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帝女-第8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家刚想喘一口气,谁知痴觅蝶并不停留,它直接飞过了两丈宽的江流,然后往笔直的悬崖壁上直直撞去,云赤有些担心地惊呼了一声,但是痴觅蝶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跌落江中,反而毫无障碍般的在青幽的岩壁上穿行而入。
短暂的惊愕之后,耀星芜等人不再迟疑,云赤带头跃入江中,然后攀岩而上,耀星芜带出来的这些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身手敏捷,就连耀星芜自己也是从小秘密习武的,因此,这几十个人攀岩走壁根本不在话下。
耀星芜带领大家攀到痴觅蝶进入的地方,定睛细瞧,只见一个一人高的椭圆形山洞赫然在目,洞口是空的,只是挂着一层如青幽的岩壁一般颜色的青褐色薄暮而已。
众人恍然大悟,脚下不敢怠慢,稍一怔愣就一个个的依次钻入陡峭悬崖中间隐着的秘密山洞之中。
幸运得很,山洞中之中颇为宽敞,地势也平坦,人们在里面完全可以直立无碍的行走,而痴觅蝶在秘洞中飞的也并不快,本身又发着晕黄的荧光,为耀星芜等人指引着一条幽幽的没有尽头的道路,就着微弱的荧光,耀星芜带头快步追了去。
有了痴觅蝶在前带路,耀星芜等人又赶了将近三个时辰的路,直到黑漆漆的山洞前面隐隐透出亮光来。耀星芜知道洞口就要到了,面对未知的另一边,他们需要更加小心,他心中暗自警惕,轻轻地挥手示意大家缓行,而他自己则带着云赤和云峰蹑手蹑脚的紧走几步,在离洞口一步之遥时站定。
耀星芜三人秉心凝气的站好,然后悄悄地探出半个头去,仔细的观察着外面,此时天光已经放亮,他们眼前是一片大山谷,屋舍俨然,沐浴在静谧的晨曦中,整个山谷都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柔和光晕。
痴觅蝶依然没有停歇,欢快的向着山谷中最大的一幢土楼直直的飞去。这次耀星芜没有再继续跟着它,而是在看清楚了它落脚的小楼之后,返身回来隐在了山洞之中。
云赤和和云峰也跟着耀星芜回了山洞,云赤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到,“陛下,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耀星芜环视了一下已经有些晨曦照进来的山洞,只说了一个字,“等。”
这一等就是整整三天。
直至第三天深夜,山洞外终于又有了动静。
痴觅蝶闪着莹莹的黄色光晕,又从洞口缓缓地又飞了回来,耀星芜一挥手,几十个人放缓呼吸,贴紧洞中石壁站好。暗夜里,本就已经换上黑色夜行服的侍卫们再刻意的隐藏,几乎和山洞融为了一体。
及至痴觅蝶飞近,耀星芜对着它张开了掌心,痴觅蝶缓缓地落在耀星芜地手心里,耀星芜合掌抬袖,利落的把它收入自己袖中。
随着痴觅蝶没入耀星芜袖中,一道极快的灰影迅速的闪入,随即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上位者的威仪训斥说,“山外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非要来人不可?不是多次告诫过你们,最近族中有人窥探,有事传信就好,不要派人进来嘛”
耀星芜上前紧走了几步,也低沉着嗓音说,“山外无事,是山内有大事要发生,吾是特特的进山而来的。”
只听来人鼻中不屑的轻哼一声,“哼,山中事物,老夫自会料理,还轮不到他鸾飞腾指手画脚。”说着他定定的站在原地,灰色的影子一动不动,不再向前移动分毫。
“山中铁器被盗,怀疑是山外势力渗入,吾等查到了族中内奸,为防不测,泄露了消息,才专程跑了这一趟。”耀星芜连猜带蒙的说着,又看似无意的向前走了两步。
