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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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员高兴起来,好像这些东西卖不卖出去对她都无所谓似的。
那个年代就是那样,似乎谁都在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好像都没有今天人们做事情的积极性。当然他们也不在乎服务员是个什么态度,卖了东西也就把高兴写在了脸上。
更让陆萍高兴的是,袁鸣放和陈默然都给她买了礼物。袁鸣放给她买的是香香的雪花膏,陈默然给她买的是透明的红纱巾。
陆萍也给他们买了礼物,一人一双“回力”白球鞋。买完了东西,他们就往回赶,到了江边,又坐上了渡船,到江北下船的时候,陆萍就提议说:“我们直接去搞篝火晚会吧。”
他们两个也没反对,他们三个在一处既平坦又偏僻的江岸上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就定下了野餐的地点。他们俩就忙着拾些树枝干草什么的来点燃篝火。陆萍就铺展好一个随身带来的雨衣,把刚刚买来的食物摆在上面。
不大工夫,他们两个就将柴草拾了回来,放在不远的江岸的沙滩上,专等夜幕降临的时候点燃起来。那时候才是午后的两三点种,他们就坐下来闲谈。
平时真是让戴致敬给逼得见面总是点点头就擦肩而过,根本就没时间也没机会交流。这会儿有了说话的时间,可就有得是要说的话题了。
袁鸣放说:“你们还不知道吧,戴致敬向省革委会也就是他姐夫作了保证,说一定让北江桥在12底前完工,好向1970年的元旦献礼。”
陆萍听了就说:“不可能吧,按设计,最快也得到明年的年末才会竣工。”
袁鸣放就说:“你不知道,我听说戴致敬刚从丹东学到一种可以在冬天施工建桥的新方法,这样就可以大大地提高施工效率,甚至可以在建桥史上实现比设计工期提前一年建成通车的奇迹来了。”
陆萍听了就说:“那质量呢?质量谁来保证。”
听陆萍这么问,陈默然就开口说:“姓戴的要的是成绩,要的是好听的数字,她才不管什么质量不质量呢。”
袁鸣放也说:“是,她要的就是破纪录,要的就是三年工程两年完的奇迹出现。”
陆萍听了就担心地说:“可是就这些人力物力,就这点儿有限的时间,怕是口号喊出去了,到时候完不成反而坐蜡吧。”
袁鸣放听了就说:“她,她就是拿纸壳儿糊也得在她想要的时间里糊出一座桥来拿去献礼的。”
陈默然接过话来说:“她不会用纸壳儿糊,她会逼大家三班倒,连轴转,也就是夜以继日,通宵达旦。”
袁鸣放听了说:“那还算好的呢,可别为了工程进度,为了用所谓的新工艺,给你来个偷工减料,建成一个豆腐渣大桥。”
陈默然就对我说:“这座桥,要不是你设计的,咱们才懒得管什么质量不质量的呢。他们造的桥,他们造的孽,就让他们扛一辈子,到了阴间,阎王爷也饶不了他们。”
听了他们的话陆萍就说:“也别把事情想得那么悲观,事在人为嘛。”
袁鸣放听了却说:“你还不知道吧,听说这回戴致敬回省里就是跟她姐夫高举要人去了。”
陆萍就问:“要什么人,现在的工人还不够吗?”
袁鸣放就说:“不是回去要工人,她是回去般一个“专政大军”来。听说她想把一个外号叫“三鞭子”的人给弄到工地来当“专政”大军的头目。”
陆萍听了就问:“怎么叫“三鞭子”呢?”
