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厨房去晋朝-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次你们合起来骗我之外?”
当然见过了,上次她跟着墨云去王醉家赴宴,她帮墨云做的比萨饼将他给比了下去。只是他早就将当时那个小小的婢女给忘记了。
他忘记了,她也不说,只是将头垂得低低的,盯着他银白色的靴子。
他看来并不喜。欢墨云,她若是说她是墨云的婢女,指不定他又会如何为难她呢?
“未曾见过。”她从容一揖,长长的衣摆垂在地上,面容清冷而抗拒。
他冷笑起来,眉毛轻轻一扬,“你可是想在这儿做生意?”
她揣摩不出他说话的用意,生硬地回答:“是。”
他哼了一声,背过身去抚摸着玉白色的马上的鬃毛,“每个月给我五两银子,当做酒水费吧。你便可以在这儿卖你的臭糕了。”
她一怔
原来他之所以会帮她打那伙人,也是冲着这保护费而来
这下可将她给惹火了。
别的摊主向她要保护费,江大爷向她要保护费,她都可以忍,因为他们都与她一样,是平民,是贱商;可是,堂堂太守之子,坐享着整个郡的官税,竟来欺压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她可是忍受不了。
要知道,她可是最讨厌这种以权欺人的官家子弟
“回周少郎,”她说,语气却并不好,带着明显地厌恶,“请恕在下不能交与酒水费,在下不做这笔生意了。”
他想要酒水费是么?那她不做这笔生意了
这回轮到他愣在那里了。
“你敢忤逆本公子?”周汤怒了。
她僵硬地一抬头,对上正对面的那双冰冷的眸子,于是尴尬地清清喉咙,掩饰着几丝不自在:“在下不敢。在下还有要事要办,若没有别的事——”
“本公子不准你离开这里半步”周汤无故发火了。
这个女子说话淡漠,沉稳,声音也轻,可是不知为何,总能让他轻易为她发火。
他深深地长吸一口气,见她站在那里并没有走,便说:“本公子非要你在这儿做生意不可”
这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事
她暗笑。
“亏本生意,在下不愿意做。”她淡然说道。
“你——”他高高举起了马鞭,对着她打去,她忙闭上了眼。
一声刺耳的鞭声响了起来,可是她身上并无疼痛的感觉。睁眼一看,他手上高扬的马鞭,并没有打在她身上。她脚边的泥地帮她挨了这一鞭。
她想,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谅他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她
“还有什么事么?”她脸上竟然漾开了一抹微笑,似乎在媚惑他,那双眸子清澈如水,朝他眨了眨,可是身体却侧了过来,明显要走的样子。
他凝视着她,无奈而愠怒,但马上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其实,你这生意是必须要做。本公子不收保护费也行,明日午时,在绮芳楼等你,你若敢来,我不但不收你任何钱两,让你在这儿摆,
而且,往后任何人不得干扰你做生意。”
这个条件好诱惑人呀
“可是绮芳楼在哪里?”她要问个清楚,她可不相信天下会忽然掉下馅饼,堂堂太守之子会忽然提出这样好的条件。
当然如果他是个色狼的话,那有可能是在利诱她去一个地方,然后——
“怎么?你不敢来?”他不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用挑衅的语气说。
“敢有什么不敢的”她想不出理由拒绝,“只是,还请周少郎遵守诺言。”
“本公子从未对任何人食言过。”他承诺。
“好,那就一言为定”为了赚钱,她豁出去了
那个广陵恶少骑着他那只玉白色软棕毛的马,纵马而去了。接下来,她于众人各式各样的眼光里,将打烂的桌子、担子都收拾好,雇上辆牛车,便回去了。
她忐忑不安地担心着阿水,谁知,回到家中,阿水早就已经回来了。
“那个广陵恶少肯放你回来?没为难你吧?”见阿水已换干净整洁的衣服,身上的伤似乎已被草药包好,木香大吃一惊。
阿水愧疚地说:“木香,我们误会周少郎了。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不但将我带到他的府上治好了伤,还亲自将我送回来。而且,我听他的车夫说,上次他在街上打人,完全是因为那人调戏民女,他
看不下去便开打的。”
木香听了,想到他今天要收保护费的事,说:“阿水哥,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人阴险着呢,可要小心为是。”
阿水周身散发着草药香气,木香闻着很舒服,便问:“阿水哥,他给你上了什么药,怎么这样香?”
