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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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鹿顿时化身为狼,“哪儿都好看!”
景阳公主也被以墨说得心花怒放,笑眯眯的捧着女儿的脸,一个劲儿的瞧,“快,快让娘看看,是长胖了还是长瘦了?”
以墨无奈的拉下她的手,淡声道,“胖了。”捧着脸,多难看啊,还有损她的威严。
以墨怕她那双手又乱来,就拉着没放,“进去吧。”
“对对对,进去进去。”景阳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儿了。
一众人簇拥着以墨进府,那隆重而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小彤再次咬牙切齿,妒恨的低喃,“还以为是怎么的绝色大美女呢,也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小姐,我们也……”小彤转移视线,回望着玉蝶,可当看到玉蝶那张惨白的脸色,蓦然住嘴。
玉蝶怔怔的站着,绝望的眼神就像失了一切,地上脚边是碎了一地的蝴蝶金簪。精美的蝴蝶钗四分五裂,一如那颗血淋淋的心。
玉蝶蓦然转身,提起裙摆就跑,对身后小彤的呼喊声充耳不闻。逶迤拖地的裙摆在空中掀起小小的弧度,脚下的绣花鞋在裙底若隐若现,也不知是拌到自己的脚还是拌了长长的裙摆,身姿若飘零的落叶摔在地上。
远处的小彤见了,吓得大叫一声,“小姐!小姐——”
玉蝶依旧充耳不闻,像是不知疼痛的布娃娃,爬起来又继续跑。
当呈袭赶回来的时候,以墨已经坐在大堂里喝茶了。
呈袭一见着以墨,高兴得不知天南地北,冲过去就抱着以墨不撒手,“哎哟,我宝贝闺女喂,来来,让父王抱抱,父王抱抱。哟~真是想死你了。”
这老不正经滴,也不知道是想占以墨便宜还是怎么,真敢撅着嘴往以墨脸上亲。
以墨眼疾手快,掀起茶盖一把盖他嘴上。
呈袭不高兴了,瞪着她,“混账东西,翅膀张硬了?还不让父王亲一下了?”
以墨冷冷的睨他一眼,“我长大了。”
呈袭劈头盖脸就骂,“长大了怎么了?长大了就不是本王的闺女了?别说亲一下了,你光屁股的模样老子都见过。你说,你小时候哪次不是本王亲自给你换衣服洗澡啊?哟,现在长大了,就嫌弃本王了?哎呀~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儿狼啊。”
以墨:“……”
父女俩儿用眼神拼杀。
景阳这会儿去屋里洗脸换装,只有云姑姑守在大堂。云姑姑上前适时提点道,“王爷,小公主再过三个月就要及笄成大姑娘了。”
呈袭哪儿敌得过以墨啊,如今云姑姑正好给他台阶下,他立马就摆正脸,正经道,“云姑姑说得对,闺女长大了,不能随便乱抱。”
然后又装模作样的管教女儿,恶狠狠的说道,“也不准给哪个野男人抱啊。”
云姑姑:“……”
以墨:“……”
呈袭又自觉此话说得不对,赶紧又说,“我是说女子孩子要自重自爱,不可以轻浮。外面的那些男人大都不是神马好东西,他们不仅欺骗女人的身体还欺骗女人的感情。宝贝闺女,你要多留个心眼,别被那些男人给骗了啊。”
“骗什么?”景阳此时正好梳妆出来。
呈袭赶忙打着哈哈,敷衍道,“没什么,没什么。赶紧开饭吧,墨儿她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饿了。”
景阳点点头,云姑姑行礼退下,出了门就吩咐下人准备。
饭菜早就在以墨还未进门之前就准备好了,只等招呼一声就端上来。
娇俏丫鬟端着精美的菜肴一个个的进来,顷刻间,桌上就摆满了美味佳肴,呈袭乐呵呵的亲自给宝贝闺女盛饭,他记得闺女最喜欢吃米饭来着。叫管家拿了个大碗,满满的盛了一碗端到闺女面前。
“来,闺女,吃饭。”
以墨满头黑线的看着面前这个比盆子都还大的碗。她难道看起来像饭桶吗?!