袁鸣放就说:“听说这个三鞭子心狠手辣,不管给谁专政,他都是上去就劈头盖脸给上三鞭子;他的三鞭子可是非比寻常——一鞭子叫人浑身打颤,两鞭子叫人皮开肉绽,三鞭子就叫人魂飞魄散。时间长了,他也就名声在外,听说好多人还没被他鞭子打着,就吓得昏过去了。”
陆萍听了就说:“怎么,姓戴的要把他弄到工地来胁迫工人给她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呀。”
袁鸣放就说:“那她还有什么目的,她的上一个工程让她名声扫地,这项工程可是她挽回面子,捞取政治资本的大好机会呀。”
陆萍就说:“谁也没拦着她要面子捞资本呀,可是她不能拿大桥的质量开玩笑吧。”
陈默然也忧心忡忡地说:“我也担心她是欲速则不达,适得其反。到时候又弄得无法收拾。”
就在他们为我们的大桥担惊受怕的时候,夕阳西下的余辉又营造出了当年我们三个在北陵那次郊游时的氛围。陆萍就一下子跳起身来,对他们两个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管他呢,让我们先来享受这大自然的美好时光吧。”
陆萍的话叫他们两个的情绪也为之一震。袁鸣放首先响应说:“对呀,让她姓戴的搞去吧,好帐坏帐到时候都会记在她的身上。”
陈默然也说:“我看她也蹦达不到到什么程度。”
于是他们就都起了身,一同离开坐的地方,走近了江边的沙滩。
这时候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戏水说笑的声音,原来又是当地的姑娘媳妇儿,到江里来光着上身裸泳了。袁鸣放见了就拉着陈默然,故意气陆萍地说:“走,咱俩到跟前去仔细看看吧。”
陆萍听了也气他们,她说:“怎么,那里有你们的对象啊。”
袁鸣放就说:“我们的对象倒是不在那里,可是我们眼馋哪,我们的对象又总是不让我们看她的……”虽然袁鸣放没有说出那个字眼儿来,
可陆萍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就说:“又不是没给你们看过。”
袁鸣放就说:“看一回就顶一辈子的饿呀。”
陆萍听了就去用手拧他的胳膊。她还说:“顶不顶饿反正我都让你们看过了,可是我也饿呀,你们还一次都没让我看见呢!”
袁鸣放就露出了流气的神情,他就凑近陆萍说:“那我们现在就给你看哪!”
陆萍听了也没示弱,就说:“行啊,你们敢脱我就敢看!”
听陆萍这么一说,袁鸣放反而像没了主张,他就去问陈默然说:“怎么样,敢不敢给她看。”
陈默然就说:“你的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收回呀,不过咱们还是先游泳吧,要看也得等到天再黑点才行。”
陆萍听了就说:“那可不行,等天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了你们让我看什么呀。”
袁鸣放就赶紧说:“行,就按你说的,现在就给你看。”
说着,他就开始脱衣服。而且他还催着陈默然也快脱。于是他们两个就三下五去二地脱去了外衣。可是等他们脱得只省下裤头了,陆萍却突然喊了句:“好啦,饶了你们,你们还是先去游泳吧。”
可是袁鸣放却不依不饶我了,他拉着陈默然走到陆萍的跟前说:“怎么样,临阵脱逃了吧。”
陆萍就笑着说:“我是尊重陈默然的意见哪。”
这时候陈默然就给陆萍解围说:“她说的对,现在天太亮,给她看,别人也能看见。走吧,咱们先去游泳吧。”
袁鸣放总觉得吃了陆萍一个亏,就一把拉住她说:“不看也行,你得跟我们一起游泳。”
陆萍也说不出不跟他们游的理由,就缓一步说:“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去。”
袁鸣放却抓住陆萍的手不放,说:“那不行,你要是说话不算呢?”
陆萍就说:“不算是小狗行了吧。”
这时候陈默然又给陆萍解围,拉起袁鸣放就说:“走吧,我保证她不会骗你。”
袁鸣放听了陈默然的话才松开陆萍的手,走出好几步还回头说:“我们在水里等你呀!”
