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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君爱美人妾爱钱-第88部分

小说: 君爱美人妾爱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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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轻语抽出手,道:“言庭羲,我能够谅解你为保护家人做出的牺牲,但是我不愿意跟你在一起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些事情,而是,我不喜欢和那么多女人抢男人,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而你有太多的女人。”

“语儿,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事,你是正妃,是我的妻,她们不过是姬妾,根本无法动摇你的地位的,你无须在意她们。”

“我是不在意她们。”何轻语顿了顿,“我不在意她们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是妻,她们是妾,她们无法动摇我的地位,而是因为我不在意你。如果我在意你,我或许会象静儿一样,不择手段的除掉她们。”

在言庭羲惊愕的目光中,何轻语掀开锦被,穿鞋下了软榻,向门外走去。

“语儿,你在意的男人是谁?”言庭羲问道。

何轻语回头看着他,苦笑道:“能一心一意待我的男人,就是我在意的男人。只可惜这辈子,这注定只是一个梦。”

言庭羲双眉紧锁,若有所思。何轻语见他不再说话,出门叫婢女传膳。用完午膳,言庭羲去了隐铭居,何轻语等了盏茶的时间,上床小睡,睡了大约半个时辰,起来看帐本。既然答应言庭羲整顿内务,就不会失言于人。

府中内务最重要的三件事就是管好库房、帐房和厨房。厨房的一个采办,两个二等管事都是已查出来的眼线。厨房的水很深,一下就有三个眼线。

何轻语带着子衿和添香在暖阁内翻看厨房的帐本,要想打发人走,就要找到这些人的差错,既可以名正言顺,不露痕迹,又可以不引起他们幕后之人怀疑赶走他们。

“王妃,你看这笔帐,真是太离谱了。”添香把帐本拿到何轻语面前,指给她看,“一斤牛肉,要一两三钱银子,这牛不是吃草长大的,是吃银子长大的。”

何轻语冷笑,道:“把差错登记好,明儿,再找他算总帐。”

一笔一笔的帐查下来,这亏空的数目很是惊人,一年帐目出入有六百两。这六百两银子对于汾阳王府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寻常人家,这就是天文数字。

夜里言庭羲没有过来,何轻语不甚在意。沐浴更衣,上床歇息,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何轻语如常去给太妃请安后,再去议事厅处理内务。昨日何轻语“雷厉风行”的处理了丁安,把静儿赶去了庄子,又卖了一院子的下人,震慑了整个王府,下人们目光里多了几分敬畏。

处理完几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之后,何轻语道:“大厨房的大管事,你来说说这厨房的例菜规矩。”

大厨房的大管事上前一步,道:“回王妃的话,太妃和王妃都各自有小厨房,不用大厨房,这大厨房主要管的是府中其他人的全部饮食。按照惯例,几位夫人是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各院的一等丫鬟和管事嬷嬷、外院的一等管事是三菜一汤,二荤一素;各院的二等丫鬟和嬷嬷,二等管事是二菜一汤,一荤一素;三等丫鬟和嬷嬷、三等管事是一菜一汤,无荤。其余的粗使丫鬟、婆子、小厮则是到饭堂吃饭。”

“这规矩定的还不错。”何轻语笑道。

“这是太妃定下来的规矩。”大管事道。

何轻语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道:“太妃定下来的规矩自是好的,只是有些人却暗地里破坏了这处规矩。”

议事厅内一片肃静,知道今天又有人要倒大霉了。

“子衿,把我们昨儿抄出来的那些拿出来,问问大管事,是怎么一回事?”

