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帝女-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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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身于春花海洋的绮罗自然没有看到公子御的无奈、愤恨和窝心,大片大片的花的海洋,五颜六色的缤纷春花,让她从心底里感觉无比的亲切,仿佛她曾经在这样花的海洋里徜徉过很长时光一般。绮罗的唇边一直自然的挂着满足又兴奋的笑容,仔细地辨认和挑选着各色不同颜色的花朵。
金黄色的蒲公英,亮紫色的二月兰,酡红色的玫瑰,洁白的玉兰花和百合,白嫩的野栀子花,嫩黄色的木槿花,……
绮罗越来看兴奋,挑选到自己需要的花朵,总是惊喜的大声呼叫着,如同尽情玩耍的孩童一般。
怀着报复的小心思,五味杂陈的公子御也被绮罗欢快的笑声感染了,他禁不住放下了心头的一切杂念,疾步飞跑了过去,把被绮罗扔在一边的上好的锦缎外袍铺在空地上,将绮罗采下来的各式各样的花瓣都小心的收拾起来,一堆堆的堆放在了锦袍上。
绮罗酣畅淋漓的玩闹过之后,适意的摸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被收拾起来的各色繁华却惋惜的长叹一声,“哎,这些花儿不但美丽,吃起来也爽口的很啊,只是可惜,……”
“可惜现在没有锅灶,让我们勤劳能干的公主殿下只能望花兴叹了?”一旁的公子御抱着膀子,洋洋得意的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没有锅灶,不但我没有口福,赫赫有名的大漠血鹰也只能茹毛饮血了。”绮罗没好气地回敬他了一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的口气。
本以为报了方才被戏虐之仇的公子御,立即又被绮罗理所当然的语气堵得一晒,脸色不善的咬着牙问道,“若是本公子能弄来一些锅灶之物,不知道公主殿下如何谢我?”
“若是你能弄来过早,我自然是亲自洗手为你做羹汤”绮罗想也没想的直接答到,说完她才意识到不妥,这话是没有错啦,可是这么说出来就好像有点别的意味在里面,绮罗越想越不对劲,禁不住紧咬了下嘴唇,脸色也渐渐的绯红了起来。
见了绮罗羞涩的模样,公子御心中又是一动,他禁不住长长的出了一口浊气,浑身舒畅起来,大笑着说道,“如此甚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本公子就等着公主殿下亲手做的羹汤了,哈哈。”
公子御舒畅愉悦的说着,人已经飞出去了老远,径直向着远处一间废弃的小屋奔去,留下兀自别扭羞涩的绮罗一人,慢慢的品味心中的那丝悸动。
终于成功地扳回一局的公子御,继续幸运地被上天眷顾着,他早就看好的那座小木屋内好东西还真是不少呢。
不知道这个虚冥幻境从何处搬来的这个孤岛,岛上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奇怪的被废弃的小屋子,里面不仅有盐巴、锅灶、杯盏等必需之物,还有面粉、大米、糖浆,甚至还有麻辣的花椒和一些他们从并没有见识过的清澈透亮的油脂。
公子御一一清点之后,洋洋自得,心情很好,不管有用没有,他一股脑的把那个废弃小屋子里的东西统统都搬进了他们的小木屋中。
绮罗见了这些齐全的锅灶杯碟,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忘记来了方才尴尬,兴冲冲的忙碌了起来。她首先把方才采摘的那些花瓣都一瓣瓣的清洗干净,又甩去了多余的水分,晾晒在了竹编的小簸箩上。
绮罗忙碌的时候,公子御也没有闲着,他出去逛了一圈,又抓回了一只野鸡和二十多只大海虾来,而且都很自觉地剖洗干净了。