“危言耸听”来人虽然口中不屑,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又往前走了一步,身子不自觉地前倾,准备听一听鸾飞腾派来之人来放出什么厥词来。
此时,两人距离还不足三步,黑暗之中已经可以模糊的看到彼此脸的轮廓,异变突起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五零章 耀皇抱病兰叶寺
第一五零章 耀皇抱病兰叶寺
耀星芜悄无声息的把双手背在身后,他袖中微亮,隐匿一旁的云峰和云赤等接到耀星芜的信号,同时揉身直上。
对面的老者没预料到耀星芜根本就不是鸾飞腾派来的人,更没预料到他会猝不及防的动手,而且是带着人群殴。
仓促之间,老者来不及细想,在这相对狭小的黑暗山洞中一个后翻,妄图躲开,但是耀星芜等人是早有准备的,哪里会给他机会,眨眼之间,来人就被耀家暗卫们团团围在中间,耀星芜手中匕首也顺势往前一送,抵上了他的咽喉。
“鸾飞腾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还想要什么?几百年来,鸾家人在山外呼风唤雨还不够么?还贪心不足的对我从戎族长下黑手?”老者嘶哑着声音连连追问,声声质问,带着疑惑、愤怒和不甘。
耀星芜则兴奋的嗓音微微发抖,“事已至此,朕也不怕告诉你知道,你们从戎部落助纣为虐多年,这次是耀家子孙耀星芜送你上路,十八层地狱里,你也做个明白鬼。”一边说着,耀星芜手腕用力,手里的匕首往前就送。
“你,……”老者一张嘴,一声含义复杂的你字刚刚出口,突然喉间闪烁,一股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星星点点的撒了耀星芜满身。
“从戎危矣,鸾家危矣,至于你,耀家的小子,……”随着鲜血喷溅,从戎老族长带着满含忧虑的叹息和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头一歪,远离的开了人世。
终于亲自动手除了从戎部落的老族长,耀星芜不顾被喷溅的满身的鲜血,舒畅的想要放声大笑,但是他刚一张嘴,就感觉身子一麻,上提的气息被阻在了腰间,眼前一阵金星乱窜,耀星芜身子晃了几晃,一个站立不稳,踉跄着摔倒在了旁边侍卫的身上。
“陛下”
“主上”
云峰和云赤听到动静,双双抢上前去,一边一个摸上耀星芜的脉门,然后双双惊呼,“陛下中了毒了”说着云赤一伸手,长指翻飞,在耀星芜胸口和头顶处连点几下,暂时护住了他的心脉。
听到他们的喊声,耀星芜勉强睁开眼睛,断断续续的说,“这,这老家伙嘴里藏有,有毒药,朕,朕现在还不能死,速速带朕回,回……”耀星芜强撑着说到这里,呼吸急促起来,实在说不下去了。
云赤想了一下,扭头对云峰说:“你留下善后,我带主上回宫。”
云峰和云赤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眼珠一转,已经明白了云赤的意思,云峰独臂一伸,直言道:“你留下善后,我反正是残废一个,这身武功留着也无用处,这些年练就的内力还不如送给陛下了疗伤,也算得偿其所。”
耀星芜喘息了一番,又有了点力气,看着黑暗中争执不下的忠心部下,他心内感动,虚弱地吩咐说:“莫要争了,云赤带朕先回寺里,云峰带着人留下,趁着暗夜,把那老家伙的尸体安顿好,然后隐匿起来,见机行事。”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耀星芜终于耗尽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气力,头一偏,彻底晕倒在了云赤的怀里。
云峰瞅一瞅晕倒的耀星芜,双膝跪倒,哑声说到,“陛下,请您放心回去修养,山中之事您就放心吧,云峰知道该怎么做。”说着他抬起头,伸出独臂,一把抓住云赤,郑重无比地说,“陛下就拜托给你了”
云赤的点点头,声音决绝,“你放心吧,有我在,就不会让主上出事的。”
云峰得了保证,这才站起身来,伸手在脸上抹了抹,最后瞅一眼晕倒的耀星芜,然后俯身抱起从戎老族长的尸体,带着人,鱼贯出洞,很快的融入了洞外大山的夜色之中。
