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给我当心点-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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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出宫没多远,远远的便看到几点灯火,在未掌灯的栖月宫内,这些火光甚为清晰,玉卿有些奇怪,明显这是手中所提的宫灯燃出的烛火,只是无法得知,这么晚了,还有谁会到这里来。
玉卿因此停了脚步。
前方走过来的人并不多,排成两队,却是未到十人的样子,最前面亮着四盏宫灯,是四个提灯而行的丫头,而后稳健的步伐走着一个人,明黄色的宽袍长衣……看到这里,玉卿倏地呆住了。
是皇上。
明黄色的便服,隐不住来人的沉稳霸道,那一种涵盖天下的气质,正是当今圣上楚夙陌龙驾亲临了。
楚夙陌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亲自到栖月宫来,玉卿始料不及,眼见着来人的身影渐行渐近,玉卿方才回过神思,忙是两步赶上前去,福身行礼。
“奴婢给万岁爷请安。”
她一个小小的丫头,即是看到了皇上,自然不能等皇上主动问话与她。
因玉卿的上前行礼,将圣驾“阻拦”,走在前面的两排丫头皆停步下来,同时圣驾亦就停了下来。
楚夙陌抬眸:“平身吧。”
第2卷 镜花红尘卷 第一百六九话 夺宠
玉卿这才起身,一时不知道如何回话。
“这是怎么回事?”楚夙陌环顾着周围,略带怒意,“谁让你们把灯全熄了的!”
栖月宫内,琉璃宫灯无一点亮,弄得整个宫内幽暗压抑,气氛阴冷,楚夙陌见此场景,有些不悦,再怎么说成霜妃也是他册封的宠妃,即使做事过激了些,也断不至如此吧!
将此地弄得跟个“冷宫”似的,看的他楚夙陌心里直别扭。
这一刻,他是真想知道,究竟谁这么大胆,作此决定。
玉卿迟疑着:“回万岁,是霜妃娘娘……命奴婢们……”说到最后,垂下眼眸,话音都没了底气。
熄灭灯火,是成霜妃自己的意思,不然的话,就是再给她几个胆子,她亦不敢做如此之事。
“是霜儿?”楚夙陌诧异,未等玉卿回话,率先迈开了步子。
楚夙陌有些担心,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满宫的幽暗弄的他心思不稳,不等宫女们跟上,他便匆匆迈步,向着回廊内室走去。
成寂落正于屋内的暖塌上假寐,她闭着眼睛,却支起了耳朵,门外的一切动静,她亦是听得真真切切。
包括楚夙陌的到来。
于表面上,神色安静着,于内心中,却笑得得意。
看来这一场赌局,她还是赢了,早上她的计划,被突然出现的龙瑰蝶打乱,在龙瑰蝶的“逼迫”下,她只得离开,但她怎可能甘心的就此离去呢。
所以她才故意装的柔弱怜人,并且给楚夙陌留了那样的一句话。
“只是长夜漫漫,想念妹妹,如何安睡。”那时候,她就是存心这么说的,还刻意说的很小声,小声到如无心之言。
而无心之语,往往正是内心想法的真实体现,楚夙陌恰恰是这么误认的,才会在瞬间被成寂落牵绊了思绪,想到她说“长夜漫漫,无法安睡”,亦是内心难安,终于忍不住,到栖月宫来看望。
这正是成寂落的目的。
只要这一夜她能留住楚夙陌,即使无法陷害成寂秋,她宠妃的地位亦能夺回了。
屋内红烛摇曳,灯火微弱,楚夙陌立于门外未动,玉卿立时会意,快步跟上来,抢先跑进屋去。
边向着暖塌接近,边唤着成寂落:“霜妃娘娘,皇上圣驾亲临了。”
成寂落这才微微睁开双眸,故意装出落寞的表情来:“玉卿,又胡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娘娘……奴婢……”搞不明白成寂落意欲何为,玉卿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霜儿,朕在此呢。”门外的楚夙陌,终是忍不住发了话。
成寂落似有一惊那般,迅速地起身,匆匆忙忙地接驾:“霜儿见过皇上,给皇上请安。”
装得倒还真像个样子。
玉卿跟着亦跪了下去。
楚夙陌这才迈步走进屋来,他身后跟着掌灯的宫女们就原地站定,皆留在了屋外。
“这是怎么了?朕来时看到,整个栖月宫都黑乎乎的。”
“昔日臣妾与小妹在家中时,臣妾顽劣,总爱捉弄于她。”说着,成寂落垂眸,“臣妾总是故意熄了屋中火烛,藏起来吓唬她。”
“哦?”楚夙陌听罢颔首,踱步走到雕花软榻处,坐了下来。“又是和肃王妃有关了。”
成寂落抬眸望了楚夙陌一眼,赶忙跪下:“臣妾该死!”
