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妻不可欺-第6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一扔完事儿。
夜色渐渐深了,时近初秋,夏天抓着最后的尾巴可劲儿燥,看一眼内殿的方向,司桓宇烦躁的拽了把衣领。衣领歪斜,到显出一种凌乱美态。
“皇后?本王留着她不过是想让她看看她和她的儿子是怎么样在本王脚底下求生的,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她不是喜欢说吗?让那边的奴才问清楚她跟安乐心说了什么,然后把舌头拔了吧。等下把折子都搬宝珍宫来吧,今晚本王在这里办公。”
常剑对于司桓宇的决定从来不会有异议,领命就吩咐底下人去办了。
皇帝高高在上,集万千荣光于一身。在外人看来九五之尊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杀大权,锦衣华服、美女环绕、百子千孙、美酒珍馐。。。。。皇帝是天底下最荣耀的男人。
可是只有站在巅峰的人,才能感受到最刺骨的寒冷。
司桓宇在配殿掌灯到半夜,直到眼前的奏折都扫过一眼才站起身活动下身子。尽管厌烦,有些事却不能不做。小太监剪了烛芯儿,光线重新又亮了些。乐心根本睡不着,回到内殿只是不想看到他而已。可这人却在这里掌灯到半夜。
她靠在床头,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她并非想杀他,拿着它只是让心里有个安慰。
常剑持着剑,大步流星地从殿外进来时眼角瞥了一眼闪着幽幽灯火的乐心内殿。
常剑汇报的声音并不刻意地放大,深沉浑厚的嗓音,配殿与乐心睡觉的地方相隔并不远,只是一幅宫纱与四季屏的隔断而已,常剑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部听进她的耳朵里。
“王爷,风纪远与其部下的落脚点属下已经打探清楚,是否命人伺机行动,将他们一网打尽?”
司桓宇笑眼看着宫纱上露出的人影,吩咐常剑,“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好生盯着他们,他们有什么举动都要巨细无遗的汇报,听本王的示下。”
“是!”
躲在殿壁后的乐心握着手中的黄铜匕首,身子一点一点滑落,皇后说的是真的,司桓宇他。。。。已经无所顾忌了,他要杀了风纪远。。。。。。乐心把匕首紧紧地抱在胸口,就好像保住了一条保命符,风纪远的保命符。
司桓宇并不急着理睬躲在里面的人,让小太监给他上一碗粳米粥。乐心闻言回身换了一件桃粉宫裙,从殿门口进来的小太监的托盘上将那碗粥端过。司桓宇眯着眼无声的看着她,桃粉真的很衬她的肤色,层叠的宫裙曳地,随着她的脚步一寸寸移动,在灯光下看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王爷处理朝政辛苦,夜里不宜多吃,少吃点垫一下肚子便可。”她都惊讶自己竟如此平静,许是风纪远的生死刺激了她。
司桓宇看一眼她淡淡的眉眼,接过粥和汤匙,细细的入口。他吃东西很认真,仿佛全神贯注在眼前的一碗寻常的粥上,雪白的脖颈毫不遮掩的暴露在她面前。安乐心藏在袖里的刀柄悄悄滑落到手掌中。她一直在寻找机会,只要瞅准了时机,她的刀会毫不犹豫的扎进他的脖子,如此,大家便都可以了结了。。。。。
☆、第86章 求你
司桓宇愤然的盯着眼前的女子,他只不过使了个小小的计谋,想不到这女人经不得试探,一听到风纪远有危险立马提刀就想要他的命。司桓宇恨啊,他掏心掏肺的对她,枉他是万人至上的主宰,只是卑微的想要一点她的真心,她却连吝啬都不肯给。司桓宇这辈子什么都尝试过,什么都得到过,唯独这一份拳拳之心是第一次,却被糟践的连渣都不剩!
