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财女苏二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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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大夫在熬药,那边道士在做法,婉言却哭的更加厉害。芸娘认定了是十三娘下了巫术,见到十三娘就发疯,楚微索性好人做到底,把十三娘引到自家去歇着,才消停了那么一眯眯。苏璨是慌的在院子里打转,他老早就知道婉言那是芸娘的命,要是婉言真出了事,她没准真能把志言掐死。再有他也不是不疼自家闺女,一面回想着昨晚他也没干啥啊,怎么俩闺女都吓成这样了!莫不是真的中了邪吧?
中医是有专门的灌药器的,老大夫是锲而不舍的一壶接着一壶的灌。婉言这是心气弱,提心气的药是尤其的味道诡异。苦的婉言想杀人,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滚,偏又动不了,眼泪哗啦啦的流,还在哪里喊:“妈你干嘛啊啊啊啊!!!!”
那大夫大喜:“看,小娘子一会比一会吼的中气足,看样子我的药对症了,再来一壶。”
于是婉言又被灌了一壶,她已经要炸了!正积蓄力量,准备爬起来冲她老妈尖叫。这时希言冲了回来,拉着芸娘的手:“娘娘,大相国寺的符,给她系上,那年你就是给她系了就好的。”
“哦,好!对,对,大相国寺的符,我怎么就给忘了!”芸娘手忙脚乱的往婉言脖子上绑,中途还掉下去了两回。
事也凑巧,刚系上,婉言就积蓄出了力量:“啊啊啊啊啊啊啊苦死了,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这就睁开了眼。
一家人目瞪口呆……呃……
婉言睁开眼还一阵恍惚,这是哪儿啊?熟悉的木制顶板,原来还是没有回家,心里一阵失落。扭头一看,差点吓的跳起来,芸娘怎么老了这么多?头发凌乱,衣服绳子也散了。眼睛肿的桃子一般大,颧骨竟看着突了出来,她她她不是又穿了吧?还还还是她家被抄家了?苏璨你又干啥好事了啊?
芸娘见婉言眼珠骨碌碌的转,已是醒转过来的样子,霎时嚎啕大哭:“我的儿啊,你是要磨死我吧?你这个磨人精,从生下来就是来磨我的啊。你个讨债鬼,我前世是欠了你多少啊,这一世你就这么来气我。你这个不孝女,说病就病,说倒就倒,我打死你打死你,呜……”
婉言感受着身上那一下一下比羽毛还轻的巴掌,眼泪也跟着下来了,是啊,已经对不起一个妈了,怎么能再对不起一个?她还真是来讨债的,她两个妈上辈子是杀了她全家吧。这么一想,整个人都充满了愧疚之情:“娘娘,你别哭了,对不起……”
希言大大松了口气,靠着墙壁就滑了下来,瘫倒在地上。那个古灵精怪跟他勾肩搭背说“好兄弟讲义气”的妹妹活过来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婉言开始是真的一时想不开不想活了,觉得也许睡死了又能穿回去呢?她不就是睡一觉穿过来的嘛。她想爸妈都想的快疯了,这种深入骨髓的思念平常没有发作,然而一发作起来就异常凶猛加上各种原因,差点要了她的命。人的精神力是很古怪的东西,有一组神经是刀砍不断火烧不烂,无论什么外力都伤害不了。然而这组神经面对内心的攻击却一丝防备都无。这就是为什么经常看到有电视剧上说,没有求生意志,会如何如何的原因了。婉言前后两辈子,要说日子总过的不差的,什么大的心灵伤害也没有,也就是那一时思想短路,回转不过来钻了牛角尖。算是青春期综合征吧。
到了大夫那儿,扎针灌药,都是往这方面走。中医是把心理科融入到角角落落,这个老大夫水平不差医德也好,不然也不敢接她了。一阵捣鼓,再加上她慢慢转过弯来也就没啥大碍了。不过希言阴差阳错的跑去求了个神马符,时间又掐的那么刚刚好,别说老大夫了,就连婉言都差点被晃点了过去。哎呀妈,这符还真灵啊!?
