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帝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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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宽氅阔袖的贵公子服饰,然后对着掌柜大声问:“大叔,你们这的衣服可试得?”
自从她们进来就不时拿眼风扫着她们的掌柜,看着她们最后选了两套艳丽的华服,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堆上满脸的假笑,“当然可以试,不过我们的后堂要收取一定的试衣费的。”
丁香愤愤的一撇嘴,“当我们是没见识的乡下土包子么,哪家像你们这样抢钱的。”
没想到被丁香这样的抢白,掌柜堆着假笑得脸抽了抽,刚想出口反驳,绮罗一挥手,阻住了他的话,扭头对着丁香嗔怪着说:“你就入乡随俗吧,难道堂堂安都的大掌柜还能欺瞒我们两个小子不成。”
绮罗说完,抢过丁香手心里的一块较大的碎银子,递给了掌柜的,“这些够了吧,请大叔行个方便。”
掌柜的伸手接了过来,谄媚着说:“足够了,足够了,左边第三间,你们去试吧,试多久都没问题。”
绮罗对着他嫣然一笑,“那就多谢成全了。”说着和丁香一人一套抱起宽大的华服走进了内堂。
掌柜看着绮罗的一笑,心中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随即自嘲的摇头笑笑,“跟随土执事习了这五行阵也有三年了,还怕这两个小丫头跑了不成。”
绮罗和丁香进到内堂,往左走进第三间,之后撩起中间幔帐闪入同样空无人的第二间,扔到怀里的宽大华服,露出里面藏着的短衣短裤的猎户服来。
两人三下五除二换上猎装,缠上宽长的冒巾,遮住了整个的额头,丁香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两把胡子,在绮罗和自己脸上稍微一收拾,两个黝黑的少年郎就变成了两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猎户了。
收拾完毕,两人把换下的衣服收入背囊之中,又撩起幔帐把华服扔回第三间,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向成衣铺子的后院。
成衣铺后院杂乱的堆放着一些湖石,野草肆虐了小径。
面对看似杂乱无章的湖石,绮罗眯了杏眼,口中念念有词,拉着丁香小心翼翼避死门,过坎位,绕杜门,跨景门,从休门穿出,绮罗终于摸上了成衣铺后门的门拴。绮罗手臂轻轻用力,门拴应声而动,后门吱呀一声钝响,开了。
她们出了成衣街没在停留,直奔皇宫北面而去。
耀国多山,都城安都就坐落在山势稍缓的沧山山脉之侧,西临休沐海,北枕凤凰山,城楼雄伟,风光绮丽。
安都是个山城,和开阔的平原都市不同,整个都城依山而建。耀国皇宫也没有在安都的正中央,而是位于北边的凤凰山上,山上温度适宜,四季如春,山间常年涌出的地热温泉更是有延年益寿、滋养美容之效。
皇城背依深山,平日里都是打开南门供群臣上朝、宫人们采买出入。北面虽然也有一个北门,但是林深路险绕行不便,确是鲜少有人出入。平日里只有皇宫的侍卫值守,几乎很少有人迹。只有星星点点的小猎屋散落在深山密林中,供猎人打猎时候暂临时休憩之用。
望柔台就建在耀国皇宫最高的东北角之上,整个望柔台呈椭圆形,台高三十丈,由整块整块的青黛色的云英石砌成,三面雕饰流云纹饰,及至台顶,祥云之上隐隐的是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凤头向着正北的凤凰山方向,仿佛向往着遁入深山的自由自在。望柔台西侧铺有汉白玉蟠龙的台阶,两侧是同样汉白玉质地的雕刻着大朵大朵牡丹花的栏杆。望柔台上则依照柔妃生前所居寝殿的原样盖了望柔宫。
据说耀帝每夜子时就是来这望柔台上焚香等候,而这里则是鸾妃等人的禁忌之地,耀皇许她在整个**,甚至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却不准她踏足这望柔台,这里是他的底线,十多年来,夫妻二人早已在默默地角逐中形成了默契。
离宫墙不远,正对着望柔台的是一座纯白色三重檐的圆形大殿,就是那神秘的耀国祭坛,在绿瓦红墙的宫殿映衬下更显神秘。
这些都是绮罗在从青峰山行来的一路上听了来往客商们的闲聊中拼凑出来的信息。
