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厨房去晋朝-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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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知道这事若是让墨云知道了,这钱也许会全问没收,于是她将所有的银子全去买了一批杂盐,放到一食品店里摆着卖,并将合同收据藏于城郊泥地中,身上房内不放现银,免得让墨云全问搜走
。
果然,木香在墨云背后做的小动作没能逃过墨云的眼睛,他将木香叫了过来,冷笑道:“木香,你志向远大,看来这酒楼总厨之职还是满足不了你呀”
木香听不出墨云讲这话的用意,可是看他皮笑肉不笑的,便知不管她再讲什么也没有用了,他在心里已是认定了她是一个不忠之人。
墨云叹了口气,忽然上前一步,拉住了木香的手,眼睛直直地望着她,说:“走,跟我一同回房去我要告诉你一个故事”
故事?木香一怔。
二人上了马车,马车咕噜咕噜地开到了周府雅清院门外,墨云拖着木香的手,快步走入雅清院,来到木香房内,咣当将门一关。
墨云在桌边坐了下来,木香将去将窗户打开,将窗帘拉起,夏日刺目的阳光射进来,在地上照出白花花一片,明黄色的床帐上阳光在跳跃着。
墨云从桌上提起一个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凉水灌入肚中,他感觉没那样生气了一些。
“木香,将我要你保管的那个梳妆盒拿出来。”他沉沉着声音说道。
“是。”木香一时还不知他在讲什么,因为现在她已有了自己的梳妆盒,后来才想起就是那个写着“琴棋”的梳妆盒。
她打开柜子,将那个梳妆盒捧出来,双手递上去交给他。
梳妆盒上那朵梅花还是开得如此洇红如血。
他看了看,伸出手指在梅花上抚了下,苦笑了一下,说:“知道这上面写着的琴棋是谁么?”
木香虽猜到了是谁,可是她依然装傻:“奴婢不知。”
他说:“她曾经是我深爱的女人,乔家嫡女乔琴棋。”
什么?乔家?难道还是大家闺秀不可?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将她心中的疑问一网打尽。
他继续说道,眼睛开始迷蒙得如氤氲着一层迷雾:“只因一场火,烧死了她所有的亲人,为了厚葬她已被烧死的双亲,她不得不卖身为奴,而我,当时才只有十几岁,便将她买了下来,收为已用。
毕竟是大家小姐,她表现出了极高的智慧和悟性,她本是和书画一同学习,可是她每事总比书画快一步。她也表现出极高的涵养,书画为人心眼小,总是在她背后污蔑她,她只一笑了之,还大方和
书画相处。因此,她赢得了所有人的心。我也渐渐爱上了她。”
他越说越动情,整张脸被回忆的光晕所浸染,木香从未见过他这样动情过。
这是哪怕他和关辰溪成亲那天,都不曾有的。
“只是后来,为了巴结王衍,我探知王衍极为好色,又广招天下幕僚,而他的门下幕僚,竟不乏女宾,多是多才多艺之女子,或绝色,或有一技之长。于是,我将琴棋进献于王衍,果然,琴棋出众
的才貌和品行让王衍宠爱在加,对琴棋几乎是言听计从。可是,琴棋却告诉我,她恨我。”
他抱着头,长发被他的手掌撩起如沙。
当然恨了,木香在心里说,你们既然相爱,你却将她送给另一个男人,不恨死你才怪
“我当时痛苦得要晕过去,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未爱过任何女子,我只当女子为玩物,为工具,只在遇上琴棋之后,我才明白了爱的感觉。可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我不得不牺牲她,牺牲自己最爱
的女人。我没有选择,因为,我不能再输,我不能永远活在沉寂之中。”
他的声音越来越急,说到最后都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了,他将头深深埋入臂弯里,全身颤抖。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百零六 生日快乐
百零六 生日快乐
木香却在此时想起了周汤,周汤曾说要将她送给王衍,当时她没听明白是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这王衍向来就有招收女幕僚之说,周汤之送她于王衍的用意,怕也同墨云之送琴棋与王衍,差不多
。
只是,周汤在爱与事业面前,他最终选择不伤害自己爱的人,而墨云,心里最重要的,是他的事业,是他自己。
“虽然我这样对待琴棋,可是她却依然心里只有我。这么多年来,之所以我会在生意场上处处如鱼得水,大赚银两,全是因为王衍的帮助。而王衍之所以会帮助我,全是因为琴棋。”他将身子坐直
,目光射出一丝狠厉,“所以,琴棋对我而言是多么重要,所以,我还想要再寻得一个女子,如琴棋一般,聪明绝顶,又深深听命于我。”
说到这里,他将目光投到木香身上,看得木香毛骨悚然。
原来你处心积虑不就是想培养一个听话的棋子么?最好是完全臣服于你的膝下的。可惜你找错人了。木香在心里哼了一声,她来自于二十一世纪,不要说臣服是什么意思不懂,就算是爱,她也不会
爱得这样卑微。
更何况,她不爱墨云。
也许她不爱墨云,是在墨云计划之外的事吧,墨云显得十分措手不及,毫无准备一般,他甚至于都不敢置信。
“你比琴棋要幸运得多,至少,我不会将你送给别人,我希望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代替琴棋的位置。”他说出了真话。
这是真话,她能感觉得到,可是,他说出这些话本意是希望她感动,是希望她对他忠心不二,希望她打消离开他、自立的计划,可是却适得其反。
她听了他的话后,更加害怕留在他身边,她害怕哪一天,为了他的利益,她会被她随时送入虎口。
她不但要离开他,要自由,还要加快离开他不可。
“现在,你还要赚钱么?”他还沉浸于自己营造出来的凄凉之中,“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这一辈子,你不必担心没有银子用。为何你还要处处背着我赚钱呢?”