他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以解心头只恨,手掐在她的脖子上,一分一分的收紧,她像一条涸辙里的鱼,被迫的张着嘴喘息。
“就凭你,还想杀本王?”那把黄铜短柄被他挥出去好远,他恨恨的看她,眯着的眼神风雷滚滚,“本王对你不够好吗?!贱人!!”司桓宇从未这样失态过,他吼她,骂她,甚至还想杀了她。
乐心被他掐的几乎要断气,司桓宇阴鸷狠戾的模样已经不能够恐吓住她,濒临死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她挣扎着,“你。。。。。。不懂爱,你没。。。。。。。有爱,所以你要让。。。。。。所有人都。。。。都像你一样活得不幸。。。。”
“闭嘴,你闭嘴!别拿那些恶心人的东西加在本王的头上,本王不屑!!”
“这。。。。就是,你可悲的地方。。。。”
“你放肆!!”
司桓宇在狂怒中将她甩出去好远,他看着她在地上滚了两圈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空空如也的摆在他面前,司桓宇怔怔的看着。而远处安乐心因为痛苦的狰狞了容貌,她颤抖的身子蜷缩在一起,下/身的衣裙慢慢被浸染成嫣红。。。。。。肚子好痛,她好像感觉到孩子正在跟她告别。。。。不。。。。。
司桓宇面色苍白无华,“来人,叫御医!快!!”
乐心痛苦的闭着眼睛,嘴唇开阖,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司桓宇惊慌失措了,他抱着她却不敢随便摇晃她,一张魅惑的脸已经花容失色,“告诉我,你撞到哪里了,啊?撞到哪里了?”为什么会出血?
“御医都死了吗?!快点!”
常剑从来见过这么紧张的王爷,也惊讶于眼前的场景。常剑快步上前,跪在司桓宇面前,急道,“王爷御医马上就到,已经着人去唤了。您别急,先把公主抱到床/上。”
对,先把她抱到床上。司桓宇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锐气,连棱角好像都消失了。除了小时候被太子按倒侮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害怕过,变强以后的他再也不允许孬种一样盼着谁来救他。可是今天司桓宇怕极了,怀中的人轻飘飘的,好像随时会消失似的。他怎么会真的对她动手了?可是他不动手,她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乐心别怕,御医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咱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你不能有事。。。。。。”
外间有动静儿,常剑折回来唤他,“王爷,御医来了。”
“还死在外面干什么?!还不快滚进来看人!!”
这个时间一般人早就入睡了,几名御医正睡着突然一阵紧锣密鼓的被人从床上挖起来,还懵着呢,太监把衣服往御医们身上一砸,抱起医箱,拉着人就往宝珍殿跑,嘴里慌里慌张的喊着,“大人快着点吧,去晚了大家的脑袋都不保了。”
御医们衣衫不整的在皇宫大内跟着太监奔跑,年纪大点的,一把老骨头跑到宝珍宫时差点没散了架。
跪在公主的床榻前请脉,一模脉象,吓得脸都白了。这。。。。公主未婚先孕。。。。
“再敢在那里犹犹豫豫,本王立马砍了你!”司桓宇揪着面色犹豫的御医的衣领子,扬言要杀人。常剑连忙上前求情,这会儿把人杀了谁来看病啊。
“回,回王爷,公主这是滑胎的先兆啊。。。。。。”御医跪在地上发抖,“脖间有淤青,嗓音俱损,依微臣看还有喉骨损伤。至于其他的。。。。。微臣还需仔细查看一番。”
滑胎?不仅司桓宇,满屋子听见这两个字眼的人都唬了一跳。
司桓宇阴沉的眉眼,再大的怒气也发不出来了。好,好的很,她永远都比他狠。
司桓宇闭上眼,“孩子几个月了?”
