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繁华冢-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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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我半晌才开了口:“谁教你的?”我有点懵,谁教了我什么?瞬间突然了悟,他是指我跟他咬耳朵调情的举动。难怪他当时一脸青白,尴尬愤怒成那样。敢情以为我提前给他戴了绿帽子?心里话儿说‘没人教导,我自学成材。’这话说出来,他怕要吐血给我看,还是忍了的好。
气氛正自胶着,外面传来十阿哥嬉笑着高喊:“九哥前面可就等您去敬酒了,就算跟嫂子有知心话儿说,也得等会儿啊。”
胤禟气得跺脚,赶紧出去了,就听见他在外面排揎十阿哥:“你就不能小点声儿,什么知心话。你胡说八道的都是些什么。”
十阿哥一副吃定他的口气继续调侃:“您还怕人说?那边还晾了一屋子人,眼巴巴的就等您去呢。”胤禟明显有点儿老羞成怒:“走走走,喝了赶紧给我滚。”
十阿哥更是几乎笑倒:“不用九哥赶,您就是要留我,弟弟也不会这么没眼力劲儿。”比嘴功,胤禟再次败下阵来。兄弟两个说话的声音渐远。
喜娘已经伺候着把我那身行头换了,换成红缎的长袍,柳儿已经让她跟着嬷嬷出去了,屋里留了两个喜娘,佳期和良辰站在门边垂头侍立。我在屋里坐着心里有些忐忑,过会儿他回来只怕更有一番口舌官司了。
我情不自禁握紧手掌,忽觉掌心刺痛,一看竟是老大一条血口,还在慢慢地往外渗血珠。想必是方才摔倒时被手链划的,当时人太多又紧张过度,居然没觉得痛。摔了跤再见了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声张出来必定闹的沸反盈天。正巧斜眼看见身旁一块雪白的宫缎,天助我也,趁床边两个喜娘不注意,顺手抓过来,攥在掌心里止血。
胤禟回来的很快,看样子酒也没喝多少,心里暗想这倒好,他要是喝得烂醉我只有抓瞎。喜娘给他心里问安,最后说一句吉祥话:“恭祝阿哥福晋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一屋子红红光影簌簌的闪跳着,空气里是出奇的静谧,我呼出的气竟然都像是叹息。
不等他走过来“永结同心”,我先站起身:“九爷,咱们聊聊。”他口气戏谑,仿佛听见了笑话:“这种时候你要聊什么?”决定了,我还是开门见山的好:“我们家送来的嫁妆单子您看到了吗?”说到这事儿,他整晚上的不尴不尬便彻底没了影子。
“看到了。”他坐在屋中的圆桌旁,我看着烛光下他沉静下来的面色,微微的笑了,这才是我们之间该有的态度。
“你们想要的东西,不在那之中。”我与他对面坐下:“有些事咱们先说清了才是最好,免得日后麻烦。”
“日后?日后你想如何?你是我的福晋,再如何你也逃脱不了的。”还是这样威胁的口气。几乎叹息,他真是一点儿也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从来都出软不吃硬。
我真不知道该同情自己的命运还是同情他的情商:“府里送过来的,不过是些珠宝玉器,首饰钗环,您自然不缺那些个,故而我自己收着,可有疑义?”
他点头,神色满是不屑和不耐:“这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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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由于近期要赶稿子,更新计划定为,不定期更新,每次更新1到2章,不过最后一定会填完。
多谢,最近努力补分留言的各位,辛苦你们了。
轻错良宵
至于老爷子给的那部分,我坚决不肯写入妆单,也就是说现在这部分财产仍姓西林觉罗家。我要是死扛着不给,他们也得干认着。现在我预备用它给我们一家买个清静罢了。
“九爷咱们还有一宗儿好生意议一议。”我把准备了好几个昼夜的‘合同’从袖筒中取出,送到他面前:“好好看看,不明白的问我。”
他接过去看了几行,便已经冷笑数声,直接一反手拍到桌上去了,震得杯盘直跳:“你说吧,想怎样?”
