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沦为不祥少女:唯属王的女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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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去接,却淡淡道:“你来喂他吧,顺便包扎一下伤口!”
“这、、、!”小兰迟疑着。
毕竟皇上受的伤可是在胸口,若是在皇宫,由她们这些宫女来包扎,自然是再自然不过,可现在微服出宫,又有娘娘在的话,由她来进行这些,是不是有些奇怪?
“怎么?有问题吗?”
“不,不是的,夫人,只是现在颜家人还在怀疑您与少爷的关系,如果您不亲自为少爷喂药,万一给人看到了,岂不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经过这么多事,随从们自然也明白了柳怀柔的处境。
机灵的小兰,利用这一点提醒柳怀柔的同时,也好为自己脱身。
这使得柳怀柔陷入了深思!
是啊,别说是恩爱的夫妻了,就算是陌生的两个人,如果有一方为之挡下利剑,险些丧命,而另一方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连药也不给他喂呢?
有你的照顾,朕真希望一直这么病…
无耐之下,她接过药碗及包扎药,没有再推脱。
关紧门,动作轻缓的在赫连桀身边坐下,将外伤包扎药放在床头木柜上,单手端着内服汤药,低身扶起赫连桀。
他依旧昏迷,气息微弱,环抱住他的后颈,他的身子便暧昧的倚在了她胸前。
在这时候,即便她不情愿,也只得任他靠着,若不然,这药是无法喂了。
舀了勺汤,吹开热气,往他紧抿的唇中送。
才微一扬勺子,药水便从他嘴角两侧溢了出来,如此反反复复,药水已经溢去了大半碗。
再这样下去,即使他本不会死,也会因她的疏忽大意、小心忌讳而离去吧!
想到这里,她终于心慌了!
还以为装得无所谓,就可以真的无所谓,可原来,不管怎么装,在意就是在意的。
要怎么喂?究竟要怎么喂才可以让他喝下这碗药!
唯一的方法,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真的就只能这样吗?
思虑再三,她将赫连桀的身子重新放平在床榻上,酌一口苦药,微微埋头向那张即便毫无血色却依旧迷人的脸。
她微闭上眸子,心跳居然无端加快。
对上那两片有些冰凉的薄唇,温热的汤药送进了他嘴里。
离开他的唇,她竟不敢进行第二次这样的喂药方式。
‘咳咳咳!’
征征的,忽听赫连桀的咳嗽声,她一阵惊喜,可没咳两声,便又没了任何声息。
“赫连桀,你醒醒,醒醒啊!”她推了推他的身子,却动也没动一下。
怎么办?怎么办?他不会真的就这么睡下去吧?
柳怀柔焦急万分,她真是该死,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想着男女有别,她只知道,要是这个男人就这么死了,她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
他应该活着,她还没有恨够他、虐够他,他怎么可以死?
对!是这样的!
她为自己找到了借口,哪怕每每触向那片冰唇时,心跳都会加速,思绪皆会紊乱,却依旧一遍遍的进行。
有你的照顾,朕真希望一直这么病…
一碗汤药在无比纠结中喂完,包扎外伤倒没费多少力气,因为,那对于柳怀柔而言,真的太过得心应手。
上一世的她,经常在任务中为受伤的同事包伤口,见见男人光膀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一整夜,她都守在床头,未合半下眼睛,只是床上的人却依旧闭着眼眸,不曾动弹,一点苏醒的迹象也没有。
时间过得越长,她便越不安。
在这等状况下,她还能对他持有什么偏见,只一心的希望他早些醒来、早些复原。
天才刚明,门外的随从便端来了稀粥及汤药。
柳怀柔再一次一口口的为其喂下,最后一口苦药下得赫连桀的肚,柳怀柔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她再也装不得无动于衷!
伏在赫连桀的胸口,低声哭泣起来。
“混蛋,你怎么每次都这样装死吓人,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子,你要是不醒来,这辈子都见不到我原谅你的那一天,混蛋混蛋混蛋!”拳头一次次打向被褥,发出‘哧哧’声响。
安静的人依旧安静,哭得久了,她也渐渐开始平静,呆呆望着床上的人,她认真道:“赫连桀,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恨你,恨你让我失去清白,恨你自作主张让我做你的妻子,恨你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加不平静,本来我还可以继续恨下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为我挡下这一剑?是要我感激你?还是要我原谅你?你说啊!只要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条件是,你给我马上醒来,立即醒来!”
只要他醒来,一切都可以化为烟云。
经过一夜的思虑,她开始说服自己放下对赫连桀的怨恨。
也许,她可以试着接受成为他的好妃子。
情不自禁的执起他微凉的手,放在脸颊旁边,轻轻摩挲。
晶莹的湿泪,沾湿了他的指尖。
“柔儿,真的、真的可以原谅我吗?”
虚弱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柳怀柔一征,知道不是幻觉,那个男人,经过一整夜的休养,终于,终于苏醒了。
有你的照顾,朕真希望一直这么病…
她兴奋不已,笑中带泪。
“别说傻话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双手紧紧扣住赫连桀的手,感觉着他渐渐回升的温度,原先跌入谷底的心,竟暖和起来。
“所以,是原谅我了,是吗?”他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焦急的目光一直盘旋在她脸上,不肯移开。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就算让他再受一剑,他也甘愿。
柳怀柔温和一笑,双唇抵着赫连桀的手,责怪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笨了?不原谅你,我又何必彻夜照顾?”
