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皇帝恋上俏厨娘:满朝凤华之保护皇上-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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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路一条!
“太子爷!”凌书南急急地打断郦圭的话,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手脚都有些冰凉。
郦圭倒是停了下来,和郦天霄一起冷冷地看着凌书南,他倒要看看事到如今,她还能狡辩些什么。
或许人在危急时刻,脑子也转得比平时要快,凌书南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已有了计较,她带着几分决然地看向郦天霄,“太子爷,谢谢你救我。谢谢你到现在还想着我,书南不过是一个寻常丫环,从来就没想要待在太子身边,更不想要你的天下,既然皇上怀疑我的居心,非杀我不死,我也不想狡辩什么,我愿用一死证明自己!”她说着,忽然就拔出刚刚藏好的飞刀往自己的胸前一捅。
这一切实在来得太突然,郦天霄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被人狠狠地抽了出来,特别是当凌书南狠心地将那飞刀拔出来时,血浆飞溅到她的脸上,他感觉到那刀便像是从他的身体里穿过,还带着他体内的热血喷溅而出。
抽心之痛,原来是这样啊!
凌书南一下子就往地上栽倒了下去。一旁的郦圭也是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在一旁劝道:“霄儿,是苦肉计!她不过是在用死来混淆你的视听,你可千万不要上她的当!”
那边厢凌书南已是滑倒在地,倒下时一双眼却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郦天霄,那一双眼就像是他的锁魂铃,旁边郦圭的聒噪便像是地狱里厉鬼的嘶吼,凌书南身旁的两个提刀兵士就像是地府里的黑白无常,那一刻,郦天霄仿佛灵魂出窃,眼里面再也没有其他,只有龇牙咧嘴的鬼差和凌书南那一双扎得他直哆嗦的眼睛,飞刀出手,两个军士应声倒地,飞刀正中眉心。
陈旺早已脸色如土,也顾不得其他,当即大喊道:“杀……人”话还没说完,君由绛一拳敲向他的脑袋,顿时眼冒金星,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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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楚江败北 第六十四章 建福宫惊变(4)
君由绛回望郦天霄,忽然间整个人都呆住了,指着郦天霄身后语无伦次道:“皇……皇上……”可郦天霄浑然未觉,耳朵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凌书南,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
那一刀直插心脏,她刀工那样了得,这一刀下去,自是心脏破碎,再然后,干脆地拔刀,毫不拖泥带水,甚至因为刀太快心口的血都是直线飙出。
她倒下的时候,他便知道,她活不成了!她极其怕死,所以他从来不曾想过她会以这种方式死去,这样干脆直接。还是当着他的面,他不敢去看她的眼,虽然他看过无数双将死之人的眼睛,却没有谁的双目,能像她这样,直将他的魂魄勾了出来,让他成了干尸,成了恶魔。
那双眼直勾勾地瞪着自己,一动不动,那样地涣散无神,他很清楚,那是人死前的征兆。他的视线再无法从那双眼挪开,不是那双眼有多迷人,而他惧怕看向其他地方。他不敢去看她起伏的胸口渐渐变得微弱,他不敢去触碰她温热的躯体渐渐变凉,所以他只能看着那双完全不动的眼。
不,那双眼分明眨了一下!一定是他的幻觉!郦天霄迟钝地想着,可是,当他再靠近的时候,不止她的眼,她的头也动了动!郦天霄第一反应便是使劲地掐了自己一把,只是他压根就忘了手上还剩有飞刀,这一掐,却是刀刃直接刺入手臂,原本麻痹的神经因为疼痛倒是恢复了知觉。可是,眼前的幻觉不仅没有消失,刚才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凌书南竟然直接爬起来了。
郦天霄呆呆地站在那里,他脑子里头突然冒过一个念头:诈尸!
他一时间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眼见凌书南朝自己走来,步伐轻松,他竟然有些紧张:“你究竟是鬼还是僵尸?”