第三十九章 八卦横行;纳尼!?cp是楚衍!?
生活不是打游戏,加满血就能活蹦乱跳。自古心伤最难医;婉言虽然自己想振作;也不是那么三五天就能好透的。那一天实在是过于精彩粉尘;希言丝毫没有意外的中招,苏家兄妹三人齐齐发烧打喷嚏流鼻涕;根源不同,表象却惊人的统一。真是泪流满面。
东京城里人好八卦,这婉言中邪的事当然流传甚广。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完全版本没有流传;不然苏璨这回真能名声扫地。正如嫤言担心的那样,苏璨的小老婆差点把嫡女气挂了,内帷不修这四个字一定是扣在苏家头上,一生一世都别指望拿下来,苏璨前途没指望在其次,问题是芸娘一系也会丢脸。当然比较腹黑的办法是,闹的人尽皆知,希言兄妹三人再冒出来装好人,神马大度啊神马孝顺啊之类。中国人习惯性的同情弱者,反而会加分。可是此乃阴谋中的一种,但凡是阴谋,就伴随着风险。希言等人如果真的这么做,底层那些用膝盖思考的估计舆论一面倒,可真正参政的上层,这点斤两还不够给人塞牙缝。所以,做人还是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比较好。正因为如此,包括婉言在内的,都一致对外说家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已叫道士赶走了。
介于婉言醒来的时间太巧合;大相国寺最近香火更加旺盛了许多。当然苏家没忘记弄了个“华佗转世”的牌匾送给那位救命的老大夫;顺便还放了半日鞭炮。虽然孩子们还一个个吃着药,苏家却因婉言成功从鬼门关晃回来显的喜气洋洋。
希言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朋友圈,朋友生病了自然扎堆来探望。婉言被关在屋子里哪里也不许去,什么也不能看,实在闷的发疯之下让斗地主提前问世了。原本来想留到过年来着。兄妹三人统统不许看书,恰好围在堂屋里打扑克,日子也还算惬意。
学生们都是追捧新鲜的主,看到如此东西岂肯放过?因天气还不是特别冷,坐在外头也使得,学生们占了回廊和凉亭里的桌子,大呼小叫的玩起斗地主来,只把租书屋弄成了棋牌室。芸娘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只要不是上学时间她也不管,只看着孩子们乐呵。
兄妹三人在屋子里烤着火打牌,也不认真打钱,闲聊的时候还多些。
婉言道:“天气渐冷了,等好些了趁着还没过年,我们出去郊外玩一趟吧。”
“别提了,我看今年过了年,娘娘都未必肯放我们出门。”嫤言接道。
“唉?我还想出去散散心呢!”婉言十分遗憾。
“你做梦吧,夜市都别想去,还大冷天的跑那么远。”
“家里又攒了些钱了?”希言丢出一张A问道。
“ 二 !”婉言接了一张牌:“不就是铺子里的钱,再有爹爹的俸禄。”
“唉,看样子爹爹只能当闲官了,不然也不会回来这么久吏部都没消息,这样俸禄得少一多半呢。哎!三个五 !”希言道:“不过家里总算消停了些。那一位也安逸了。”
“能不安逸么?”嫤言道:“二婶那天差点打人了。”
“没想到二婶这么讲义气呀。”婉言幸灾乐祸。
“呸,狐媚子谁看的惯。”嫤言哼哼两声:“还是舅母厉害,打的她鬼哭狼嚎。”
“切,该挨打的明明是爹爹,干嘛都冲着她去。跟那说书的骂杨玉环似的。”婉言超级不以为然:“啊!大哥你一对q也敢要我一对k,你烧糊涂拉!”
“啊,啊,抱歉出错了。”
“这也能错啊?”
“你不也一样错?明明三个四,非喊成四个四!”
“我那是口误!”
正说着,希言的同学赵十八和秦二九跑了进来烤火:“外头还真有点冷了哈,还是屋里舒服。”
婉言丢了个八 ,拍手大笑:“我赢了!”又对赵十八道:“外头那么冷还有那么大兴致打牌,我是服了你们了。”
“我说二娘,这花样又是你想的?”赵十八八卦。
“是啊。”
“你怎么想的呀!”