阿水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他们府上的人说,这些药都是周少郎亲自熬制的。周少郎平时不是出去骑马,便是在居所熬药,精通医术,府上的人对他可是崇拜有加呢。”
木香可不信,她认为这一定又是周汤的奸计,阿水过于单纯,被险恶之徒所蒙蔽了。
次日,阿水因为受了伤,不便做重活,便在厨房里做点杂事。见木香不去松糕了,以为她对做生意已死了心,轻轻移步到木香房门外,却见她偷偷躲在房内磨着什么东西。
阿水轻唤了声:“木香”
木香惊了一惊,连忙将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
在她面前,是一块银光闪闪的磨石。
什么时候,木香将这磨刀的石头搬到房间里来了?
“木香,你手上拿着什么?”阿水声音重了起来。
木香见阿水表情严肃了几分,只好将手伸了回来,手上那明晃晃的刀跃入眼帘,刀光被磨得亮堂堂的,刺得阿水的眼睛浸沙一样的酸痛。
“木香,你为何要磨刀?”阿水惊问。
木香拖着长长的裙袖坐了下来,拿起桌上一个水壶倒了杯水,轻轻呷了一口,说:“阿水哥,经历了这两天,木香也领略了人间险恶,便想,像我这样的弱女子若是不带上点家伙,若是遇上了坏人
,如何才能自保呢?于是磨了这刀,带着防身嘛。”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六十 单刀赴青楼
六十 单刀赴青楼
阿水听了,心头一颤,眼中浮出几丝痛苦之色,“都怪我,不能保护你。都是我不好。”
“阿水哥,”木香柔声安慰道,“你对我已是很好了。是木香一直在给你添麻烦了。”
阿水听了,嘴角弯出一抹苦笑:“木香,你对阿水哥还这样客套不成?什么添麻烦,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保护你是应该的。”
木香低着头,她明白阿水的心意,可是她不能接受。
“可是你又不出门,为何要带着这把刀呢?”阿水问。
木香不想让他知道她今日要去见周汤,她不想让阿水担心。她要自己去解决自己惹下的麻烦。
“没说要带呀。”木香故作轻松地一笑,“阿水哥,放心吧。木香聪明着呢,不会有事的。”边说边将阿水推向门口。
“阿水哥,去烤几个芋头给我吃吧。”
阿水于是便去厨房了。
木香合上了门,举步往妆台前坐下,将小刀放在妆台上,拿出从纪家带过来的牛角梳,纤细的手指轻挽梳把,给自己梳鬓描妆。
望着镜中娇媚柔腻的自己她不禁发愣,这便是她么?
她果真长得这样好看么?
峨眉黛眼,贝齿缤纷,发上却空空得很,只有红头绳可系。
墨云送她的簪子她锁入柜子里去了。她不想戴。
难道真的要一生为奴么?
她眼中闪过深深的不甘。
可是在这个时代,连摆摊作个买卖都会发生这么多事,她真的能逃脱奴隶的命么?
