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寡妇也有春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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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儿,虽然有些听不懂白桃花的话,可她眼底的疼爱跟欣喜是看的出来了,当下便咯咯的讨喜的笑着不住的点头,极为开心桃花这种亲近跟宠溺。
桃花喂这被自己昵称为小板栗的玉娃娃吃了些东西,自己又勉强自己吞了些干饼,那干饼放到了今天更是干硬的难以下咽,桃花用河水泡软了,强迫般的吞了下去,她不能不吃,还有大半天的路要走,她必须保证体力,要是她晕过去了,她不敢去赌这些表情在苦难的冲刷下已经近乎麻木的流民是否会仁慈的救醒自己。
正被停妥,在河边歇息了片刻,白桃花又抓了把污泥把自己的脸摸了摸,又将小板栗的白嫩的小脸穿上了那板栗壳,这才放心的跟着这一行人开始下一班的毫无尽头般的长途跋涉。
白桃花在心里怀念着那二十一世纪的的士、公车,甚至是自行车!她在心里默默的发誓,若果回到现代,自己这辈子都不走路了!当然,前提是她真的还能回去的话。
这一次的流亡人数陆陆续续的增加了许多,一些面黄肌瘦的岔路边过来的另几股流民也自觉的并入了这一行人里。
现在白桃花这一伙人已经增加到了三十几个,且男人居多,还有一个是穿着长长的破烂的裙袍的妇人,带着三个孩子,貌似跟桃花一般也是独自带着孩子逃难。
可随着人数的增加,桃花的有些放下的心便越来越提起了几分,这些人明显的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且更是杂乱,桃花知道有时候最可怕的反而就是人,在私欲的操控下,谁都不知道一个人会堕落成什么,她更是紧紧的挨着大嫂一家三口,努力的离那些新加入的双目深陷的瘦骨如柴的流民远一些。
又是一下午的跋涉,白桃花觉得自己的身体已是快要接近极限了,要不是有一股毅力在强撑着,她很可能早就倒在路边了。
让她死了吧!这个世上,怎会有她这么苦逼的穿越啊!老天让她穿来,不会就是为了让她锻炼走路考验她的意志的吧?莫非她的人生就只有在无尽的重复的迈步中闪光?
到半路休息的时候,白桃花更是虚汗淋漓,脏透衣服早就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接着汗液的盐渍僵硬的贴在身上。
刚刚中午的所有的人除了桃花跟复儿都没舍得吃一口东西,只是大口的灌了一肚子的水,而今才是他们补充体能的时间,若芙见那位大嫂还是如上次那般的掏出一个要长毛的黑面馒头,一家三口分吃了,桃花的食物也所剩无几了,她也没有了多余的,并且不知道路上还会遇到什么,明天中午能不能抵达那城镇还未可知,她不敢冒这个舍己度人的风险。
不过有这么个馒头吃还算是好的了,那些新加入的流民许多都只是在一口口的猛喝着冷水,早就没有了任何可以充饥的东西。
那个盘着妇人发髻的带着孩子的女子,踌躇的走到一个有些吃食的单身的男子的身边低语了什么,便见这男子拧眉似是沉思了半响,才拿给她一个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她便急不可耐的双手捧着分给了三个六七岁的饿得直哭孩子,随后,便是温顺的跟着那男子走到了路边的荒草后面,木然的躺了下去,而那汉子,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解着裤腰带,咧着一口的黄牙嘴里嘿嘿的□着扑了上去。
草堆稀疏,那男女就近在路边,便清楚的可以见到女子被拉起抬高的花白的大腿跟那男人压在她身上猥琐的动作,而所有的流民都在一旁见怪不怪的神色如常的吃着手里的东西,有几个单身的汉子还一脸□的不时的瞟上一眼。
那女子苦痛的压抑的呻吟生生的传来,伴随着那中年汉子沙哑的闷哼和口里不住的轻贱这女子的带着侮辱意味咒骂声,就像是响在桃花的耳边,在这朗朗乾坤之下震得她胸口发疼。
而她却只是将小板栗搂在怀里,遮住他的耳朵跟眼睛,一直呆呆的看到那汉子提着裤子一脸满足的从草丛里走出来,那小妇人也整理着更加破烂的几乎衣不蔽体的衣衫神色木然的爬了起来,如刚刚不过是例行公事的一般淡然的坐回到三个孩子中间,自己也一样自始至终如旁人般的一言不发。
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当三餐不饱,饿殍遍野,生死一线的时候,又会有谁清高的追求那些尊严跟礼教?古人易子而食,而今,谁能讥讽这妇人的当众卖身为子求饭?