她微微一揖:“奴婢知错。”她这样认错的目的,只是不想让他加深对她的怀疑。
她现在生命还掌握在他手里,她不自由,也没有自由的权利,所以,赚钱是小事,尽快恢复自由才是大事。
可是依照墨云的为人,若是她提出想要自由,他怕是会更加忌惮她,猜忌她,搞不好她就是一枚废棋,而废棋的命运只有死。
所以,她不能让他发现她想要自由。
可是她如何才能拥有自由呢?
难道真的只要他不愿意给,她就必死无疑么?她可不可再抱一根大象腿呢?
虽说最可靠的是自己,什么大象腿萝卜腿的都不可靠,可是,正如墨云说过的那句话,要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来为自己利益服务,有时候借助别人的力量也是应该的。
当然说利用难听了一点,可是用人也是应该的。
这时,她想起了周汤。
周汤可是亲口承诺过,会给她自由的,甚至于都说过,他之所以不离开广陵去实践自己的理想,就是为了兑现他给她的承诺,要给她自由。
想到他,她心里一紧。
他现在还好吗?
隔着深深的院墙,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他的伤还痛么?
可是,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他不是亲口说,和她无关的么?
这日,池塘里莲叶田田,周府上张灯结彩,院子里的花儿开得火热,有初绽的六月雪,一片缨白如梦,摇曳着一地雪光,而那墙角的千日红,则于夏风中涂出一抹洇红,缩于墙角如一折出皱来的绸
布刚刚绩染了血红色,红得病态。
锣鼓声大响。人头攒动。
今日是周安娶第九房姨娘的日子,新进门的姨娘年方十八,貌美如花,听说手伸出来摸不到骨头。
周府上侧门大开,周夫人高坐厅堂,脸上挂着凄凉的笑。
周安兴高采烈地将新娘子迎入府内,新娘子给周夫人上了茶,一脸娇羞。
整个周府喜气洋洋,珠儿在分发着红包和喜糖,连木香也凑着这热闹抢到了一个红包。
木香左看右看,却没找到周汤。如今连周康也被他父亲周安硬是从京城叫过来参加喜事了,怎么这周汤却不见人影呢?
抬头见周康和周夫人相坐在一起,周夫人不停与周康说笑着,二人母子情深,似乎早就忘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周汤了。
木香心里一寒,周汤,你在哪?
这边如此喧嚣,如此繁华,你为何又躲藏起来了呢?
她趁着今日人人都聚焦着瞧美丽年轻的新娘子去了,溜入清辉院。
刚刚踏入清辉院,便听闻袅袅笛声响起,不,这笛声一直是在响着的,只是这锣鼓声太过喧嚣,将这细细漏漏的笛声遮敝得听不见而已。
笛声悲凉,如天上那藏于云里的清辉。
只是沉沉的音乐,每个尾音都是那被拉得绵长,更加添了一种凄苦。
她循声走去,果然,周汤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凝视着池水,悠然吹着那个翡翠玉笛。
他身上的衣服是深黑色的,今日于他父亲大喜之日,他竟独穿着深黑色,来躲避着那一头的欢喜,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衣上的黑闪着月光的碎银,池面浮起一丝淡淡的水汽,氤氲着他的衣显得黑里透着一缕青色。
她立于他身边,静静凝视着,没有上前,他却将笛声止住,将脸侧过来,看着她:“你不应该打扰到我吹笛子。”
他声音淡漠,清冷,好像很不喜。欢她过来一般。
她其实很想上前问他怎么了,安慰他不要伤心,可是脚尖却移到另一边,她要离开,不想再见他这样冰冷。
“等一下。”他竟叫住了她,“既然来了,陪我看一会儿月光吧。好吗?”
“对不起,请恕奴婢不能奉陪。”她还是要走。
“你是否受到侮辱呢?”他的声音高了一高,“觉得我对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呢?”
她停下脚步,嘴唇抖动:“可惜,虽然我卑微,可是我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我不会随你这样做。”
“对不起。”他忽然道歉了。
她一怔,回过头来,细细打量着他。
“我方才态度很不好,只是因为,今日是我的生辰之日,可是,我父亲,我母亲,全然不记得了。”他缓缓说道。
原来,今日是他的生日
她心一颤,他的生日,有的只有一池冷水、一池蛙噪为他庆祝,而那边,他父亲却在为他新纳的妾室而欢呼,大摆排场。
她不禁心疼不已,怪不得他会如此沉痛,换了是她,也会对人世绝望的吧?
他站了起来,满空的月光在他眼角眉梢游移着,他脸灿若*光,他朝她走了过来,凝视着她,说:“想不到,这个时候离开那个热闹的地方,过来找我的,只有你。”
说着,他拉住她的手,“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却站着没有动,一脸委屈:“你不是说,要我走得远远的,我们之间再无关系的么?”
他紧握着她手的手松了一下,又紧了,他垂下了头,手却还紧握着她的手。
她明白,他在犹豫着,她与他之间,不可能有未来,所以,他在犹豫。
她将手从他宽厚的手掌中抽出来,“既然我来了,我会陪你过你的生辰,可是,你不准碰我。”
“好。”他感激地说,“多谢你。”
他与她同坐在石头上,听着蛙声响个不停。
他抽出剑来,往池水内一伸,长剑的大半段浸没于水中,当他重新从水中抽出剑时,剑上爬上了一些小青蛙。
“多谢你,蛙兄,愿意陪我过生辰。”他苦笑着,对着剑尖上的青蛙说道。
她望着他,伸手将剑上的青蛙取下来,捏在手中。
青蛙似乎并不怕她,在她手掌中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