本色——18
其实陆萍不是不想跟他们一起游泳,而是那天来的时候没打算游泳,所以没带游泳衣。
当然陆萍倒是不怕光着上身跟他们游泳,担她还是顾虑被当地的人或是工地上的人看见了会有不良反应。所以一直到了傍晚,陆萍才下到悠悠的江水里,光着上身,跟她的两个恋人像三条巨大的鱼一样游起泳来。
在那清澈凉爽的夏日江水里,他们三个人尽情地追逐着、嬉戏着。宽阔深邃的江水用它的浮力托举着他们年轻的身体,像接受三条它所养育的鱼一样接受他们的加入;而陆萍的两个恋人始终不离她的左右。
后来他们就脱去了尘世的全部遮拦,让他们青春的**在那条许多年前浑江的怀抱里激情翻滚遨游,如鱼得水。
在江水中,他们像鱼儿一样用优美的体形和流畅的线条缠绕着,扭结着。他们两个尽情地触摸着陆萍的身体,滑过陆萍的身体;陆萍也是尽情地将她的手她的身在他们的身上感受男人的肌肉和健美。
那是一次真正的、纯洁的、美不胜收的爱情裸泳;那是一次没有一点性、但却有无限爱的游泳……
后来的一个场面谁都不会相信,大概只有陆萍保持了60多年的处女身份才能证明它的真实性——
当他们三个游累了,回到岸上裸躺在江边的沙滩上的时候,陆萍情不自禁地揽过他们两个的头,然后又用两只手分别握住了他们异军突起的两个激情。
陆萍的心一定异常地狂跳起来,她的身心也突然变得像一根羽毛翩翩欲飞。她一定真想让她手里把握的两个激情,马上就进入她的身心、进入她的灵魂;然后与她的身心她的灵魂亲密接触,完美结合,进而再造一个新的身心新的灵魂;让她和他们的爱有个结晶、有个纪念、有个载体,有个可以千秋万代生生不息、流芳百世源远流长的血脉相承。
然而……陆萍也仅仅就是握着它们,她还不能真正地拥有他们,应用它们。她要为他们其中的一个保留初夜权,她要为他们中的一员在将来的某一天留住贞操。
尽管她的爱早已嫁给了他们,尽管她的心早已属于了他们,可是现在还不行,现在还在挑选和甄别,现在还没到最后选择的时刻,现在还只是在进行爱的演习。
两个都是那么出类拔萃呀,两个都是那么的英姿勃发呀,两个都叫人难以割舍呀,两个都叫人爱不释手啊!
那是一种平衡在高空钢丝上的兴奋和紧张,那是一种悬浮在蹦极坠落中的刺激和快感……
后来他们都在陆萍的手里释放了他们的喷发的激情;他们都在陆萍欢畅的把握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亢奋和满足;他们都在陆萍美色的光环中充分体验了终生难忘的快乐和愉悦。
他们也都心照不宣地理解陆萍为了给他们其中的一人保全贞操的矜持和行为。他们只用他们温柔的手抚摩陆萍的处女的秘密,只用他们温柔的唇来吮吸陆萍乍泄的春光。
他们都是君子,他们都将陆萍的贞操视为圣洁的宝地,他们没有因为青春那火山喷发一样的冲动而强行损害陆萍青春的完整,他们克制了人类几乎不可抗力的渴望,从而使陆萍的完美得以幸存。
然而在许多年后再回头来看那个人生精美绝伦的情景,不禁叫人仰天长叹。为什么要错过花季呀,为什么不在鲜花盛开的时节将它采下而让她就那么风干在了岁月的花园里呀。
尽管他们在那次之后都沉浸在空前的兴奋中,后来又接二连三地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用不同的方式做了同样幸福刺激的事,然而量变并没有达到质变。
他们的亲密无论到了什么程度也还是没能让陆萍的体内,沐浴到从她爱的人那里得到一点一滴可以造就爱情结晶的汁液;他们总是在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处止步不前,望而却步;他们浪费了太多的爱情资源,他们错过了太多的良缘机会。而且没过多久,他们就都知道他们犯下了怎样的,令他们终生遗憾的大错误。
陆萍和她的两个恋人在有一次裸泳后,躺在浑江岸边激情缠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