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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将军妻不可欺-第68部分

小说: 将军妻不可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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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是无眠夜,先是怀疑自己有了风纪远的孩子,再接到风纪远母亲的消息,无一不令人激动。激动之余,乐心还是非常紧张的。毕竟她是未来婆母。抚着肚子,心里有了些安慰,“孩子,明天娘带你去见祖母好不好?”还有件事,她之前想的是娘亲出了皇宫她就不想再让她进宫,可眼下不行,她心里慌,心里怕,她自己也是个孩子,有了难处也想找母亲的庇佑。孩子的事必须找娘亲问问。

一夜昏昏然好容易挨到了天亮,揽镜自照时,眼底有了青影。

司桓宇早上是不来的,他很忙,上午有很多事要做。即便他对很多事不上心,但做做样子还是要的。吃过早饭,乐心让灵玉掺了自己,“本宫想母亲了,既然出不去大内,就去我娘亲前些日子的居所看看,以慰本宫思念之情吧。”

这样的说辞没人会置喙,宫女们一路随着她去了兰静居。兰静居距离宝珍宫有段距离,之前乐心禁足都是做娘的每日去她宫里看她。兰静居地处幽静,兰花遍地,幽香扑鼻,是个不错的地方。

兰静居分东西两殿,两殿相隔不远,她进来的时候有宫女太监正从东殿过来,一队奴才将朱漆盒子举在额前,齐齐整整的迎面过来。

乐心觉得奇怪,这里还有人居住?之前都没有听母亲提过,她问身边的宫女,“那里是谁的居所?”

灵玉屈膝答,“是王爷的生母,容嫔娘娘。”

说来也怪,乐心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司桓宇的母妃。请安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宫女搀着自己进了西殿。打量西殿,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怎么还会藏着一个阁子呢?殿外所有大小配殿耳楼逡巡了一周也没见哪里有个束妃阁呀。乐心让一众宫女等在殿外她自己进殿里去。

殿内的设施与别处大同小异,这里大概以前也住着哪位后妃的。架子上摆放的瓷器玉器精美,不同的是这里的画作很多,画的都是一个女子的背影,从衣着风格上看,大概是同一个女子。一幅幅细数过去,每幅上面都提了词,盖了一枚小小的印章——只是印泥模糊了,让人分辨不清。

画中人的装束并非是宫装,像是宫外的。每幅画上的题词,用词精瘦,表达题词人的爱慕之情意外还透露这深深的悲感。束妃阁束妃阁。。。。难道画上的是。。。。风家主母?除了皇上有这样的势力,谁还敢光明正大的这么做?

皇后指示说束妃阁在兰静居,她看了一圈都没发现,难不成这画的底下另有乾坤?一个人若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宫阁二十余年该是怎样的生不如死?她不敢想象,或者说。。。。乐心狠狠地打了个寒战,或者说这人根本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抑制住忐忑不安的心,一点点掀开眼前的画作,第一幅下面是墙壁,她敲了敲,是实心的。一幅幅掀下去,终于在最后一幅的底下出现了一扇散发着陈年幽香的檀木门。门楣上,笔走龙蛇三个字——束妃阁!

☆、第85章 宫纱之后

门上有暗格,甫一推开门,一股冷幽幽的寒气扑面而来。乐心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披帛,扶着狭窄的阶梯一步步下去。里面通明一派,狭窄的甬道每隔几步就亮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她在提着心前行的同时也在感叹皇上他老人家的大手笔。越往里,一片明黄的光亮,水晶珠帘折射出无数的光斑,四壁似是纯金打造,影影绰绰的金碧辉煌,若不是这里面的森寒之气提醒着她,乐心就会真的以为到了传说中的水金宫。

