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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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们奇怪的是,前去面试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而且给他们面试的人也只有一个,就是群众艺术馆两鬓斑白的白馆长。白馆长见了他们两个就和蔼可亲地说:“经人推荐,说你们两个很有艺术天赋,同时又十分渴望学习艺术,馆里就决定吸收你们为学员;我也不考你们什么了,你们就自己挑选一两门儿自己爱好的项目学吧。”
张明军和马木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张明军就说:“我要学绘画书法。”
马木兰就说:“我要学音乐舞蹈。”
白馆长听了就说:“那好吧,我就把你们领去见老师。”
就这样,张明军和马木兰做梦一样地一个进了书画班,开始学习绘画和书法;一个进了声乐班,学习乐器和唱歌跳舞。于是他们的业余生活就过得十分充实有趣,丰富精彩。
没用上半年,张明军就练出了一笔好字,无论是毛笔钢笔还是粉笔,只要他拿起笔,就能写出十几种体的汉字来,加上他还同时学了许多绘画技巧,他办黑板报的水平就图文并茂,很是生动活泼;白馆长见了都说,看来你还真有些艺术天赋。
马木兰的进步也相当喜人,从原先的什么都不会,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学会了简谱,学会了弹柳琴、扬琴,还学会了拉二胡,另外还学会了唱歌和跳舞;因为她的身材好,长相好,渐渐的就成了他们声乐班的佼佼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无论排演什么节目,马木兰都成了“首席”,都是以她为中心来排阵势、摆造型。
有一回在群众艺术馆的汇报演出中,由于马木兰的歌唱的好,琴弹的好,舞跳的好,受到了一致好评。为了庆祝演出成功,馆里自己还买了奖品和好吃的搞了一个小小的表彰庆功会,马木兰就得到了最高的奖励——一个写着“大跃进万岁”的搪瓷茶缸和写着“赶英超美”的搪瓷脸盆。把马木兰高兴的满脸通红,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
张明军也参加了表彰会,看见得了奖的马木兰,真是打心里往外替她高兴。正在大家高兴呢,就有人小声告诉马木兰:“快去白馆长办公室吧,白馆长找你有事儿。”
马木兰也没多想,就幸福地抱着她得来的搪瓷缸子和脸盆去到了白馆长的办公室。可是敲开门一看,白馆长的办公桌前坐着的不是白馆长,而是嬉皮笑脸的胡向阳!
马木兰就问:“你怎么会在这儿,白馆长呢?”
胡向阳听了就说:“白馆长去给我妈过生日去了。”
马木兰就奇怪地问:“白馆长怎么会给你的妈妈过生日?”
胡向阳就说:“因为白馆长是我妈妈的亲弟弟呀!”
马木兰听了就说:“你胡说,我不信!”
胡向阳就说:“信不信由你,不过我今天要告诉你,你和张明军能来艺术馆学习都是我亲自推荐的,是我反复央求白馆长,也就是我舅舅,他才答应让你们两个来馆里学习的,你们得感激我才对呀。”
马木兰听了还是说:“你胡说,我不信!”
胡向阳听了就说:“你过来看看这张照片你就相信了。”
马木兰当时就想把真相弄清楚,就将信将疑地走到办公桌前,去看胡向阳给她展示的一个家庭合影。果然白馆长和胡向阳都在其中。
马木兰就问:“那——我都打破了你的头,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胡向阳就说:“那还能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呗。”胡向阳说着就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马木兰就边抱着她刚刚得到的搪瓷缸子和脸盆往门口退,边说:“要是真的是你,那我就谢谢你了。”
胡向阳就一个箭步蹿到门前,靠紧关上的房门,更加流气地说:“那你怎么谢我呀!”
马木兰就说:“我不是说了谢谢你了吗,你还想要什么?”
胡向阳就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说着胡向阳就一步一步地逼了上来。马木兰就抱着她的搪瓷奖品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马木兰说:“你别再做梦了,你要的东西我永远也不会给你的!”
胡向阳听了就说:“你不给我,我就强迫你给我!”
马木兰被逼到了一个墙角,但她还在坚持说:“你要是强迫我,我就再打破你的脑袋。”
胡向阳根本就没被马木兰的话给吓住,还是一步一步地逼近马木兰。他还说:“来呀,打我呀,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要你的。”
这时候胡向阳已经凑了上来,马木兰情急之下,操起搪瓷缸子就去砸胡向阳的脑袋,可是胡向阳早有准备,用手一搪,缸子就从马木兰的手中脱落,当啷一声掉落到了地上,摔掉的瓷四处飞溅。马木兰见缸子没打着胡向阳,就双手举起了脸盆,像盾牌一样地阻挡胡向阳的进攻。
可是毕竟马木兰是个纤弱的女子,而胡向阳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马木兰没搪几下,搪瓷脸盆就被胡向阳给打到了地上,发出了更大的当啷声……胡向阳就一下子扑了上来,把马木兰推挤在墙角,就又摸又亲起来。
马木兰挣扎了一阵就没了力气,这时胡向阳就乘机把手伸进了马木兰的衣服里,摸到了她的白嫩的**,然后又疯狂地吻起了马木兰的嘴唇。这时候的马木兰心里还想,幸亏让张明军先前摸过吻过了,要不然,不就让这个坏蛋占了先吗!
