆至他面前。
“叔叔?把我叫得那么老?”他绷着一张臭脸瞪她。
“当然,我才二十岁,你看起来大约三、四十岁,一脸的沧桑,难道你希望我叫你大哥呀?我还以为只有女人怕老呢,你既然不喜欢让人看见你那张老脸,就用面罩遮起来嘛,又没人叫你露脸到处招摇。”纪凌玩心大起,逗逗他也很开心。
“喂喂!小朋友,你不要太过分喔!我今年才二十八岁,别把我说得像个老头子,长成这样又不是我的错,我也不愿意呀!我看你才是未老先衰,一般正常的女孩子遇上这种场面都会尖叫哭泣,你却没有,心态如此老成,你还好意思嫌我老?”禁不起激,他哇哇大叫地反驳,他最恨别人说他老了。
纪凌叹囗气,高举双手投降。
“好啦!那我改叫你哥哥行吧?”
“这还差不多。”他的性子像台风般,刮过就算了。
“你还不动?早过了你订的时间了。”纪凌又开始催他。
“奇怪,到底你是杀手还是我?”莫名其妙,这女人怎么老是急着找死?
“你啰!”她清楚明白地指着他。
“那你催个什么劲?你愈叫我杀我就偏不杀,怎么样?”杀手发火了,手枪随手一扔拗起脾气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他就不相信自已会被一个二十岁的小女人指使。
纪凌颇不屑地喟叹道:“反反复覆,做事有始无终,没有职业道德。”
“你管我?我高兴不行吗?”她每开一次口,他的火气就愈来愈大,开始后悔接这桩恼人的生意了,要是每个受害者都像她那么难缠,他决定收山不干了。
“确定?”她笑得很阴险。
“对啦!老子今天没心情,不杀了!”他火大地转过头去,不看那张又美又令人生气的脸。
“那我可以杀你吗?”纪凌像问天气般轻松地询问。
他猛然转头看她。“什么?喂?!你哪来的枪?”他的枪还躺在地板上,她的手上怎么变出一把枪来?
“有人给的,放心,我有持枪执照。”纪凌甜甜地笑道。
“谁管你有没有执照?把枪放下,当心枪枝走火。”他吓出一身冷汗,上前就要拿走她的枪。
纪凌动作迅速地将枪指着他,上上下下地晃着示意他坐下。他咽了口口水,怕她一不小心扣了扳机,只好乖乖坐下。
“请问现在谁是杀手?”她有礼地问。
“你。”杀手目不斜视地盯着那把枪,有问必答:“呕不呕?”
“呕死了!”败在一个小女人的手上,他直想一头撞死算了。
“纪绍荣和万采芝的钱你收了没?”她心想那两夫妻怎么还会有钱请杀手,宿语昂不是堵死他们了吗?
“还没。”
“笨蛋!你会不会做生意?要是我没死,你不就一毛钱也拿不到?最起码也要先收一半订金,无奸不成商,你不知道商人都很奸诈吗?”纪凌不禁破口大骂,怎么会有这么乌龙的杀手?杀手界有他还真可耻。
“我现在知道了。”跟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证。
“叫什么名宇?”跟他哈啦了大半天还不知道他姓啥名谁,这是她第一次浪费时间,又破了一项纪录。
“连云。”
“有没有失手过?”纪凌转转脑筋,考虑一项可行性颇大的方案。
“没有,就你这次,我的行情都被你破坏光了,还害我领不到酬劳。”他愈想愈伤心,好心痛那五百万。
纪凌给他纸和笔,吩咐道:“把你的大名跟银行帐号写一写,顺便把电话号码也留下来”干嘛?“他边写追问。
“救济你,你要是再没生意就到我公司来上班,谁教我坏了你的行情。”她没好气地说,忍着疼痛起身拨电话,不一会儿又躺回沙发上。
“你打电话给谁?”