对面的凌书南听到郦天霄的话,惨白的脸有了一点红晕,她赧然地说道:“我……我没死。”
“你什么?”郦天霄再度怀疑自己的幻听。
凌书南越发地窘迫,尴尬地把自己的双手摊开,满是鲜红:“我,我刚才是假死,那都是颜料……”
她生性郦圭把黄昏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情急之下,便演了一场“以死明志”的戏码,她原本只是想打断郦圭和郦天霄的说话,郦天霄见自己“受伤”,应该暂时就顾不上和郦圭的合作吧?不管怎样,能拖一时是一时,所以,她便将之前偷偷藏在拳头间的红颜料握在手里,再以飞快地速度来一抬直插心脏,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刀起刀落,这一出鱼目混珠的好戏就已经完美落幕了。
只是,她这一招太猛,她万万没有想到郦天霄会因为自己的“自杀”失控成这样。
郦天霄似乎好容易才听明白凌书南的话,神情一松,但很快整张脸就紧绷起来,停止运转的脑袋忽然间就想起君由绛方才惊惶的喊叫。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调转头去,郦圭哪里还站在那里?他已经倒在了地上,整个身体在血泊里剧烈地起伏着,而他的胸口赫然插着半截刀飞。
郦天霄脑袋嗡嗡直响,他竟然对郦圭下手了?他刚才大脑一片混乱,完全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现在想来,也不知是他大脑一抽将郦圭杀了。还是只是把飞刀随便一抛,只因郦圭被自己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结果不幸被流刃射中。
“对……对不起……”凌书南在一旁惴惴不安道,她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自己这一闹,竟然会使得郦天霄直接上演宫廷政变。她话音未落,郦天霄就朝自己投来一道厉芒,甚至忍不住将他手里边血淋淋的飞刀朝自己掷来,那飞刀擦过她的面庞飞过,“噗”地没入身后的墙壁之中,只留出指甲盖大小的刀柄在外,可见力道之深。
凌书南也知道自己的道歉实在是苍白,郦天霄那一刀倒是实实在在地插进了郦圭的心脏,动脉的血液不停地往外冒,眼瞅着郦圭是活不成了。
郦圭自己也明白,虽然只能倒在地上抽搐着,脑袋却是比任何时刻都要清醒。见郦天霄靠近自己,他不由绝望地大笑起来,那笑声何等凄厉,散发出一股炼狱的气味。
“皇兄,你这回可怨不得我!曾国便是亡在你儿子的手里!”
郦天霄紧绷着一张脸,却嘴硬道:“皇叔错了,其实,皇叔心里清楚地很,你我之间的结局,只有一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是啊,原本是的。可是你却选择了第二种结局,那便是你我同归于尽。”郦圭倒在地上直笑,“好啊,皇兄,让你亲眼见证这一刻,朕死在这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他的声音渐渐虚弱,但脸上却回光返照地泛起了红光,凌书南只觉得汗毛倒竖,这神殿中全是阴森。
郦圭的话令君由绛忧心忡忡,浑身紧绷,郦天霄要杀郦圭并不难,可杀了他如何能够顺利接掌朝政才是重点。目前看来,莫说朝廷过渡,便是如何脱身都是问题。
正此时,院门大开,外边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听那整齐有序的步伐,便知是守在建福宫外边的禁卫军进来了。君由绛心拎起地上的刀就冲向门边,用他的肉身挡在门口,一颗心却已经沉入谷底。
郦圭无声地笑了,仿佛在说,看,你压根就走不出这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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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楚江败北 第六十五章 水井葬枭雄(1)
禁卫军统领张屏已集合完毕,在外高声道:“皇上,卑职张屏在外恭候!”也不知是他们听到了殿中的声音还是郦圭早就授意过他们,到了这个时候就过来询问一番,以保证万无一失。
郦天霄定了定,朝君由绛使了个眼色。君由绛忙按捺住紧张的神经,强自镇定对外说道:“皇上与太子正在里间商议要事,你们暂且退下。”
那张屏恍若未闻,声音又高了一度,“皇上,还请您示下。如若不然,卑职只有带人进去了!”
