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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听风说话 (穿越文)-第41部分

小说: 听风说话 (穿越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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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果然繁华不比别处,平整宽敞的街道上不允许私设摊床,凡是商家都集中在城南。以皇宫为中心,内围是皇室贵族的居所,再外一层是大臣富商的房子,最外围才是平民。

    
或许是京城里的贵人太多了,我们几兄妹的到来并没掀起什么波澜,只除了与陈家素来交好的几户官员宴请了几次。而在那种场合我一个小小女孩自然是不必出场的,陈零便也称病不去,整日陪着我。

    有时候我也纳闷,问他:“你成天和我在一起不闷吗?”

    陈零笑:“不闷。”

    我更觉得奇怪了:“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不是更喜欢和同伴一起玩吗?总陪我多无聊啊。”

    陈零又笑:“不无聊。”

    好吧,基本上陈零是个怪胎。

    
后天就是皇上的寿辰,各国使节都已经到了,京中守卫更加森严,随便走在街上都能看到士兵在巡逻。听老爷子讲,皇上的病情已有好转,不像开始时那样凶险了,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而一旦皇上身体康复,政权也就该移交回他手中,最懊恼的应该是太子和瑞王了吧?

    但是,这些不关我的事,我来京城的主要目的就是——玩。

    
京城中有著名的古董市场,我自然是不懂古董的,我只热衷于欣赏,特别是一些做工精巧的小玩意,都是值不了几个钱的。倒是陈鱼慧眼识宝,又尽显商人本色狠狠杀价,买了不少宝贝回去,恨得那些古董商人捶胸顿足。

    京中还有更加著名的烟花地,有脂粉萦香的不夜宫,也有娈童专属之处长春宫。我对这两个地方好奇得要死,缠磨着陈棋带我去看看。

    陈棋只笑道:“你要是能让四哥点头,我便带你去。”

    
陈鱼听了我的要求大惊失色,道:“那种地方连我们兄弟都不去的,妹妹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可以去?倒不只是怕有损妹妹的声名,而且那种污秽之处不堪入目,会吓到你的。”

    我道:“我胆子大,不怕吓。好哥哥,带我去吧,就是瞧一瞧。”

    陈鱼斩钉截铁地道:“不行。”

    我道:“打个商量。”

    陈鱼道:“没得商量。”

    我装哭,陈鱼跺一跺脚,道:“哭也不行。”

    我索性作势要把眼泪鼻涕抹他一身,哀哀地哭道:“小鸟哥哥欺负我,还说我喜欢什么都给我弄来,现在人家就喜欢这个长春宫了,你买来给我啊。”

    陈鱼急得满头是汗,向一旁看热闹的陈棋道:“老五,你还不管管小妹?”

    陈棋笑道:“你都管不了,我哪管得住她?”

    陈鱼道:“你再闹我就告诉大哥去,叫大哥罚你。”

    我偷笑,道:“大哥肯定会说:妹妹一个女孩儿家怎么会知道那种混帐地方的?肯定是你们几个臭小子说出来的,打!”

    
陈鱼被我纠缠得头都大了,反过来哀求我道:“好妹妹,饶了我吧,我就是胆大包天也不敢带你去那种地方的。买下来?不行不行,那是由官府下辖的,非民私有,不能买卖的。再说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啊?那些娈童能有多好看?再好看能有我们兄弟好看吗?”

    说完了自知失言,恨得先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陈棋在旁揽镜自照,自言自语道:“我倒也真想瞧瞧他们相貌如何,比不比得上本少爷。”

    我道:“天天看你们,看久了都审美疲劳了,就不能让我瞧瞧别的漂亮人儿吗?”