子衿把那一叠纸交给了大管事。

大管事越看脸越白,看完最后一条,跪了下去,磕头道:“奴才督查不严,请王妃责罚。”

“你是大管事,事情多,不能亲历亲为,才会被下面的人蒙骗。我这次就不追'文'究你的责任,但是以后切'人'不可再如此。”厨房油'书'水重,谁不贪?何'屋'轻语决定放他一马。

“奴才一定尽心尽力,核对好每一笔帐目。”大管事忙保证道。

“这几个采办和管事你打算怎么处置?”何轻语问道。

“请王妃示下。”大管事道。

这问题又抛了回来,这个人留着没用。

何轻语一拍桌子,骂道:“这样的小事,都要我来处置,你这大管事还是别做。”

“王妃饶命,奴才不敢了。”大管事求饶道。

何轻语皱眉,扭头对卢五勇道:“把他的职给撤了,换个老实的去管厨房,那几个采办和管事一并赶出府去,永不录用。”

“是,王妃。”卢五勇应道。

“大总管,新的采办找好后,我要亲自过目。”何轻语又道。

“是,王妃。”

何轻语干净利落的把事给处理好,就起身回房,她刚走到隰桑院门口下人赶来禀报,“王妃,定国候的儒大奶奶和伃二奶奶来访。”

何轻语院子也没进,就赶到前面去见她们。

“妾身给王妃请安。”秦氏和詹氏笑吟吟要以国礼给何轻语磕头。

何轻语忙伸手拦下了她们,“两位嫂嫂,快不要这么多礼。”

三人分主宾坐下,何轻语先问候了徐母、李氏等人,又闲聊几句家常。何轻语笑问道:“两位嫂嫂今日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们就是来看看妹妹。”秦氏笑道。

“劳两位嫂嫂挂念,语儿一切安好。”何轻语客气地道。

詹氏和秦氏对视一眼,问道:“语妹妹,听说昨儿你把府上的一个小妾送到庄上去静养了?”

“是一个叫静儿的小妾,不懂尊卑,以下犯上,惹恼了我,禀明了王爷,把她送去庄子里静养些时日,也让她懂懂规矩。”何轻语知道她们担心的是什么,刻意点明,这事是禀明了言庭羲的。

秦氏和詹氏脸上露出了放心的表情,略坐了坐,婉拒了何轻语留饭的邀请,告辞离去。何轻语打发了几件回礼,又单独给徐母备了礼,让两人一起带回去,给徐母问安。

第十八章

接下来的几天,何轻语都没见到言庭羲,只知道他一直呆在隐铭居,没有去任何一位姬妾院子里,也不肯见来隐铭居找他的姬妾。对此,何轻语没有任何想去改变的意愿,她宁愿就这样顶着汾阳王妃的名份活下去,也绝不会委屈的成为言庭羲后院中的几分之一。每日如常的去给太王太妃请安,如常的去议事厅理事,如常的接受姨娘们的请安,如常的查看帐册。清理眼线的工作则暂停了,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太急容易引人怀疑。

这一天午后,何轻语正坐在桌案边抄写佛经,酝王府派人下贴子请太妃与她二十二日去酝王府赏花。

酝王府和汾阳王府并无过密的交往,又有上次在御书房的事,两府之间,心结颇深,互不往来。这次突然下贴来请,却是何故?

依何轻语的意思,直接回了不去。但是酝王的身份摆在那里,又如此郑重下贴来请,不去似乎不好,沉吟了片刻,换了衣裳,去找太妃。

太妃看着帖子,笑道:“他来请,我们就去,有吃有喝又有戏看,且乐呵乐呵一日。这朝堂上的事,无须我们女人操心。”

何轻语笑应了,派人去酝王府回信。

到二十二日这一天,天气晴朗,各府女眷们皆打扮得珠光宝气,花技招展。酝王府的花园内,繁花似锦,酝王妃搭了丫鬟的手穿行其中,或与这个贵妇说笑几句,或听那位千金奉承一二。

醇王妃也在其中,神色淡淡,坐在那里小口地品茶,在她身边坐着的是常山太妃、常山王妃和苏晴。

说笑间,就听下人禀报,汾阳太妃和王妃到了。贵妇千金们抬眼看去,就见汾阳太妃和何轻语搭着丫鬟的手慢慢地走了进来。

酝王妃笑着迎上前道:“想不到太妃和王妃一起来了,这真是我们莫大的面子。”

