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索爱-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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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爷的卧房,岳华看到王妃正在为王爷擦拭着伤口,而楚恒则站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着。
“鸿雁,你休息一下吧。你看看你,都急成什么样了?生死有命,你不要把自己累躺下了。”楚恒看到鸿雁心急如焚的样子,心有不忍。
“你出去吧,我没事。”鸿雁淡淡地说道。半天没有听到楚恒离开的动静,鸿雁催促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楚恒无奈之下长叹一声,默默地退出去了。
岳华无声地扫了他一眼,挑了挑灯芯,来到鸿雁的身旁,“王妃,您交代的事已经吩咐下去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岳华就先下去了。”
岳华躬身行礼,准备离开。
“等等!”鸿雁转头叫住了他。“刚才事出紧急,没来得及细问,启儿是如何受伤的。”
岳华蹙眉禀道:“都是岳华大意。刚才岳华陪着王爷在后花园玩耍,一个人影突如其来地冲向王爷,手里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刺进了王爷的身体,岳华还没有来得及出手,那人便抽出匕首,转瞬即逝。”
“速度如此之快?”鸿雁瞪着岳华,感到不可思议。“那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面貌?”鸿雁追问道。
“没有。不过岳华倒觉得那人的身影像极了昨夜闯入王爷卧房的人。”岳华敛眉回忆着。
“哦?”鸿雁蹙起柳眉,“说不通啊”。如果那人想要动手,早在昨夜就已经动手了,可为什么拖到今天呢?而且昨夜她的话里,分明透露了她对启儿的关切,按说这样的人怎么会伤害启儿呢?鸿雁想不通。
就在鸿雁冥思苦想的时候,她忽然感到眼前一黑,整个脑袋瘫软在床上。
岳华抬手看了看,刚才自己放到灯芯上的东西已经起了作用,他轻轻摇了摇王爷的身子,眸光闪烁,暗中扫了房间一眼,离开了王爷的卧房。
因为王爷和自己一样,事先服了解药,所以岳华并不必为王爷担忧。
房间里的烛火,微弱的跳动着。鸿雁趴在床上,睡得香甜。东方启微微动了动身子,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为了弄清事实的真相,他自导自演了今天晚上的戏码。那行刺之人根本就不是昨夜的刺客,而是小蝶假扮的,而他也并非无药可医,而是御医故意那样说的。虽然伤口较深,看似刺中了心脏,其实只是离心脏很近罢了,并没有真的刺中心脏的位置。这一点,小蝶拿捏的很是准确。
时间慢慢流逝,夜色浓重,王府里渐渐沉寂下来,只有远处的狗吠声,隐隐约约地传进来。
东方启忍着疼痛,不敢闭上眼睛,害怕错失一切机会,等待着那人的出现。他想:“若那人真的是她,就一定会奔来见他最后一面的;如果不是,他也就不再奢望了。”
就在他侧目盯着房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颗石子不偏不倚自窗口飞进来,打熄了烛火,四周顿时漆黑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东方启有些激动,来了,终于来了。他绷紧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房门轻轻的被开启,突然一个纤弱的身影快速地闪进来,躲在一旁。
当她适应了眼前漆黑的环境之后,飞速冲向床边,在鸿雁的背上戳了一下,方才放心地靠近床上依稀躺着的人影。
来人握住启儿的手,低低地啜泣着,声音中难以掩饰那压抑的悲痛。
“启哥哥,你怎么这样命苦啊。”她紧紧地撰着启儿的手,隐忍着双眸中即将掉下的眼泪。
“啊!”就在她沉浸在悲伤中时,被她握住的那只手,突然间翻转手腕,死死地扣住了她的腕部,声音哽咽着问道:“影儿,是你吗?”
她愕然地瞪大眼睛,看着从床上挣扎着做起来的东方启,心里诧异地想到:“不是传闻启哥哥变成了傻子吗?为什么会…”她呆若木鸡,竟然忘了回答。
这时,外面三声门响,接着岳华的身影闪了进来,随即关好房门,插上了门闩。
烛火重新燃亮,照耀着紧紧相握的两个人,都是泪流满面。
东方启轻轻地拿掉女子脸上的面纱,那孩童时的面容依稀还在。看着眼前“死而复生”的妹妹,东方启忽然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影儿,真的是你——”东方启长久压抑的哽咽声,突然迸发了出来。
被唤作影儿的女子,一下子扑到东方启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启哥哥,影儿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以前的你了!”
两个人紧紧相拥,哭作一团。
东方启想不到,时隔多年,那个死于非命的影儿妹妹,居然死而复生,重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除了对影儿死里逃生的欣喜以外,东方启更是看到了他与东方智对决的胜利。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影儿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会被灭口,想让事情死无对证。
而东方影的心里亦是感到非常诧异,自从她下山以来,就打听宫中的事,听说启哥哥变成了傻子,她只是淡然一笑,仿佛是早有预料一般。凭着当年东方智的所作所为,启哥哥能够存活已经实属意外了,至于如何变成了傻子,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东方智那个腹黑阴鸷的家伙迫害所致。而今天晚上,却是让她看到了原本那个聪慧的启哥哥,如何不让她感到意外呢?