心中是清明的,可却是不受控制的如处在数九寒天般的瑟缩着那颗几乎听得见咚咚的跳动的声音的那颗心脏,身体僵冷,遍体生寒。
自己,是否有一日,也会沦落到如此这般?
床铺的幸福
白桃花努力让自己学会适应,学着麻木,就像那两条惯了铅般的腿,走着挪着,慢慢的也会习惯。
又是一个秋风寒凉的夜晚,又是一顿食不知味的干饼晚餐,不过比起那又一次在夜色中走近一个个的手中还有食物的男人,搭讪着低眉敛首的恳求着,在黑暗中退下裙裾用身体来换窝头的那个女人而言,自己还有这干饼可以吃,当真是该万分知足了!
点心早就没了,桃花只有用水泡软了干饼喂给小板栗吃,好在这孩子乖巧的可怜,大概也见了众人食物的紧缺珍贵,那般难咽的食物也是一声不吭的吞咽下去。
这一夜,白桃花基本没有睡着,那几个单身的汉子那幽暗的目光总是贼溜溜的窥视着众人一般,目光偶尔盯上桃花的包裹,桃花总觉得那些目光中不怀好意。
晚上紧紧的搂着小板栗靠着大嫂一家,几乎整夜不敢放心的睡过去,只是断断续续的小寐几觉。
终于第二日的中午见到了那叫做于城的边境小镇,白桃花才如释重负般的舒了一口气。
这个小镇不日前已被昭国的军队占领了,经过了屠杀跟掠夺,而今活下来的人所剩无几,站在那萧条破败的街道上举目望去,只看到那紧闭的惨败的门面和稀稀落落逃难般的行人。
大嫂他们一行人进了城有些便散了,剩下的,便是到处去找那些破败的却空无一人门户大开的人家里有没有残留的吃的,流民们各自约好了在城门楼下集合,明早一早赶路。
白桃花背着小板栗一条街一条街的走过去,总算在一条还算繁华整齐些的主街上,看到了零星的客栈跟稀稀落落的几处食肆。
桃花心中思量这一行流民已是人多杂乱,也怕是不太安全了,自己是个女子之身,又揣着银两干粮,跟着上路说不定更是危险。
而这一处城镇虽然破败,但既然昭**队已是屠掠过了,想必近日内不会在来,短期内该是安全的,便打算在此处歇息休整两日,再从长计议。
当下问了几间仅有客栈,谁知住宿却都是出奇的便宜,而吃食,却是贵的吓人,想来是因为战火人迹罕至而粮食短缺的缘故。
桃花不知道自己怀里的那几块碎银子价值几何,当下也只能是试着选了一件低档却看着还算干净的客栈,定了一间普通的房间,拿出了一块碎银子,客气的对那相貌普普通通却忙前忙后的为如今衣衫破烂的桃花他们母子引路,没有狗眼看人低的店小二问,“小二哥,麻烦您帮我们通传几样小菜来,再拿个干净些的浴桶打来一桶洗澡水,这个您看够吗?”
那小儿一见银子立即两眼发光,当下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似地,“足够了,足够了!夫人您还要点什么?尽管吩咐,小的一并办妥。”那店小二见这位衣衫脏的看不出颜色的乞丐般的公子一开口竟然是个女的?还出手如此阔绰,动不动就是二两银子,这可抵得上他两个月的工钱了,这荒年里,可换的一家人半个月的口粮了,怎的不让人激动!