“姑娘真美”常常会有人这样夸赞她。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有人称赞着她的美貌,可是美貌又如何?美貌并不保鲜,会随着时间流走的。
何况,纵然美得倾国倾城又如何?自古红颜多薄命,她生于二十一世纪,可不想活在这命运轮里。
不出半个时辰,便在脸上略施淡粉,唇点浅朱,穿上一件丫环惯常穿的衣裳,颜色素一点的,素白紫边的粗布裙,可是却裁剪得很合身。这是在纪家的时候,王妈为她做的。
这细密的针脚,蜿蜒的线条,将她娇柔的身体凸显得更加亭亭玉立。
她对着镜子打量良久,终觉耳上那耳坠太艳了些,与一身的平民打扮极不相衬,便将耳上摇曳相撞的的细脚耳坠卸下。
妆台上放着一个妆盒,却没有散落着的零零碎碎的首饰珠钗可收于盒中,这半开的妆盒还是谁遗留于这个房间内的。
她心下不觉暗暗起疑,这间房莫非过去曾有女子住过?不然为何会留下这样一个小巧的妆盒呢?
妆盒是红布箍住的,上绣一树淡雅的梅花。
今日的天空澄碧空明,牛车踩踏的声音咕噜噜地响在耳际,没想到就要到一年之中最冷的时令冬至了,可是在最严寒到来之前,还要这样小暖一会儿。
木香背着阿水,偷偷坐着牛车入城去了。
她要去为她想要的幸福,放开胆量争取一下。
她此去的地点是绮芳楼。
碧蓝如洗的天空勾起明红色的檐角,屋檐上琉璃瓦横斜,绮芳楼作为广陵城最大的青楼兼酒楼,自然有它的繁华独特之处。
她只身来到绮芳楼前,抬头对这座有着美好名字的酒楼看了看。楼很阔大,分两层,楼上有间陵窗半掩,缕缕清烟从窗内飘逸而出。那间窗挂着轻纱,露出周汤英气的侧脸。
她走了进去。
绮芳楼见忽然来了个女客,站在门口迎接的女子们个个衣裳半敞,**微露,只是神态极为夸张,“她找谁?”
木香垂着头,大步走上楼梯上了楼。
虽然前世的她见过不少世面,可是如今当真要步入青楼,还是要寻一个男人,她的脸还是刷地红了。
因为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她将楼梯故意踩得重重的来掩饰着。
步入二楼,敲开约好的房门,一架十二开软纱罗幕屏风首先跃入眼帘,屏风上那用金丝挑绣的春鸟图鲜艳精致,迎面袭来的,是旖旎的熏香,直冲得鼻子痒痒的。
嗵
门在身后合上了。
一股从脚尖袭上来的寒气使她心跳加速,透过屏风,可见里面坐着一个男子,看不清楚,可是不必说也知道定是周汤。
“见过周少郎。”隔着屏风,她远远一揖,十分恭敬。
今日她是作好了让他满意的准备的,只要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她希望能让他尽量满意,这样,若是他履行昨日的诺言,能够保护无亲无故的她在城中站住脚,则别说她现在在摆摊了,哪怕是开
店也是不怕的。
在广陵想做生意,第一需要的倒并不是货源,反而是人脉。
若是没有人脉,纵然制作的食物再好吃,也会被人捏得死死的,这是她在这两日生意中所得出的经验教训。
“过来吧。”从屏风那头传来的声音依旧冷漠,带着不屑。
木香怎么感觉这叫唤像是在叫一个ji女过来扶侍一般呢。
她定了定神,缓缓走过屏风,来到内室。
纱罗重叠交展于房间四壁,床帐流离着粉红色,四散着垂下来,窗前是一三角香炉,炉里不知在燃着什么香,只觉这软香中带了些微苦。
她不觉抽了下鼻子,竟然还有人喜。欢这种熏香味的,真是怪人。
本以为这屋内会是美女如云,香胸半含的搂着周汤的,谁知这屋内竟只有周汤一个人。这样反而让她极为不自然。
若是有个别人在倒会安全点,像周汤这样的恶少与她单独在一个房间内,还有什么事做不出呢。
想着,她摸了下怀揣着的小刀,深深吐出一口气。
有刀在,她觉得安全了一点。
“坐。”
周汤只说了这一个字,好像多说一个字便是让她占了便宜一样。
坐?
坐哪?
除了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