“回王爷,从脉象上看孩子已经两月有余。。。。。”
这个孩子。。。。她与风纪远一起消失那么久,呵,这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带了个孩子回来。内殿一片静寂,御医们跪在地上等王爷的示下,可是奇怪的是王爷得知自己的血脉,好像并不高兴。嗨,滑胎的迹象,谁会高兴的起来啊。
一只纤臂颤颤悠悠的扯住他的广袖,司桓宇顺着看过去。安乐心脸上白的毫无血色,生命仿佛失去了应有的生机,她恳求的看着他,司桓宇读懂了她的唇形,她说:求你。。。。
她在求他就自己的孩子,这一生哀求却是在拿刀子剜他的心。。。。
司桓宇双臂撑在她的两侧,与她面对面。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被一个未成形的孩子打败,他鼻尖顶着她的,“救它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不管是什么条件她都同意,她不能失去孩子,母性使然,这是她与风纪远的结晶。无力的手指微微抓住身下的锦缎,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司桓宇觉得讽刺,撑在两边的手掌早已握成拳,目光恨得能杀人,重重的一字一句地说给她听,“我死之前。。。。你心甘情愿的呆在我身边,不准离开半步!”他看着她闭上眼睛,“御医,想尽一切办法保住她的孩子。若是连个孩子都保不住,你们也不用吃这碗饭了。”
司桓宇头也不回地出了宝珍殿。。。。。
祝平安找到了黄岐,李锐在风纪远身边高兴的手舞足蹈,“太好了将军,这下皇上可有救了,咱们风家军有救了,千都有救了!不行,我得去整两盅。”
风纪远摇摇头,“世事无绝对,黄岐能不能医治好皇上还是个未知数。你别高兴太早。”
李锐腿快,任将军怎么说他就是觉得胜利在望,绷了这么久的神经,他得喝几口酒解解乏,“将军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咱们已经胜利在望了,也不枉前线将士们的苦撑了。”嘴上叨叨着,腿上巴巴地往外跑。
不是风纪远故意泼凉水,只是他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发生。见李锐要出门了,连忙叫住他,“你先别忙,我有事要说。”
李锐不得已又挠着头回来,“这大半夜的将军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明儿不成吗?”
风纪远忽视他的愁眉苦脸,“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赤峰军越来越猖狂,我们的正规军混打互干,千都早晚要沦陷。擒贼先擒王,杀了霍骏,一劳永逸!”
李锐皱了眉,“将军您是打算亲自出马?”
风纪远点头,“你留下来照看皇上,等祝平安一到就给皇上诊治。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风纪远顿了一下,“皇宫里边的动静,你多留意。”
李锐自然懂得皇宫里留意啥,除了某个女人就没别的了。李锐想了想,一拍大腿,“将军尽管放心的去吧,郡主那边不会有事。”
风纪远带出来的人,他还不懂李锐的玩性吗,他重重的拍拍李锐的双肩,“一定要多留心!拜托了。”
被自己崇拜的将军如此郑重其事的嘱托,李锐胸中豪情油然而生,“是!将军!”
孩子是保住了,但是她需要卧床静养。嗓子伤了不能说话,但是孩子终归是保住了,只是可怜他这么小就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心中一阵疼惜。司桓宇再没有找她的麻烦,甚至连出现在她面前都没有。
风纪远一路乔装,悄无声息的潜进了赤峰国。祝平安带着好容易胁迫来的大夫黄岐与他擦肩而过。黄岐年纪大了,经不起连夜赶路的奔波颠簸,只得走一程歇一程,祝平安的急脾气都快被磨平了。
在风纪远离开后的半个月,千都发生了一件对全国上下来说的大事!
那就是司桓宇称帝了,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一齐举行,场面壮观华丽无比,震惊全国。街门巷口、茶馆酒肆谈论的都是这件事。宫里传出的消息,永泰皇帝驾崩,传位皇上的二十六弟庸亲王,有圣旨降下、传国玉玺为证。帝后是平南王嫡出郡主,先皇封号宝珍公主!
李锐乍听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睛都傻了!大典隆重异常,奢华异常,他挤在人群里只能远远地看,那个本应该是将军夫人的女子头顶龙凤朱翠冠,身着层层叠叠的曳地三尺的正红祎衣。面朝新皇,缓缓叩首。。。。。
平南王夫妇按照礼制与众亲王郡王诰命分