这里面没有过多的装饰,夜明珠永不会消失的光明,纯金墙壁的辉煌,水晶珠帘萦绕光影斑驳。乐心穿的事夏天的衣裙,薄纱抵不住寒气,抱着胳膊直打哆嗦。拨开月洞门上的珠帘隔开,脚步踩在绒毯上消了声音,她听见自己轻轻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却在看到那一方冰棺以及冰棺里躺着的人时,惊吓的倒退了一大步。水晶样的冰棺里躺着的人好年轻,双十年华的绝美女子,眉间温婉,红颜不老,倔强的却那么震痛人心,逃不脱宿命的戏耍,带着遗憾与不甘离开人世时她经过了怎样的煎熬?美颜的神情被定格在了永远,皇上不可能看不懂那里面包含了她对他无限的怨憎,那他每次来这里看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子以这样的方式强行留在身边,她得不到入土为安,也不能与死去的丈夫葬在一起,而皇上呢,一辈子也得不到救赎。。。。。两个人,一段情,让第三个人没有插足之处,却是三个人一辈子的痛苦。

安乐心忽然抑制不住的捂着嘴弯下了腰,那种蚀心的思念令她直不起腰身。在冰棺前,放声大哭,直到流都流干了,嗓子也哑了,她歪坐在地上,靠着金墙,絮絮叨叨的把自己所有的苦水与疑难都讲给了第一次见面的婆母。

她将这里打量一圈,喃喃道,“其实这就是名副其实的金丝笼吧。婆母你一定很不开心。。。。”她抱着双腿,将下巴靠在双膝上,对棺中的女子道,“你放心,以后,纪远一定会把您和老将军葬在一起。”

想起腹中的孩子,她露出了一丝为人母的欣慰,“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和纪远好像有宝宝了。。。。。。”

安乐心再次去看皇后时,馋嘴儿给她备了一身儿小太监服,提了一个食盒子就顺利的进了那座废殿。

皇后斜眼看她,嘴角有着不易察觉的得逞,“怎么,丫头又跑来做什么?本宫不是已经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了吗?”乐心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出来,“皇后娘娘,您。。。。皇上他老人家如今还好吗?”

皇后斜飞的眉角,透出股子戾气,“皇上?你竟不知道皇上已经被那狗贼祸害了吗?这天下早已经是他的了,”皇后讥诮地审视一番她的面容,“你长得确实美,狗贼眼光不错,看来封妃封后指日可待了。”

她摇头笑笑,却没有温度,没有情绪的波动,“皇后娘娘折煞乐心了,我只爱我的丈夫风纪远,此生不渝。”

“你今天跑来,只是为了跟本宫表决心?算了吧,皇上没了,他坐大。你知道萧绛是怎么死的吗?”皇后笑得怖人,“是司桓宇亲手将刀子扎进了她的胸口,就因为皇上不宠爱他的母妃而痴迷萧绛。”

她震惊,“。。。。。怎么可能?二十年前庸亲王才多大点?”

“是啊,才多大点就敢杀人了?这个空有一副华美外表,心肠却如蛇蝎,本宫奉劝你一句,要是还想跟你的风纪远双宿双栖,就找机会杀了他!”皇后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个杀的手势,“不然。。。。萧绛的下场就是将来风纪远和你的下场,说不定。。。。还要搭上平南王夫妇。。。。。。”

皇后怜爱的抚摸几下身边熟睡的太子,一改方才的怨恨,眼角竟有湿意,“只怪当年本宫不够狠心,才让他有机会害了我的儿子。。。。。”

皇上竟然真的遭遇不测了,她抱有的希望破灭了,司桓宇竟然是纪远的杀母仇人。。。。。她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躲在馋嘴儿为她找的换衣间里,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良久她抬起自己的双手,怎么办,皇上没了,最后一个能够主持大局的人都不在了,纪远怎么办?她和孩子又该怎么办?她在颤抖,杀人。。。。。。

傍晚的时候司桓宇照常来宝珍宫用完膳,乐心心里乱的很,见了司桓宇更加不知所措。先前她只是厌恶他对她和风纪远造成的伤害,只想着逃而已,并没有想让他死的念头。而如今,他竟然杀了那么多人,皇帝都敢了结。她已经不能正视这个人,他的心到底有多狠,有多阴暗?膳桌下藏着的手还在发抖,一想到他可能会要了风纪远以及她的父母的性命,安乐心根本按耐不住心里汹涌的恨意与惧怕。风纪远曾经送给她一把防身的匕首,却被司桓宇夺去扔在了会玉津的路上。后来她找人重新打造了一把,可即便一模一样,也不是那个人送的那一把了,意义不在,她也就收起来了,以为以后不会用到它。难道。。。。真的要用那柄匕首杀了他吗?她咬着牙,不,她没有杀过人,这太疯狂了!