“我如今在家闲着没事,这把老骨头都快坐僵了。早就听说你们家的花儿开得极好,接了你们家的帖子,我哪能不来呢?”太妃笑道。

“是太妃您赏脸,要不然我们这小破园子,哪里能请得动您?”酝王妃笑道。

“哎哟哟,若您这园子还叫小破园子,那我们家那园子岂不成狗窝牛棚了?”太妃打趣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

“干娘。”何轻语上前给醇王妃行礼。

“哎。”醇王妃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伸手拦住她行礼,拉起她的手,“语儿呀,上回你让人送来的那糕点很好吃,不甜入口就化。”

“干娘要喜欢吃,明儿语儿再让人做好送过去。”何轻语笑道。

“要多做些,烁儿也很喜欢吃。”醇王妃笑道。

何轻语看了一眼苏晴,笑道:“一会语儿把方子给晴郡主,到时候让晴郡主做给干娘和烁哥哥吃。”

苏晴感激地看着何轻语。

“晴儿,还快谢谢汾阳王妃!”常山太妃轻轻推了推苏晴。

“晴儿谢谢汾阳王妃。”苏晴屈膝行礼。

“晴郡主别客气,等你跟烁哥哥成亲了,我还得叫你一声嫂子呢!”

何轻语拉起苏晴的手,笑道。

苏晴娇羞的低下头。其他人又凑趣了几句,气氛越发的融洽了。

接着郑王妃、博陵王妃、程瑶和勇义郡王妃等人都先后到了。客气了几句,就随酝王妃到厅堂,分主宾坐下。酝王妃坐上方左边一席,汾阳王太妃和常山王太妃相陪。醇王妃坐在右边一席,常山王妃和博陵王妃相陪。左边第二席是醛王妃,相陪的是郑王妃和东瓯王妃。

按品级高低,何轻语应该陪醇王妃,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被安排坐在右边第二席,陪她的是程瑶和通义郡王妃,这让何轻语感到无比郁闷和疑惑。下面就是其他郡王妃和各位郡主。

酝王妃命上席开戏,管家媳妇带了十几个丫鬟依次奉上精致的菜肴。酝王妃客气地道:“酒菜浅薄,请各位将就些用吧。”

众人忙笑称不敢。

下人呈上戏单。酝王妃点了一出,让汾阳王太妃和常山太妃点,两人谦辞了一下,各点了一出喜庆戏。戏单传到各个席面上,也都点了戏。

台上戏子们装扮好,咿咿呀呀的开唱,热闹非凡。其他人还可以互相说说话,讨论一下戏唱的好坏。而何轻语看看左边,是板着脸的程瑶,再看看右边,是满脸假笑的通义郡王妃,算了,她还是吃菜看戏吧!

酒宴上名酒执炙,腊味野珍,戏台上乐声悠悠,轻风微拂,其乐融融。酒味清甜极易入口,却后劲十足。酒过三巡,何轻语脸上发烫,头也晕晕的,见众人把酒言欢兴致很高,没人注意到她,悄声退席到厅堂外醒酒。

毕竟是在别家做客,何轻语也不便走远,就在厅堂外的小花园沿着小径散步。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吹得是李白的《长相思》。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悉不眠。越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地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笛音充满了忧伤,声声诉说着相思之苦。

是谁在吹笛?

何轻语一时好奇,凭声去寻吹笛人。沿着游廊向前寻去,转了两个弯,就看到廊下坐着位穿蓝色锦袍的男子,他手持一支玉笛,轻缓吹奏。

待看清那人,何轻语已知不妥,转身要走。

“语妹妹,就这么不愿见到我吗?”陈烁忧伤地问道。

“世子若念昔日兄妹之情,就不该做出这样有失礼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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