郦圭笑得身体都颤抖起来,“禁卫军只听命于朕一人。霄儿你出不去的!”郦天霄哪里肯理会,走上前就在他身上一阵乱摸,好容易才将一块金牌取下来,但那金牌却早已浑身浴血,乌黑的血液浸濡着每一道细微的花纹,就算这里有清水,一时半会儿也决计清洗不干净。
郦天霄正一筹莫展,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凌书南忽然说道:“你看这个行么?”郦天霄正为当前局势烦忧,哪里有空理会凌书南,冷冷地就骂道:“一边凉快去!”可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身后金光闪闪,他一怔,猛地回过头去,却见她的手里头分明就是一块一模一样的金牌。
凌书南怯怯地道:“之前想着也许能用上就做了一块一模一样的。”
那句话怎么说的?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郦天霄顿时生出绝处逢生的喜悦来。地上的郦圭却是目光发直,因为即便他天天将那金牌带在身上,也根本分辨不出来凌书南手里头的是真是假?更何况外边的禁卫军?他挣扎着想要揭穿他们的谎言,可是他根本就动不了,不止动不了,他发出的声音也就只够郦天霄听得到。
果然,君由绛举着那金牌往众人面前一亮,那些人便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皇上有令,他与太子殿下将在建福宫商议大事,任何人不得打扰,全部退下。”
不过片刻,外边就听不到一点声响了。君由绛待那些人都退了下去,再三确认才慌不迭地回到殿中。他的手心里头全是汗,捏着令牌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却难掩他的兴奋,“殿下,大功告成!”
他将手展开,脸色一垮,手里头的金牌早被他捏变形了。
凌书南拍拍他,大方道:“没事,回头你要几个,我给你做几个。”
郦天霄朝郦圭微微一笑,“皇叔,看来,你只好一个人上路了。”
“好,好得很!你以为这样就能稳坐皇位了?你且看着吧,你会比朕死得还难看。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有多么愚蠢,哈哈!朕真的很期待那一天。霄儿,黄泉路上,叔叔等着你。”
郦天霄蹲下来,拾起滚落在一旁的金丝高山冠,那高山冠正中央是二龙戏珠,龙身为金累丝编成,中间嵌着一颗滚圆的珍珠。郦天霄摩挲着那已经沾了些尘埃的珍珠,阴笑道:“那叔叔要等很久了。恐怕到时候,已经投胎转世了吧?哦,不,像叔叔这样的人,怕是转不了的。”
郦圭的脸上却是带着诡秘的笑,他的呼吸渐渐微弱下去,他的声音也终于变得几不可闻,最后,也不知他喃喃说了些什么,瞳孔渐渐放大,终于整个人不再动弹,只是那空气中热乎乎的血腥味,在提醒着众人,这里有个新鬼产生了。
对于如此惊悚的一幕,凌书南却是压抑着自己呕吐的冲动,从头目睹到尾,绝望的郦圭“报复”性地将那个真相带到了另一个世界,心口的大石落定尘埃,可她却一点也不轻松,心里头反而被另一股更强烈的负疚感和罪恶感占据。
卷八 楚江败北 第六十五章 水井葬枭雄(2)
“殿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君由绛见郦天霄半天不吭气,不得不发问。
郦天霄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说道:“你去外边看看,是不是所有的禁卫军都走了?”
君由绛连忙奔出去,一时回来,“禁卫军已全部撤到建福宫外,卑职也将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打发了出去。”
郦天霄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的陈旺,“趁他还没醒,把他扔后边的井里去,顺便扔块石头。”
君由绛道:“陈旺可是御马监少监,掌管兵符用印,殿下就这样把他处理了?”
“陈旺可是皇叔的亲信,又目睹了一切,对于这种没办法为我所用之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