云赤目送着云峰离去,他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抱起昏迷的耀星芜,快步向着来路奔去,沿着云峰来时留下的记号,一路不停,天色刚刚蒙蒙亮之时,就来到大山入口的毒瘴之处。
云赤心中焦急,来不及等待天黑的最佳穿越都瘴时机,翻出月知文留下的解药自己吞了一颗,又撬开耀星芜的嘴给他也喂了一颗,然后一咬牙,仗剑冲入了浓浓的迷雾之中。
清晨的毒瘴果然厉害,饶是有了月知文的解药,也比他们进来时困难了许多,云赤背着耀星芜闯出山谷之时,他也已经摇摇摆摆的在勉强支撑了。云赤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顿时一丝锐痛,刺激的他脑中一片清明,云赤定一定心神,响亮地打出了一声唿哨。
哨声方歇,山坳处人影一闪,转出一个猎户装扮得人来,他来到云赤身来,却是行了一个标准的军中之礼,单膝点地,垂着头沉声说道,“赤字部赤狐听从赤统领调遣。”
“嗯,速去备一匹快马。”云赤看着自己的忠诚的部下,没有废话直接吩咐到。
“是。”赤狐答应着,快速的闪去,不大一会儿,就牵了一匹健马出来,连水壶和干粮都一并准备妥当了。
云赤满意的点点头,“去吧,继续守着。”说完,他抱着耀星芜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赤狐则依命又隐回暗处。
云赤打马疾驰,本是一天一夜的行程,硬是被他用了一天半夜的时间就赶了出来。
夜半时分,大兰叶寺沐浴在一片静谧之中,云赤风尘仆仆的赶回,勉强撑到寺庙的后门边,连续奔驰了十多个时辰的健马就‘咴’的一声嘶鸣扑到在地,把云赤连带着昏迷的耀星芜一起摔了下来。
就在耀星芜滑出了云赤的怀抱,就要磕到的坚硬的寺庙台阶上之时,大兰叶寺的后门无声的打开了,福公公抢上前一步,把耀皇稳稳得揽了过来,他看着紧闭了双目、脸色蜡黄无光、呼吸都若有若无的皇帝,一声没吭,转身直奔寺内耀皇的皇家行宫寝殿。云赤脚下用力稳住身形,也跟着福公公佝偻的身影闪进了行宫寝殿。
福公公轻手轻脚的把耀星芜放在床榻上,捏着他的寸腕凝神细思,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雪白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白乎乎的疙瘩,云赤紧盯着福公公的脸,吭哧了半天,小心翼翼的问,“福叔叔,陛下,陛下他,他可有大碍?”
福公公没理会云赤,又凝神感觉了一会,眉头稍微舒展了一点,肯定地说,“陛下中的毒是鸾家最霸道的浮王七步露,我们的人钻研了多年,虽然还不能完全解了这毒,但已经有了些眉目,你在这里看好陛下,”说着,福公公敏捷的起身,佝偻着向外走去。
不大一会儿,福公公擎着一个小小的托盘又小跑了回来,他一把抄起桌子上的温水,揽过耀星芜的身子,掰开他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把小托盘里的一小杯黑黝黝的液汁悉数灌了下去。
福公公忙完这些,轻轻扶着耀星芜躺好,给他掖好被角,才擦一擦额上的冷汗,解释说,“这是御医刚刚配置出来的解毒圣药,虽然不能完全的解了这浮王七步露,但是最少暂时能护住陛下,让他有力气承受外力解毒。”
云赤闻言一喜,急忙问到:“那,陛下何时可以外力驱毒?”
“至少需要十天,赤统领一路辛苦,还是先去休息吧,陛下这里有老奴伺候着就成了。”福公公想了想,斟酌的说。
“好,如此甚好,属下就是拼尽了一身修为,也要为陛下驱除了这浮王七步露。”说着,云赤没有理会让他去休息的福公公,扑通一声就直直的跪在了耀星芜床前。
福公公轻轻的叹息一声,没再多言,也静静的守在了耀星芜的病榻旁。
云赤和福公公这一老一少,各怀心思的守在气若游丝的耀星芜病榻前,这一守就是十天。
福公公估计的没有错,当第十天的深夜,远远的传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