“关心我的人。我准备搬家,这里不再安全,你这次失手后,他们一定还会再派其它人来,我不想再挨子弹。你最好早点走,要是那个人看见你在这儿又伤了我,他绝对会朝你扣扳机的,不想死就快走,他可没那么好商量,上次有人甩我巴掌,下场就是聋了双耳,你再拖拖拉拉,他会打死你。”
“小姐,麻烦你看看自己的伤口好吗?它还在流血,你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他担心地看着她愈形苍白的小脸,她白色的衣衫都被血染成鲜红色了。
纪凌没力气地笑了笑,“是你开的枪,你担心什么?”
“我欠你一条命。”他伤人在先,她没杀他已经够好心了,他才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
“只是运气好,你不欠我什么。”她闭上眼睛休息。
“交个朋友好吗?”
“从我问你姓名起我们不就是朋友了吗?否则我怎会救济你?我没那么多的善心当散财童子,你走不走?再不走你就要完蛋了!”宿语昂一定在路上了,这个笨杀手再不走就等着上天堂。
连云嘟着嘴,“走就走嘛!从头到尾你老是在催我,喂!纪凌,以后有事就找我,如果纪绍荣他们还想杀你,我免费替你摆平他们。”
“知道了,你保重。”她朝他无力地摆摆手。
纪凌在他走后,终于颓软地倒在沙发上,因失血过多而昏厥。
※ ※ ※
闻讯赶到医院的法兰西斯及宋约希像两个失控的火车头,直冲至病房门口,见着李婶迫不及待地询问:“李婶,头头她怎么样?”宋约希蹲在她面前,神色又急又慌。
李婶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哭泣而且愈哭愈凶,吓坏了宋约希。
“你先别哭,告诉我小姐有没有事?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法兰镇定地坐在她身边,轻柔地问。
“你是宋约希?”倚在病房门口的楚歌突然出声。
“我是。你是谁?”宋约希转身看向这尊守门人。
“楚歌,宿语昂的手下。纪小姐刚脱离险境,目前依然昏迷不醒,而李婶也受了伤,请你别再刺激她了。”楚歌不忍见李婶再受二度惊吓,开口阻止他们的问话。
一听声音便知楚歌就是向他们通报消息的人,法兰优雅地向楚歌行了个礼。
“谢谢你们的及时搭救,在此我先代我家小姐向你们道谢。”
“事实上是我们老大救她的,他现在还在里头陪着她,折腾了大半夜,他连输了三袋血给她,劝也劝不走,他的体力是否能负荷身心的刺激,我很担心。”楚歌顿了顿,指着坐在椅子上没什么精神的方凯翔,“你看,凯翔才输了两袋血就累成那样,我们老大还固执地要守着纪小姐。我先提醒你们,我们老大的脾气怪可怕的,如果进去的话,准会被他打出来,我们两个才被他的拳头赶出来。”他摸摸下巴,痛死了。
“我们也不能进去看小姐吗?”法兰问道。
“这辈子我从没见我们老大失去冷静,我不敢担保你们进去会不会出事,还是在外头等比较保险。”楚歌丑话说在前头,免得他们上门讨皮痛。
“我家头头跟你们老大是什么关系?”宋约希对宿语昂专横霸道的举动甚是不满,就连他们也不能进去见纪凌,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知道?”楚歌吓了一跳。
“小姐没提过关于宿先生的事,我们也不曾过问她的私事。”法兰摇头。
这时瘫在椅子上的方凯翔开口,“热恋中的情侣啦!若不是我们阻止我家老大,他肯定会把全身的血捐得一滴不剩,你们就没见他发狂的模样,我到现在还余悸犹存呢!他可是爱惨了纪小姐,如果我们晚到一步使他失去了心上人,我看他可能会抱着她一起死。”
“喂!你家老大的感情泛滥成灾了吗?他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宋约希有点怀疑地问。
“谁晓得?那千年冰山自过见纪小姐后就不断融化,我们也很纳闷。”
“法兰,你不觉得头头最近也很反常吗?她不但会对人笑,上次还在办公室里扔东西,跟她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她有点正常人的样子,她的心不是冰块做的吗?”