    陈鱼气晕了头,道:“大不了我多买几个漂亮孩子回来……啊呸,我买他们做什么!”自己捧着头坐在一边生气。

    我耍赖道:“反正你们要是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偷着去,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哼,你们就后悔去吧。”

    陈鱼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屈服了。这事我们当然是要瞒着大哥和三哥的,陈忧嘴巴不严,连他也瞒着。反正这事要是捅出去大家都要挨责罚,所以行事越谨秘越好。

    
陈鱼、陈棋、陈零和我,连小书童都没带,我们四个人就向那销金窟温柔乡里而行。长春宫位于凤栖城北,虽是统称长春宫,但其实分着好几家院子,其中最出名的当属蹁跹坊了,据说蹁跹坊里有个叫少渊的相公能做掌上舞。

    
我只听说过赵飞燕能跳掌上舞,但我对于一个人究竟能不能在另一个人的手掌上跳舞是很怀疑的,特别是个男人。况且有人说赵飞燕其实是在太监高举的银盘中跳舞的,还有另外一种说法,说赵飞燕因为体重太轻,起舞的时候就好像要被风刮走一样,所以汉成帝就让人抓住她的脚踝,免得心爱的人乘风而去,而后世人就误传为赵飞燕能在人手心里跳舞了。

    不论是哪一种说法,我想今天我都能亲眼看看掌上舞是何情景了。

    
不同于现代的牛郎俱乐部是招待女性会员的,长春宫里的客人都是男人,而且多半是达官显贵,有很多人是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真面目的,所以有的会驱车直入相熟的坊间内院,并不会在大厅里露面。

    只要有钱,在这里是无往不利的。所以我们也顺顺当当的进入了蹁跹坊内院,坐在雅间里喝茶。

    这里的老鸨也是男子,看模样就像个老实八交的小商贩,自称少清。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他对我们很是奉承。

    
陈鱼心里还别扭着,不愿意搭理他,我大声道:“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少渊的能做掌上舞,就叫他过来吧。”反正在我这个年纪,听声音也不易分辨出男女,所以可以随便说话。

    少清赔笑道:“几位爷不知,少渊每个月只登台一次,几位若是想看掌上舞,就请在初七日过来。”

    我用折扇轻敲着桌子,道:“少爷我没那闲功夫,开个价吧。”

    分明是在吊人胃口么,可是在这种地方,我可不相信银子不好使。

    
少清做为难状,陈鱼铁青着脸往桌上砸银票,一千两一张,砸到第十五张的时候少清已经撑不住了,那张老实诚恳的脸上笑得像开了褶的包子,道:“几位爷请稍坐,我这就叫少渊过来。哦,少渊可能要准备一下,不如我先叫几个俊俏干净的孩子过来陪几位爷吃酒?”

    我笑道:“不漂亮的我可要打出去。”

    陈鱼用手轻按着太阳穴,他此时定是头痛不已。

    不多时酒席摆上,果然来了七八个美貌少年,贴身坐过来,个个语笑讨喜。

    我向在我身旁的那个美少年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美少年飞了个媚眼给我,道:“小人名叫少蕊,公子怎么称呼?”

    我笑道:“我叫楚重山,你叫我重山就好。”嘿嘿,对不起老弟啦,借用一下你的名字,反正在这里又没人认识你。

    少蕊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神情娇媚地向我倚过来,笑道:“唉,重山这个名字真不错呢……”

    陈零一把拽开他,道:“好好坐着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我瞪了陈零一眼,刚刚要享受一下美少年的投怀送抱,就被他给破坏了。少蕊微微一笑,果然便不再*过来,只是替我斟酒布菜。

    陈棋则对他身旁那个叫少芷的孩子笑道:“你觉得我长得如何?”