良久之后,他们慢慢平复了心绪,面对面坐着。
东方启怜爱地摸着影儿的头,长叹一声,问道:“影儿,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永乐殿会突降大火?你又是如何逃脱的呢?”东方启一想到当年的那场大火,犹是心有余悸。
听见启哥哥的问话,清平公主东方影长叹一声,幽幽地说道:“启哥哥,此事说来话长,真是一言难尽啊。”想起当年自己逃生时的惨状,她的心就跟油锅煎熬一般,“刺拉拉”的声音令她禁不住浑身战栗,脸色苍白。
“启哥哥,影儿怀疑当年父皇的死,与东方智脱不了干系。”东方影强迫自己安静下来,言归正传。“启哥哥,你知道吗?当年宫中住着的其他两位哥哥,都是东方智所杀。影儿是无意中撞见的,他当时蒙着面,指挥着一群人,毫不留情的将剑刺进了浩哥哥的前胸,丝毫没有犹豫。”东方影回忆着当年那个血腥的场面,那时她还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原本她是打算找浩哥哥玩去的,没想到无意当中却发现了这个秘密。她当时吓傻了,躲在树丛后面,拼命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她不小心发出声音,被那伙刺客发现。眼睁睁看着东方浩倒在血泊里,那个刺客头目得意洋洋地拿掉脸上蒙着的黑布,冲着他的尸身,狠狠地踹了一脚。此时,躲在树丛后面的小小身影,瞪大眼睛,“啊!”一声,飞快地跑出去。她不相信,平时那个少言寡语、温文尔雅的智哥哥,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魔鬼,索人性命。她顾不上身后温柔地喊着“影妹妹”的东方智,一路飞奔,她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她只知道如果回头了,她就是下一个东方浩。
东方影抚着自己的胸口处,努力平息着心里的惊悸。“影儿当时发现了东方智的真面目,所以他才会想方设法想要杀我灭口。那几日,影儿一直躲在自己的永乐殿,一步不敢离开。父皇驾崩了,东方智继承了皇位,所以他才会毫无忌惮的对其他人展开杀戮,她一定会斩草除根,将我们挨个送到地狱。影儿当时虽然年龄小,可是还是看得清他的意图的。所以,影儿安静地躲在永乐殿,不出门、不惹事,只是希望时间久了,东方智会放影儿一马。谁料,这个黑心的家伙,居然连我这个威胁不着他皇位的公主,也不放过。”
“唉!”东方影长叹一声,“那日,影儿闲来无事,坐在窗前看书,忽然侍女晴儿气喘吁吁的自外面跑进来,跪在地上,哭着告诉我,皇上正派人往这边来,想要烧死清平公主。我当时眼睛一闭,心知自己的阳数已近,东方智终究是不肯放过我。晴儿看我如此,抹了把脸上的眼泪,上前为我宽衣。还未等影儿明白怎么回事,她已经将影儿的衣服和她的互换了一下,又找来一把伞和一个食盒,大声地唤醒我的意识,急切地嘱咐了几句,便将我推出了殿外。”
“从浑浑噩噩中惊醒,影儿不敢耽搁,迅速离开永乐殿,朝着宫墙处我们经常偷溜出宫的那个狗洞走去。兜兜转转躲避着别人的视线,影儿好不容易来到了那里,想要回头最后看一眼皇宫,却发现永乐殿的方向早已火光冲天。”东方影拭了拭眼角的泪,哽咽着说道:“可怜晴儿,为了我,活活被烧死在永乐殿。”
稍停了片刻,她接着说道:“因为逃命的时候走得急,影儿的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银两,影儿是一路乞讨着去了峨眉山。影儿想要学武功,回来找东方智报仇,但是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隐姓埋名,发奋练功。多年来,影儿不敢轻易出山,只等着影儿有了一定实力,方才回到京城。”
稍停了片刻,东方影轻蹙柳眉,言道:“影儿这么些年以来,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影儿觉得,父皇的死,一定与东方智有关,只是影儿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你想想,父皇当年那么喜欢你,讨厌他,为什么会把皇位传给他而不是你?显而易见,父皇一定是受人逼迫的。”
东方启点点头,“影儿,有件事你恐怕还不知道,父皇在死之前已经中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药很奇怪,能杀人于无形,却不被人发现。启哥哥想不通,他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将药下到父皇的身上的。”
沉默了许久,东方启拉着清平公主的手说道:“影儿,我与他决战在即,如今又有你的加入,启哥哥心里更加有底了。再过几日,就是祭祖的日子了,启哥哥想在那时,对付东方智,到时候你如此这般…”东方启凑近公主的耳朵,小声地说着。
东方影频频点头,“好。影儿会准时出现的。”
兄妹见面异常兴奋,不知不觉时间就已经过了子时。东方启瞄了一眼昏睡中的小丫头,计算着她的药力快要过了,连忙催促妹妹道:“影儿,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派岳华再行通知的,多加小心。”
送走了公主之后,岳华又返回了王爷的卧房。东方启敛眉沉思了一下,对着岳华吩咐着:“明日开始,你需要按照母妃所说,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年父皇的旧臣以及一些近身的仆役,小心谨慎地将他们带到京城,安排妥当。另外,关于影儿,你还需多找一个人来。”东方启拉进岳华,神秘地吩咐道。他不确定他的想法能不能用上,但是他要防患未然,万一东方智怀疑,他要做到有备无患。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岳华扶着东方启慢慢地躺下了,还是那副垂死的模样。他今夜之所以选择演了这么一出戏,除了想要确认公主的身份之外,还想着解除皇上对他靖王府的怀疑。皇上遇刺,如果他靖王府还是安然无恙的话,怎么能说得过去呢?所以,这一箭双雕之计,即便是损伤了他自己的身体,又有什么呢?
岳华处理利落之后,悄然退出了房间。
时间又过去了近半个时辰,趴在床上的鸿雁,终于有了反应。她使劲儿揉了揉沉重的眼皮,先查看了一下床上躺着的启儿,见启儿并没有异样,方才放心。鸿雁的眸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状况,她释然一笑:“想来是鸿雁多心了,许是太困了吧,所以才会不经意睡着的。”
她起身端起面前的铜盆,刚想要出去,换一盆清水过来。忽然一声细如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