绮罗环视着地上、桌上和竹篾里的各种各样食物材料、齐全的调料和赏心悦目的鲜花花瓣,兴奋的小脸通红起来,仿佛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正在检阅自己的士兵一般。
绮罗自出伍郡以来,一直在各方势力的算计之中夹缝求生,全副的心思都用在了如何活下去,并且越活越好之中,哪有机会亲自操刀琢磨吃食啊。现在,阴差阳错的被困于幻境之中,需要自己弄吃的,而且一下子拥了这么多的食材,绮罗脑子里各种食物的做法一幕幕的就自动地蹦了出来,拦都拦不住。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这一下子钩起了她另一种尝试的兴趣。
看着金黄色的蒲公英,绮罗略一思索,取了一些面粉,加了些水用力地搅拌成糊糊状,然后把金黄色的蒲公英花瓣混合在一起,在公子御临时搭起的灶上点燃了火,把平底的锅子放在火上。
想了想,绮罗又取过清澈透亮的油脂,轻轻地到出来一点润湿了锅底,这才把混合了蒲公英花瓣的面粉糊糊薄薄的摊在锅底上,稍过了一会儿又用铲子把糊糊翻了个面。看着面糊糊也慢慢变成浅黄色,蒲公英花瓣却黄的更加鲜艳,绮罗的心也跟真雀跃了起来。
接着,绮罗头也没抬得朝着身子左边挥挥手,待到左侧适时地出现另一只干净的竹篾簸箩之后,绮罗轻轻的把已经熟了的金黄色的蒲公英薄饼铲了出来。用指甲轻轻的掐了一小块放在嘴里,细细的品了几息的时辰,绮罗瞪圆了眼睛,满意得猛地点着头,然后兴冲冲的又如法炮制起来。
做完了蒲公英薄饼,绮罗兴致更高,她扫视了一圈,取过洁白的白玉兰花,歪着头略一思考,又把面粉和糖浆混和在一起,稍微加了一点点地水,搅拌均匀之后,细细的裹在白玉兰大大的花瓣上。裹完之后又取过清澈透亮的油脂,到了约有半寸多深的油脂在锅里。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三零一章 福灵心至鲜花宴
第三零一章 福灵心至鲜花宴
待到锅里的油脂渐渐的冒出了丝丝缕缕的轻烟之后,绮罗拿起裹好糖浆和面粉的白玉兰花瓣,迅速的放了进去。没料到锅里的脂太热,她的指腹上被溅起的热油脂烫一下,疼得她一皱眉头,赶紧把被烫得食指放在嘴边轻轻的哈着气,缓和着手上的疼痛。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绮罗被烫的手指不那么痛了,锅里的白玉兰花瓣也已经漂浮起来了,还保持着花瓣的原样,外面却附着了一层薄薄的金黄色的面粉硬壳,花瓣本身的洁白若隐若现的煞是好看。
这回不等绮罗招呼,她的左手边就适时地出现了另一个竹篾笸箩,绮罗想也没想的就把做好的白玉兰花瓣饼一一的捞了出来,轻轻地放到了笸箩里。
有了刚才被烫了手的教训,绮罗也不敢再随便的再试吃了,不过单单是玉兰花瓣那赏心悦目的外形就让绮罗看着挪不开眼了,所以她没再管味道如何,继续再接再厉,又把余下的其他的玉兰花瓣一气呵成的统统做成了白玉兰花饼。
做了两样主食,绮罗又把心思转到菜肴上来,她一扭头发现了一团团亮紫色的二月兰,细密的花瓣,小巧可爱,绮罗伸手捻起一瓣放在嘴里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大眼睛一转,马上有了好主意。
绮罗抬手取过另一只深帮的锅子,舀了些凉水进去,然后把锅子放在火上把水烧热,等到锅子里的水争先恐后的泛起大个大个的气泡时,她就把所有的二月兰花都到了进去,稍微一搅拌,待到花瓣有些变软但是色泽还在的时候,又飞快的捞了出来。
这时,绮罗的左侧又适时地递过来一个竹蔑笸箩,绮罗眉头轻轻一拢,不耐烦的说,“不是这个,碗”
绮罗的话音才落,竹篾就换成了大个的海碗,绮罗满意的点点头,把焯好的二月兰花瓣放在了海碗里,然后取过盐巴、花椒、辣椒末撒在了上面。偏着头想了想,她又在另一个锅里舀了一点透明的油脂浇在盐巴、花椒、辣椒等佐料上面,这才拿去筷子轻轻的搅拌起来。搅匀之后,绮罗又拈起来一点,细品了一会儿,这才面露笑容的摆摆手,盛着拌好的二月兰的海碗马上被拿到了一边去了。