闻言,他紧张的神情,总算放松。
这一整夜,来自小巧的双唇送来的一口口温热汤药,他又怎会感受不到,他激动、他欣慰,既希望即刻醒来,却又恨不得永远沉睡。
可当他听到她命令他苏醒,并以原谅他为筹码时。
哪怕身体沉重得像石头、脑袋堵得似快要爆开,却依旧努力屏息,用毅力让自己醒来。
为的就是问一声,她真的原谅他了吗?
如今得到肯定的答案,他才真正放心下来。
“柔儿,有你的照顾,我真希望一直这么病下去,一直一直的!”
还不待他继续说,柳怀柔便伸手堵住了他的唇,不让他继续往下讲。
“不要讲不吉利的话,否则,我可是要生气的!”
在他面前,他总算又有了昔日的温柔。
这样一面的她,是多么叫他怀念啊。
“好,我不说了,可是你要答应我,等回去后,好好和我生活,让我用爱来弥补对你犯下的错。”他得寸进尺,不止要她原谅,还指望要她甘心情愿的当贵妃。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她撇过头,洋装不屑。
可事实上,除了赫连桀,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至今为止,她依旧认为自己的确是不祥这身,而那可怕的诅咒却只对赫连桀一人不管用!
是命中注定?还是真的只是巧合?
有你的照顾,朕真希望一直这么病…
不管真相是何,与赫连桀在一起,至少能够让赫连夜死心,能够让他不受伤害!
“柔儿,你也一夜未睡了,躺下来睡一会吧!”他吃力的伸开手臂,示意柳怀柔躺在他臂弯内。
见她平和的目光突现愤怒,他紧张至极,十分认真道:“我保证不乱碰你,就只是真的真的想让你好好休息!若不然,我起身?”谁叫这房间就这么一张床呢?
要是分房休息,可要引来颜家人的注意了。
“不了,你睡就好,我还不困!”她回答道。
转身走向房中央,拉了张木椅,便趴在桌上休息起来。
赫连桀十分失望,知道柳怀柔对他依然心存芥蒂,但,又有什么关系,至少她开始慢慢卸下带刺的外壳。
挥去她心中的阴影,就只是时间与耐心的问题了。
他微微扬唇,身上的伤还痛着,心却舒坦极了。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
一阵接一阵的声响,让听的人心情浮躁。
柳怀柔搓了搓眼皮,睡眼惺忪。
打开房门,发现房门外竟围满了人。
虽然近一年不在景扬城,但看这些人的面孔,知道皆是她以前的邻居,而众人跟前还摆了一排的椅子,能坐在椅子上的人,都是些上得了台面的景扬城贵族及官家。
见柳怀柔开门出来,众人一阵唏嘘。
未做好任何心理准备的柳怀柔,完全乱了阵脚。
幸好有彻夜守在房门两侧的宫女侍卫站在她身边,才使得她慌乱的心有稍许安定。
宫女小兰附着柳怀柔的耳际,悄声道:“娘娘,这些人都是颜老太太叫来的,为的就是见证您所谓的不祥之身,您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知道!”她强做镇定。
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总算在院落的一角,发现了自己年过半百的父母。
望着他们焦急得更加憔悴的脸庞,她心痛不已!
怎么你没被她克死?1
是该解决这件事的时候了,托得越久,就只会让她的父母老得更快。
哪怕今日就是被这些人安个死罪,她也要站出来说清楚。
“柳怀柔,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颜老太太一袭素白衣衫扮相,在几名丫环的跟随下,从院落门外走进来。
兴许是又想起了死去的儿子,她眼中含泪,一副为死者送终的样子。
“什么有什么话好说?”柳怀柔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皱着眉思索。
“昨日的约定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柳怀柔从容回答。
不就是新郎过得了洞房夜,就释放她,过不了洞房夜她就任他们处置么?
现在新郎不是活得好好的,她有什么没话说的?
“你夫君呢?怎么不见他出来?”问话间,老太太鄙夷的偷笑出声。
听语气,似乎认为赫连桀已经死亡!
这令柳怀柔好生奇怪!
“好吧,你等着,我让他出来!”柳怀柔正想回房内搀扶赫连桀。
却发现,那清晨时还虚弱无比的人,居然自行走出了房门,虽然走起路来依然很吃力,但看得出,他已经恢复了不少。
只是脸色依旧不好。
他站在柳怀柔身旁,单手搂住她的肩头,对颜老太太道:“老太太,这太阳才刚升起,你就叫这么多人来见证怀柔并非不祥之身,真是辛苦你了啊!”
“你怎么还活着?”她瞪大了眼。
昨夜,她明明让小儿子去杀了这个人的,她的儿子受了重伤,且还肯定的告诉她,赫连桀已经死亡!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难道我一定会死?都说了柔儿是我的妻子,你偏不信,这下子,可以放过她及其家人了吧?”当着景扬城这么多百姓及有权威人士的面,量老太太再怎么蛮横也不敢过多表现出来。
柳怀柔的父母本还以为从新房里出来的,将会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这下见了赫连桀,别提有多么欣慰!
怎么你没被她克死?2
原来他们的女儿真的不是不祥之身,只是运气不好,正好许了两户人家的儿子,都是将死之人啊!
“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颜老太太慌了神,连退了数步。
柳怀柔!她恨了整整一年的仇人,她怎么可以放过她!
即使颜士威的死与她无关,她的心也打上了死结,如何也解不开,而唯一解开这心结的方式,就只有柳怀柔死!
她不会放过她的!即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在景扬城,她颜家想叫一个小黄毛丫头死,谁敢站出来说什么?哪怕背后会遭到非议,但为了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