两个身穿猎装的中年汉子背着弓箭去山上狩猎一点也不打眼,主仆二人大步流星的走的很是坦然。
卷一 重生耀国 第十八章 主仆同心共赴险
丁香边走边凝神听着后面,眼风扫着左右两侧,直到确定再无跟踪之后,丁香终于松了口气,在幽深无人的山间小径上,说话也无所顾忌起来,她清咳一声,放开了本音,“小姐,我们终于甩开那些人了,……”
绮罗看着满脸胡子的中年汉子扮相地丁香发出了黄莺般清脆的女声,她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拍了怕丁香的背,依旧粗着嗓子低低的提醒说,“不要忘了你此时的身份。”
丁香想到夫人也曾教导过这些,不甘心的一皱鼻子,还是收起了本音,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小姐,现在没有人跟着了,我们逃走吧。”
绮罗看着参天入云的巨树,耳边不知名的鸟儿啾啾鸣唱,享受着片刻没有人监视的静默自由,深深地吸了口气,无奈的说:“逃?又能逃到哪里去?鸾家、商家哪一个会放过我们?”
经过刚才绮罗破了成衣铺子的阵法,丁香对小姐越发的佩服崇拜起来,她看那些鬼画符般的八卦书一点也看不懂,可是小姐不但看得津津有味,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轻轻松松的就破了商家的阵法。有了这样的本事,她们完全可以不再受商家的摆布了啊。
丁香想不明白,疑惑盯着绮罗的问:“刚刚我们不是很容易的逃出来了么?商家还能拿我们怎么样?”
绮罗苦笑了一下:“我们能麻痹了跟踪之人,暂时甩开跟踪是商家大意了,那个成衣铺后门布阵之人所习有限,才被我们钻了空子。如果是青峰山一路上布阵之人出手,我这点皮毛哪能跑得了。鸾家之人更是预除我而后快,安都又是他们的地盘,我们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绮罗说着,突然语气一转,刻意压低着的粗嘎的声音里陡然有了一丝尖锐,“而且,鸾家屠我伍郡商家上百口,我岂能逃了,这次借着商家之势,总要搏上一搏。不过,”绮罗说到最后语气上又带上了一丝歉然,“趁着商家人还没有追上来,你倒可以悄悄的藏匿起来,毕竟他们的目标只是我。”
丁香一听就急了,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她一把扯住绮罗的袖子,还极力克制着压低声音,哽咽着说:“小姐,你嫌弃了丁香莽撞?要赶走丁香?”
绮罗看着着急的丁香,心中一暖,明白自己方才的话欠了考虑,她反手拍着丁香的手安抚道:“不是的,不是的,丁香一直做得很好,都是我不好。好了,好了,不哭了,以后我不再说这样的话了,有什么难关我们一起去闯。”
听了绮罗的保证,丁香马上止住了哽咽,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她收了泪珠,握紧了拳头,坚定的说,“小姐,丁香不会再说逃跑的话,我要跟小姐一起为家人报仇。”
绮罗不再多说,用手一指前面,“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准备吧。”
丁香顺着绮罗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间小草棚掩映在巨树之中,她疑惑的随着绮罗走了过去。小草棚门没上锁,伸手一推就开了。
这间就地伐木取材搭就的小草棚,外面看起来毫不起眼,里面的东西却不少,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有,小硬板床上还铺着狐狸皮做的褥子,墙上挂着弓箭,很明显是猎人们入山打猎休息的小猎屋。
绮罗在屋内转了一圈,满意地拿起屋内的背篓,又走了出来。在小猎屋附近的密林里转了一圈就捡了满满一背篓的枯枝、碎石。
她沉思着围着小猎屋转了几个圈,然后把枯枝和碎石东一堆、西一簇的围着小猎屋摆好。然后拍净了手上的灰尘,拉过一直在一旁莫名其妙看着她忙活的丁香,指着几处石堆说:“这些东西虽然无法跟商家的大阵相比,但是足够暂时挡住那些完全不认阵法之人,以后你进出就踏在这些石堆一步之内,不要走乱了。”
说着,她拉着丁香的手走了几个来回,丁香完全不懂小姐的阵法玄妙,只是生记硬背下那几处可以落脚的石堆位置。她凭着记忆又走了几遍,直到再无差错,主仆二人才放心地回到屋内。
这时,丁香才皱着眉头疑惑的问:“小姐,我们就要在这里准备?准备什么?”