“不舒服?脸色那么难看。”司桓宇在一旁观察她好久了,她白着一张脸,脸上的神情一会儿一个样儿,握筷子的手恨不得把那双银筷子捏断。

司桓宇突然出声把她一哆嗦,她好像傻了一样,呆呆的只是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出声,“我。。。。我有点不舒服。”逃也似的站起身回了内殿。司桓宇心思细腻敏感,他觉得安乐心突然这样子不正常。阴沉的凤眼扫了一眼站在殿内伺候的各宫人,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来,“说!公主是怎么回事。”

灵玉等一众宫女趴在地上发抖,她们是真的不知道公主怎么了,她一整天都呆在宫里的,“启禀王爷,奴,奴才们不;不知。。。。公主一整天都呆在宫里,只是下午的时候御膳房的馋嘴儿来送了些吃食,公主说累想休息,可是公主起身后情绪就好像。。。。就好像不对劲。。。。。王爷明察,咱们说的确实实情不敢有半点欺瞒。”

司桓宇盯着着一群奴才,邪火乱窜,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来人,把御膳房的馋嘴儿给本王吊起来打,问清楚了,他跟公主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说的话,鞭子蘸了盐水打,本王就不信,他的嘴比鞭子还硬!”

跟着司桓宇的人都知道,凡是被他下令上刑的人,最后都没有一个从刑房里活着出来。灵玉等宫女跪在地上,连喘气都贴着地面,有不经吓的小太监失禁了,连哀嚎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侍卫拖出去了。。。。。。

司桓宇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与茶盏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朱唇印在被子的边缘,饮一口香茶,“失职之罪知道是什么吗?”灵玉她们连求饶都不敢,因为越求饶主子越不会放过她们。所有人趴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只求个不痛苦的死法。

可是等了好久,王爷好像没有要她们死的意思。

在众人的惊恐中,司桓宇慢条斯理的用了晚膳,漱了口,抹了嘴,“都自己去领四十板子吧。打不死的算命大。”

像是凌迟的一样的发落终于下来,奴才们涕泗横流的谢恩。她们刚退到殿门口,又被司桓宇叫住了,“罢了,要是打死了她又得跟本王闹,各打二十吧,领完了罚回来继续伺候。”

这真是天大的恩惠了,捡回了一条命,就是受点伤也是情愿的。

司桓宇这个人看似寻常时候都是慵懒的模样,心思却比谁都深,他手底下的人都惧怕他的手段,因此手下做事的效率格外高。这边刚刚发落完,刑房那边就有人过来传信儿说馋嘴儿招了。

“说什么了?”

来人弓着身回禀,“禀王爷,馋嘴儿说他也只是奉命行事,皇后娘娘要见宝珍公主,他只是在中间传个话儿。”

司桓宇哼笑,“传个话儿?他倒是有胆子,敢来戳本王的眼眶子。”

“馋嘴儿自己说,早年受过皇后的恩惠,所以才抖着胆子帮个忙儿,要是早知道忤逆了王爷,接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

“油头滑脑的奴才,最可恶,出卖主子只是一顿鞭子的事儿!”司桓宇漫不经心的瞧了眼来人,“不用留着了。”

掌刑的早就见惯了死人,有时候沾染上了一种嗜血的变态毛病,主子说不用留着了自然是他们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玩死了抬出去往乱坟岗上一扔完事儿。

夜色渐渐深了,时近初秋,夏天抓着最后的尾巴可劲儿燥,看一眼内殿的方向,司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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