在这种时候,又一次提到肃王妃,可不“该死”了,皇上也好,龙皇后也罢,皆已说过“肃王爷会给她一个交代”,她成寂落又是以何种立场,再度去质疑皇上的四弟肃王爷呢?
这样不等于是,明摆着质疑当今的圣上与皇后么?
成寂落故意言此,却是极快地更正自己的言辞,将自己洗脱得干净。
说什么“昔日在家时”,那些都是谎话罢了,她与成寂秋何曾有过那么深厚的姐妹感情。成寂秋虽是处处谦让,无心与她争夺,但这也使得她们之间的关系总似隔着一层般,不冷不热,类似这样的姐妹“嬉逗”场面,是从未发生过的。
这不过是她成寂落用来卖乖装样子的小把戏而已。
让别人主观认为,古沫沫失踪了,她有多么多么的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甚至不惜怀念两人的旧日时光,甚至不惜冒犯圣上。
“霜儿,你且起来吧。”她这小伎俩,楚夙陌还是相信了,“朕知道你心中难过,这事也有老四的责任。”
“如今臣妾亦是想开了,皇后姐姐说的对。”成寂落说着抬起了右手,去拂额头的碎发,是有意在楚夙陌眼前来这一晃的。
她的右手上,裹着厚厚的白纱布,在烛火的映照下,甚是骇人。
楚夙陌登时心惊了!忙是从软榻上起身,几步走到成寂落身边来。
“怎么回事!快告诉朕!”
楚夙陌说着,一把拽过成寂落的右手,想要看清楚些,成寂落借机喊着“疼”,说疼也确实疼,她那四根手指皆被瓷杯碎片划成重伤,即使现在,用力捏的话,还是会渗出鲜血。
“玉卿,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担心,楚夙陌的话语中竟隐着淡怒。
玉卿垂眸,不知如何作答。
“是臣妾自己不小心弄的!”未等玉卿回话,成寂落就将话题接上。
这伤口是她早上存心自残所致的,她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博取同情,同时只要今夜皇上能到栖月宫来,这伤口亦将成为留宿楚夙陌的重要筹码。
这一切本就在成寂落的计划之内。
而楚夙陌,刚好就按着她的伏线跳下了她设计的剧本。
自己的宠妃受如此重伤,他又岂能做到无动于衷?他既然深夜来此,就证明在他心中,成寂落的位置还是重要的,而今见到成寂落“凄惨”如此,他又怎会心如钢铁?
楚夙陌倏然手臂用力,将成寂落揽入怀中。顺势,成寂落扑到男人的怀里,紧跟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这一哭,竟也能委屈到令人心疼。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喃喃自语着。面对成寂落现在的样子,楚夙陌再也无法做到平静如水了。
第2卷 镜花红尘卷 第一百七十话 出乎意料的一舞
就在百花惜那琵琶声停滞的瞬间,白衣女子的舞步亦停了下来。尚不等古沫沫平息急喘的呼吸,“花厅”中雷鸣般的掌声便响了起来。
古沫沫转眸站定,蓝色的面纱还在轻轻飘动着,不知是因为风的关系,亦或是女子那舞步停止后,空气带来的惯性。
古沫沫反手拨弄手中琵琶,弹起了百花惜不曾完结的最后几个音符,花厅中蓦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默契地停下欢呼喝彩,想要将这一场惊艳的献舞,最后的惊喜看完。
古沫沫的琵琶划出哀婉的音节,断断续续,并没有连着弹奏下来,百花惜的琴音已不再响起了,整个花厅,只剩下古沫沫那孤单拨出的断续音符。
人们有些期待,几乎是将呼吸屏住,眼神一刻不错开地看着台上的白衣女子,想要知道下一刻,她欲何为。
猛然之间,如同尖叫嘶吼,琵琶发出最为震慑的嘶叫,紧随其后,“铮”的一声,一切音止,琵琶的弦断了。
众人惊骇!