景阳也笑眯眯的给女儿夹菜,吃了两筷子,终于想起还缺个人来着。
“玉蝶那孩子呢?”
伺候在一旁的云姑姑轻声回道,“竹园来人说是身子不舒服,在屋里歇着。”
呈袭立即冷了脸,“不舒服?要真不舒服才好。原以为是个安分的丫头,没想到……哼!”呈袭虽然没心没肺的贪图享乐,可也明白大宅院里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她一个孤女,如果安分老实,本王倒愿意养着她。如果想那些不该想的,也别怪本王不念叔侄之情。”
景阳虽没说话,可轻蹙的眉峰显示她此刻也有些不悦。
“云姑姑,你派个人去看看。”
“是。”
雅致的闺房里,玉蝶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双眸空洞毫无焦距,像是失了魂儿的瓷娃娃,没了生机。
她怀里是一件精美漂亮的男士衣袍,衣袍的胸口上绣着展翅飞翔的雄鹰,精巧的绣工,内敛是锈色,无一不透露着主人是花了大心思来绣它。每一针每一线都带着淡淡的情愫深深的思念。
茫茫人海中,一眼便看见了你!
感情就是这么简单,或是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动作,入眼便能成魔。
两年来,她每到深夜就会拿出这件衣服,细细的摸,细细的看,细细的想,如果将来有一天她再遇到他,她会怎么样?会害羞脸红?会心跳如雷?会……没想到,今日她终于见着了。更没想到,他竟会是她……
玉蝶笑了,笑老天爷的不公,笑老天爷的愚昧,竟然会让她看中一个女子。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眼窝流下,一滴一滴,打湿了怀里那件她花了几天几夜才偷偷绣好的衣袍。
“小姐?小姐?”小彤在门外敲着房门,“小姐?王妃娘娘派人来了,让你赶快去前院用膳。”
玉蝶伸手慌忙的抹着泪,怕门外的人听出异常来,她轻咳两声,让嗓子听起来正常些才开口道,“知道了,我换件衣服就去。”
当玉蝶到时,呈袭他们已经吃了一会儿了。
玉蝶温婉的笑着给几人行礼道,“娘亲安好,四叔安好。”然后抬眸望了眼以墨,后又迅速垂首,轻柔唤道,“以墨妹妹。”
景阳放下筷子,笑着点点头,“来了就好,快过来坐吧。”
“是。”玉蝶的举止十分优雅规矩,一举一动都是经过教养嬷嬷的教导,不觉粗俗又不显小气,举止优雅,行为得体。
以墨看她一眼,便低头吃自己的饭。以墨的话不多,饭桌上大多都是景阳在说。
景阳又给女儿夹了菜,叙叙唠叨,“你这只吃饭的毛病怎么还没改,要多吃些菜才有营养。”然后又给玉蝶夹了菜,眼底划过一道幽光,试探问道,“听下人说你身子不舒服,要不要传大夫来给你瞧瞧?”
“多谢娘亲关心,玉蝶无碍。”玉蝶忙放下筷子拘谨回道。
景阳面色一冷,含沙射影的警告道,“有病就传大夫看看,别以后但凡遇到事就生病躲屋里不出来。”
玉蝶心思细腻且聪慧伶俐,自然知道景阳的弦外之意。没想到以前疼爱她的娘亲,如今竟会如此咄咄逼人的警告她……玉蝶惨白着脸,怯怯应道,“玉蝶知道了。”
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儿看得以墨这个铁石心肠都心软了,睨了景阳一眼,低声道,“吃饭。”
以墨一说话,景阳毅然闭嘴。
咳咳,凶残货的威严时隔数十年依然残存,看吧,一句话立马就让景阳乖乖闭嘴。
用膳结束后,玉蝶识趣的告退了。走出院子,她卸下强颜欢笑,浑浑噩噩的回到院子。刚走进院子,就见下人正搬动她种在院里的花。
这一幕让她想起了两年前,那天也是她回来了,老管家说她不喜欢,所以要把院子里的花搬走,记得那时她虽然不舍,可还是同意了,如果不是小彤一再坚持,这些话怕是早在两年前就死了。如今他们又要把花搬走吗?