法兰低头沉思,仔细回想,“小姐最近是有点怪异。”
“哈!感谢主,好险我家老大不是单相思,不然我们会被他狂热的恋爱给整死。”方凯翔合掌祈祷,感谢上苍恩赐奇迹,以后不会被处处讨好心上人的宿语昂给操个半死。
说到这里,楚歌堆积满肚的怒气可有对象发泄了。
“我们四人之间有几笔烂帐要算。”他摩拳擦掌地说。
“喂!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找我们俩算什么帐?”性格较冲的宋约希闻到火药味,立即准备应战。
楚歌露出一口雪白的牙,“还说没有?”这些日子他被操假的啊?
“我们哪儿犯到你了?”宋约希走到他面前与他对峙。
“都是你们两个,有本事扳倒风云,干嘛不自己下海整万业?连累我们两个被主子限时五天内拆万业,还被迫两天之内毁纪绍荣,你们说,这笔帐不找你们找谁算?”楚歌说得咬牙切齿。
宋约希的怒气比他更大。“原来就是你们这两个多事的家伙,我都还没下手宰纪老头就被你们抢去了,整不到纪老头我和法兰呕了好久,你们吃饱撑着啦?没事抢人家的仇人做什么?谁教你们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我们推都来不及了,谁要整那小小的万业?这两年多来你们才抢去我们好几笔大案子,我还没向你索讨我的猎物,你倒怪起我多事来了。分明就是我先相中的猎物,你们却躲在暗处抢走还吸光不留半点油水,你们是见不得人是吗?躲躲藏藏,要抢就正大光明地来抢啊!”楚歌恨死了,那几笔花费他好久的时间去策画的案子,一声不响地就被人摸走,今天终于让他缉凶归案了。
“是你自己没本事才会抢输入,怎样?我的手段高、能力强不行吗?不信咱们拿个案子来抢抢看,我就让你悄得心服口服。”宋约希说着说着就下战帖。
“抢就抢,谁怕谁啊?尽管放马过来。”楚歌挽起袖子不甘示弱。
方凯翔无奈地介入他们俩之间。“好啦!你们别吵了,都快成自家人了,有什么好吵的?”
“谁跟他是自家人?”楚歌和宋约希异口同声地说。
“小姐还在昏迷而宿先生也很疲累,你们先暂时休兵好不好?”看不下去的法兰也居间调停。
“不好!”他们俩以同样的音量吼回去。
“你,还有你,统统住嘴,都给我出去,不准你们吵到其它的病人,出去!”不曾发火的李婶被他俩气极了,一手一人地拧着他们的耳朵,像教训小孩般地拎着他们出去。
“李婶,很痛哪!”宋约希弯着身子叫道。
“对啦!李婶,请你别用力,我的耳朵快掉了。”楚歌也哀哀讨饶。
宋约希与楚歌的声音终于渐渐消失于门外,目送他们远去的法兰与方凯翔感触良多。
“我们的搭档都很火爆。”方凯翔叹道。
“常常留下一堆烂摊子。”法兰应和。
“我们很斯文。”
“也比他们圆滑、会做人。”
“想不想和他们拆伙?”方凯翔问。
“我们俩凑一块算了。”法兰厌倦地说。
“你跳糟还是我跳糟?”
“这件事可以慢慢商量,说不定咱们的主子会凑成一对,把昂宿和风云结合起来。”
“到时候咱们一组。”方凯翔咧大嘴巴笑道。
“让那两只斗牛去吵个够。”法兰也没良心地同意。
“再让主子削他们。”
“我们凉凉地看戏。”
“法兰,我有没有说过咱们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方凯翔握紧法兰的手,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