古沫沫却转身,目光凌傲,面色平静,此时的她是背对着花厅看客的,手就那么轻轻一放,断弦的琵琶“砰”的一声被丢到了地上,直直地摔了下去!
“恋月!”玉翘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呼。
古沫沫竟在献舞的结尾,挑断了手中琵琶的弦,且不止断了它的弦,她还将这琵琶摔到地上。
众人思忖着古沫沫这一举动的含义,但只见白衣一闪,裙裾飘扬,古沫沫未发一言,转身人即离去,竟是再也不曾向台下花厅看一眼。
就这样丢下“场子”,独自离去了。
一时间,男客也好,姑娘也罢,皆有些反应不过来,众人沉寂着,甚至忘了去喝彩,同时这毁坏的结局,亦是令人不知如何喝彩。
直到几分钟过去后,老鸨妈妈才想到什么,趁着黑暗,赶忙命小厮将那白色的轻纱帐幔撤掉,紧跟着,红灯复明,明月楼又恢复了霓裳溢彩,遍地流光。
而“恋月”这一舞,着实令人印象深刻。花楼的客人,平日里见的皆是媚气的“表演”,笙歌艳舞皆在灯火通明下,古沫沫这一次的另辟蹊跷,将艳丽融合在了凄冷之中,一袭白衣,一抹断弦,一场破坏,亦是一次难忘。
可以说,古沫沫成功的利用舞台手段,通过对看客的视觉“刺激”,弥补掉自己舞艺方面的不足,使得她这一次的献舞再度艳惊四座。
以至于,在古沫沫离去多时后,尽管明月楼中其他的姑娘已开始了献艺,但于人们的脑海,她白衣轻璇的样子,依旧深刻。
古沫沫自花厅中退出,直接就奔上了二楼,她离开跑上二楼的时候,明月楼的红灯尚未点起,男客们多还未回过神来,因此,并无人拦着她,找她的麻烦,这一点本来亦是她计算好的。
趁着无人注意她的行踪,古沫沫一口气跑进了“脂厢”。
待到灯火重燃,人们反应过来,再要寻她的时候,她早已回了自己的房间。
想到刚才“断弦”时的疯狂,古沫沫甚至崇拜起自己来了,稍作整理了一下,古沫沫在桌边坐下来,平复了一下喘息,即拿起那本记载毒物的书籍,翻看起来。
自从发现了这书,古沫沫亦开始了研读,她的天资不差,怎么说也是神仙转生,虽说这神仙……仙骨已被削去了吧……再加上她本是药学出身,短短的几天时间,她的造诣已不低。
现如今,就是让她碰上欧青衫,估计“凋琉璃”她亦能化去了。
歇了一会的功夫,“脂厢”的门即被推开,古沫沫随着声响看过去,见到了百花惜。
百花惜笑着,温婉的样子,手中抱着一柄琵琶,边踱步走进来,边将琵琶举起对着古沫沫示意。
古沫沫起身:“姐姐这是?”有些诧异。
“王妃什么记忆,你的琵琶,就被你丢在花厅里了。”说罢将手中琵琶放于桌子上,“还是小厮帮你拾回的,我就跟妈妈说,我给你送来了。”
古沫沫这才反应过来,她自己是献舞完毕了,她的琵琶……女子不觉垂眸自嘲的笑了,真是老人痴呆了,明明才崇拜自己那结尾的妙想,不过看了几页书,就忘到了脑子后面。
眼光扫到琵琶面上,那被划断的琴弦充斥着狰狞的感觉,仿佛正在哀嚎一般。
古沫沫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那些弦。这琵琶才跟了她没几天时间,她同百花惜学习技艺,老鸨妈妈便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