“我都写清了,京津的这二十八家钱庄酒楼交给你来经营,每年的收益咱们三七开……”他冷笑着打断我:“你做梦呢。”很好,动了怒便失了先着,落了下乘。
我平心静气:“我说的是你七我三。”他没了话说,仍一脸恶狠狠地:“继续说。”
“你看好了,是有条件的,如果哪家商铺有连续两年净赔,那就得交回我外祖手里。另外九爷哪天要想经营其他的生意,银钱一时又不凑手,但凡拟个象样的章程就可从西林觉罗家处拆借,有了红利仍照三七分。”我一气说完了,他倒呆愣住。
“怎么,九爷没听明白?”我问他“仍按三七开?你肯吃这样的大亏?”他一脸不置信我当然不会吃亏:“我胃口不好,从不肯吃亏。这一注儿的规矩是我七你三。还有一条,借归借,只进不出,您那头哪怕蚀光了,本钱一分不能少我的。”这一条我是不讲理的,我也不想讲理,他白白得了这大把的银钱,经营风险自然归他一力承担。
我的心已经变得冷硬了,没道理我总是坐等着他们来算计:“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儿,想要,就盖章画押,不想要,……”
他已经从随身的荷包中掏出了那翡翠印章扔给我。我给他推回去:“用您的公章。”他的脸色难看已极,我只装看不见。签写妥当我们一人保留一份儿,个人收好。
生意谈完了,再看看那床两人都格外尴尬,他用那对凤眼结结实实的剜我,去窗边榻上自己睡去了。还好他被我刺激的没了心情,暗地里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还躲过了这一劫。就这样和衣睡下,一夜也没睡安稳。
一早,嬷嬷们就在屋外请起,今天是要去宫里拜见皇上太后,还有我那位婆婆的日子。嬷嬷在外面叫两声,也不敢甚催,我实在倦怠的睁不开眼,胤禟没好气,过来推我。
等我万分艰难的睁开眼时,胤禟就坐在我身边,手里攥着那块白色的宫缎,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灼死我:“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咬牙切齿。
看他的神情,我这才想到,婚床上的白缎的用处。没想到被我擦了伤口,沾了血迹。外面嬷嬷又催了一声儿,胤禟把缎子甩回床上,阴沉着脸答应着:“进来吧。”
她们垂头进来却看见我们俩一坐一立衣衫齐整,都吃惊不小。待到看见那床上的白缎,嬷嬷们才彼此交换眼神放心的笑了,悄声儿的收拾好退了出去。
我们二人换了朝服,坐着宫里派的夙舆一起进了皇宫,一路沉寂。各处行了礼,便到承乾宫给宜妃行礼。不出所料,我那位婆婆没摆出什么好脸色给我瞧,想必我抢白了松嬷嬷,在洞房里摔了跤,她肯定都知道了。
“你……”宜妃娘娘正要预备冲我发作。胤禟已经轻巧带开了话儿:“额娘,您没瞧见兄弟们送的那礼,直摆了我一院子。”宜妃轻咳一声唯有接着儿子的话头儿聊。
如此几次三番,她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直接打发她儿子先回去,单留下我说“体己话”,胤禟仍不屈不挠替我挡了:“额娘,今儿个兄弟们说要到我那儿聚一聚,这就要赶回去。”我婆婆悻悻然,最后总算放我一条生路,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又能躲哪去?
道谢,我看就不必了。一,我们的关系是合作伙伴,作为我聘用的总经理他有义务保护我这个董事长。二,他在帮我吗?我看不像。他这貌似伉俪情深的回护,最有可能的后果不过招得他母亲更反感我罢了。
出了门他情深款款的扶我上了车,车帘子一放下他就开始阴险的笑:“千万别谢我,这一时躲过了,后面那一世可长的很。”
我略皱了眉无奈叹息:“别这样笑,奸诈外漏,最多半世奸臣的命。”气青了胤禟的脸。
我却猛觉不该这样说的,不过是顺口的玩笑,半世二字却有点儿暗合他的命运。我闭了嘴不肯再说什么了。
回了胤禟的府上,我还没有习惯把这里当成我的家;我一想到这儿就是往后自己的家就满心惆怅。府里的管家秦道然早候在一旁,我今儿才算见着这位了,一派儒人文士的打扮,没有卑躬之态倒像个教书先生。
出嫁前听我们老头儿说起过这个人,他是江南一带的名士,是康熙皇上亲自从江南带回来的,分给胤禟府上的官领,老头儿曾如此评论此人:“才能自是上乘,心思也很通透。”
他规矩有度的对我们行了礼,又对胤禟回道:“九爷,十三爷十四爷已经派人来递了话,说是功课紧,今儿个就不过来了。其他的各位爷都到齐了,正花园等着你和福晋呢。”
胤禟口里念叨:“别人倒也罢了,十三弟见不着,岂不可惜?”他又貌似深情地凝视我一眼,我也深情的回望他:“爷,要看我有的是时候,可别让客人久等。”比演技,我未必比你差。
我们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佳期和良辰随在我身后。从游廊子里望过去,花园水榭里三两成堆的阿哥们,我第一眼便看见胤禛和胤禩。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胤禛正指着水面上在和胤禩说什么,脸上竟然是一样的温和模样。猛然想起那天夜里他冰凉的笑意,心不由自主颤了一下。
我刚刚还笑胤禟奸诈外漏,是半世奸臣,看到胤禛才明白什么叫深藏不露,才是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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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还合浦
胤禟伸手来拉着我一起过去,心里已经没什么温暖感动了,这个人有表演欲,酷爱作秀。走近了,就听见十阿哥在咋呼:“看看,这不是拉着手来了。”齐刷刷若干道目光全看过来。
他那边仍不停口:“昨晚儿上九哥就恨不能把喝喜酒的统统撵走,今儿又这样。”胤禛没有回头,胤禩回头淡淡看一眼,又回过头去。
胤禟今天倒是不阻止十阿哥,任他这样调笑,我看他是存了心打算削我的面子。我也不忙请安,只是对身后秦道然说:“秦管领,劳烦您去后厨吩咐一声,今儿单独给十爷做一顿。”
那些阿哥们听见这话,都侥有兴致的看着我。秦道然的应变也是一流:“请福晋示下。”
“别的也没什么,就是每样菜务必搁半斤盐,十爷口重,好这个。到时把十爷吃高兴了,我重重有赏。”这一说不打紧,阿哥们一个个咬唇蹙眉都在忍笑。
十阿哥赶紧作揖:“嫂子,千万别,我口不重。”我半笑不笑的问他:“真的不要?咸(闲)点儿才好多说几句话啊。”
他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不说话了。”我笑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