处理完了二月兰,绮罗又把一簇簇的白嫩的野栀子花放在烧热的油脂里翻炒了一下,将将出锅之时又撒了一点点盐巴,除此之外再没放其他的佐料了。
绮罗满意的拍了拍手,现在主食有了,开胃的小菜也有了,绮罗这才把目光转回到公子御捉回来的野鸡和新鲜的大海虾上面。
绮罗越做越顺手,她几乎想也没多想,就把收拾干净的野鸡扔在了沸水里煮了,然后转身把干辣椒、香叶、生姜等佐料用细砂布包好,取过竹编的篦子和另一只大碗,篦子放在蒸野鸡的锅上,碗放在篦子上,包好的调料包放在碗里,最后盖上了锅盖。
趁着火上做着蒸鸡的功夫,她绮罗又动手把酡红色的玫瑰花瓣捣烂了,捣成了酡红色的糊糊状,然后沥出汁液,把残渣扔掉。这时候蒸野鸡的锅盖上已经突突的冒满了热起来,绮罗掀开锅盖,取出碗里的佐料包丢在了一边,却把碗里得汁水宝贝似的取了出来,和酡红色的玫瑰花瓣汁液混合在了一起,然后又捞出锅里的野鸡,大力的斩做了四块,收在碗里,淋上酡红色玫瑰汁液。
绮罗像完成了一件旷世佳作一般,自己摇头晃脑的欣赏了一番,然后自信地挥挥手,大声说道,“好了,端走吧。”
绮罗做完了玫瑰蒸野鸡,又把目光转到那二十多只肥硕的大海虾上面,这些虾子已经被公子御收拾干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极有眼色的把海虾的外皮也剥去了,露出里面白嫩嫩的虾肉来。
绮罗手脚轻快,把剥好的嫩虾仁用热水焯了一下,在虾仁有些变红之时手疾眼快的捞出,沥去水分之后,用盐巴和花椒末儿稍稍腌制了一会儿。然后又用热油爆炒一番,马上加入厚实鲜嫩的百合花瓣,轻轻翻炒了一会儿,她就朝着左边伸出了手,果不其然,公子御还是没有让她失望,适时递上了大盘子。
绮罗把所有的食材基本上都处理妥当了,她满足的嘴角噙着笑,这才把鲜黄的木槿花蕾、花瓣和淘好的百米、糖浆一起放进了锅里,舀上水,然后盖上锅盖,放在了旺旺的炭火上。
绮罗心满意足的拍拍手,这才转过身来,挑着眉头,冲着公子御得意的一扬下巴,“怎么样,还没有让公子失望吧?”
绮罗全副身心的忙活了将近一个时辰,神奇的把不起眼的野花都变成了赏心悦目的吃食,让公子御从开始的目瞪口呆,到不自觉地慢慢配合,最后是满满的钦佩和期待了。此时,他见眼前那张平凡的小脸上,虽然还沾染着炭灰,但是那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满足同样也感染了他,甚至深深的震撼了他。
不自觉地,公子御眼前一花,眼前这张脏兮兮的平凡笑脸,和他自己心底深处牢牢记住了的巴郡城外深潭月夜下的少女剪影,慢慢的重合在了一起,完整又清晰的储存在了他内心的深处,以至于在以后很长很长的时间内,这个少女都成了他心底唯一的悸动,任是什么人都无法替代,无法撼动的。
见公子御没有像往常那样反唇相讥,绮罗有点奇怪,好像自己全力打出的一拳却一下子打在了棉花堆上,没有任何反应。绮罗心中暗中猜度着,是不是这个公子御又打上了什么其他的鬼主意了?
绮罗冲着傻愣愣的公子御挥挥手,轻轻地挑了挑眉头,不甘心地又挑衅了一句,“难道大名鼎鼎的大漠血鹰被新奇的小菜吓傻了不成?本宫承认,这些吃食的做法是新奇了一点,可是这也不足以吓坏了人的哦,尤其不可能吓倒向来以大胆著称的大漠血鹰的。说,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绮罗洋洋自得的说着,又装模作样的皱起眉头做疑惑不解状。公子御见了绮罗的怪样子,‘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他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剑眉一挑,故意唱起了反调,“嘁,看你得意的,本公子是在思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