桃花心中心知肚明这银子是给多了,当下也不收回手,只是淡笑的说,“自然还是要麻烦小二哥送些伤药棉布来,别的倒是不用了,剩下的,小二哥帮我置办妥当了在找补回来便是,我自会另有打赏!”
白桃花虽然不会用银子,可她不傻,一路两天来见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自然知道了无钱的艰辛,那是寸步难行啊!她不会打肿脸充胖子当那随地撒钱的冤大头,身上那九百多两银子,不知能用多久,以后去了昭国如何安家落户的生存下去更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能省则省,能从牙缝里挤出个馒头也好,自己最起码可以不用娼妓般的去沦落到出卖自己。
那店小二听到前半句立即耷拉了脑袋,可有一听后面还有赏钱,终归还是眉开眼笑的打着千速速的出去了。
动作麻利的抬来了浴桶跟洗澡水,还顺便拿来了一瓶子金疮药跟一些干净白布,白桃花跟小板栗两个人脱的光溜溜的泡在浴桶里洗了半个时辰才把那一身的污垢给搓洗干净了。
这具身子的皮肤当真不错,摸上去像是丝滑的绸缎,称得上肤若凝脂白若冬雪,看来这女子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又做了这黄姓人家的太太,想来是养尊处优的。
可惜为什么自己不在她享福的时候穿过来,反而杯具的一穿来便丈量了两天大地被如此惨无人道的退了层皮?
莫非是自己人品问题?
只配捡些这具身子享受过后的残羹冷炙,凄惨的代替别人度完守寡育子的后半生?
桃花顿觉一阵的阴风阵阵!
立马自动屏蔽脑海中臆想的自己后半生那惨不忍睹的画面。
专心帮着乖顺的坐在自己怀里玩水的小板栗褪那一身的板栗壳。
褪去壳的板栗,浑身肉呼呼白嫩嫩水汪汪软糯糯的,好摸的不得了,细细闻去还奶香奶香的,完全是个香喷喷的雪白的糯米汤圆!桃花爱不释手的把这捡来的便宜儿子小粉团给抱在怀里,狠狠的啃了几口,没想到这小粉团竟然害羞的扑到桃花怀里,满脸通红的不肯抬头,那羞红的滑软的小身子更是粉嘟嘟的像是刚出锅的诱人的粉色的糕点,让人忍不住要拿起来在手心里搓圆揉扁用力的蹂躏一番。
白桃花,觉得自己的心都能激动的掐出水来了,原来都没发现自己一直有当怪阿姨的潜质啊!激动的像揉搓自己当年的那些个毛绒玩具般的好好的将这个真人小萌物蹂躏了几下才罢手。
等一番嬉闹穿起干净的衣服时,小二哥恰巧来敲门,桃花把光溜溜的小板栗塞到被子里盖好,便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开门,一看门却对上了那小二哥那两眼发直的惊艳的目光。
桃花有些疑惑,当下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客栈简陋,床头就一柄歪歪扭扭的铜镜也看不真切人形,所以桃花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相貌如何,见那小二哥惊为天人的目光,想来这具身子该是相貌不俗的。
当下唤了几声,把这看呆了的小二哥叫回了魂,接过了他抬来的饭菜和找回的银两。
出乎意料的事,竟然还找补了一块碎银子,只是比先前的略小了点,另外还有几吊铜钱,桃花略略思索,便拆开一吊钱,抓了大约十几个铜板给了那小儿做打赏。
这种小客栈尤其又恰逢战乱荒年难得见还打赏的客人,且对方还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子,那小二哥喜不自禁的拿着赏钱出去了,临走还意犹未尽的看了看桃花的脸,并再三狗腿的的嘱咐桃花有什么尽管吩咐。
桃花却在他那惊艳的目光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乱世,孤身,美貌?岂不知在这样的境遇下这容貌或许就是毒药啊,保不准哪一天自己就死在这上面!
自己还能更不幸一点不?
由于已是啃了几天的干饼,如今闻到饭菜的香味,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