“那还用说?话说我前几日在鬼门关晃了一圈,你道那鬼门关是什么样?”
“噗!你这是说书呢!”秦二九囧囧有神。
“唉,你们一点儿也没趣。我看到那鬼门关好多人排队,都闲的无聊在打牌,便学了来与你们玩,还不谢我?”
“某些人又说招打的话。”嫤言道:“娘娘最近忌讳,你把那些什么鬼啊门啊的收了吧。”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忌讳个什么哟,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婉言笑道:“唉,最近挺奇怪的哈,楚四呢?以往恨不得住我们家了,这一阵干什么去了?闭关了?”
此言一出,大家齐齐一僵。
婉言吓一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嫤言捂脸了,那是人家害羞的!抱着你个混蛋跑了几条街,八卦都快传出东京了,他还来你个混蛋就得姓楚了!可是有外人在,一点也不好解释,只得含糊到:“最近他家忙吧。呵呵。”
婉言还不知道她被人抱着走了呢,十分大条的“哦”了一声,继续打牌。又打完一把,跑出去上厕所,赵十八便憋不住问:“你家二娘还不知道呢?”
“她烧的人事不省,哪里能知道。又没谁告诉她。”希言一脸懊恼:“要不是我抱不动,也不会这样了。”
“你们家有何打算?”
“什么打算?她才几岁?”希言暗道一声好悬,要是嫤言那就更惨!
秦二九拍手笑道:“这可了不得,二娘跟楚四可是没事就吵架。”
“那是楚四撩的她。”希言十分不爽这个话题,直接切换:“又要考试了,你们准备的怎样?”
“能怎样?”秦二九道:“过了年就二十了,再不能混官学,都不知道做什么好。”
“娶亲嘛!”赵十八没心没肺的调侃。
“娶什么?连个秀才都不算,哪里说的好亲。”
赵十八同情的看了秦二九一眼,庶子神马的,有时候真的非一般的尴尬。希言好歹是衙内,总有些地位,重点他又是长子,重点的重点还跟嫡母混的很亲。秦二九两头不靠,没个功名的确挺不好说话的。又想起楚衍目前最大的绯闻来,矮油,他还是躲着吧。不然真是提亲也不是不提亲也不是。楚家还真攀不上,除非楚衍能进学还差不多。
话题一转到考试上来,倒把外头的人勾进来了不少。婉言和嫤言一看,得,打不成了,回房呆着吧。一到下学时间,婉言的同学又来一窝,嫤言知道她们这个年龄段的有自己的悄悄话,索性让出房间来,打个哈欠跑芸娘屋里睡着去了。
婉言屋里也开始了八卦。学生的八卦无非那几样,谁谁谁又穿了件什么衣裳了,谁谁又买了什么首饰了,并不是什么秘密,就是讨厌让人听了去。
程十六娘欲言又止憋了半天,只把同学们憋急了,纷纷道:“好容易能出来一天,你就不能爽快的说句话么?”
程十六娘脸一红:“我看到你爹爹了。”
“看到他了又怎样?”婉言奇道:“大街上撞到也正常吧?”
“不是!”程十六娘道:“我昨天跟娘娘在首饰铺里打首饰,看到你爹爹和庶母在那里把金瓜子藏在荷包里呢。”
婉言冷笑:“我们家要靠他早饿死了!”白痴就是白痴,藏私房钱都不知道躲在马车里藏!苏璨越发老糊涂了!
蔡九娘一撇嘴:“难为你跟庶姐处的那么好。”
婉言摇头:“我大姐并不是那样的人,她生母也挺老实的。不然是真没法儿处。”
“也是,我看她也挺和气的。”
话题开始沉重起来,眼前的女孩子家境都不差,没有庶出兄弟姐妹的几乎没有。便是自家没有,彼时聚族而居,族里也总有。看多了未免心有点凉。一面暗自期待着如意郎君,一面惨烈的现实又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