绮罗拉着丁香来到小猎屋唯一的一个小窗户前,通过窗户两人向外看去,下午的阳光还很足,透过斑驳的树影,高高的望柔台就清晰的矗立在她们眼前不远处,甚至能模糊的看到望柔台上飘舞着的轻柔幔帐。
这次不等丁香发问,绮罗就径自解释说:“今夜,我们就圆一圆我那位父皇十多年的宿愿。”说起耀星芜,绮罗不带任何感情,一个从未见过面的懦弱的生父,还没有商家老爷十多年照料之情深厚呢。而且,这位生父还是她们伍郡一家灭门的最初源泉。
“耀皇的多年宿愿?那是柔妃娘娘,不,是小姐的生母魂魄归来,我们……”丁香回想着上午在一笑楼内听到的皇室宫闱传说,总结着说,说道后来,又迷惑了,这个不是她和小姐可以办到的啊,如果能招来柔妃娘娘的魂魄,恐怕秋月夫人早就招来了,难道,难道小姐还有通鬼神的本事?
听着丁香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一脸迷茫的神游太虚起来,绮罗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小丫头不知道又想岔到哪里去了,她伸手在丁香面前晃了几晃,咳了几声,“回神了,回神了。”
丁香这才回过神来,兴奋地说:“啊,小姐,要通神?我们要怎么做?”
绮罗哭笑不得的给乱猜的小丫头泼了瓢凉水,“我哪有通神的本事。”
“呃?那小姐怎么招魂?”丁香蔫蔫的问。
“我记得小时候,母亲总在我床边哼唱一首曲子,说这是我们家族特有的曲子,等我长大了要亲自唱着那首曲子送我,送我……”绮罗说着脸上有点发烫,没有继续说下去,幸亏贴着掩饰身份的络腮胡子,脸上才看不出端倪。
“是的,是的。那是我们家族特有的送嫁曲,夫人总说等小姐长大了,要亲自唱着那首曲子送小姐上花轿,入洞房。”丁香把绮罗没有说完的话接了出来,接着惊讶的说:“小姐,你连这些都记得啊。”
卷一 重生耀国 第十九章 望柔台高幔帐掩
那曲子如同印在她的脑子里一般的清晰,绮罗怎么会不记得呢,只是这嫁娶之事于她太过遥远,这首曲子却要在这个特殊的时刻被她用来做些非常之事。
她压住心头的复杂的心思,低声说,“嗯,你们说话我都知道的。只是开不了口,也动不了。”想起守护了自己十多年的母亲,绮罗有点伤感的补充说,“每天母亲都唱那首曲子的。”
“是哦,是哦,我们家的小姐是神童呢。”丁香察觉到绮罗的伤感,故意夸张的狗腿着说。
绮罗故意不理丁香的调侃,继续刚才的话题分析说:“既然这是家族特有,在那个特定的时候唱的曲子,我想那个薄幸寡情之人也会听过的。”
绮罗终于把心里对耀星芜的评价‘薄幸寡情’四个字说了出来,丁香虽然也怨恨着耀皇,但那毕竟是小姐的生父,大耀国的皇帝,她说话不能不顾及几分,因此含糊的认同说:“那个人既然筑了望柔台,这个曲子必定会记得的。”
“记不记得,晚上一试便知。”绮罗说完径自在小床的一侧躺下,闭目不再言语。心里却隐隐的不舒服,此时她们主仆的命运要赌的竟是那个薄幸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