玉蝶没由来的一阵惶恐不安,她除了这些花,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上天还要剥脱她最后的喜好?!
玉蝶像疯了似的,死死护住那些花不让他们搬走,“你们让它们留在这儿吧,留在这儿吧……”
下人为难的看着她,“小、玉蝶小姐,管家说必须搬走,您别为难我们啊……”老管家吩咐了,以后下人都管玉蝶叫‘玉蝶小姐’,不能再叫‘小姐’,否则赶出王府。
玉蝶趴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留下吧,留下吧,不要搬走,不要搬走……”
“这……”下人面面相觑,一人跑去找来管家呈立。
老管家见她这样,甚是无奈,佝偻着身子扶起她,好言相劝,“玉蝶啊,你别这样,要是真舍不得,就选两株种在屋里,这片花园是万万不能留的。小主子她不喜欢,留着会惹她生气。小主子的脾气不太好,你只要安安分分不忤逆她就……”
“干什么!”
一道清越冷冽的声音打断老管家的话。
以墨带着朱雀和破晓站在院子门口,见一群人围着一团,不悦的蹙了蹙眉,“没规矩!”
老管家吓得抖了抖身子,忙笑着迎上去,有意无意的挡住玉蝶是身影,引开以墨的注意力,“小主子,您回来啦。哎呀,您的房间王妃早就吩咐人收拾好了,来来,老奴带您去。”
以墨冷哼一声,转身欲走。突然一道怯怯的细语声传来,“我、我可不、可不可以留下这些花?”
老管家吓得脸色都白了,急忙给玉蝶使个眼色,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
以墨挑着眉,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了句让老管家掉下巴的话,“喜欢就留着吧。”说完,转身就走。
玉蝶喜极而泣,对着她远去的背影连连躬身,“谢谢,谢谢,谢谢……”
老管家轻叹一声,慈爱的说道,“玉蝶啊,你也别怕。我们小主子虽然脾气不好,可一般都不乱发脾气。只有不长眼的惹了她,她才会动怒。而且,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牵连无辜。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她是不会为难你的。”
“恩。”
玉蝶乖顺的点点头,看着地上姹紫嫣红的花簇,眼底一片柔暖,她……好像也不想传言般那么冷血无情,至少帮自己留住了最后一片温暖。
回到屋里的以墨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取下壁上挂着的忘川地图,铺在案上仔细研究。地图很大,足足铺了三章书案才摆好。
以墨指着地图上玉门关的位置,“破晓,临摹一份给白虎送去。”
破晓未言,默默拿过雪白宣纸,一笔一划细细的临摹着山川沟壑,破晓临摹的速度极快,半盏茶的时间就将玉门关的地图给临摹好了。细细对比,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朱雀带上白色手套,接过破晓手里的地形图,转身就走。
以墨的手指轻轻划过玉门关的位置,霸气凛然道,“我要他们二十万大军全都死在这儿!”
第五十九章
宽敞屋子暗香萦绕,一座湘绣山水屏风隔着,内室帘幔半垂。舒槨w襻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致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这房间是景阳公主亲自为女儿装饰的闺房,不过……毫无疑问,被以墨嫌弃了。
以墨冷冰冰的站在门口不愿意进,景阳公主依旧笑得灿烂,当做没看见她不喜的表情,“墨儿,来看看娘给你准备的房间,喜欢吧?喜欢就对了,以后你就住这里了。”
喜欢个屁!
她是那只眼睛看见呈以墨喜欢了?看那张冷峭的脸紧绷得像面瘫就知道她有多不喜欢了。
以墨的嫌弃丝毫不减景阳公主要将女儿培养成温柔婉约娇俏可人的小女人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