    少芷笑道:“公子品貌非凡风流俊俏。”

    陈棋很是满意。

    等了快有小半个时辰,才见那个少渊姗姗来迟,而且居然还是戴着面纱的。

    他体态偏瘦小,行动间如行云流水一般轻盈,进来后先施了一礼,而后就坐在一角一言不发。

    我道:“今天是特意为着少渊来的,请给我们跳上一曲吧?”听说艺术家都是有倔脾气的,所以我尽量说得客气。

    
少渊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中轻愁哀怨无助苦楚尽皆欲掩还露,我心中莫名地一痛,忍不住道:“你若是不愿意跳,那也没什么。”说完自己也怔了一下,不看他跳舞那我来这里是做什么?只觉得这个少渊一双眼睛仿佛有催眠的魔力,让人看到了就移不开视线。

    少渊起身道:“怎敢扰了公子雅兴。”

    先进来的那几名少年便纷纷起身从墙边取过乐器演奏起来,其中一个身材略健壮些的少年单膝跪在少渊面前。少渊踩着他的大腿站到他的肩膀上,然后他才站了起来。

    
随着乐声响起,少渊以足尖为支点,在那少年的肩头、头顶翩然起舞,他的身姿曼妙如同一只白天鹅,仿佛随时都会从背上展开一对羽翼就此飞去。舞到中途,底下的少年举起手,少渊当真便踩在他的手心里飞舞。

    
那舞姿不疾不徐,仿佛夏日午后的清风拂柳,又似柳梢轻点绿水面涟漪一点一点散开。但舒缓之中却又隐含着一股力量,那手臂的屈伸、腰肢的轻摆都如同电波在传递,就像无线电密码一样乱乱的闯进我心里。

    
这样的舞我还是第一次见,就连哥哥们也都看得入了神。虽然瞧不见少渊的容貌,但此时我已经觉得他长成什么样子都不重要了,他的舞蹈已经完完全全折服了我,他就是高雅的白天鹅,就是神奇的Dance之王。

    
一曲终了,少渊轻盈落地,底下那少年也是面不改色气不长喘。我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喜得不住拍着陈零的背,道:“跳得可真棒!太棒了!天哪,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的舞蹈!”

    陈零被我拍得直咳嗽,但还是由衷地道:“是很精彩。”

    这样的人才却埋没在青楼妓馆之中,实在是太可惜也太悲惨了。我拉着陈鱼道:“四哥,我们给他赎身吧?”

    陈鱼微微一愣。

    少渊垂下头去,少蕊道:“公子爷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人大都是因罪入籍的,没有皇上的恩旨是不能赎身的。”眼中不由掠过一抹哀伤。

    
见我不懂,陈鱼解释说:“有些官员犯了案要抄家砍头,家中男丁十四岁下的可免一死,但要入乐籍,或是卖身为奴。这长春宫里的相公有的就是这样来的,当然也有的是被买卖来的贫民家的孩子。”

    
我一呆,这么说这些承欢卖笑的少年里竟有许多曾经也是众星捧月的官家少爷,也曾经是享受着荣华富贵被人尊敬的了?我无法想像这其间的落差会有多大,一个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就不得不到这里做相公。而他们来的时候还不到十四岁,还都完完全全是个孩子。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恩典,还是更残忍的刑罚。

    陈鱼道:“这样因罪没入奴籍和乐籍的人,只有皇上颁下恩旨才能脱籍,否则终身都要为奴为妓。所以,既然少渊是这样的身世,我们就不能给他赎身。”

    心中一阵黯然,我不由得眼圈一红。

    少渊向我深施一礼,道:“公子的情意少渊心领了,只是少渊命定如此,也没旁的法子。请公子不必为少渊挂怀。”

    他越是说得轻描淡写,我心里越是难过,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

    少渊道:“难得遇到小公子这样善良的人,就让少渊再为小公子舞上一曲吧。”

    
这一次不同于方才那种媚人入骨的乐曲,而是澎湃激昂如惊涛拍岸般动人心魄。少渊的舞仿若闪电划破长空,又似惊雷震动大地,简直难以想像他那样柔弱的身姿,那可做掌上舞的轻盈体态,怎么能跳出这样充满了力量之美的舞蹈。

    待他舞罢,我的泪水已夺眶而出,不,不,我怎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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