可是胡向阳想要的还不仅仅是这些,他想要马木兰的贞操!他就把无力反抗的马木兰按倒在地,开始扒她的裤子。马木兰心想,给过张明军的东西你胡向阳强迫要我给了你,可是没给过张明军的东西我是宁死也不会给你的。
想到这里,马木兰就边拼命地反抗,边拼命地叫喊起来。可是胡向阳却全然不顾,他拉掉了马木兰的裤子,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就在胡向阳箭在弦上,即将得逞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白馆长和张明军冲了进来……
原来,张明军在表彰会上不见了马木兰就四处去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正当他想放弃寻找的时候,他的一个朋友对他说,刚才看见马木兰去白馆长的办公室了。
张明军一听是去白馆长的办公室了,也就放了心,就耐心地等马木兰回来好一起回家。可是一等不回来,二等不回来,张明军就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可是他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去馆长的办公室去找马木兰。
又过了一阵,正当张明军无可奈何的时候,突然见白馆长出现在了眼前,他就脱口而出地说:“您没在办公室啊!”
白馆长听了还莫名其妙,就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在办公室里呀?”
张明军就说:“他们说马木兰去了您的办公室,可是您自己却不在办公室。”
白馆长就说:“是啊,我不在我的办公室,马木兰怎么会在我的办公室呢?”
张明军就说:“可是别人都说马木兰去了您的办公室啊。”
白馆长也不说什么,就直奔了自己的办公室,张明军也就跟了过来,打开房门,就看见了胡向阳强奸马木兰未遂的一幕。
白馆长并没有慌乱,他赶紧让惊呆的张明军关上门,让泣不成声的马木兰穿好衣裳,让惊出一身冷汗的胡向阳靠墙根儿站着别动,然后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稳稳地坐下,然后猛地一拍桌子,对胡向阳大声喝道:“你是个畜生!你给我跪下!”
胡向阳的霸道劲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哭丧个脸扑通就给白馆长跪下了。白馆长就说:“你说,我是打折你的腿让你残疾一辈子还是送你到公安局去蹲监狱!”
胡向阳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就跪着移向白馆长,抱住白馆长的大腿说:“舅舅你打我吧,打死我都行,可是舅舅千万别把我送到公安局,我死也不愿意去坐牢哇。”
白馆长还在气头上,就说:“我不打你,你自己打你自己吧。”
胡向阳听了就自己抽起自己的嘴巴来,边抽还边说:“我不是人,我该死,我不是东西,我是个大坏蛋!”
胡向阳自己抽自己的时候,张明军还没从惊骇中缓过来呢,马木兰却止住了哭,转动着眼睛,想着今天的事该怎样收场。这时候,白馆长的气升到了顶点,他看着自己的外甥不争气的样子,就热血上头,顺手操起拖把,劈头盖脸地打向还在抽着自己嘴巴的胡向阳,边打还边说:“你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啊,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白馆长失去了控制,拖把一下一下重重地打在了胡向阳的身上,胡向阳就鬼哭狼嚎地叫唤起来。见白馆长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马木兰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上前去,边抓住白馆长的拖把,边说:“白馆长,别打了,打死他也没用啊。”
白馆长见马木兰来拉他,就更来了劲,不但打得更重了,嘴还也骂得更凶了,他骂道:“我不打死他留着他干什么,他哪还是个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我的办公室里干伤天害理的事,我今天就是要打死他,我要为民除害!”说着,白馆长一拖把打在了胡向阳的头上,胡向阳应声倒地。
见此情景,马木兰就冲着还在傻愣着的张明军大声喊:“还不快来拉白馆长!”
张明军这才冲过来抱住还要往胡向阳头上抡拖把的白馆长。这时候,马木兰就哭着说:“白馆长,您要是打死了他,不是把您自己也给毁了吗……”
一句话,说得白馆长才将手和口都停了下来,停顿了半晌才长叹了一口气,红着眼睛对马木兰说:“小马呀,说到家是我对不住你呀,我外甥对你做下了这样的坏事,你还拦着不让我打死她,你可真是个好姑娘啊。”
马木兰就说:“白馆长,是您把我领进了艺术之门,您对我有恩哪,您外甥也许是一时冲动,对我做了坏事,可是他并没有把坏事做成啊,所以您就没有必要打死他了……”
听了马木兰的话,白馆长就扔下拖把,蹲下身来,揪住还在痛苦呻吟的胡向阳,对他说:“你听听,人家马木兰是多么好的姑娘,你对人家干了坏事人家反过来还能为你求情,人家要是到公安局去告发你,按你的行为非判你个十年八年不可,你还不赶紧谢谢人家的不告之恩!”
胡向阳突然就跪向了马木兰,边磕头边说谢谢你原谅了我,谢谢你不去告我……马木兰见了他那个样子,就满眼是泪把脸转过去不想看他那副令人作呕的德行。这时候白馆长就对胡向阳说:“快滚吧,滚回家去!”
胡向阳听了又跪着转向白馆长,边给白馆长磕头边说:“舅舅求你了,千万别把今天的事儿告诉我父母,我今后一定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做坏事了……”
白馆长听了就说:“我不听你的表白,我要看你的行动,下回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就直接把你送到公安局,连你这次的事一同告诉他们,让你在大牢里呆上一辈子!滚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快给我滚回家去吧!”
胡向阳居然露出了笑容,他从地上爬起来,给他舅舅白馆长行了个礼,又给马木兰行了个礼,转身就逃出了白馆长的办公室。
等胡向阳跑掉了,白馆长也就恢复了平静,他自己坐下后,又对马木兰和张明军说:“你们也坐吧。”马木兰和张明军也就坐下了。
白馆长就说:“今天的事算是我的一个家丑,只有你们两个知道和看见了,不过我现在正式请求你们,不要再对任何人提及此事,包括你们的父母亲友;这件事说小就小,说大就大,马木兰是受害者,我外甥是施暴者,而我既是施暴者的舅舅,又是受害者的馆长,特别是这样的事竟发生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